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蓝说爱我的方式,是把我的入职合同换成结婚协议书。
她说这样我就永远逃不出她的手掌心。我笑着问她是不是韩剧看多了。
直到她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轻轻抵在我脖子上:“信然,你可以试试看。
”那一刻我才明白,这个女人是认真的。1 初入瑞科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第五次的时候,
我终于伸手按掉了闹钟。上海的天空才刚刚泛白,灰蓝色的光线透过未拉严的窗帘缝隙,
在地板上划出一道细长的线。我眯着眼,摸索着找到手机——六点三十分,
比平时早了整整一个小时。“见鬼……”我嘟囔着坐起身,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
今天是我去瑞科集团报到的第一天。作为国内顶尖的科技巨头,
瑞科是无数毕业生挤破头想进的地方。而我,信然,某名牌大学应届毕业生,
凭借着还不错的成绩和一张据说“很有欺骗性”的脸,竟然真的拿到了他们的offer。
浴室镜子里的那张脸确实有点“欺骗性”。头发因为刚睡醒而翘着几根呆毛,
但五官轮廓分明,眼睛因为没完全清醒而显得比平时柔和许多。我对着镜子扯出一个笑容,
自言自语:“靠脸吃饭也是本事,对吧?”水冲在脸上,清醒了不少。我一边刷牙,
一边翻看手机里存着的瑞科资料。目光停在首席执行官那一栏——娅蓝,三十二岁,
斯坦福MBA,五年前接手瑞科,让公司市值翻了三倍。旁边附着一张照片,
女人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眼神锐利得能穿透屏幕。“啧,
女魔头啊。”我含着满嘴泡沫嘀咕。穿上前几天特意为入职购置的西装,深灰色,
价格肉疼但版型确实不错。系领带时手指有些不听使唤,试了三次才勉强系出个能看的结。
出门前,我对着玄关的镜子最后整理了一下仪容,顺手往口袋里塞了一盒安全套。
“有备无患嘛。”我自言自语,对着镜子眨了眨眼。地铁里挤得像沙丁鱼罐头。
我护着新买的公文包,尽量不让它被挤压变形。旁边一个女生一直在偷瞄我,当我看回去时,
她迅速红了脸低下头。我忍不住勾起嘴角——这种小确幸总能让我心情愉悦。
瑞科总部大厦高耸入云,玻璃幕墙在晨光中闪着冷冽的光。踏进旋转门,冷气瞬间包裹全身。
前台小姐笑容标准,确认我的身份后,递过来一张临时门禁卡。“信然先生,
您的入职手续在十八楼人力资源部办理。另外,娅总吩咐过,
您办好手续后先去她办公室一趟。”我愣了一下。“娅总?娅蓝总裁?”“是的。
”前台小姐保持着职业微笑,但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怀着几分疑惑,
我办完了入职手续。HR的姐姐很热情,介绍公司情况时眼睛不时往我脸上瞟。
我适时地抛出几个幽默的段子,把她逗得咯咯笑。走出HR办公室时,
她甚至主动给了我她的私人号码。“公司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哦。”她冲我眨眨眼。
我笑着道谢,将纸条塞进口袋。看来这张脸确实挺好用。总裁办公室在顶楼。电梯上升时,
我的心脏莫名跳得快了些。深吸一口气,我敲响了那扇厚重的实木门。“请进。
”声音比想象中要清冷一些。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整面的落地窗,外滩景色一览无余。
办公室极大,装修是现代极简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冷峻得不带一丝人情味。
娅蓝就坐在窗前的办公桌后,正低头签署文件。她比照片上还要好看几分。皮肤很白,
睫毛长而密,鼻梁高挺,唇形饱满。她今天穿了件白色丝质衬衫,领口处解开了两颗扣子,
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长发挽成低髻,几缕碎发垂在颈边,平添几分慵懒。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的气场——即使安静地坐在那里,也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娅总您好,我是今天入职的信然。”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自若。她抬起头,
目光落在我脸上。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但太快了,快到我无法捕捉。
“坐。”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依言坐下,双腿并拢,手放在膝盖上,
像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娅蓝放下笔,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桌上。
