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冰霜总裁与暴雨中的外卖员深夜十一点,
城市的霓虹被一场不期而至的暴雨冲刷得模糊不清。沈氏集团总部大厦,
顶层总裁办公室的灯光依旧亮着,像一座孤独的灯塔。沈清月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凝视着窗外混沌的世界。雨水疯狂地敲打着玻璃,发出急促的噼啪声,
一如她此刻烦乱的心绪。她刚接完母亲的电话,内容依旧是老生常谈——催婚。“清月,
顾家的公子顾彦辰马上就要回国了,你们当年……”“王家的小儿子也不错,虽然能力一般,
但家世和我们沈家正好匹配……”“你爷爷说了,年底之前你的个人问题要是还没定下来,
集团那30%的股份,就要考虑给你堂哥沈浩了……”沈清月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精致的脸庞上写满了疲惫与厌恶。28岁执掌庞大的沈氏集团,
她早已习惯了商场的刀光剑影,却对家族里这种把婚姻当作筹码的游戏感到无比窒息。
她不是商品,她的婚姻,绝不能成为利益交换的工具。桌上的咖啡已经凉透。她深吸一口气,
拿起车钥匙和手包,决定回家。至少,那个空旷冰冷的别墅,能给她片刻的宁静。
地下停车场,她坐进那辆黑色的宾利慕尚,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车子驶出大厦,瞬间被狂暴的雨幕吞噬。雨刮器开到最大档,前方能见度依然很低。
沈清月放慢车速,小心翼翼地行驶在几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拐过一个路口,
进入一条相对狭窄的林荫道。就在这时,惊变发生!
一道小小的白色影子猛地从路边绿化带窜出——是一只被暴雨吓坏的小猫。几乎是本能,
沈清月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然而,比小猫更快的,
是另一道身影!一个穿着明黄色外卖服的年轻男子,如同猎豹般从人行道上冲出,
不顾一切地扑向那只小猫。他成功地抱住了小猫,就地一滚,
但巨大的惯性让他连同小猫一起,重重地摔在了沈清月的车头前方不到一米的地方!
“吱——!”宾利险险地停住,车头几乎贴上了男子的身体。沈清月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一阵后怕袭来。她定了定神,推开车门,甚至连伞都顾不上打,
冰冷的雨水瞬间浇湿了她昂贵的职业套装。“你没事吧?!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更多的是一种惯有的清冷。
那个外卖员已经挣扎着坐了起来,怀里还紧紧抱着那只瑟瑟发抖的小猫。他的头盔摔在一边,
露出一张年轻、略显苍白的脸,雨水顺着他的黑发不断流下,划过挺直的鼻梁和紧抿的嘴唇。
他的眼神在最初的慌乱后,迅速恢复了平静,甚至有一种超乎寻常的镇定。“我没事。
”他摇摇头,声音低沉,却很有磁性。他先是仔细检查了一下怀里的小猫,确认它无恙后,
才试图站起来,但右脚踝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眉头紧紧皱起。
沈清月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己毫发无伤的车,理智迅速压过了刚才的惊吓。
她拿出钱包,抽出一叠厚厚的红色钞票,递了过去。“这些钱,应该够你医药费和误工费了。
以后过马路小心点,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她的语气公事公办,不带任何感***彩。
这是她处理问题最习惯的方式——用钱解决,干净利落。然而,那个外卖员抬起头,
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钱,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自嘲,又像是无奈。
他没有接钱,而是忍着痛,勉强站了起来,把小猫轻轻放到路边安全的地方。“不用了,
小姐。”他拍了拍湿透的外卖服,尽管动作因疼痛而有些变形,“是我自己没看路,
不关你的事。你的车没撞到我,只是我自己摔了一跤。”这番回答让沈清月有些意外。
她见过太多试图借机讹诈的人,像这样主动撇清责任的,倒是少见。她这才仔细打量起他。
虽然浑身湿透,额角还有擦伤,但身姿挺拔,肩膀宽阔,眉宇间竟有一股不容忽视的英气,
不像个普通的外卖员。“你的脚……”沈清月注意到他站立时右脚不敢完全着地。
“扭了一下,小问题。”他试图迈步,却一个趔趄。雨越下越大,两人站在暴雨中,
显得无比荒谬。沈清月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但眼前这个人的倔强和刚才救猫的举动,
让她心底某处微微动了一下。“上车。”她拉开车后座的门,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我送你去医院。”外卖员愣了一下,连忙摆手:“真不用,我……”“上车。
