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家暴的淤青还没消退，离婚判决书就递到了我手上。因无业，

宇宸的抚养权判给了吴强。探视申请被一次次驳回，婆婆总堵在门口骂"狐狸精"，

吴强则用皮带抽门警告"再敢来就打断你的腿"。那个雨夜我还是去了。窗帘缝隙里，

吴强正把宇宸按在沙发上，皮带抽得孩子尖叫。我抄起玄关的水果刀冲进去，

刀锋划破他胳膊时，他反手夺刀捅进我腹部。意识模糊间，看见宇宸光着脚扑过来，

小手沾着我的血。我想喊"快跑"，喉咙却像被血堵住。再睁眼，太阳穴突突地疼。

墙上是新鲜的拳头凹痕，吴强捏着啤酒瓶站在面前——这是第一次家暴后的场景。

卧室传来宇宸的哭喊，我撞开门，他缩在衣柜角落，手腕青紫色的勒痕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这该死的老天爷，给了我重生的机会，竟还要我埃顿打。这一世，我一定要提前开始谋划。

1太阳穴突突疼，我醒来时天旋地转，嘴角有血，后颈黏糊糊的——是血。“醒了？装死？

”吴强声音沙哑，捏着酒瓶，左手金表闪着光——那是我用嫁妆买的，极其讽刺。

记忆突然炸开：前世他夺过我手里的刀，捅进我肚子。我躺在地上，看见宇宸光着脚冲出来，

喊“妈妈”，小脸吓变形……“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喊拽回现实。是宇宸！我冲进卧室，

他缩在角落，抱兔子玩偶，手腕有青紫色勒痕——吴强拖他时用皮带勒的。“妈妈，

爸爸说要打死你……”他声音发颤，眼睛却像两潭深水，没四岁孩子该有的慌，倒像在审视。

我心猛地一跳：“宇宸，你刚才在房间做什么？”他眨掉眼泪，小手拍我手背，

凑到我耳边：“给警察叔叔打电话呀。”顿了顿，露个狡黠笑，“就像我们说好的那样。

”血液冲上头顶。抬头看到墙上日历显示2018年10月17日，距离前世第二次家暴，

还有半年。吴强脚步声传来，骂骂咧咧：“死哪儿去了？过来收拾！”我把宇宸护在身后，

站起身。吴强，这次，该结束了。2宇宸在我怀里渐渐睡熟，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我轻轻抚摸他柔软的头发，指尖触到那道浅浅的勒痕时，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将我吞没。

2013年的秋天，我也是这样抱着刚满周岁的宇宸，坐在洒满阳光的客厅里。

那时吴强刚升职，拿着鲜花和钻戒跪在我面前，说“老婆你辞职吧，我养你和儿子”。

我看着他眼里的光，以为那是爱情最动人的模样。现在想来，

那分明是给我量身打造的牢笼钥匙。辞职后的第一年还算平静。我每天研究辅食食谱，

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吴强回家时总有热汤热饭。直到宇宸两岁那年，婆婆搬来同住，

一切开始变味。“女人家不上班就是懒”“地拖得这么湿想摔死我吗”“宇宸哭了都哄不好，

你有什么用”......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而吴强，

从最初的“妈你少说两句”，渐渐变成了沉默，最后甚至帮腔：“我妈说得对，

你整天在家闲着，连这点事都做不好。”第一次家暴的导火索，

是2018年4月的一个雨夜。吴强陪客户喝酒到凌晨三点，我起身给他倒了杯蜂蜜水，

随口说了句“少喝点伤身体”，他反手就把玻璃杯砸在我脚边。“要不是为了养你们娘俩，

我用得着这么拼？”碎玻璃混着蜂蜜水溅了我一裤脚，他揪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

嘴里骂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宇宸在房间里吓得哇哇大哭，我死死捂住肚子，

感觉五脏六腑都在震动。那天过后，我躲在厕所给娘家打电话，

妈在那头叹着气：“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忍忍就过去了，宇宸不能没有爸爸。”挂了电话，

