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文我攥着全省前三的重点大学通知书，指尖把烫金校名捏得发皱。

那是我凌晨五点的台灯、写空的五十支笔、掉的十斤体重换的。可客厅里，

爸妈正围着养妹郭雨薇剥草莓，妈妈笑着说：“下午给你买新裙子，咱们雨薇穿什么都好看。

”我刚说 “我考上大学了”，爸爸就把通知书扔在茶几上：“离家一千多公里？不行，

陪雨薇复读！”妈妈跟着帮腔：“她爸妈救过我们，你成绩好，再复读一年怎么了？

”我看着郭雨薇眼底藏不住的得意，突然笑了：“我发烧 39 度 5，

你们说‘雨薇要去游乐园’；我考年级第一，你们夸‘雨薇进步五分’；我生日吃泡面，

你们带她去买金项链，现在要我放弃大学，陪她复读？”爸爸扬手要打我，

我没躲：“我选大学，这个家，你们只想要她，我走！”后来我年薪五十万，买了公寓，

交了男友。爸妈又找我：“帮雨薇找工作！”结果郭雨薇转头就勾我男友，

爸妈还帮腔：“你让着她点！”直到我戳破真相：“郭雨薇跟爸长得一模一样，你们没发现？

”妈妈偷偷做了亲子鉴定，崩溃大哭。郭雨薇根本不是 “救命恩人女儿”，

是爸爸的私生女！当年的 “火灾救人”，全是爸爸编的谎！现在爸爸瘫痪在床，

郭雨薇卷钱跑了，

妈妈哭着求我原谅：“我错了……”可我早就不是那个盼着一句夸奖的小女孩了。有些伤害，

不是一句 “对不起” 就能抹平的。1郭思怡把重点大学录取通知书按在胸口，

指尖反复摩挲着烫金校名的纹路。那凸起的笔画，是她三年来每天凌晨五点的台灯熬出来的，

是写空的五十支中性笔堆出来的，是掉的十斤体重换回来的。公交站台的风有点凉，

吹得她额前的碎发飘起来，她却觉得心里烧得慌，恨不得立刻飞回家，

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爸妈。哪怕她知道，爸妈的注意力大概率还在养妹郭雨薇身上，可这一次，

她考上了全省排名前三的重点大学，她想，他们总该夸她一句吧？

楼道里飘着隔壁家红烧肉的香味，混着米饭的热气，郭思怡加快了脚步。钥匙***锁孔，

转了两圈，“咔嗒”一声，门刚推开一条缝，客厅里的笑声就先飘了出来——脆生生的，

带着撒娇的黏糊劲，是郭雨薇的声音。“妈，你剥的草莓比上次甜品店的还甜！

”郭雨薇的声音里满是雀跃，“你再给我剥一个嘛，要那个最大的！”“好好好，

我的乖女儿，”妈妈的声音软得能掐出水，郭思怡甚至能想象出妈妈此刻脸上的笑容，

“下午妈就带你去买新裙子，你上次看中的那条碎花雪纺裙，妈给你买了，

再给你配双小皮鞋，咱们雨薇穿什么都好看。”“真的呀？谢谢妈！”郭雨薇欢呼起来，

接着是布料摩擦的声音，应该是扑进了妈妈怀里，“妈你最好了！”郭思怡站在门口，

手里的通知书突然变得很重，指尖都有点发僵。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努力把嘴角往上扬，

挤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爸，妈，我回来了。”客厅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头都没抬一下，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算是回应；妈妈正拿着纸巾给郭雨薇擦嘴角的草莓汁，瞥了郭思怡一眼，

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怎么才回来？饭都凉了，不知道雨薇等你吃饭吗？你当姐姐的，

就不能让着点妹妹？”郭雨薇从妈妈怀里探出头，晃着两条穿着白色蕾***子的腿，

手里还捏着半颗草莓，眼神扫过郭思怡，带着点漫不经心：“姐，你怎么这么慢呀？

我都饿了，妈做的糖醋排骨都快凉了。”郭思怡的喉咙突然有点发紧，

她把手里的通知书往前递了递，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爸，妈，我……我考上了，

我考上江城市重点大学了，录取通知书到了。”爸爸终于放下了报纸，伸手接过通知书，

扫了一眼封面，眉头立马拧成了疙瘩，像是看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东西：“江城市重点大学？

离家一千多公里，你一个女孩子，跑那么远干什么？你就不能报本地的大学？

”妈妈也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比爸爸还要沉，她把手里的草莓盘往茶几中间推了推，