她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没有涂任何甲油。“我看过你的简历。”她开口,
声音平稳没有波澜,“名校毕业,成绩优异,面试评价也很高。”“谢谢娅总夸奖。
”“但我好奇的是,”她话锋一转,眼神锐利了几分,
“一个在面试时能对着考官讲荤段子的人,为什么选择瑞科?”我心里一咯噔。面试那天,
为了缓解紧张气氛,我确实在回答某个问题时穿插了个无伤大雅的段子,
没想到传到了她耳朵里。“我认为工作和个性并不冲突。”我稳住心神,
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专业能力是关键,但适当的幽默感也能让团队氛围更融洽。
”娅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目光像手术刀一样,仿佛要一层层剖开我的伪装。
我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后背却有点冒汗。良久,
她微微颔首:“希望你的能力配得上你的自信。”她递过来一个文件夹,
“这是你第一个任务,下周前给我初步方案。”“好的,娅总。”我起身接过文件夹,
正准备告辞,她却突然叫住我。“信然。”我回头,发现她不知何时站了起来,
正慢慢走向我。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过于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
她停在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像雪松混合着某种冷冽的花香。
她比我矮半个头,但气势却完全压过了我。“还有件事,”她抬起手,轻轻拂过我的领带结,
“领带歪了。”她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我的衬衫领口,带来一阵微妙的触感。
我身体僵了僵,但很快恢复自然。“谢谢娅总提醒。”她收回手,
唇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去吧。”走出办公室,我长长舒了口气。
领带上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这女总裁,比想象中还要难搞啊。
我的职位是市场部助理。部门同事大多很年轻,氛围活跃。
带我熟悉环境的组长是个胖胖的和气男人,叫老周。“听说你一来就被娅总召见了?
”老周凑近我,压低声音,“可以啊小子。”我苦笑:“差点没被她的气场冻僵。
”“习惯就好,娅总可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老周拍拍我的肩,“不过你长得帅,
说不定能融化冰山呢。”我哈哈一笑,顺势开了个玩笑:“那得看她给不给我这个机会了。
”中午在员工餐厅吃饭时,我明显感觉到不少女同事投来的目光。我端着餐盘,
故意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果然,没多久就有两个女生过来搭讪。“你是新来的信然吧?
我是行政部的莉莉。”短发女生很大方地自我介绍。“我是她同事,小美。
”长直发的女生略显羞涩。我笑着招呼她们坐下,一顿饭吃得欢声笑语。
我讲了几个带点颜色的段子,把两个女生逗得前仰后合。周围几桌的人不时看过来,
眼神各异。“信然你可真有意思。”莉莉笑着说,“以后常一起吃饭啊。”“荣幸之至。
”下午主要是熟悉工作流程和看资料。快下班时,邮箱提示音响起。点开一看,
发件人赫然是“娅蓝”。内容很简单:“今晚七点,车库C区,车牌号沪A·88888,
准时到。”我盯着屏幕看了好几秒。这算什么?加班邀请?还是……老周路过我的工位,
瞥见屏幕,眼睛顿时瞪圆了:“***,娅总直接给你发邮件?还是下班时间?
”我无奈地耸耸肩:“可能总裁都比较随性?”“我在瑞科五年,
从没听说娅总私下约见过哪个男员工。”老周看我的眼神充满同情和好奇,
“自求多福吧兄弟。”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准时在七点前到了地下车库。C区很安静,
几乎看不到人。很快,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无声滑到我面前。车窗降下,
露出娅蓝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车。”我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车内空间宽敞,内饰奢华,
空气中弥漫着和她办公室一样的冷香。“娅总,我们这是要去……”“吃饭。”她言简意赅,
同时递过来一个纸袋,“换上。”我打开纸袋,里面是一套休闲装,尺码正好是我的。
标签上的品牌是我只在杂志上见过的奢侈品牌。
“这……”“我不喜欢和穿着西装拘谨的人共进晚餐。”她目视前方,侧脸线条优美而冷淡。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后座换上了衣服。质地柔软舒适,显然价格不菲。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看起来极为高档的私房菜馆前。服务员显然认识娅蓝,