”沈清月打断他,眼神锐利,“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让你留下什么后遗症。或者,
你更希望我报警处理?”听到“报警”二字,外卖员沉默了片刻。
他看了一眼自己摔在路边、屏幕已经碎裂的手机和撒了一地的外卖,最终点了点头。
“那……麻烦你了。”他低声道,然后一瘸一拐地,
有些拘谨地坐进了那辆奢华却此刻让他感觉格格不入的车里。车内温暖干燥,
与外面的狂风暴雨形成两个世界。
昂贵的真皮座椅和他湿透、沾着泥污的外卖服形成了鲜明对比。他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避免弄湿车厢。沈清月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他正望着窗外的雨幕,侧脸线条分明,
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你去哪家医院?”沈清月发动车子,问道。
“最近的社区医院就行。”他回答。车子缓缓驶离。沈清月顺手打开了车载收音机,
里面正播放着舒缓的古典音乐。她忽然想到什么,淡淡地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后座的男子似乎迟疑了一下,才轻声回答:“陈默。耳东陈,沉默的默。”陈默。
沈清月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这个雨夜,这个看似普通的意外,
这个名叫陈默的男人,就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她平静无波的生活里,
荡开了一圈她当时并未在意的涟漪。而她不知道的是,这颗石子,
最终将掀起怎样的惊滔骇浪第二章:一纸契约,上门女婿半个月后,沈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沈清月面前摊开着一份股权继承协议的补充条款,白纸黑字,像一道枷锁。
爷爷沈老爷子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清月,你能力出众,爷爷把集团交给你放心。
但一个完整的家才是事业的基石。年底前,你若能成家,这30%的股份便正式划到你名下。
若不能……为了集团的稳定,我只能考虑沈浩了。”沈浩,她的堂哥,
一个志大才疏、只会玩弄权术的二世祖。若集团落到他手里,沈家几代基业恐怕危在旦夕。
家族内部的那些叔伯,正虎视眈眈地等着看她的笑话,甚至不惜暗中使绊子,
希望她无法完成任务。联姻?嫁给顾彦辰或者某个豪门公子?那无异于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她沈清月的人生,绝不能被任何人掌控。“必须找一个完全可控的人。
”沈清月站在落地窗前,眼神锐利。
一个没有复杂背景、不会干涉她事业、并能随时结束关系的“合约丈夫”。“林助理,
”她按下内部通话键,“我让你找的人,有合适的了吗?”办公室门被推开,
干练的林助理拿着一份薄薄的文件夹走了进来。“沈总,
按您的要求——背景简单、无不良嗜好、社会关系清晰、性格温和……筛选了几个人选,
这是资料。”沈清月接过文件夹,快速翻阅。几个候选人不是看起来唯唯诺诺,
就是眼神闪烁透着精明,都不符合她“易于控制”的标准。直到她翻到最后一页。
一张简单的证件照,却有着一张令人印象深刻的脸。棱角分明,眼神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与世无争的淡然。照片下方是名字:陈默。年龄:26岁。职业:外卖员。
家庭成员:无孤儿院长大,与一位姓李的养母关系密切,养母目前重病住院。
沈清月的目光在“陈默”这个名字上停留了片刻。
雨夜中那个浑身湿透、眼神镇定、拒绝了她赔偿的倔强身影,清晰地浮现出来。是他。
“为什么选他?”沈清月语气平淡地问。林助理推了推眼镜:“背景最干净,
几乎是一张白纸。而且,根据有限的资料显示,他为人正直,口碑不错。最重要的是,
他目前急需用钱,他的养母需要一笔不小的手术费。这……或许能让他更容易接受您的提议。
”急需用钱……沈清月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这确实是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而且,
经历过雨夜那次短暂的接触,她直觉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罕见的坦诚和底线,
比那些唯利是图的人更可靠。“联系他。”沈清月合上文件夹,做出了决定。“今天下午,
在公司楼下的蓝山咖啡馆。”……下午三点,蓝山咖啡馆僻静的卡座。
陈默看着眼前气质清冷、容貌绝美的女人,有些局促。他认得她,那天晚上开豪车的女人。
他身上的外卖服还没来得及换下,与周围优雅的环境格格不入。“沈小姐,你找我有事?
