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被查,母亲跪下求我替妹妹嫁给书记的傻儿子。她说,林家的生死全看我了。上一世,
我信了。我为林家嫁了四个男人,换来他们平步青云。最后,却被妹妹亲手灌下一杯毒酒。
他们说,我声名狼藉,是林家的耻辱。再睁眼,回到母亲下跪的这一刻。这一次,
我决定“不孝”。我要亲手撕碎他们虚伪的嘴脸,让他们血债血偿。1.“小溪,妈求你了。
”王秀兰跪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膝盖硌得生疼,声音里带着哭腔。“林家能不能挺过去,
全看你了。”和我记忆里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话。上一世,我心软了。
我看着跪地的母亲,看着一旁急得团团转的父亲,还有躲在他们身后,
哭得梨花带雨的妹妹林薇。我点了头。从此,我的人生坠入深渊。
为了给官复原职的父亲铺路,为了给弟弟妹妹谋前程,我先后嫁了四个男人,
名声烂到了泥里。我以为我为林家付出了一切,总能换来他们的善待。可我等来的,
是妹妹林薇亲手端来的一杯“庆功酒”。父亲林建国冷漠地看着我咽下毒酒,
说我这种声名狼藉的女儿,只会给林家抹黑。母亲王秀兰咬牙切齿地骂我,
说我毁了林家的百年清誉。他们忘了,没有我这颗棋子,他们早已一无所有。此刻,
我重生了。回到了我命运的转折点。我看着跪在地上的母亲,内心没有丝毫波澜,
只有刻骨的恨意。“妈,地上凉,别跪我了。”我平静地开口。“去求妹妹吧,
毕竟是她的婚事。”一句话,让屋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母亲错愕地抬头,
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妹妹林薇立刻冲了过来,眼泪说掉就掉。“姐!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啊!”“那你去嫁啊。”我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表演。
“用你的婚姻去‘为了这个家’,别用我的。”“你!”林薇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反了你了!”父亲林建国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我们养你这么大,
让你为家里做点贡献怎么了!”我抬起头,直视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贡献?
是像商品一样被卖掉吗?”“爸,你的官位,比女儿的清白还重要?
”我的质问让他哑口无言,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很快,家里所有的亲戚都被叫了过来,
开所谓的家族大会。我像个犯人一样,站在客厅中央。父亲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我的罪状。
“我林建国没有这种自私自利、不忠不孝的女儿!”“从今天起,林溪跟我们林家再无关系!
”他要把我赶出家门。母亲在一旁哭天抢地,骂我是白眼狼,养不熟的东西。
妹妹林薇躲在父亲身后,朝我投来一个得意的、恶毒的笑。我一言不发,转身回房,
从箱底拿出我的户口本。这是我唯一的东西了。我抓着户口本和几件旧衣服,
头也不回地朝大门走去。“滚!滚了就别再回来!”父亲的怒吼从身后传来。我拉开门,
走了出去。在我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清晰地听到,屋里传来了压抑不住的庆祝声。
他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逼林薇去联姻了。而我,这个碍事的“不孝女”,
终于被扫地出门了。真好。我迎着冷风,笑了。复仇的火焰,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2.我被赶出了家门,身上只有几块钱。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但我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清醒。我知道我要去哪里。城南,槐树胡同。
那里有一片即将拆迁的破旧大杂院,前世,那里成了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我要在那里,
拥有自己的第一个家。我走了很久,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地方。我找到了片警张勇。
他是我前世的第一个丈夫。那时我为了把户口从林家迁出来,嫁给了他。他是个好人,
但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只有交易。这一世,我不会再嫁给他。我找到他的时候,
他正为了辖区里的一起连环盗窃案焦头烂额。“张警官。”我直接走到他面前。他抬起头,
看到我这个陌生的年轻姑娘,有些意外。“你是?”“我能帮你破案。”我开门见山。
“别查那些惯偷了,去查查废品收购站,丢的东西不是被卖了,是被当废品处理了。
”张勇皱起了眉,显然不信。我淡定地补充:“小偷是个孩子,
偷东西只是为了引起他离异父母的注意。”我记得清楚,前世这案子就是这么破的。
张勇半信半疑地看着我,最终还是决定试一试。第二天,他找到了我,
眼神里全是震惊和佩服。人赃并获,案子破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猜的。
”我不想多解释。“张警官,我帮你破了案,现在想请你帮个忙。”我提出了我的交易。
“我想租下槐树胡同那个没人要的院子,再把我的户口从家里迁出来,独立落户。
”张勇被我的大胆和冷静惊住了。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年轻女孩,不想着哭闹,
却在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他沉默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帮你。
”他是个正直的人,我帮了他,他愿意回报我。很快,
我拥有了槐树胡同那个破旧院子的租住权,和一本崭新的、只属于我自己的户口本。
这是我两辈子,第一次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家”。夜里,我躺在吱呀作响的硬板床上,
手里紧紧攥着那本薄薄的户口本。我终于感到了久违的自由和踏实。林家,你们等着。复仇,
从现在开始。3.林家人以为我在外面过得凄惨无比,不出三天就会哭着回去求饶。
他们想错了。我把破旧的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虽然简陋,但充满了生活的气息。而林家,
却开始焦头烂额。林薇到底还是被逼着去和书记家接触了。
但她哪有我前世那般豁得出去的手段和心机,几次三番下来,不仅没讨到好,
反而让书记家觉得林家没有诚意。父亲的审查问题,也因此变得更加棘手。这天,
母亲王秀兰找到了我的住处。她看到我虽然住得破,但气色红润,精神很好,
心里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她一进门就开始撒泼。
“你自己在外面享福,让你妹妹去跳火坑!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正在院子里晾晒新进的一批的确良布料,闻言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也是你们的选择。”“当初把我赶出来的时候,你们不是挺高兴的吗?
