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婚约!我成了他高攀不起我,温言,和傅谨言的三书六聘走完了全程,婚书是我亲手撕的。
就在他带着叶青青,那个住在他心上多年的女人,踏入我家门的那一刻。今天,
两家人约在我家开的“温家菜馆”,名为好聚好散,实为鸿门宴。席间,
叶青青用镶钻的美甲捏着筷子,娇滴滴地开口。“谨言哥,温姐姐家的菜馆好小哦,
椅子都掉漆了,不像米其林餐厅。”傅谨言看都没看我,声音淡漠得像对待一个陌生人。
“温言,青青从小娇生惯养,你家这环境,确实委屈她了。”我爸妈的脸瞬间煞白,
我却笑了,将退婚协议推到他面前。“傅谨言,签了它,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他终于抬眼,那双我曾迷恋过的眸子,此刻只剩冰冷的审视。
第1章退婚宴不欢而散的第二天,傅谨言带着叶青青,又来了。不是来道歉,是来吃饭的。
彼时,我正穿着围裙,在前堂帮着收拾碗筷。店里生意惨淡,两个服务员上周刚辞退了一个,
只剩一个老员工张姨。“欢迎光……临。”我的声音在看到他们俩时,卡在了喉咙里。
叶青青挽着傅谨言的手臂,一身高定香奈儿,与我油腻的围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夸张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哎呀,谨言哥,这里好大的油烟味啊。温姐姐,好久不见,
我一时没认出来,还以为你是新来的保姆阿姨呢。”她笑得花枝乱颤,身体紧紧贴着傅谨言。
傅谨言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没有半分波澜,只是对叶青青说:“别闹,找个位置坐。
”我攥着手里的抹布,水渍顺着指缝滴落。张姨看不过去,走过来低声说:“温言,
要不你先进去吧,这里我来。”“不用。”我拦住她,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走到他们桌前,
“两位,想吃点什么?”叶青青拿起菜单,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只用两个指尖捏着。
“啧,这菜单都包浆了。你们这有什么能吃的?别吃坏了肚子。
”我面无表情地报着菜名:“招牌红烧肉,清蒸鲈鱼,都是今天的鲜活……”“打住!
”她不耐烦地打断我,“谁要吃这些猪食?听着就油腻。”她上下打量着我,
目光充满了***裸的恶意和鄙夷。“温姐姐,我看你家生意也不怎么样嘛。也是,
养不起就别开店,在这儿丢人现眼。”她的声音不大不小,
正好让店里仅有的两桌客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客人的目光投过来,带着探究和同情。
我爸在后厨听见动静,拿着锅铲就冲了出来:“你们是来找茬的吗!”傅谨言终于开了尊口,
却是对着我爸:“温叔,我们是客人。开门做生意,没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吧?
”他的话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叶青青更得意了,她靠在椅背上,抱着手臂,
慢悠悠地说:“就是啊。活不起了?那么多人就指着这一个小破店,当我这儿是开慈善的啊!
吃不起饭,不如……”她顿了顿,视线在我脸上转了一圈,笑得恶毒。
“我看你长得还有几分姿色,实在活不起了,就去卖啊。我们这可是正经吃饭的地方,
可禁不起你这种人占便宜。”“你!”我爸气得浑身发抖,举起锅铲就要冲过去。“爸!
”我一把拉住他。胸口像是被巨石堵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我看着傅谨言,
那个我爱了十年,曾以为会是我此生港湾的男人。他只是静静地看着,
任由叶青青用世界上最肮脏的词汇羞辱我。他的沉默,就是一把最锋利的刀。我忽然笑了。
我松开我爸,一步步走到叶青青面前。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
我拿起桌上那杯没动过的柠檬水,从她的头顶,缓缓地,一滴不漏地浇了下去。“啊——!
