8年前父母死于 “意外” 车祸，二叔成了家族企业的实控人。我成了任人践踏的废物。

八年后，我去清理老宅。在父亲的保险箱里，发现一本日记。

上面记录着当年的蛛丝马迹——原来那并不是简单的车祸！我准备寻找真相。

直到我在公司咳出一口血。却意外发现 —— 这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

1公司里的空气都是馊的。混着二叔林正东雪茄的臭味儿，还有马屁精们虚伪的香水气。我，

林小舟。名义上的继承人之一，实际上的擦地工，出气筒。

而二叔则是本市知名企业家、慈善家、环保协会会长。多么的光鲜亮丽！“小舟，地脏了，

眼瞎？”“林小舟，茶！”“哼，跟你那短命的爹一个德性！”我低头。擦地。倒茶。认错。

父母车祸走后，二叔“好心”收留我。父母的股份当年也莫名其妙的到了二叔名下。

给我饭吃，让我在公司“学习”。学什么？学怎么当条狗。父母在的时候自己是混世魔王，

什么也没学会。如今父母离去8年了，22岁的我却学会了当狗。心里的火，

烧得我日夜难安。但我得压着。白天，我是林小舟，是寄人篱下的废物。晚上，我是幽影。

城西废弃工厂地下，有个血腥擂台。汗臭，血腥，赌徒的尖叫。地下黑拳场。在这里，

没人认识林小舟。只有幽影，一个靠疼痛确认自己还活着的疯子。上台。搏命。

拳头砸在脸上的感觉，疼，活着的感觉！对手一肘撞在我肋下，我听见闷响，喉咙涌上腥甜。

我咽下去。比吞下公司的屈辱，容易得多。台下狂吼：“幽影！废了他！”钞票乱飞。

我赢了，踉跄下场。奖金塞进破包。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拳拳到肉的疼痛，

是唯一的解药。是我藏起来的獠牙。日子像在烂泥里爬。直到二叔林正东叫我进去。

他靠在老板椅上，像条毒蛇。“小舟啊，老宅要拆了。”他吐个烟圈。“你去收拾下，

别浪费了东西。”我心里一紧。老宅……父母的味道都在那里。二叔有这么好心？

我脸上堆起感激。“谢谢二叔，我马上去。”我知道是试探。眼线肯定盯着。开车回到旧街。

老宅更破了，像座荒坟。我下车，能感觉到背后的目光。冰冷。推开门，灰尘扑面。

心里发酸。我开始翻找，动作很慢，拿起旧照片，摸摸旧家具，表情悲伤。演给他们看。

一个多小时，我抱着个破纸箱出来，满脸哀戚。开车走人。后视镜里，黑车跟着。我冷笑。

幽影的本事，该用了。几个急转弯，穿进窄巷。尾巴甩掉了。夜深时，我像鬼一样溜回老宅。

这次，不演戏。我要找真相。父母的车祸，真是意外？公司怎么到了二叔手里就变了味？

他为什么总用那种眼神看我？书房是目标。灰尘厚得能埋人。我仔细找，书架，抽屉，

天花板。屁都没有。最后，看见父亲书桌后那个旧保险箱。密码？试了父母和我的生日，

不对。爷爷奶奶走的早，父亲和二叔很小就相依为命。隐约记得，父亲对二叔极为照顾。

试试二叔林正东的生日。也不对.....父亲当年和二叔共同创业，一起打拼。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的生日组合？咔哒。开了。我心里一沉。父亲用他的生日？