”“你!”王秀兰被我噎得说不出话。院子里的邻居大妈们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我顺势提高了声音,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委屈。“我爸妈为了让我嫁给一个傻子,
把我赶出了家门。”“现在看我没饿死,还能自己挣点钱,又跑来闹了。
”“他们就是见不得我好,想把我逼死啊!”舆论瞬间倒向我这边。“哎哟,
这家人怎么这样啊!”“虎毒还不食子呢,为了官位卖女儿,太不是东西了!”“姑娘,
别怕,有我们在,看她敢把你怎么样!”王秀兰被邻居们的唾沫星子淹没,
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灰溜溜地跑了。我关上院门,隔绝了外面的嘈杂。
看着桌上卖布料赚来的一沓崭新的钞票,我心里无比踏实。这比前世靠男人得来的任何东西,
都让我感到安心。没过几天,林薇也找上门来了。她穿着体面的呢子大衣,
脸上却是一副怨毒的神情。“林溪!都怪你!是你毁了我的人生!”她一进门就对我哭喊。
我指了指院子里堆着的布料。“路是自己走的。”“你也可以不嫁,然后像我一样,
自己出来挣钱活下去。”“你敢吗?”林薇看着我冻得通红、满是口子的双手,
又看了看我身上打着补丁的旧棉袄,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嫉妒和不甘。她不敢。
她从小娇生惯养,怎么可能吃得了这种苦。我知道,她们骨子里,就没想过要靠自己。
她们只会依附,只会索取,只会把一切不幸都归咎于别人。真是可悲又可笑。
4.的确良布料的生意越来越好,但我想赚更多的钱,就必须找到更紧俏的货源。
我把目标放在了黑市。这天,我揣着卖布赚来的钱,去了城西有名的黑市。黑市里人多眼杂,
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我正低着头快步走着,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喧哗。
几个小混混正围着一个男人,抢他手里的东西。那个男人看起来高高大大的,
却抱着头蹲在地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糖……我的糖……”我心里一动。是他。
周宴。大队书记的“傻儿子”,我前世名义上的未婚夫。我本想绕道走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我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前世,林家出事后,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只有周宴的父亲,还愿意伸手拉一把。虽然最后没帮上什么大忙,但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我深吸一口气,抄起路边的一根木棍,朝着那几个混混大吼一声。“警察来了!
”混混们做贼心虚,吓得一哄而散。周宴慢慢抬起头,一双眼睛黑得惊人,直勾勾地看着我。
他把手里唯一没被抢走的、被攥得有些融化的大白兔奶糖塞到我手里。“姐姐,好人,吃糖。
”他的笑容看起来憨憨的,傻乎乎的。我没接,转身就想走。可他却跟了上来,
像个甩不掉的尾巴。我走到哪,他跟到哪。我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把他带回了我的小院。
他也不说话,就坐在院子的小板凳上,看着我整理布料。我把糖还给他,他也不要,
就一个劲儿地冲我傻笑。我没理他,自顾自地忙着。“这种料子,再过一个月,
百货大楼就有了,不好卖了。”他突然开口,声音清晰,一点也不含糊。我手里的动作一顿,
心中警铃大作。这个信息,绝对不是一个“傻子”能知道的!我转过头,不动声色地试探他。
“那你觉得,什么好卖?”他咧开嘴,又恢复了那副憨傻的样子。“收音机,要票的那个。
”我心里彻底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在扮猪吃老虎!他不仅不傻,
甚至对未来的政策走向了如指掌!他为什么要装傻?他又为什么偏偏缠上我?夜里,天很冷,
我让他睡在屋里的地铺上,他却非要睡在院里的躺椅上,说要帮我看着院子。我站在窗边,
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蜷缩在小小的躺椅上。这个男人,比我前世接触过的任何一个都危险。
也……更有趣。5.林家那边,因为林薇迟迟搞不定书记家,
父亲林建国的审查问题越来越严重。他们急了,开始狗急跳墙。很快,
就有街道办的人找上门来,说接到举报,我在这里“投机倒把”,
还说我“生活作风有问题”。我心里冷笑,这套栽赃陷害的把戏,他们还真是百玩不厌。
但我早有准备。周宴前一天就“傻乎乎”地提醒过我。“姐姐,明天有坏人要来查你,
要把账本藏好哦。”我当着街道办工作人员和一众看热闹的邻居的面,
拿出了我做得清清楚楚的账本。每一笔布料的进出,每一分钱的来去,都记得明明白白。
“同志,我做的是正经生意,每一分钱都干干净净。”街道办的人翻了半天,
也查不出任何问题。我趁机拿出那张父亲亲手写的断绝关系书,高高举起。“各位街坊邻居,
各位同志,都请看清楚!”“我,林溪,早在一月前,
就被我父亲林建国登报断绝了父女关系!”“我早已不是林家人,我的事,与林家何干?
”人群中发出一阵哗然。我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继续高声道。
“他们是看我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孤女,居然没饿死,还能自己挣钱,眼红了!
”“想把我这点活命钱抢走,再去填补他们家的窟窿!”“他们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就在这时,一直待在角落的周宴突然冲了出来,指着街道办的人大喊。“姐姐是好人!
你们是坏人!抢我糖!”他一边喊,一边把兜里揣着的糖往外扔,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他看似童言无忌,却一下子坐实了林家“抢夺”的行径。舆论彻底爆炸了。“天哪,
连傻子的糖都抢,这家人也太黑心了!”“为了保住官位,卖女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