我看着镜子里青肿的脸颊，第一次尝到绝望的滋味。第二次家暴发生在半年后的冬至。

那天我包了饺子等他回家，左等右等不见人影，

打电话过去却是个陌生女人接的：“吴哥喝多了在睡觉呢，你谁啊？

”我浑身冰凉地挂了电话，等他凌晨醉醺醺回来时，我终于忍不住质问。这一次，

他没有丝毫犹豫，抓起桌上的饺子盘就朝我砸来。滚烫的饺子和汤汁泼在我胸口，

烫得我惨叫出声。他骑在我身上掐着我的脖子，眼睛里全是血丝：“苏晚晴我告诉你，

这家里我说了算！你要是敢管我，我就杀了你！”我挣扎着摸到茶几上的水果刀，

划破了他的胳膊。血珠渗出来的时候，他愣住了，随即更加疯狂地殴打我。邻居报了警，

可警察来了又能怎样？“家务事”三个字像免罪金牌，他道了歉签了保证书，转头就走了，

完全不理会受伤的我。那天夜里，我看着熟睡的宇宸，勇敢的***离婚了。

离婚因无业失抚养权，探视屡屡被拒。偷见时目睹吴强都打宇辰，我愤怒的持刀反击，

反被夺刀刺中......“妈妈？”宇宸的呓语打断了我的回忆。我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泪水滴在他柔软的头发上。前世的债，今生来讨；前世的恨，今生必报。吴强，

你欠我们母子的，我会连本带利，一点一点讨回来。窗外的天渐渐亮了，

我放下宇宸走到窗边，阳光涌进房间，照亮尘埃，也照亮我眼中的坚定。3宇宸走到我身边，

仰头注视我嘴角的血迹，默默的牵着我的手。四岁孩子的眼睛本该清亮，他的却沉得像口井，

映着我狼狈的样子。“妈妈，疼吗？”他伸出小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我嘴角的伤口。

我浑身一颤，他却像没事人似的收回手，背在身后往我掌心塞了个东西。是张折叠的便签纸，

边角皱巴巴的，还带着他手心的汗湿。客厅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婆婆买菜回来了。

宇宸像被按了开关，“哇”地一声哭出来，

扑进我怀里蹭眼泪：“妈妈呜呜呜……爸爸好凶……我怕……”哭声又响又委屈，

肩膀一抽一抽的，活脱脱就是四岁孩子该有的害怕。“怎么回事这是？

”婆婆一进门就被满地狼藉惊得尖叫，菜篮子“哐当”砸地上，西红柿滚了一地。

她几步冲过来，一把抢过宇宸：“我的乖孙哟，吓坏了吧？你爸那个杀千刀的又发什么疯！

”宇宸在奶奶怀里哭得更凶，小手指着我嘴角的伤，

……爸爸打妈妈……妈妈流血了……呜呜呜……爸爸说要打死妈妈……”婆婆的脸瞬间沉了。

她向来疼孙子，宇宸的话像针戳中了她的软肋。“这个混账东西！”抱着宇宸就往卧室冲，

“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房门“砰”地被撞开，里面传来吴强不耐烦的骂声：“吵什么吵！

还让不让人睡觉！”“睡觉？你把媳妇打成这样还有脸睡觉？

”婆婆的声音尖得像要刺破耳膜，“吴强我告诉你，晚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还有宇宸，你看看你把孩子吓得！”卧室里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