”陈默直接问道,他不喜欢绕圈子。沈清月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开门见山:“陈先生,
我有一笔交易想和你谈。”“交易?”“是的。”沈清月抬起眼,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我需要一个名义上的丈夫,为期一年。在这一年里,
你需要配合我出席必要的家庭和社交场合,扮演好丈夫的角色。作为回报,
我会支付你两百万酬金。合同期满,我们离婚,互不拖欠。”陈默彻底愣住了,
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他张了张嘴,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和一个只见了两次面的、身家亿万的漂亮女总裁结婚?哪怕只是合约?“为什么是我?
”这是他最大的疑惑。“因为你背景干净,因为我们互不相欠,也因为……”沈清月顿了顿,
“你急需用钱,不是吗?李阿姨的手术费,应该不是个小数目。”陈默的身体微微一僵,
眼神瞬间变得复杂。养母的病是他最大的软肋。医院已经下了最后通牒,手术不能再拖,
而那笔手术费,对他而言如同天文数字。他拼命接单,但依旧是杯水车薪。
两百万……足以支付手术费,还能让养母术后得到最好的休养。诱惑巨大,
但代价是出卖自己一年的身份和自由。看着他陷入沉默和挣扎,沈清月补充道:“这一年里,
我们只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生活互不干涉。你只需要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
合同我会请最好的律师拟定,绝对保障你的权益。一年后,你可以拿着钱,
去过你想过的生活。”陈默低下头,看着自己因长期风吹日晒而有些粗糙的手指,
又想起医院里养母憔悴的面容。尊严很重要,但养母的命更重要。他深吸一口气,
仿佛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好。”他抬起头,目光恢复了雨夜那时的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决绝,“我答应。但我有两个条件。”“你说。”“第一,这笔钱,
我需要先预支一百万,用于我养母的手术。”“可以。合同签订后,马上支付。
”沈清月爽快答应。“第二,”陈默看着她,眼神异常认真,“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
我希望彼此能保持基本的尊重。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也请沈小姐……不要干涉我的私人生活。
”沈清月微微有些诧异,她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这反而让她对眼前这个男人高看了一眼。他不是那种为了钱可以完全放弃尊严的人。“成交。
”沈清月端起咖啡杯,以咖啡代酒,“合作愉快,陈先生。”“合作愉快,沈总。
”陈默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当天下午,在律师的见证下,
一份厚达十几页的《婚前协议与合作契约》签署完毕。沈清月雷厉风行,
第一笔一百万款项立刻打入了陈默的账户。看着手机上的到账短信,陈默的心情无比沉重。
这笔钱是救命的希望,却也像一份卖身契。他走出律师事务所,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感觉自己的人生走上了一条完全未知的道路。而沈清月则看着陈默离开的背影,
心中并无太多波澜。对她而言,这只是一场必要的交易,一个解决当前危机的最优方案。
她只希望,这个看似平凡的外卖员,真的能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安分守己,
不要给她带来额外的麻烦。她并不知道,这个她眼中“易于控制”的男人,
将会如何彻底地改变她既定的人生轨迹。第三章:家宴风波,初露锋芒签约一周后,