直接领我们进了一个僻静的包间。包间装修雅致,灯光昏暗,桌上点着香薰蜡烛,
气氛暧昧得不像谈公事。“娅总,您这是……”我忍不住开口。娅蓝拿起红酒瓶,
优雅地往两个高脚杯里各倒了少许酒液,将其中一杯推到我面前。“信然,二十五岁,
毕业于复旦,身高一米八三,体重七十五公斤,星座狮子座,血型B型。”她轻轻晃着酒杯,
红唇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喜欢篮球和游泳,谈过三次恋爱,
最近一次分手是因为对方觉得你太不正经。”我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
这些信息远远超出一个老板对员工的了解范围。“娅总调查得很仔细。”我努力保持镇定。
“我对感兴趣的东西,习惯全面了解。”她抿了一口酒,目光在烛光中显得有些迷离,
“比如你。”“我的荣幸?”我挑眉,试图用轻佻掩饰内心的不安。她放下酒杯,
身体微微前倾,蜡烛的光在她眼中跳动:“从今天起,你搬来和我住。”我差点被口水呛到。
“什么?”“你听到了。”她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说明天的天气,“我在外滩有套公寓,
足够大。你的东西明天我会派人去拿。”我放下酒杯,身体向后靠了靠,
试图拉开一点距离:“娅总,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我是来瑞科工作的,
不是来……”“工作和生活并不冲突。”她打断我,用我早上对她说的话回敬我,
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而且,我相信你能兼顾得很好。
”我深吸一口气:“如果我说不呢?”娅蓝沉默地看着我,烛光在她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突然,她轻笑一声,从随身的手包里取出一样东西,轻轻放在桌上。
不是想象中的支票或合同,而是一把精致的小刀。刀鞘镶嵌着宝石,
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她拿起小刀,拔出刀身。锋利的刀刃反射着烛光,
映在她深不见底的瞳孔中。“信然,”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呢喃,
手中的刀却缓缓抵在我的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我瞬间绷紧了身体,“你可以试试看。
”刀刃轻轻压在我的皮肤上,不痛,但那种威胁感真实而清晰。
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脉搏在刀尖下跳动。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
那张美丽却毫无温度的脸。这一刻我终于意识到,这个女人是认真的。而且,
她可能有点不正常。“这就是你表达兴趣的方式?”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松,
尽管喉咙有些发干。“这是我留住感兴趣的东西的方式。”她微微歪头,
眼神里有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从小到大,我喜欢的,就必须是我的。”刀尖稍稍用力。
“所以,你的回答?”冰冷的刀锋还贴在皮肤上,我却突然笑了。
2 总裁的邀约我轻轻握住娅蓝持刀的手腕,她的皮肤异常细腻,像上好的丝绸。
我拇指在她腕内侧轻轻摩挲,感觉到她的脉搏同样急促。“把刀拿开,”我直视着她的眼睛,
声音故意放得很低,“你这样,会让我兴奋的。”她的瞳孔微微放大,
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刀尖的压力减轻了几分。我趁机凑近,
近到能看清她每一根睫毛的弧度:“既然娅总这么看得起我,我怎么能扫兴呢?
”餐厅包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烛光在她脸上跳跃,将她的表情渲染得更加难以捉摸。
几秒钟后,她突然轻笑一声,收回了刀。动作流畅地将它插回镶着红宝石的刀鞘,
随手丢进手包,仿佛那只是一支口红。“很好。”她重新坐下,
姿态优雅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明天早上七点,司机会去你住处接你。带上必需品就行,
其他我会给你准备。”我摸了摸脖子,皮肤上还残留着金属的触感,但没有伤口。
她下手极有分寸。“我能问个问题吗,娅总?”她挑眉示意我说下去。“为什么是我?
”这个问题从我见到她第一面就开始盘旋在脑海里,“瑞科集团里应该不乏青年才俊,
更何况以上流社会的标准,我这种背景的人……”“因为你不一样。”她打断我,
端起酒杯轻轻晃动,“你在面试时讲的那个段子,让我笑了。”我愣住。就因为这?