”叶青青尖叫起来。水珠顺着她精心打理的卷发滴落,妆花了,名贵的裙子湿了一大片,
狼狈不堪。“温言!你疯了!”傅谨言猛地站起来,一把将我推开。我踉跄着后退两步,
撞在桌角上,腰侧传来一阵剧痛。他看都没看我一眼,立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
裹住瑟瑟发抖的叶青青,柔声安抚:“青青,没事吧?别怕。
”叶青青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呜呜呜……谨言哥,她怎么能这样……我的头发,
我的裙子……她肯定是故意的!”我扶着桌子站稳,看着眼前这副郎情妾意的画面,
只觉得恶心。我拿起手机,对着他们,打开了直播。标题就叫——《围观前未婚夫和小三,
在我家饭店上演年度苦情大戏》。镜头里,傅谨言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第2章傅谨言的反应极快,在我直播间涌入第一批“网络判官”之前,
他已经一把夺过了我的手机。“温言,你闹够了没有?”他的声音压抑着怒火,
手上的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手腕。“手机还我。”我冷冷地看着他。“你还想要脸吗?
把这种事发到网上去!”他呵斥道。“脸?”我笑出声,“我的脸,在你们踏进这里的时候,
不就已经被你们按在地上踩了吗?傅谨言,现在跟我谈脸,你不觉得可笑吗?
”叶青青从他怀里探出头,哭哭啼啼地指着我:“谨言哥,你别跟她废话!她就是个疯子!
你看她,她还笑!肯定是被我们退婚***得精神不正常了!”傅谨言的眉头皱得更深,
看我的眼神里带上了几分探究和不耐。这种眼神,我太熟悉了。过去十年,
每当我因为他和叶青青的“友情”而感到不安,多问一句,他就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温言,
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不要作这副怨妇模样。”“温言,青青只是我的妹妹,你不要这么霸道。
”“温言,要不是你总是在作,我或许根本不会注意到青青的好。”过去的我,
总是在这些话里自我反省,以为真的是我做得不够好,不够体贴。现在我才明白,
不被爱的人,连呼吸都是错的。“傅谨言,我们已经没关系了。请你带着你的‘娇小姐’,
离开我的店。”我一字一句地说。“温言!”他加重了力道,“我们两家的事,
非要闹得这么难看?”“难看?”我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从你为了她,
指责我爸的店是‘这种环境’开始,就已经很难看了。
”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上。那是去年他生日,
我用自己攒了半年的***工资,求了相熟的设计师才给他定做的。我还记得那天,他穿上它,
对着镜子里的我,第一次说了“我爱你”。他说:“言言,等我们结婚,
你来做我的专属造型师。”我当时信了。我信他说的每一句情话,信他许下的每一个诺言。
我信他说叶青青只是年少时邻家的小妹妹,需要照顾。我信他说他心里只有我一个,
要娶的人也只会是我。直到半个月前,我撞见他在车里和叶青青拥吻。叶青青看见我,
没有半分慌乱,反而挑衅地加深了那个吻。而傅谨言,只是在结束后,
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对我说了句:“你都看到了。温言,我不想骗你,
我对青青……有责任。”多可笑的“责任”。十年感情,三书六聘,
抵不过他一句轻飘飘的“责任”。思绪被拉回,傅谨言已经将我的手机关机,扔回给我。
“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爸妈年纪大了,别让他们跟着你一起丢人。
”他丢下这句话,拥着还在抽泣的叶青青,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叶青青忽然回头,对着我,
做了一个口型。她说:“穷鬼。”然后,她露出了一个胜利的、恶毒的微笑。门关上了,
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店里死一般地寂静。我爸气得嘴唇发紫,捂着胸口,呼吸急促起来。
“爸!”我赶紧扶住他,“您怎么样?