沈清月带着陈默出席了沈家的家庭晚宴。这是契约生效后的第一次“实战”,
也是向家族宣布她“已婚”消息的时刻。宴会设在沈家老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
沈清月挽着陈默的手臂走进大厅时,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尤其是陈默。沈清月今晚穿了一身宝蓝色曳地长裙,优雅高贵,
气场全开。而陈默,则换上了一身沈清月让助理准备的合体黑色西装。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剪裁精良的西装将他挺拔的身材完美衬托出来,原本被外卖服掩盖的气质骤然显现,
竟有种清俊不凡的感觉。只是他眼神中的平静与周遭奢华浮躁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清月来了,这位是……”沈清月的三婶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夸张的好奇,
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陈默身上扫视。沈清月面色平静,淡然介绍:“三婶,各位,
这位是我的丈夫,陈默。”“丈夫?”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正是堂哥沈浩。
他晃着酒杯走过来,上下打量着陈默,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清月,
你这速度可真快啊!不声不响就把婚结了?不知道这位陈默……陈先生,是在哪里高就啊?
以前好像从来没在我们这个圈子里见过。”这话一出,周围不少亲戚都竖起了耳朵,
等着看笑话。他们都猜测沈清月是为了股份随便找个人结婚,
就等着拆穿这个“女婿”的老底。
陈默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或好奇、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但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只是微微颔首,不卑不亢地回答:“目前送外卖。”“送……送外卖?!
”沈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声音陡然拔高,引得更多人看了过来。“哈哈哈!清月,
你没开玩笑吧?我们沈家的女婿,是个送外卖的?这说出去,我们沈家的脸往哪搁?
”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窃笑声。三婶假意劝道:“沈浩,怎么说话呢!职业不分贵贱嘛。
不过清月啊,不是三婶说你,这婚姻大事,也太草率了点。陈先生……家里是做什么的?
”沈清月眉头微蹙,正要开口维护,陈默却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沈清月微微一怔。陈默看向三婶,语气依旧平静:“我是孤儿,
在孤儿院长大。”这下,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孤儿,
外卖员……这简直是沈家历史上最“拿不出手”的女婿了。沈浩更加得意,
仿佛已经抓住了沈清月的把柄:“爷爷知道吗?他知道你为了股份,
随便找了个……这样的人来结婚吗?”就在这时,沈老爷子在家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老人精神矍铄,目光如电,扫视全场,最后落在陈默身上。“我都知道了。
”沈老爷子声音沉稳,听不出喜怒,“清月已经跟我报备过。陈默是吧?过来让我看看。
”陈默依言走上前,态度恭敬却不失分寸:“爷爷好。”沈老爷子仔细端详了他片刻,
忽然问道:“年轻人,对眼下房地产市场的走势,你怎么看?”这个问题颇为突兀,
像是一次随机的考校。众人都觉得老爷子是在故意刁难,一个送外卖的,懂什么房地产市场?