她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十年了,信然,
我第一次在那种场合笑出来。”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湖心,激起圈圈涟漪。
我想再问些什么,但她已经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去。”“不用麻烦,
我坐地铁……”“信然,”她回头看我,眼神不容置疑,“从这一刻起,
你不再需要乘坐地铁。”劳斯莱斯在夜色中平稳行驶,车内安静得能听到空调微弱的风声。
娅蓝专注开车,侧脸在路灯流光照耀下明明灭灭。我靠在真皮座椅上,望着窗外飞逝的霓虹,
感觉像在做梦。车子停在我租住的老式小区外,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我解开安全带,
犹豫着该说点什么。“明天见。”她先开口,语气已恢复成那个高高在上的女总裁。
我点点头,下车前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冲她笑了笑:“对了娅总,那个段子其实有后续版,
更精彩,下次讲给你听。”她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上扬:“期待。
”看着劳斯莱斯消失在夜色中,我站在小区门口,深吸一口夏夜微热的空气。摸出手机,
看到几条未读消息,是市场部几个同事约周末喝酒。我回复了一条:“兄弟们,
哥们儿可能要走上人生巅峰了,以后带你们飞。”回到家,
四十平米的一居室突然显得格外狭小。我踢掉鞋子,倒在沙发上,回想今晚发生的一切。
娅蓝,那个在财经新闻里才能看到的女人,现在居然要和我……同居?
而且是以一种近乎绑架的方式。手机震动,是老周发来的微信:“兄弟,活着吗?
娅总没把你怎么样吧?”我笑着回复:“活着,而且可能活得比以前更***了。
”那一晚我没怎么睡,收拾行李时总忍不住笑出来。不是开心,是觉得荒诞。我,信然,
一个爱财好色、满嘴跑火车的普通青年,居然被身价千亿的女总裁拿刀逼着入赘豪门?
这情节连最狗血的网络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天亮时,我盯着镜子里略显疲惫的自己,
认真地说:“信然,这可能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麻烦,也可能是最大的机遇。别怂。”七点整,
一辆黑色宾利准时停在楼下。司机是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
帮我将那个寒酸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车子驶向上海最昂贵的地段之一。
我望着窗外逐渐变化的街景,从市井喧闹到奢华宁静,仿佛穿越了两个世界。
娅蓝的公寓在顶层。司机送我到大堂,
一位穿着西装、气质不凡的物业管家恭敬地引我进入专用电梯。电梯直达顶层,门一开,
便是入户玄关。娅蓝已经在家,她穿着丝质睡袍,坐在开放式厨房的中岛旁喝咖啡。
晨光透过整面墙的落地窗洒进来,给她周身镀上一层金边。这个场景美得像杂志大片。“早。
”她放下咖啡杯,睡袍的领口有些宽松,露出精致的锁骨。“早,娅总。
”我把行李箱放在门口,有点不知所措。“这里以后也是你家,随意点。”她起身走向我,
睡袍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露出纤细的脚踝,“我带你看一下房间。”公寓大得超乎想象,
装修是极简风格,但每一处细节都透着奢华。她主卧在走廊尽头,而我的房间就在主卧隔壁。
“这是你的房间。”她推开房门。房间很宽敞,有独立卫浴,view正对陆家嘴,
东方明珠和金茂大厦仿佛近在咫尺。床上放着几套西装和休闲装,都是奢侈品牌,
尺码完全正确。衣柜里也已经挂满了衣服,从正装到家居服一应俱全。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风格,就都准备了一些。”她靠在门框上,观察着我的反应。
我随手翻看一件衬衫的标签,是我这辈子都舍不得买的价格。“娅总,这……”“在这里,
叫我娅蓝。”她打断我,“今天你先休息,熟悉环境。明天司机送你去公司。
”她转身要离开,又停住脚步,回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那个段子的后续版,
记得晚上讲给我听。”她一离开,我整个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精致的水晶灯,
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觉得有点虚幻。整理行李时,
我发现衣柜深处有一个隐藏的保险箱。鬼使神差地,我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保险箱“咔哒”一声开了。里面没有钱或文件,只有一本相册。我翻开,
第一张照片就让我愣住——那是我大学时在篮球场上的照片,拍摄角度明显是***。继续翻,
在图书馆看书的侧影、甚至和我前女友分手那天在咖啡馆门口落寞的样子……相册最后一页,
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行字:“信然,你终于来了。”我合上相册,后背一阵发凉。
娅蓝对我的关注,远比她透露的更早、更深入。这种被窥视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
但奇怪的是,恐惧之中又夹杂着一丝被极度重视的满足感。傍晚,我正准备叫外卖,
门铃响了。物业管家送上来一个餐车,上面摆着精致的晚餐。“娅小姐吩咐送来的。
”管家礼貌地说。我推着餐车到餐厅,打开盖子,
是我前一天在员工餐厅随口提到想吃的几家餐厅的招牌菜。她连这种细节都记住了。
娅蓝是晚上十点多回来的。她换了一身家居服,看起来比白天柔和许多。
我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自然地坐在我旁边。“段子呢?”她问,眼睛里带着隐约的期待。
我清了清嗓子,讲了一个精心准备的荤段子。她听完,先是愣住,然后忍不住笑出声,
不是职场那种礼貌的笑,是真正开怀的笑。笑完后,她看着我,眼神复杂:“信然,
你知道吗?在你面前,我可以不用是瑞科的总裁。”我心头一动,凑近她:“那你想是什么?