像是怕郭思怡碰着郭雨薇的草莓，语气里满是不满：“思怡，

你怎么不跟家里商量就报这么远的学校？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雨薇今年高考没考好，

正愁没人陪她复读呢，你倒好，自己拍板就报了外地的大学，你就这么不管妹妹？

”郭思怡愣住了，手里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陪她复读？

我为什么要陪她复读？我考上大学了啊！这是我努力了三年才考上的大学！

”郭雨薇手里的草莓突然掉在了地上，她立马红了眼眶，拉着妈妈的胳膊，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姐，我知道我成绩差，没考上大学让爸妈操心了，

我也知道我不该耽误你。可是我真的想上大学，我不想让爸妈失望，

你就陪我复读一年好不好？咱们一起考本地的大学，以后还能天天回家，爸妈也能放心，

我……我一定好好学，不拖你后腿。”她说着，眼泪滴在妈妈的手背上，

妈妈立马心疼地拍着她的背，声音都带着颤：“哎呀我的乖女儿，不哭不哭，有妈在呢，

没人能委屈你。”转头看向郭思怡，妈妈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像是在命令：“思怡，你看看雨薇多可怜！她爸妈当年为了救我们，连命都没了，

我们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你成绩好，基础扎实，再复读一年怎么了？又不是考不上！

雨薇不一样，她基础差，没人陪她，她肯定没信心，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就当是为了我们，

为了这个家！”2“让着她？”郭思怡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砸在地板上，

溅起小小的水花，声音也忍不住发颤，“我从初中到高中，你们什么时候让过我一次？

她想要最新款的游戏机，你们第二天就去商场买了，花了三千多，

眼睛都没眨一下；我想要一支一百多的钢笔，你们说‘旧的还能用，别浪费钱’，

最后还是我自己攒了半个月的早饭钱买的。”“她过生日，你们带她去吃西餐，

还买了金项链当礼物，花了一万多；我过生日，你们连一碗长寿面都忘了煮，说‘最近忙，

忘了，下次补’，可下次永远没有下次。去年我生日，我特意提醒你们，

结果你们还是带雨薇去买新衣服了，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吃了一天的泡面！

”爸爸猛地一拍茶几，草莓盘晃了晃，几颗鲜红的草莓滚到地上，沾了灰尘，他指着郭思怡，

声音拔高了，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郭思怡！你怎么说话呢？

要不是雨薇爸妈当年把我们从火海里推出来，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跟我们顶嘴？

你以为这个家还能存在？我们对她好点，是应该的！是天经地义的！你是姐姐，

让着妹妹怎么了？你怎么这么自私？这么不懂事！”“天经地义？”郭思怡看着爸爸，

心像被一把钝刀反复割着，疼得她快要喘不过气，“她是妹妹，我就不是你们的女儿了吗？

有一次我发烧到39度5，头晕得站都站不稳，想让你们带我去医院，

你们说‘雨薇今天要去游乐园，票都买好了，下次再带你去’，结果我烧了三天，

差点烧成肺炎，还是隔壁李阿姨送我去的医院！”“还有一次我考了年级第一，

拿着成绩单回家，想让你们夸我一句，你们却说‘雨薇这次进步了五分，比你厉害多了，

你要多帮帮她’，爸，妈，你们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

”郭雨薇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着，可眼神里却藏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得意，她拉着妈妈的手，

轻轻摇了摇：“妈，算了，姐不愿意就算了，是我不好，不该让姐为难。我自己去复读就好，

就是……就是我一个人怕学不好，到时候再考不上，爸妈肯定会难过的，

我也对不起我爸妈……”“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妈妈一听，立马急了，

把郭雨薇搂进怀里，心疼得不行，转头瞪着郭思怡，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愤怒，“郭思怡，