”“我没事……我就是气……他傅家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张姨端来一杯温水,让我爸喝下,
又劝道:“老板,别气坏了身子。跟那种人生气,不值得。”我爸喝了水,脸色稍缓,
却是一脸愁容地看着我:“言言,是爸没用,让你受委屈了。”我的鼻子一酸,
眼泪差点掉下来。“不关您的事。”我强忍着,“是我眼瞎,爱错了人。”晚上,
我收到了傅谨言的微信。“今天的事,我很抱歉。”我看着那行字,觉得无比讽刺。
他不是为叶青青的羞辱道歉,也不是为他的冷漠道歉。他是在为我没能“顾全大局”,
让他丢了面子而“抱歉”。我没有回复,直接拉黑删除。手机屏幕上,
还留着我和他的聊天背景,是去年我们在山顶看日出时,他从背后抱着我拍的合影。
照片上的我们,笑得那么甜。我看着那张照片,心口的位置,空洞洞地疼。我长按,选择,
删除。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一条彩信。点开,是一张照片。傅谨言正低着头,
温柔地给叶青青的脚踝上药。照片的背景,是我曾经亲手布置的,我和傅谨言的婚房。
第3章那套婚房,是我大学毕业后所有心血的结晶。从设计图到软装,
每一个细节都倾注了我对未来的全部想象。傅谨言当时很忙,只说了一句:“言言,
我相信你的品味。”于是,我一个人跑遍了整个城市的建材市场,为了一个理想的颜色,
可以和油漆师傅磨上一下午。客厅的落地窗,是我坚持要的,因为傅谨言喜欢阳光。
卧室的隔音,是我特意加固的,因为他睡眠浅,容易被惊醒。现在,这个为他打造的“家”,
迎来了新的女主人。而我,成了那个局外人。照片下面,还附着一句话,来自那个陌生号码。
“温姐姐,谨言哥说你的房间隔音最好,适合我静养。他说他最不想伤害的人是你,
所以让我来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哦,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谨言哥哥。”典型的绿茶发言,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踩在我的雷点上。我没有回复,直接将号码拉黑。第二天,
更大的打击来了。我们家菜馆最大的食材供应商,突然单方面宣布停止合作。
我爸打电话过去询问,对方支支吾吾,只说:“温老板,对不住了,你们的货款,
我们以后供不起了。”我爸急了:“李老板,我们合作了快十年了,货款也从未拖欠,
你这是什么意思?”对方叹了口气,终于说了实话:“是傅少……傅少打了招呼,
说谁要是再给你们供货,就是跟他过不去。温老板,我们也是小本生意,实在得罪不起啊。
”挂了电话,我爸瘫坐在椅子上,一瞬间老了十岁。温家菜馆是我爷爷传下来的,
是我爸一辈子的心血。断了供货,就等于断了命脉。傅谨言,他这是要逼死我们。“爸,
您别急,我来想办法。”我安慰着父亲,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我找遍了通讯录里所有可能的供应商,得到的答复都如出一辙。“温小姐,抱歉,我们不敢。
”“温小姐,您还是另请高明吧。”绝望如同潮水,将我淹没。晚上,
我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店里,看着墙上那块“百年老店”的牌匾,只觉得讽刺。
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我爸一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不。我不能认输。
我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却又拉黑了无数次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那头传来傅谨言带着一丝不耐的声音:“谁?”他甚至没有存我的新号码。“是我,温言。
”我的声音干涩。那边沉默了几秒,随即响起叶青青娇媚的声音:“哎呀,是温姐姐啊。
谨言哥在洗澡呢,你有什么事吗?可以跟我说哦。”她在炫耀。我攥着手机,
指节用力到泛白。“我找傅谨言。”“可他不方便呀。”叶青青的语气天真又残忍,
“温姐姐,你这么晚打电话来,是想通了,想求谨言哥复合吗?可是……有点晚了呢。
”我闭上眼,将所有的屈辱和愤怒都压下去。“让他听电话。
”“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叶青青,”我打断她,
“你如果不想明天你和你妈当年怎么把你爸送进医院的事,登上同城热搜头条,
就让他现在、立刻、马上来接电话。”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几秒后,傅谨言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丝愠怒:“温言,你又在耍什么把戏?”“供货商的事,是你做的吧?”我开门见山。
“是。”他承认得倒是干脆。“为什么?”“你昨天让我和青青在那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
这就是代价。”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告诉过你,不要闹。”“傅谨言,
那是我们家唯一的生计!你这是要逼死我们!”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没那么想。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一些,却更像是一种施舍,“温言,只要你来求我,
来给我和青青道个歉,供应商的事,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或者……”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抹玩味。“或者你答应做我的情人,毕竟你对我身体的了解,
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保证,温家菜馆会比以前更风光。”我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我爱了十年的男人。他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可以用钱收买,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傅谨言,你***!”“想清楚了再打给我。”他说完,
