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投资风云前男友嫌我穷，分手后火速傍上富家女。
他搂着新欢嘲笑我：“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默默打开手机，
删掉了给他公司的投资协议。三天后，他跪在我公司楼下：“求您见一面，
我们公司要破产了！”我微笑着对助理说：“告诉那位先生，我不见无名小卒。
”2 雨夜决裂陈默说出“分手”两个字时，窗外正在下雨，
淅淅沥沥的雨丝斜斜打在廉价出租屋的窗棂上，玻璃上凝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把窗外灰蒙蒙的楼群晕染成模糊的色块，像是为这场持续了三年的感情奏响的哀乐。
屋里没开空调，空气里浮着点潮湿的霉味，
混杂着林晚刚煮好的茶叶蛋香气——以前陈默总说，这味道是他加班回来最暖的慰藉，
可现在，他连鼻尖都没动一下。理由俗套得让林晚想笑，笑到眼眶发涩。
他靠在褪色的布艺沙发上，二郎腿翘得老高，
皮鞋尖蹭到了茶几腿上那道他去年摔出来的裂痕，语气里带着种刻意拿捏的疏离：“林晚，
我们不一样了。你安于现状，守着那份吃不饱也饿不死的翻译工作，每天对着电脑敲敲打打，
能有什么出息？”他顿了顿，视线扫过这间他们挤了两年、墙皮都有些剥落的小屋，
目光在墙角堆着的快递盒上停了停——那是林晚攒了半个月工资，给他买的新西装，
还没来得及拆封——语气突然软下来，却裹着更扎人的怜悯，“不是我现实，
是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林晚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眼底那点闪烁的不安，
像是怕被戳穿什么，还有被野心烧得发亮的瞳孔，那光芒太刺眼，盖过了以前看她时的温柔。
她手里还捧着一杯刚给他泡的热茶，是他爱喝的祁门红茶，指尖裹着温热的触感，
可这点温度像是被什么东西隔绝着，一点点从指尖褪去，最后变得和心一样凉。
她想起上周陈默生日，她攒了三个月绩效，给他买了块入门级的机械表，他当时笑着搂她，
说“还是我家晚晚最懂我”，现在想来，那笑容里怕早就掺了别的心思。三天前，
她无意间在他手机里看到了那些暧昧的聊天记录。那天陈默洗澡，手机放在客厅充电，
屏幕突然亮起来，弹出条微信消息，头像是个妆容精致的女孩，眼尾挑得很高，
朋友圈背景是私人泳池和海外度假定位，照片里的女孩挎着的包，林晚在杂志上见过，
价格抵得上她半年工资。陈默给她的备注是——“小公主，我的机遇”。
后面还跟着个爱心表情，刺眼得很。聊天记录没翻几条，陈默就披着浴巾出来了，
慌慌张张把手机揣进兜里，说“客户找我谈事”。林晚没戳破，只是那天晚上，
她看着身边假装熟睡的男人，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第一次觉得这个同床共枕三年的人，
陌生得像个过客。原来，他所谓的“更广阔的天地”，
不过是踩着女人往上爬；他嘴里的“努力”，是找个有钱的“机遇”走捷径。
陈默离开得很快，快得像是怕多待一秒就会被什么缠住。
他从衣柜里翻出所有挂着的西装、衬衫，连带着林晚给他买的还没拆吊牌的羊绒衫，
一股脑塞进行李箱。衣柜空了一半，露出后面墙壁上淡淡的印子，
那是以前他们挂合照的地方，照片早被他收走了。他临走前瞥了眼餐桌上林晚做好的晚饭，
三菜一汤，都是他爱吃的，却连句“再见”都没说，拉着行李箱“哐当”一声带上门，
楼道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楼下的雨声里。林晚坐在餐桌前，看着菜一点点变凉，
空气里慢慢散出另一种味道——是陈默西装口袋里掉出来的、不属于她的昂贵香水味，
甜得发腻，像根细针，扎得人心里发慌。3 重逢之痛半个月后，
林晚就在本市财经新闻的社交版块上，看到了陈默。那天她刚结束一场线上翻译，
揉着发酸的肩膀打开手机，推送消息就跳了出来。照片上的陈默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亮，
手腕上戴着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手表，不是她买的那块。
他手臂紧紧搂着一个珠光宝气的年轻女孩，女孩穿着粉色连衣裙，脖子上挂着钻石项链，
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看起来娇纵又得意。
配文写着：青年才俊陈默与恒远集团千金李倩甜蜜同框，现身某慈善晚宴，事业爱情双丰收。
恒远集团。林晚知道那个公司，本地做建材起家的，近几年又涉足地产，规模不小，
确实算得上是陈默口中能让他一步登天的“机遇”。她指尖划过屏幕上陈默的脸，
他笑得意气风发，好像早就忘了半个月前还在出租屋里跟她抱怨“怀才不遇”。