兄弟情曾经这么好？箱子里只有几份旧文件。心凉了。不甘心，摸里面，

手指碰到液压杆有个地方不对劲。一抠，有个暗格！里面是本棕皮日记。我手抖着翻开。

父亲的字。前面写公司初创，和二叔一起打拼，虽然苦但有盼头……后面，笔迹重了。

“……正东负责的项目利润太高，不对劲……”“……查到了！他竟敢非法处理毒废料！

赚黑心钱！”“……当面骂他，他否认，还威胁我……我让他立刻停手去自首，

不然我亲自告他！”再往后翻，一篇日期稍早的日记：“正东今日来找我，跪地哭求，

说知错了，求我看在兄弟情分上饶他这次，承诺一定改过。我心软了，

毕竟是亲弟弟……”最后一篇，日期离父母车祸只剩两天：“看来正东是真正改过了。

近日工作异常认真，事事亲力亲为，仿佛换了一个人。昨天他还说为了公司安全，

把几辆公车都仔细保养检修了一遍，包括我常开的那辆。若他能就此走上正途，

父母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日记到此为止。两天后，父母驾车坠崖，刹车失灵，

报道说是“意外”。二叔林正东“临危受命”，接手一切。我捏着日记本，骨头都在响。

检修车辆……刹车失灵……这么巧？二叔是真不知情，还是……我不敢想。但怀疑像毒藤，

缠紧了心脏。我收好日记，悄悄离开。回去一夜没合眼。接下来几天，感觉不对。

二叔看我的眼神，像刀子，带着审视和……杀意。因为我去了老宅？他怕我找到什么？

我步步惊心。直到那天，持续的低烧和隐痛加剧，我去医院做了检查。

拿着那张写着“胰腺癌晚期？建议立即住院进一步确诊”的化验单，我站在医院门口，

阳光刺眼。绝症？呵。我捏紧报告，眼神冰冷。回到公司，去二叔办公室汇报。

精神肉体双重折磨下，喉咙猛地一甜。一阵呛咳，我用手捂嘴。摊开掌心，一抹鲜红。

我真吐血了。是内伤？还是这该死的“绝症”？瞥见二叔那怀疑、探究、杀机闪烁的眼睛。

灵光乍现！机会！我立刻装出惊慌虚弱，咳得撕心裂肺。

“二叔……我……没事……” 声音沙哑走调。

“不小心”把口袋里那张胰腺癌晚期的诊断报告带了出来，飘落在他脚边。林正东弯腰捡起，

扫过报告上“胰腺癌-晚期”那几个字。他眼神瞬间变了。从杀意，变成惊疑，

然后是一丝放松和残忍的喜色。他放下报告，脸上堆起假惺惺的关切。“小舟！

你怎么……唉！都咳血了！快回去休息！别管公司了，身体最重要！”他眼里的杀意没了。

变成了看死人的冷漠。我捂着胸口，虚弱点头，退出房间。关上门，背对那扇门，

我虚弱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二叔，你以为我快死了？这病，来得真是时候。这血，

吐得恰到好处。2二叔信了我快死了。但这老狐狸，信了七分，

还得用三分试探来烫平心里那点褶子。我得把这出戏，唱得滴水不漏。

我对着二叔咳得撕心裂肺，

眼神里全是依赖和绝望：“二叔……我、我没别的地方可去……医院烧钱，

每两周我需要过去做一次化疗，我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可能几个月，可能一两年。

我就想……在熟悉的地方……熬着……”语气要惨，姿态要低，把他捧成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二叔眯着眼，打量我。像看一条瘸了腿、只能倚仗他施舍剩饭的狗。他信了。或者说，