直接挂了电话。我看着黑下去的屏幕,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住,痛到无法呼吸。
就在我陷入绝望的深渊时,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以为是傅谨言换了号打来继续羞辱我,本想直接挂断,却鬼使神差地接了。电话那头,
是一个清朗又陌生的男声。“是温言小姐吗?”“……是我。你是?”“我姓沈,叫沈穆。
我知道温家菜馆遇到的麻烦。”对方的声音沉稳有力,“或许,我们可以谈一笔交易。
”第4章“交易?”我愣住了。沈穆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
似乎是近两年在商界声名鹊起的新贵,行事狠辣,背景神秘,
与傅家所在的传统豪门圈子格格不入。他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我不明白沈先生的意思。
”我保持着警惕。电话那头的男人轻笑了一声,像是看穿了我的防备。“温小姐,
明人不说暗话。傅谨言能做初一,我为什么不能做十五?他能断你的供货商,
我就能给你找来更好的。全城最好的有机食材供应商,明天早上六点,
会准时等在你的店门口。”他的话里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我心头一震:“你想要什么?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傅谨言已经用最惨痛的方式教会了我。“我要你。
”沈穆的声音透过电波,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做我的未婚妻。”“什么?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沈先生,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从不开玩笑。
”他的声音严肃起来,“温小姐,傅谨言在商业上处处针对我的公司,
我也需要一个契机来反击。而你,是他最大的弱点。和我订婚,是你报复他最好的方式,
也是你唯一的出路。”唯一的出路……这五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是啊,
以傅家的势力,我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人宰割。“为什么是我?”“因为敌人的敌人,
就是朋友。而且,我看过你的毕业设计,你在中式园林和室内设计上的才华,我很欣赏。
”沈穆说,“我需要一个有才华、有胆识,并且足够恨傅谨言的合作伙伴。
”我的心跳得飞快。理智告诉我,这是一个圈套,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可是,情感上,
他描绘的“报复”蓝图,却像一颗毒药,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让傅谨言也尝尝被背叛、被践踏的滋味。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在我的脑海里疯狂滋长。
“我需要时间考虑。”“可以。明天中午之前,给我答复。”沈穆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一辆巨大的冷链车真的停在了店门口。
司机递给我一张单子,上面是密密麻麻的顶级食材列表,
从散养的黑猪肉到深海运来的石斑鱼,应有尽有。“沈先生交代了,这些是定金。
”司机恭敬地说。我爸看着满车的食材,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言言,
这……这是哪来的贵人相助啊?”我看着那些曾经求而不得的希望,心里百感交集。
中午十二点,我拨通了沈穆的电话。“我答应你。”“明智的选择。
”沈穆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下午三点,来星辰大厦顶楼找我,签合同。”下午,
我换上了一套压箱底的职业套装,那是为了进傅谨言公司面试准备的,现在却要穿着它,
去见另一个男人,谈一场关于复仇的交易。星辰大厦,本市的地标性建筑,
沈穆的公司就在顶层。秘书将我引到办公室门口。“沈总,温小姐到了。”“让她进来。
”我推开那扇厚重的门,第一次见到了沈穆。他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身形挺拔。
听到声音,他转动座椅。那是一张极其英俊的脸,轮廓分明,一双深邃的眼睛里,
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他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具压迫感。“温小姐,请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一份拟好的合同已经放在了桌上。《婚前协议》。
条款清晰明了:为期一年的订婚关系,期间我需要配合他出席所有必要的商业场合,
扮演好“未婚妻”的角色。作为回报,他将解决温家菜馆的一切经营问题,
并支持我成立自己的设计工作室。一年后,婚约自动解除,两不相欠。
这是一场公平的、冷冰冰的交易。“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我拿起笔,
笔尖在纸上悬了很久。签下这个字,就意味着我将彻底告别过去,也意味着我将自己的人生,
绑在了另一场豪门恩怨的战车上。就在我即将落笔的瞬间,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傅谨言冲了进来,他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我,和我手中的笔。“温言,不准签!”他身后,
跟着一脸惊慌失措的叶青青。“谨言哥,你慢点……医生说你胃出血,
不能激动……”胃出血?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心口猛地抽痛了一下。他怎么会胃出血?