林晚关掉新闻页面，点开电脑桌面上一个加密文件夹，
是手下刚提交上来的项目报告——报告标题赫然写着“关于默创科技A轮投资可行性分析”，
而她，正是这个项目的隐形负责人，对外用的身份是“林董”。没人知道，
那个在投资界崭露头角、出手精准、手段犀利的“林董”，
会和眼前这个住在老破小、穿着朴素、每天挤地铁去做基础翻译工作的林晚是同一个人。
这是家族对她的历练，为期两年，还有最后半年就结束。规矩很严，必须完全靠自己，
不能借助任何家族势力，要凭自己的能力完成原始积累，做出三个成功的投资案例。
这场历练，关乎她能否顺利接手庞大的林氏集团，关乎她能不能拿到父亲手里那部分股权。
所以她刻意藏起身份，租了便宜的房子，找了份普通工作，连日常开销都严格控制，
就是为了不露出半点破绽。可她没料到，这份“低调”，最后竟成了被前男友嫌弃的理由。
又过了一周，林晚去一家新开的高档法餐厅取之前预订的甜品。今天是她母亲的生日，
老太太偏爱这家的马卡龙，说甜得恰到好处，像她年轻时候吃的进口糖果。
林晚特意提前下班，换了身舒服的衣服就出门了——她想着取完甜品就直接回家，
没心思打扮，身上穿的还是那条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裤，一件纯色T恤，
外面套了件普通的针织开衫，手里提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环保布袋，
里面装着给母亲准备的生日礼物，一条手工编织的围巾。4 餐厅交锋或许是命运的恶作剧，
就在餐厅璀璨的水晶吊灯下，她刚走到前台报完姓名，转身就迎面撞上了陈默和李倩。
陈默看到她的瞬间，明显愣了一下，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见了鬼。
随即眼底迅速掠过一丝尴尬，大概是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她，毕竟在他眼里，
她这种“底层人”根本消费不起这里。但那尴尬没持续两秒，就被一种扭曲的得意取代了。
他挺了挺腰板，故意把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把李倩整个人搂进怀里，像是要向全世界证明，
他现在过得有多好。李倩依偎在陈默怀里，目光挑剔地在林晚身上扫来扫去，
从她的牛仔裤看到她的帆布鞋，再到她手里的环保布袋，嘴角撇了撇，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餐厅里都是衣香鬓影的客人，有人穿着晚礼服，有人提着名牌包，
林晚这身打扮确实显得格格不入，像个误入的局外人。“哟，这不是林晚吗？
”陈默先开了口，声音刻意拔高了几分，引得周围几桌客人都看了过来，“怎么，
来这里兼职服务员？还是……走错地方了？”他说着，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手表，
表盘在灯光下闪了闪，“这里的人均消费，恐怕不是你一个月的工资能负担得起的吧？
”李倩配合地发出一声轻嗤，娇滴滴地挽住陈默的胳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清：“默哥，这就是你那个……以前的女朋友啊？
看起来确实……挺普通的。”她说着，还故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项链，
钻石的光芒晃了林晚一下。周围的目光越来越多，有好奇的，有看戏的，还有些带着鄙夷的，
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林晚身上。换作以前，她可能早就红了眼眶，可现在，
她只是握了握手里的布袋带子——布袋里除了给母亲的围巾和马卡龙，
还有一份刚刚签署完毕、关乎陈默那个小公司生死的投资意向书。
那是她昨天熬夜看完默创科技的全部资料后，让秘书拟好的电子协议，
她本来打算今天处理完手头的事就发给陈默的对接人，毕竟抛开私人恩怨，
默创科技的项目本身确实有潜力，是个不错的投资标的。可现在，看着眼前这对男女的嘴脸，
林晚突然觉得没了必要。她抬眼，平静地看着陈默，那双曾经让他着迷的清澈眼眸里，
此刻没有任何情绪，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把陈默的得意全都沉了进去。
陈默被她看得有些发毛，那种平静让他预想中的快感落了空——他以为她会哭，会闹，
会质问他，那样他就能更理直气壮地炫耀自己的选择，可她偏偏没有，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这让他心里莫名窜起一股无名火，他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
语气却更加刻薄：“林晚，认清现实吧。有些圈子，不是你这种普通人挤破头就能进来的。