沈清月的心也提了起来,生怕陈默答不上来出丑。陈默略一沉吟,并没有直接回答宏观数据,
而是用一种更接地气的方式说道:“爷爷,我每天穿行在大街小巷,
看到的可能是一些最直观的现象。最近半年,我送到高端写字楼和新建豪宅区的外卖单量,
比之前有明显下降,但送到老城区和普通公寓的单量却很稳定。一些之前很火爆的楼盘工地,
现在中午点的餐标也降低了。或许……这能说明一点消费层面的变化吧。”他没有高谈阔论,
而是从一个外卖员的独特视角,用最朴素的观察,点出了市场需求疲软和消费降级的趋势。
这比任何枯燥的数据都更直观,也更显智慧。沈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他点了点头,没再追问,转而说道:“开席吧。”宴席期间,沈浩和一些亲戚依旧不死心,
几次三番想用一些商业话题给陈默难堪。比如故意讨论复杂的金融衍生品,
或者炫耀自己最近的投资项目。陈默大多时候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被点名问及,
也只是简单回应,从不夸夸其谈。但有一次,当沈浩炫耀自己刚投资了一个海外高科技项目,
回报率惊人时,
陈默看似无意地低声对身边的沈清月说了一句:“那个国家的政局最近好像不太稳定,
外汇管制可能会收紧。”他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临近的几个人听到。沈清月心中一动,
她最近也关注到那个国家的相关新闻,确实有这方面的风险。而沈浩显然被高回报冲昏了头,
完全忽略了政治风险。沈清月立刻顺势接话,看似提醒沈浩,
实则轻描淡写地指出了这个项目的潜在危机,让本想炫耀的沈浩顿时哑口无言,
脸色变得很难看。整个晚宴,陈默就像一块温润的玉石,看似被动承受着风雨,
却总能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化解掉那些明枪暗箭。他没有显露出任何专业学识,
却用敏锐的观察力和接地气的智慧,一次次让沈清月暗自惊讶。她开始觉得,
自己花两百万雇来的这个男人,或许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就像一口深井,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瓢会舀出什么。晚宴结束,送走老爷子后,沈清月和陈默并肩走向停车场。
“今天……谢谢你。”沈清月开口道。虽然只是契约,但陈默的表现,
确实帮她抵挡了不少麻烦。“分内之事。”陈默淡淡回应,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例行公事。
他拉开车门,护着沈清月坐进副驾,自己则绕到驾驶位。这个细微的绅士举动,
让沈清月又是一怔。车子驶离沈家老宅,融入夜色。沈清月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
心中第一次对这场纯粹的商业契约,产生了一丝异样的好奇。这个叫陈默的男人,
他的平静之下,到底隐藏着什么?第四章:商业暗算,无声守护一个月后,
沈氏集团的一个重点商业地产项目——“星城广场”的工地上,出了大事。
一名工人从脚手架上“意外”跌落,重伤昏迷。家属情绪激动,
带着一群人到工地门口拉横幅、堵门,声称是沈氏集团安全措施不到位,罔顾人命,
要求巨额赔偿。几家嗅觉灵敏的媒体迅速赶到,进行了夸张的报道,
舆论一时间对沈氏集团非常不利。“安全事故”是地产行业最敏感的红线之一。
消息传到集团,股价应声下跌。董事会里,以沈浩为首的一些人趁机发难,
质疑沈清月的管理能力。总裁办公室里,气氛凝重。“沈总,调查过了,
安全措施都是按照最高标准执行的,当时也没有违规操作。这次意外……很蹊跷。
”项目负责人额头冒汗地汇报。沈清月面若寒霜:“蹊跷?我要的是证据!
现在媒体和舆论都盯着我们,如果不能尽快澄清,项目停工一天,损失就是天文数字!