他昨晚不还好好的吗?傅谨言没有理会叶青青,几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抢过我手中的协议,
撕得粉碎。纸屑纷飞,像一场绝望的雪。“跟我回去!”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
“温言,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我不逼你了!供货商的事我马上解决!你跟我回去!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我被他拽得一个踉跄,还没来得及反应,
一旁的沈穆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傅谨言,声音冷得掉渣。“傅总,抢我的人,
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傅谨言这才转向他,眼神狠戾:“沈穆,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现在有关了。”沈穆走到我身边,
轻轻将我拉到他身后,动作带着不容置喙的保护意味。他低头看着我,眼神专注。“温言,
告诉他,你现在的选择是谁。”第5章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傅谨言的眼神,是震惊、不解,和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哀求。叶青青的眼神,是嫉妒、怨毒,
和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沈穆的眼神,是平静、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鼓励。
我看着傅谨言苍白的脸,和他紧紧抓住我、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手。“温言,
跟我回家。”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沙哑,“我们不闹了,好不好?”回家?多讽刺的词。
我们的家,不是早就住进了别的女人吗?我的心,在短暂的刺痛后,迅速冷却,结成了坚冰。
我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傅谨言,”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你听清楚,我的选择,从来都不是你。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抓住我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你说什么?
”他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我说,”我清晰地重复,“我选沈穆先生。
从你带着叶青青羞辱我家人的那一刻起,你,傅谨言,在我这里,就已经出局了。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脸色比纸还要白,“温言,你爱了我十年,
你怎么可能……”“十年?”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是啊,十年。
我用十年喂了一条狗,现在它咬我一口,我难道还要继续喂下去吗?傅谨言,我是爱过你,
但不是犯贱。”我的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他的心脏。他后退一步,捂住胃部,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谨言哥!”叶青青尖叫着扶住他,“你怎么样?我就说你不该来!
她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你对她那么好,她还要背叛你!
”她转头恶狠狠地瞪着我:“温言,你这个***!谨言哥为了找你,胃病都犯了,
你居然还跟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你对得起他吗?”“闭嘴!”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一个是我,一个是傅谨言。我冷冷地看着叶青青:“我和他之间的事,轮得到你来插嘴?
你算个什么东西?”傅谨言却是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失望:“温言,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刻薄,恶毒……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我变成什么样,不都是拜你所赐吗?傅谨言,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当初是谁在我面前,
维护着她,说我霸道,说我作?现在又嫌我刻薄了?你想要我怎么样?像以前一样,
无论你们怎么践踏我的尊严,我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还得对你们笑脸相迎,
祝你们百年好合吗?”“我没有!”他激动地反驳,“我没想让你受委T屈!
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不知道?”我步步紧逼,
“你不知道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的付出,同时又跟她纠缠不清吗?
你不知道就可以在她羞辱我父母的时候袖手旁观吗?
你不知道就可以用断绝我家生计的方式来逼我低头吗?傅谨言,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