”她没有回答,而是伸手轻轻抚摸我脖子上昨天被刀抵住的地方:“还怕吗?
”我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怕,但更兴奋。”她眼神暗了暗,
突然抽回手站起身:“明天还要上班,早点睡吧。”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靠在沙发上,
长舒一口气。这个病娇女总裁,比想象中还要难以捉摸。临睡前,我收到一条银行短信,
提醒我账户收到一笔转账。数了数后面的零,我差点从床上滚下来——一百万,
备注是“零花钱”。紧接着,娅蓝的微信来了:“不够再说。”我看着那条短信,哭笑不得。
这算什么?包养费?回复她:“娅总,这钱我能不能理解为——我的卖身价?
”她很快回复:“随你怎么理解。顺便,你讲段子的样子很性感。”我盯着手机屏幕,
忍不住又笑了。命运这东西,***的有趣。3 病娇的试探娅蓝早产来到我房间,
目光在房间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我脸上:“睡得好吗?”“像婴儿一样。”我站起身,
故意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尤其是这张床,比我家那个破沙发舒服多了。
”她微微点头:“早餐准备好了,吃完我送你去公司。”“娅总亲自当司机?
我这待遇是不是太好了点?” “叫我娅蓝。”她纠正道,眼神里有一丝不悦,“在公司外,
我们是平等的关系。”平等?我差点笑出声。一个能用刀抵着别人脖子逼其同居的人,
居然谈平等?餐桌上摆着精致的西式早餐。我切开煎得恰到好处的太阳蛋,蛋黄流淌出来,
像液态黄金。“今天市场部有个项目启动会,你作为新人,多听少说。”娅蓝抿了一口咖啡,
语气恢复了总裁的公事公办。“明白。”我点头,随即状似无意地问,“对了,
昨天你提到十年前在某个场合笑了,是什么场合?”她切培根的动作停顿了一瞬,
刀叉与瓷盘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一场广告设计大赛。”她简短地回答,明显不愿多谈。
我识趣地转移话题,讲了个昨晚准备的新段子。这次她笑得更加自然,
眼角甚至泛起了细微的笑纹。去公司的路上,劳斯莱斯内弥漫着沉默。
我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突然开口:“娅蓝,你有没有觉得,
我们这样很像在玩一个***的游戏?”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什么游戏?
”“控制与反控制的游戏。”我转过头,直视她的侧脸,“你试图掌控我的一切,
而我则在试探你的底线。”她轻笑一声,不置可否。到达公司地下车库,我正要下车,
她却突然拉住我的手腕。她的手指冰凉,像昨晚那把刀的触感。“信然,记住我们的协议。
”她的眼神深邃,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你属于这里,属于我。”我反手握住她的手,
指尖在她掌心轻轻划过一个圈:“当然,有这么漂亮的牢笼,我怎么会想逃呢?