夹杂着吴强的辩解和婆婆的怒骂。我趁机躲进卫生间，反锁上门，颤抖着展开掌心的便签纸。

歪歪扭扭的铅笔字，是宇宸稚嫩的笔迹，却写着让我心头发颤的一句话：妈妈，我也回来了。

别担心。上天到底是可怜我，把我用命护着的宝贝也送回来了——他也带着前世的记忆。

我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看着镜子里泪流满面的自己，忽然觉得浑身都有了力气。

卫生间门被轻轻敲响，宇宸的小脑袋探进来，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睛却亮晶晶的。

他踮起脚尖凑到我耳边，用气声说：“妈妈，奶奶和爸爸吵起来了！

”卧室里的争吵还在继续，婆婆的声音穿透门板：“你要是再敢动晚晴一根手指头，

我就带着宇宸回老房子住！让你打光棍去！”宇宸朝我挤了挤眼睛，嘴角勾出一抹狡黠的笑。

4凌晨一点，客厅挂钟滴答响。我轻手轻脚推开宇宸房门，四岁的他盘腿坐在床上，

抱着那个掉耳朵的兔子玩偶，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妈妈。”他压低声音，

像只警惕的小兽。我锁上门，蹲床边握住他冰凉的小手。摸到他手腕那圈淡紫勒痕时，

宇宸瑟缩了下，突然反手抱紧我脖子，滚烫的眼泪砸在我颈窝：“妈妈，我好想你。

上次在医院，我叫你你都不理我……”心一紧。医院？“宇宸，”我捧起他脸，

“你最后记得什么？”月光照亮他睫毛上的泪，也照亮他眼里的哀伤：“爸爸烧了我书包，

说里面全是你照片，是‘狐狸精的诅咒’。我从楼上跳下去时，

看见你拿刀……好多血……”他打了个寒颤，埋进我怀里，“然后醒了，回到四岁。

爸爸第一次打你那天，我躲门后用奶奶老年机按110，没打通你就进来了。

”原来那天警察没来，是他没打通电话。我抱着他小小的身子，心里像被揪着疼。

十二岁的孩子，该在操场跑、课堂读书，我的宇宸却在最好的年纪，经历了那样的绝望。

“对不起，妈妈没保护好你。”“不是妈妈的错！”他猛地抬头，眼泪汪汪却眼神坚定，

“是爸爸坏！”眼泪再也忍不住。“妈妈，我们这次一定能赢。”宇宸用袖子擦我眼泪，

小大人似的拍我肩膀，“像故事里那样，好人打败坏人。”我深吸一口气，擦掉泪：“对，

一定能赢。”“宇宸，妈妈现在的情况不能马上离婚，

这样我得不到你的抚养权”我刮下他鼻子，“接下来，妈妈会做好一切努力，

我们一起逃出这里，好吗？”“妈妈！”他挺直小身板，“我相信你！”我叮嘱，

“爸爸脾气不好，要学会保护自己。”“我知道！”他拍拍胸脯。看着他眼里的光，

我心里暖烘烘的。“对了妈妈，”他突然凑近，神秘兮兮的，“爸爸手机里有个阿姨，

叫‘小雅’。上次他喝醉了对着手机笑，奶奶问他，他说是同事。”小雅？

上辈子我从没发现吴强有外遇，难道一直被蒙在鼓里？“知道了，下次他看手机，你告诉我。

”“没问题！”宇宸打了个大哈欠，“妈妈，我困了。”我帮他盖好被子，看他闭眼，

睫毛在月光下投浅影，睡着还带点狡黠的笑。我坐在床边，握紧他的小手。

内心始终不能平静，吴强手机里的“小雅”，会是第一个突破口吗？5清晨六点，闹钟没响，

我已经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的女人眼下挂着青黑，嘴角结痂的伤口泛着粉红新肉。

抹了遮瑕盖住，对着镜子练微笑——嘴角上扬，眼角弯起，露出八颗牙，像橱窗里的假人。

“妈妈，你今天好漂亮。”宇宸穿小熊睡衣站在门口，抱着那个掉耳朵的兔子玩偶，

眼睛亮得像藏着星星。“妈妈去面试，得穿正式点。”我扯了扯洗得发白的旧衬衫，

这是五年前上班穿的，领口都变形了。七点半出门，深秋的风有点凉。

站在公交站台看上班族，心里发慌——五年没工作，早跟社会脱节了。

招聘软件是昨天现下的，简历改了一夜，写“熟练用Excel”“沟通能力好”时，

自己都心虚。跑了五家公司，HR要么皱眉问“五年没工作能适应节奏吗”，

要么说“要年轻未婚的”。最可气的是家小公司老板，上下打量我半天：“缺个前台，

月薪三千，要求形象好……”我攥紧拳头转身就走。傍晚走进最后一家小贸易公司，

HR是个和蔼的中年男人，没问空窗期，只看简历：“汉语言文学？写作不错？

我们缺行政助理，写纪要、整理文件，试用期月薪四千五，单休，转正涨一千，行不？

”“行！”我差点哭出来。天黑时站在天桥上，看着桥下的车灯，

蹲在地上哭了——不是伤心，是激动。四千五，不多，但这是重生后靠自己挣的第一个机会。

回家时吴强翘腿看电视，婆婆在厨房做饭。见我穿西装，吴强嗤笑：“找着工作了？

够买我一条烟不？”婆婆端菜出来瞪我：“家不管，非要抛头露面？宇宸谁管？