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你在一起浪费三年时间。你看看你现在，浑身上下加起来，
超过三百块吗？”他嗤笑一声，声音又提高了些，“而我，很快就会拥有自己的公司，
站在你一辈子都够不到的高度。我们，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他顿了顿，
像是要给予最后一击，一字一句地说，每个字都像淬了冰：“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餐厅里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轻柔的旋律包裹着他刻薄的话语，显得格外刺耳。
邻桌的一对情侣停下了交谈，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边，像是在看一场免费的戏剧。
林晚看着他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
看着他身边那个满眼崇拜或许只是对金钱和地位望着他的李倩，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她微微弯起唇角，不是礼貌的微笑，而是一种极淡的、近乎悲悯的弧度——悲悯他的浅薄，
也悲悯自己曾经三年的付出。然后，在陈默和李倩，以及周围几个看好戏的顾客注视下，
她慢条斯理地从那个廉价的环保布袋里，拿出了手机。屏幕解锁，指尖在上面轻点了几下，
调出一份电子文档的界面。那文档顶端赫然写着“晨曦资本投资意向书”，甲方是晨曦资本，
乙方是默创科技，签署人一栏，清晰地写着“林晚”两个字。
这是陈默做梦都想要拿到的那笔关键投资——他的公司最近资金链紧张，全靠这笔投资救命，
为了对接晨曦资本，他前前后后跑了快一个月，托了不少关系，却连负责人的面都没见到，
只知道对方是个姓林的年轻董事。他一直以为对接的是晨曦资本的项目经理，
从未怀疑过那位神秘的“林董”，就是他弃之如敝履的前女友。
林晚的指尖在屏幕上悬停了一瞬，陈默的目光死死盯着她的手，像是要把屏幕看穿。然后，
她毫不犹豫地，点击了屏幕下方那个红色的“删除”按钮，弹出确认框时，
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再次点击“确认删除”。整个过程不过十秒，安静，利落，
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她收起手机，重新拎好布袋，仿佛只是处理了一条垃圾短信，
或者删了张没用的照片。她甚至没有再看陈默一眼，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走向餐厅出口。
身后，陈默似乎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被李倩拉住了胳膊。“默哥，
跟一个底层服务员较什么劲呀，”李倩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不容置疑的优越感，
“我们的位置都准备好了，别让她扫了兴。”林晚步出餐厅，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傍晚的风带着湿润的草木气息吹过来，拂在脸上，凉丝丝的，让她紧绷的神经松了些。
她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张秘书的电话。“张秘书，
”她的声音冷静得不带一丝波澜，比平时在公司开会时还要沉稳，“通知下去，
关于‘默创科技’的那个A轮投资方案，永久搁置。”电话那头的张秘书愣了一下，
大概是没想到她突然变卦——昨天她还在夸默创科技的项目有潜力。“林董，请问原因是？
后续如果对方追问……”“原因？”林晚抬头望了望天边的晚霞，橘红色的云彩铺在天上，
美得像幅画，“项目负责人品行不端，缺乏基本的商业诚信。这种人，不值得投资。
”她顿了顿，语气加重了几分，“对，立刻执行，不用再跟我汇报。
”电话那头恭敬应下：“好的林董，我马上安排。”她挂了电话，
指尖轻轻摩挲着手机壳——这手机壳还是去年陈默送她的，已经有些磨损了。她走到路边，
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家里的地址。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像她和陈默那段早已结束的感情。
陈默永远不会知道，他刚才唾弃的、看不起的那个“底层女人”，手里握着的，
是他此生仅有一次、触手可及的通天阶梯。而他，亲手把它砸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