你看看雨薇多懂事！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不就是复读一年吗？对你来说跟玩一样！

雨薇一个人复读，要是受了委屈，要是学不进去，你良心过得去吗？你就这么盼着她不好？

”郭思怡看着眼前这三个人，突然觉得很陌生——这个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家，

好像从来就没有真正属于过她。她想起郭雨薇刚被收养来的时候，才六岁，扎着两个羊角辫，

怯生生地躲在爸妈身后，小手紧紧攥着衣角。那时候她还很开心，

拉着郭雨薇的手说“以后我就是你姐姐，我会保护你，会对你好”。可什么时候开始，

一切都变了呢？郭雨薇的衣服永远是最新的，

她的衣服都是捡郭雨薇穿旧的；郭雨薇的房间有书桌、有衣柜、有护眼台灯，

还有一个大大的玩偶熊，她的房间只有一张旧床，一个掉了漆的衣柜，

连个像样的书桌都没有，她只能在饭桌上写作业；郭雨薇想吃什么，爸妈立马就做，

她想吃一碗番茄炒蛋，爸妈都说“没时间，自己煮泡面”。高三这一年，

她每天凌晨五点起床背书，晚上十二点才睡觉，有时候困得不行，就用冷水洗把脸，接着学。

她不敢跟爸妈要补习费，就自己找免费的网课，打印资料的钱都是从饭钱里省出来的。

有好几次，她学得头晕眼花，想找爸妈说说话，可看到爸妈正陪着郭雨薇看电视剧，

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拼命学习，就是想考上好大学，离开这个家，

去一个没有人忽视她、没有人偏心的地方，去追求自己的未来。可现在，

爸妈却要她放弃这一切，去陪郭雨薇复读。“我不同意，”郭思怡擦干眼泪，

声音坚定得像块石头，没有一丝犹豫，“我不会陪她复读的，我要去上大学。

这是我努力了三年才换来的机会，我不能放弃。”爸爸猛地站起来，手扬了起来，

眼看就要打在郭思怡脸上。郭思怡没有躲，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眼睛里没有害怕，

只有一片冰凉——她倒要看看，这个她叫了十八年“爸爸”的男人，

是不是真的能下手打她这个亲生女儿。爸爸的手停在半空中，僵持了几秒，

最后狠狠砸在自己的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喘着粗气，

眼神里满是怒火和失望：“郭思怡！你敢！你要是敢去上大学，你就别认我们这个爸妈！

这个家，你再也别想踏进来一步！我们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妈妈也跟着喊，

声音里带着哭腔，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对！你要是不陪雨薇复读，我们就没你这个女儿！

你自己选，是要你的大学，还是要这个家！你今天要是敢走，以后就别再回来了！

”郭雨薇在妈妈怀里偷偷抬眼，看着郭思怡，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不易察觉的笑容，

很快又低下头，继续啜泣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郭思怡拿起茶几上的录取通知书，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节都有些发青。她知道，爸妈说的是真的。他们真的会为了郭雨薇，

跟她断绝关系。他们心里，永远都记着郭雨薇爸妈的“救命之恩”，却忘了，

她也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也是他们身上掉下来的肉。“我选我的大学，

”郭思怡转身往门口走，每一步都走得很沉，却很坚定，“这个家，

既然你们只想要雨薇一个女儿，那我就不碍你们的眼了。以后，我不会再回来了。

”3“郭思怡！你给我站住！”爸爸在她身后大喊，声音里带着气急败坏，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要是踏出这个门，就再也别想我们给你一分钱！

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怎么活！”郭思怡没有回头。她拉开门，外面的风很大，

吹得她头发乱了，脸上的眼泪也被吹干了，只剩下一片冰凉。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

一片漆黑，她却一点都不怕。比起这个家的冷漠和偏心，黑暗算什么？

比起三年来的孤独和委屈，一个人在外打拼又算什么？她手里紧紧攥着录取通知书，

那烫金的校名在黑暗里好像发着光。郭思怡攥着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一步步走出楼道。

路灯的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手里的纸壳子被风刮得哗啦响，却比家里的暖光更让她安心。

她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月租三百的隔断间，墙薄得能听见隔壁的咳嗽声，

却好歹有了个属于自己的小空间。开学前，她找了份发传单的***，

每天站在太阳底下八个小时，晒得皮肤脱皮，赚够了第一个月的生活费和学费。大学四年，

郭思怡没回过一次家。爸妈没给她打过一次电话，没寄过一分钱，

只有郭雨薇偶尔会发几条微信，要么是“姐，我买了新裙子，好看吗”，要么是“姐，

爸妈带我去旅游了”，字里行间都是炫耀。郭思怡从来没回过，

她把所有时间都用来学习和赚钱——白天泡在图书馆，晚上去餐厅当服务员，周末还去家教，

硬生生把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都赚了出来，还拿了三次国家奖学金。毕业那年，

她凭着优异的成绩和丰富的实习经历，进了一家互联网大厂，起薪就有两万五，

比很多工作多年的人都高。拿到offer那天，郭思怡在出租屋里哭了。不是因为委屈，

是因为终于靠自己站稳了脚跟。她给自己买了件新裙子，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牌子，

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自信的自己，突然觉得以前的苦都值了。工作三年，郭思怡升了职，