”“请了保姆接宇宸、做晚饭，用我工资。”我把劳动合同放茶几上，“明天上班，

工资卡我自己管。”“你敢！”吴强拍桌子，“家里开销不管？宇宸学费不管？

”“我的工资负责我和宇宸，你的钱留着抽烟喝酒。”我冷冷看他。吴强气得要站起来，

宇宸突然跑出来抱我腿：“爸爸不许骂妈妈！妈妈上班是为了给我买奥特曼卡片！

”吴强脸色铁青，却不敢动儿子。婆婆打圆场：“让她折腾，看能坚持几天。

”那一晚睡得格外香。第二天提前半小时到公司，打扫阿姨笑问：“新来的？”“嗯，

行政助理苏晚晴。”阳光洒在桌上，暖洋洋的。当我拿到第一笔工资，四千五百块，

沉甸甸的。去银行办新卡存钱时手抖，买了宇宸爱吃的草莓蛋糕和最新奥特曼卡片。

他抱着我亲一大口，偷偷说：“妈妈比爸爸厉害多了！”夜深人静，看工资卡数字，

又看日历——离吴强第二次家暴还有三个月，得加快脚步。手机震了，

是宇宸用婆婆老年机发来的微信：“妈妈，爸爸又在跟‘小雅’聊天，笑得好恶心。

”我眼神一凛，回复：“知道了，别打草惊蛇。”棋盘已经摆开，“小雅”这颗子，

会是撕开一切的缺口吗？6回家时，吴强翘着腿打游戏，烟灰缸堆得满当当。

婆婆从厨房探出头：“工资多少？够请保姆？”“四千五，请保姆三千，

剩下的够我和宇宸吃饭。”我把买菜剩的零钱放茶几上，故意说得可怜。“妈妈，

我的奥特曼卡片呢？”宇宸突然跑出来，抱着我腿撒娇，眼泪说掉就掉，

“别的小朋友都有新的……”眼角却偷偷瞟吴强。果然，

吴强不耐烦地抽了张一百块扔过来：“别哭了，拿去买！”宇宸立刻笑了：“谢谢爸爸！

”转身就把钱塞我手里，小声说：“妈妈，存起来。”我捏着钱，

心里冷笑——他总用几张钞票打发儿子，却不知道宇宸真正想要什么。夜深了，

我把工资卡藏进《现代汉语词典》夹层——上辈子宇宸藏试卷的地方，

吴强和婆婆永远想不到。打开记账本：“工资4500，保姆3000，买菜800，

剩700存秘密账户。”宇宸的小脑袋从门缝探进来，举着张画：两个小人牵手，

写着“妈妈”“宇宸”，旁边画个大存钱罐，罐口画着闪光的金币。“这是我们的宝藏。

”他把画贴在记账本上，“存满了买大房子，不跟爸爸住。”我抱着他，心里暖烘烘的。

这辈子第一桶金虽少，却是用智慧和勇气换来的，是黑夜里的光。

他突然塞给我一枚硬币：“幼儿园捡的，也存起来。”冰凉的硬币像团火，烧得心里亮堂堂。

“对了妈妈，”宇宸突然凑近，小手捂住嘴，“今天我听见爸爸打电话，说‘小雅下周来’，

还说‘别让老太婆知道’……”我心里一紧，摸了摸他的头：“知道了，继续盯着。

”月光从窗帘缝照进来，落在那本藏着银行卡的词典上。吴强，你和“小雅”的约会，

会是我们收网的开始吗？7深秋的晚风钻进来时，我正给宇宸讲睡前故事。客厅传来钥匙响，

吴强哼着跑调的歌进来，酒气混着甜腻的花果香——不是我用的木质香。心一沉，

宇宸偷偷掐我手心，口型说：“小雅。”等吴强醉醺醺进浴室，他丢在沙发上的手机亮了，

微信预览跳出来：“吴哥，到家了吗？今晚谢谢你送我回来~”发信人是“小雅”。

心一下子烧起来。蹑手蹑脚走过去，手机没锁屏——他笃定我不敢碰。点开微信，

“小雅”在置顶的“家人群”下面，头像是穿白裙的女孩。往上翻聊天记录，

像被人泼了盆冷水：小雅：“你老婆又跟你吵架了？”吴强：“别提那个黄脸婆，看见就烦。

还是你懂我。”吴强：“头疼死了。”小雅：“要是我在你身边就好了。

”吴强：“等我离婚了，就让你天天给我按。

”最刺眼的是转账记录：5月20日转520元，

备注“买奶茶”；10月1日转1314元，备注“国庆快乐”。

这些钱够宇宸报半年兴趣班，够我们吃一个月菜，他却花在别的女人身上，

还骂我“黄脸婆”。“妈妈？”宇宸站在卧室门口，攥着衣角。

我慌忙截图聊天记录、拍转账页面，放回手机时指尖还抖。他跑过来抱我腿：“妈妈，

我没骗你吧？爸爸每天都跟她聊。”蹲下来抱住他，喉咙堵得发不出声。前世被蒙五年，

以为他只家暴酗酒，原来第一次家暴前就和“小雅”勾搭上了。

深夜“加班”、陌生香水味、偷偷接的电话……全是谎言！“告诉奶奶去！”宇宸气鼓鼓的。

我摇头冷笑：“现在不是时候。”婆婆爱面子，知道儿子出轨或许会帮我，

但我要的不是帮忙，是让他身败名裂的证据。打开电脑建加密文件夹，

命名“宇宸的奥特曼卡片”，导照片时，宇宸突然指屏幕：“妈妈，这个阿姨头像，

我在爸爸钱包里见过！”心咯噔一下。吴强钱包从不离身。“什么时候？”“上次去公园，

他掏纸巾掉出照片，就是这个阿姨！”宇宸比划，“爸爸赶紧塞回去，还骂我‘看什么看’。

”原来不止精神出轨。摸他的头，眼神冷下来：“以后爸爸带你出去，

注意看他有没有和这个阿姨见面，好吗？”“嗯！我会像侦探一样！”浴室水声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