”她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这绝不仅仅是一场意外,
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目标直指她总裁的位置。晚上,沈清月疲惫地回到别墅。
陈默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暖黄的灯光勾勒出他安静的侧影。这段时间,
他们保持着室友般的关系,互不干扰。陈默白天依旧出去送外卖,
晚上则回来住在地下室的客房契约规定。看到沈清月眉头紧锁的样子,陈默合上书,
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温水,递给她。“遇到麻烦了?”他轻声问。虽然不同行,
但工地的新闻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沈清月接过水杯,揉了揉太阳穴,没有隐瞒:“嗯,
工地上的事,很棘手。像是有人故意搞鬼,但找不到证据。”陈默沉默了片刻,
忽然说:“我有个朋友,以前在类似的工地上做过安全监理,对里面的门道比较清楚。
明天我休息,要不要……我陪你去工地看看?也许旁观者清。
”沈清月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她并不指望一个外卖员能帮上什么忙,
但此刻她确实有些心力交瘁,而且陈默身上那种莫名的让人安心的气质,
让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明天上午一起去。”第二天上午,
陈默换上一身普通的运动服,和沈清月一起去了星城广场工地。工地因为事故已经暂时停工,
显得异常冷清。沈清月带着项目经理和保安队长,再次检查事发现场。
陈默则默默地跟在后面,像个好奇的旁观者,这里看看,那里摸摸,
不时和旁边几个留守的、面色惶恐的工人闲聊几句,问些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
比如“平时这边谁负责检查安全带?”“那天天气怎么样,风大不大?”。
工人们见他是和总裁一起来的,虽然觉得他问得奇怪,也都老实回答了。
沈清月专注于检查脚手架结构和安全记录,并没有太在意陈默的举动。在她看来,
这不过是走个过场。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
陈默在一个远离事故现场、堆满建筑垃圾的角落停了下来。他蹲下身,仔细地看着地面,
然后从垃圾堆里,小心翼翼地捡起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被踩扁了的烟盒,很普通的牌子。
但陈默却像发现了宝贝一样,仔细地观察着烟盒的褶皱和上面模糊的脚印。“怎么了?
”沈清月走过去,疑惑地问。陈默站起身,把烟盒递给沈清月看,低声道:“这个牌子的烟,
价格不便宜,不是普通工人常抽的。而且,你看这个脚印,是某种工装靴的印记,
但花纹很新,很特别,和我们刚才看到的工地统一发放的劳保鞋底纹完全不一样。
”沈清月心中一动,立刻示意保安队长过来辨认。保安队长拿着烟盒仔细看了看,
又看了看那个脚印,脸色突然变了:“沈总!这个鞋印……我想起来了!事故发生后,
有一批媒体记者第一时间冲进来拍照,其中有一个个子很高的摄像师,
穿的就是这种牌子的工装靴,当时我还觉得他一个记者穿这么专业的工装靴有点奇怪!
”线索似乎串起来了!一个穿着特殊工装靴、抽着高档烟的“记者”,
在事故发生后很快出现在工地,并且在这个偏僻的角落留下了痕迹?陈默又补充了一句,
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我刚才问过工人,出事那天下午,
有个自称是‘安监部门’的人来过,说是例行检查,但没出示证件,转了一圈就走了。
时间点,就在工人上岗前。”所有的疑点,
瞬间都指向了那个“摄像师”和所谓的“安监人员”!沈清月立刻意识到,
这很可能是一场自导自演的陷害!有人买通了工人或许是以家人安全威胁,
制造了“意外”,然后安排假记者和假安监人员混入现场,一方面夸大报道,
另一方面可能还动了其他手脚比如破坏安全扣的痕迹!“立刻调取工地周围所有监控!
重点排查事故前后出现的陌生车辆和人员,特别是穿着这种工装靴的人!
”沈清月雷厉风行地下令,“联系警方,把这个烟盒和脚印作为重要物证提交!
”有了明确的方向,调查立刻取得了突破性进展。监控很快锁定了那几个可疑人物,
顺藤摸瓜,最终查到了指使者——正是沈清月的竞争对手公司,而沈浩,
似乎也在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提供了内部消息。真相大白,媒体反转,
沈氏集团的声誉得以挽回,股价强势反弹。董事会里针对沈清月的质疑声也烟消云散。
危机解除后,沈清月在办公室里,回想起整个事件的经过。最关键的那个转折点,
就是陈默在垃圾堆里发现的那个烟盒和那个不起眼的脚印。一次是巧合,两次呢?
家宴上的巧妙解围,这次工地上的明察秋毫……这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外卖员能做到的吗?
她拿起内线电话:“林助理,帮我再详细查一下陈默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