年薪涨到了五十万，还在公司附近买了套小公寓，虽然不大，却装修得温馨舒适。

她还交了个男朋友，叫林哲，是同公司的技术主管，人很温柔，知道她的过去，很心疼她，

总是把她宠得像个孩子。林哲第一次跟她提见家长的时候，

郭思怡犹豫了——她怕爸妈还像以前一样对她，怕林哲看到她的家庭会退缩。

林哲握着她的手说：“没关系，我陪你一起面对，不管他们怎么样，我都会跟你在一起。

”郭思怡还是没敢带林哲回家，只是给爸妈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交了男朋友，

想找个时间一起吃个饭。电话那头，妈妈的声音很冷淡：“吃饭可以，

正好雨薇最近找工作不顺利，你帮她想想办法，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容易。

”郭思怡的心沉了沉，果然，不管过了多久，爸妈心里只有郭雨薇。“我知道了，

”她挂了电话，心里有点难受，林哲抱着她说：“别难过，她是她，你是你，

我们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好。”见面定在一家中档餐厅，郭思怡提前到了，

爸妈和郭雨薇已经坐在那里了。郭雨薇穿着一身名牌，背着***款的包，看到郭思怡，

眼睛亮了亮，起身拉着她的手：“姐，你现在混得真好，这衣服真好看，在哪买的？

”妈妈也跟着说：“思怡，你现在工资高，也该帮衬帮衬雨薇，她最近找工作总碰壁，

你在大厂认识人，帮她安排个职位呗。”爸爸没说话，却点了点头，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郭思怡看着他们，心里很凉：“我公司招人有正规流程，要看学历和能力，

雨薇的专业和我们公司不匹配，我帮不了。”“怎么帮不了？”妈妈立马就急了，

“你是部门经理，这点小事都做不了主？你是不是不想帮雨薇？

你忘了她爸妈当年是怎么救我们的？”郭雨薇也红了眼眶，拉着郭思怡的胳膊：“姐，

我知道我成绩不好，找不到好工作，可是我真的很努力了。你就帮帮我吧，

不然我只能去那种小公司，爸妈会担心的。”郭思怡挣开她的手，

语气坚定：“我真的帮不了，而且找工作要靠自己，不能总想着靠别人。

”妈妈还要再说什么，林哲来了。看到林哲，郭雨薇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林哲长得帅，

气质也好，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她立马换了副笑脸，主动站起来打招呼：“你就是林哲哥吧？

我是雨薇，思怡的妹妹。”林哲礼貌地笑了笑，坐在郭思怡身边，还悄悄握了握她的手，

给她递了个安心的眼神。吃饭的时候，郭雨薇总是找各种理由跟林哲说话，要么是“林哲哥，

你们公司是不是很难进啊”，要么是“林哲哥，你平时喜欢什么运动啊”，

还频频给林哲夹菜，完全忽略了郭思怡。郭思怡看在眼里，

心里冷笑——她早就料到郭雨薇会这样，毕竟从小到大，郭雨薇什么都想跟她抢。其实，

这次见面，郭思怡早就跟爸妈打了个赌——她赌郭雨薇会看上林哲，

会像以前抢她的东西一样，抢她的男朋友。爸妈当时还不信，说“雨薇不是那样的人”，

现在看来，她赌对了。吃完饭，林哲送郭思怡回家，路上说：“你这个妹妹，

好像有点不对劲，她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郭思怡笑了笑：“我早就知道了，她从小到大，

什么都想跟我抢，这次也不例外。”林哲皱了皱眉：“那你以后离她远点，我只喜欢你，

不会跟她有任何牵扯。”郭思怡心里暖暖的，靠在林哲的肩膀上：“我知道，我相信你。

”接下来的日子，郭雨薇开始频繁地联系林哲。4要么是借口问工作的事，

给林哲发微信；要么是说自己不舒服，让林哲帮忙送药；甚至还跑到林哲的公司楼下，

说“路过，顺便给林哲哥带点奶茶”。林哲每次都把聊天记录截图发给郭思怡，

还跟郭思怡一起去见郭雨薇，明确告诉郭雨薇“我只喜欢思怡，你别再找我了”。

郭雨薇却不死心，还跑到郭思怡的公司，当着同事的面说：“姐，你跟林哲哥不合适，

他喜欢的是我，你就成全我们吧。”郭思怡的同事都惊呆了，纷纷看向她们。郭思怡很平静，

拿出手机，打开录音——里面是郭雨薇跟林哲的聊天记录，

还有郭雨薇跑到林哲公司楼下纠缠的视频。“大家听听，”郭思怡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