”市场部的工作比想象中繁忙。老周给我分配了一堆行业报告和数据分析任务,
美其名曰“熟悉业务”。午休时,几个同事围在我工位旁闲聊。“信然,
听说你昨天和娅总一起吃饭了?”莉莉眨着眼睛,八卦之心溢于言表。
我耸耸肩:“娅总关心新人,循例了解一下情况。”“循例?”老周凑过来,压低声音,
“我在瑞科五年,从没听说娅总单独和哪个男员工吃过饭。”周围几人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声。
我适时地抛出几个荤段子,将话题引开,但心里明白,
我和娅蓝的关系迟早会成为公司里的谈资。下午三点,我抱着一叠文件去总裁办公室签字。
娅蓝正在开视频会议,流利的英文从她唇间吐出,专业而冷静。她示意我将文件放在桌上,
目光甚至没有从我脸上停留。我站在一旁,假装整理文件,实则观察着她。
工作中的她像一台精密的仪器,每一个表情和手势都恰到好处。很难想象,就是这个女人,
昨晚听着我的荤段子笑出声,家里还藏着一本关于我的***相册。会议结束,她摘下耳机,
揉了揉太阳穴。“有事?”她问,语气疏离。“需要您签字的文件。”我递上笔。
她快速浏览后签下名字,笔迹凌厉如刀锋。就在我接过文件时,
她的指尖看似无意地擦过我的手背,留下一丝转瞬即逝的暖意。“下班后等我,
一起去个地方。”她说完便重新投入工作,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我的幻觉。傍晚六点,
我坐进她的车。她没有启动引擎,而是递给我一个眼罩。“需要这么神秘吗?”我挑眉。
“游戏规则由我定。”她语气不容置疑。我戴上眼罩,世界陷入黑暗。
车子行驶了约半小时停下。她牵着我下车,引导我走了几分钟路。海风扑面而来,
耳边是潮水拍岸的声音。“可以摘了。”眼罩移开的瞬间,我愣住了。
我们站在一个私人游艇的甲板上,眼前是沐浴在夕阳余晖中的外滩全景。黄浦江上游轮穿梭,
对岸陆家嘴的摩天大楼灯火初上,宛如一座黄金雕琢的森林。“喜欢吗?”娅蓝靠在栏杆上,
江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壮观。”我由衷赞叹,“这就是资本家的日常生活?”她轻笑,
递给我一杯香槟:“不,这是向你展示你的新世界。”晚餐由私人厨师在游艇上准备。席间,
娅蓝的话比平时多,谈及她留学时的趣事,甚至透露了瑞科未来的一些战略规划。
我敏锐地意识到,她在试图让我更了解她,或者说,让我看到她希望我看到的侧面。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我放下酒杯,直视她的眼睛。她晃动着杯中的液体,
目光投向远处的灯火:“因为你像一束光,信然,照进了我黑白分明的生活。
”“就因为我讲了个段子,让你笑了?”“那是我十年来第一次在正式场合失态。
”她转回头,眼神复杂,“你知道吗,那场广告大赛,我是评委之一。”我愣住。五年前,
我确实参加过一场全国性的广告设计大赛,但连决赛都没进。记忆中,
评委席上确实有个年轻女人,但当时我紧张得没看清长相。“你提交的作品很一般。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但答辩环节,你为了缓解紧张,讲了个小段子,把全场都逗笑了。
其他评委皱眉,我却忍不住笑出声。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已经太久没有真正笑过了。
”她的话像一块拼图,填补了我部分疑惑,
但更大的谜团依然存在:为何从那时起就开始***我?
为何选择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让我进入她的生活?饭后,我们坐在甲板沙发上,
远处城市的喧嚣变得模糊。她靠在我肩上,罕见地流露出疲惫之态。“信然,
给我讲个段子吧。”她闭着眼,声音轻柔。我讲了一个精心准备的、带点颜色的段子。
她听完,没有笑,而是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如果我说,
我从五年前就开始计划这一天,你会害怕吗?”她问。我伸手抚摸她的脸颊,
指尖感受着她皮肤的细腻:“我更害怕的是,我居然有点享受这个过程。”她的眼神暗了暗,
突然吻上我的唇。这个吻不像上次那样带着试探,而是充满了占有欲,仿佛要将我吞噬。
分开时,我们都在微微喘息。“信然,你永远都是我的。”她低声宣示,
眼神里闪烁着病态的执着。回到公寓已是深夜。互道晚安后,我回到自己房间,
再次打开了那个保险箱。相册旁边,多了一个小巧的U盘。插上电脑,
U盘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点开后,画面是公寓客厅的监控录像,时间戳是今晚我们出门前。
视频中,我独自在客厅踱步,
后看似无意地触摸了几个可能安装隐蔽摄像头的位置——书架缝隙、装饰画边框、吊灯底座。
我的血液瞬间冰凉。原来她早知道我在试探这个空间的监控范围。
视频最后定格在我抬头望向摄像头的大特写,仿佛透过屏幕与此刻的我对视。画面下方,
有一行她添加的字幕:“游戏才刚刚开始,我的猎物。”我合上电脑,走到窗前。
夜上海依旧璀璨,而我站在这座城市最昂贵的牢笼里,既感到毛骨悚然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