他愿意信——一个无处可去、只能在他掌心等死的废物，最让人放心。于是，我林小舟，

彻底成了公司里的“病鬼”。食堂里，扒拉两口就呕酸水。走路扶着墙，喘气声比说话声大。

办公室里，动不动就“虚脱”趴桌，脸色白得像纸。以前欺负我的人，现在换了一副嘴脸。

“啧，癌晚期，真晦气！”“赖在这儿等死呗，还能去哪儿？”“可怜虫！”我听着，

心里一片冰冷。对，就这样。越嫌我脏，越嫌我碍眼越好。二叔的试探，来了。

他让雷豹那条恶狗，给我派了个“活儿”。去城南仓库，应付一群“难缠客户”。我知道，

那是雷豹找的棍子，专程来敲打我这块“烂泥”。我去了。仓库偏僻，几个混混围上来，

推搡辱骂。我缩着脖子，赔笑，咳嗽，把幽影的骨头一根根敲碎了往肚子里咽。得忍。突然，

旁边箱子“意外”倒塌，朝着我砸来。我本可以躲开。但我没躲。反而迎上去半步，

让箱子角在胳膊上划开一道血口子。***辣的疼。我痛呼，捂着伤口，

眼泪都快憋出来——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疼！

“你们……怎么打人……” 我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混混们愣了，啐口唾沫，

骂骂咧咧散了。大概觉得打我都嫌手脏。我捂着流血的手臂，回公司“复命”。

二叔看着我的伤，和我那副只剩半口气的德行，眼底最后那点猜忌，总算熄了。他摆摆手，

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宽容”：“回去歇着吧，别操心了。”我知道，暂时安全了。

但时间也更紧。我得在“死”前，抓住二叔的铁证！我知道，他现在依然不干净！目标，

零号车间。他处理脏东西的老巢。之前摸到点线索，可他突然换了运输车队，线断了。

不能急。我借着“病休”，整天在厂区“散步”，咳嗽，晒太阳。眼睛却像刀子，

刮过每一寸地方。新车队，找到了。几辆看似普通的卡车，但总在深夜洗得锃亮，鬼祟出入。

黄昏，我假装晕眩，靠向停车场栏杆。保安换岗的瞬间，我像片影子滑过去，

把微型追踪器拍在领头卡车的底盘上。心跳如鼓。接下来，需要帮手。

一个能追踪信号、黑进系统的黑客——“幽灵键”阿凯。

地下黑拳场流传他的故事：神出鬼没，性情古怪，不谈交情。我不能像个没头苍蝇乱撞。

我找不到他，得让他来找我。我用一次“帮忙”的机会，碰到台能外联的旧电脑。权限低，

但够用了。我留下点“礼物”：一段我巧妙绕过公司防火墙的日志碎片，

还有一条加密信息：“合作。林正东非法处理证据在手。幽影。”我知道，

阿凯的父母早年据说就是因非法倾倒的污染物致病去世的。他对扳倒正东这类人，有执念。

这消息，是鱼饵，也是敲门砖。做完一切，我清除痕迹，回到宿舍等待。几天后，深夜。

旧手机屏幕骤亮。未知号码，一条短信：“明晚八点，‘废墟’网吧，角落第七台机。

只等你十分钟。”鱼，上钩了。可来的是盟友，还是索命的无常？我盯着那行字，黑暗里，

只有屏幕的光，映亮我冰冷的眼睛。3二叔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块迟早要烂掉的肉。这很好。

但我得让这块“肉”，在腐烂前咬下他一块毒瘤。新车队的追踪器在默默工作。

和阿凯的联络也建立了。这条藏在网络阴影里的“幽灵键”，正像虫子一样，

缓慢啃噬着正东集团的内网防御。他说需要时间，更需要一个内部的“口子”。

口子……哪里找？我像条病弱的孤狼，在厂区里“散步”，咳嗽，眼睛却扫过每一个人。

然后，我注意到了苏雨。技术部那个沉默寡言的女人。她弟弟苏晨，曾是零号车间的老员工，

去年查出了怪病，医药费是个无底洞。公司“仁慈”地给了笔补助，但远远不够。奇怪的是，

最近林子豪突然“关心”起她弟弟，通过一个关联的慈善基金续上了治疗费。太巧了。

林子豪那种货色，会发善心？除非，苏雨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或者，怕她发现什么。

我暗中查了。苏晨的病，症状和几年前附近村庄因污染出现的集体病症极其相似。

而污染源……直指正东集团早年的非法倾倒！苏雨在技术部，

能接触到数据……她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才被林子豪用她弟弟的命威胁闭嘴？

一个计划在我脑中成型。风险很大，但值得一试。我找了个机会，

在厂区监控死角“偶遇”苏雨。她抱着文件，脸色疲惫，眼神里有藏不住的焦虑。

我挡住她的路，佝偻着背，声音虚弱但清晰：“苏技术员……你弟弟的病，还好吗？

”她猛地抬头，眼神瞬间警惕得像只受惊的鹿。“林专员？你……什么意思？”我凑近一步，

压低声音，语速很快：“零号车间，非法处理，你弟弟苏晨的病根就在那儿。

林子豪不是帮你，是堵你的嘴。”我看着她的眼睛，

不给她思考的时间：“想不想给你弟弟讨个真正的公道？想不想摆脱林子豪的控制？

”苏雨的脸色唰一下白了，手指紧紧攥着文件，指节发青。她嘴唇颤抖，没承认，也没否认。

但这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还想挣扎。

“我知道你在查。”我盯着她，“林子豪已经盯上你了，靠你一个人，护不住你弟弟，

也扳不倒他们。”我顿了顿，抛出最后的筹码：“跟我合作。

我能搞到他们运输和处理的铁证。你需要做的，就是在我需要的时候，

提供一点……内部网络的‘便利’。”苏雨死死盯着我，眼神复杂，有恐惧，有怀疑，

还有一丝被说破心事后的决绝。长时间的沉默。只有远处机器的轰鸣。终于，

她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怎么信你？

你自身难保……”我扯出一个惨淡的笑，指了指自己：“一个快死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只要一个真相。”这话半真半假，但足够煽动。

她又沉默了半晌，终于咬牙：“我需要做什么？”“等我的消息。平时怎么样，还怎么样，

别让林子豪起疑。”我迅速说完，像个真正的病人一样，咳嗽着，蹒跚着从她身边走过。

结盟，在无声中达成。脆弱，但成了。回到宿舍，我联系阿凯：“口子很快会有。

准备接收内部权限。”接下来，该给二叔和林子豪送份“大礼”了。目标，雷豹。

那条忠实的恶犬，该让他尝尝被主人猜忌的滋味了。我让阿凯伪造了一段监控：深夜，

雷豹在零号车间外鬼祟埋东西。然后，通过一点小手段，

让这录像“恰好”落到雷豹那个野心勃勃的副手黑皮眼里。黑皮果然像闻到腥的鬣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