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刚毕业,我就嫁给了豪门总裁顾砚臣。商业联姻,没有感情。第一次家庭聚餐,
他那个号称“国民好妹妹”的远房表妹林薇薇,穿着一身白裙,柔弱地靠在沙发上,
泫然欲泣。“嫂子,你别误会,我和砚臣哥哥只是兄妹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感情好是正常的,你不会介意吧?”我还没开口,顾砚臣的母亲,我那位高贵冷艳的婆婆,
就皱起了眉。我端着微笑,内心却已经开始疯狂吐槽:来了来了,经典绿茶开场白!
一会儿是不是就要平地摔,然后‘不小心’摔进我老公怀里了?姐姐,
这套路八百年前就过时了!念头刚闪过,原本坐得好好的林薇薇,起身时脚下一崴,
惊呼一声,直直地朝着顾砚臣倒去。而我那名义上的老公,几乎是条件反射般,
伸手稳稳地扶住了她。1.林薇薇软软地靠在顾砚臣怀里,脸颊绯红,眼含水汽。
“砚臣哥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顾砚臣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不受控制地朝我瞥了过来。我继续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内心弹幕已经刷了屏:哟,抱上了。这腰挺细啊,这胸挺软啊。顾砚臣,感觉怎么样?
是不是比我这个正牌老婆有意思多了?不过有一说一,这演技还是差点火候。
脚崴的角度太假了,我体测八百米都不带崴成这样的。建议去北影进修一下。还有,
她裙子上那块不明显的油渍是怎么回事?哦,想起来了,
出门前我看到她在花园里跟园丁老李家的那条大黄狗玩了半天,估计是蹭上去的。
我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瓜,却发现整个客厅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顾砚臣扶着林薇薇的手,
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林薇薇一个不稳,差点真的摔在地上。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错愕,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坐在主位上的公公顾振国,
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他猛地低头,假装在研究自己的茶杯。而我那位时尚婆婆沈曼青,
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她先是震惊,然后是嫌恶地看了一眼林薇薇的裙子,
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林薇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委屈地咬着嘴唇:“砚臣哥哥……”顾砚臣却看都没看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我,薄唇微启,
声音沙哑:“你……刚刚在想什么?”我愣了一下。想什么?
想你和你的好妹妹上演八点档情节啊。但我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
我笑得温婉贤淑:“没什么,我在想,薇薇妹妹真可爱。”可爱个屁,
心机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噗——”这次,公公顾振国是真的没忍住,
一口茶全喷在了面前昂贵的地毯上。婆婆沈曼青更是倒吸一口凉气,看我的眼神像是见了鬼。
顾砚臣的脸彻底黑了。他身侧的拳头紧紧攥着,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林薇薇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她求助地看向顾砚臣,又看看我,眼眶瞬间就红了:“嫂子,
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想我?
”我一脸无辜:“我没有啊,我夸你可爱呢。”装,你接着装。
奥斯卡不给你颁个小金人都说不过去。不过这家人是怎么回事?
一个个表情跟便秘了一样,难道我脸上有东西?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顾砚臣闭了闭眼,
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他深吸一口气,对林薇薇说:“你先回去吧。
”林薇薇的眼泪当场就掉下来了:“砚臣哥哥,你赶我走?
是不是嫂子她……”“我让你回去!”顾砚臣的声音陡然加重,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林薇薇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多说,含着泪,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客厅里瞬间只剩下我们一家四口。死一样的寂静。我感觉气氛不太对,
正想找个借口溜回房间,就听到公公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儿媳妇啊,
你是不是……会什么……呃……读心术?”我:“???”读心术?
老爷子电视剧看多了吧?我要会读心术,还能嫁给你这个冰块脸儿子?我早就去买彩票了!
顾砚臣的脸又黑了一个度。顾振国的表情变得更尴尬了。婆婆沈曼青扶着额头,
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不是她会读心术,是我们……我们好像能听到她的心声。”轰!
我脑子里像是有个炸雷响过。他们……能听到我的心声?
我看着他们三个人如出一辙的严肃表情,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这么玄幻的吗?
为了验证这个可怕的猜想,我决定做个实验。我看着我那不苟言笑的公公,
心里默默地想:公公今天这条皮带不错,看起来像是爱马仕限量款。
就是不知道他藏在书房那本格外厚的《资治通鉴》第三卷夹层里的三万块私房钱,
够不够买条新的?“咳!咳咳咳!”顾振国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惊恐,活像见了鬼。成了。我又把目光转向我那高贵冷艳的婆婆。
婆婆这身香奈儿高定真漂亮,就是手上这个新买的喜马拉雅铂金包,怎么看都像是A货啊。
也不知道是哪个塑料姐妹花骗了她。啧啧,花了八十万买个假的,真是年度大冤种。“啪!
”沈曼青手里的咖啡杯应声落地,摔得粉碎。她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指着我,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也成了。最后,我看向我那帅得人神共愤,但冷得像座冰山的老公,
顾砚臣。唉,长得帅是真帅,可惜是个面瘫。
不知道他高中毕业照里那个留着杀马特发型、对着镜头比剪刀手的二傻子是谁?
要是被公司员工看到,总裁的高冷人设是不是当场就崩了?顾砚臣的额角青筋暴起,
他死死地盯着我,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苏……念……星!”好的。彻底完犊子了。
我在豪门当阔太的第一天,就把全家得罪了个遍。2.那一晚,我是怎么从客厅里逃出来的,
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公公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妖精,
婆婆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骗子,而我老公,他看我的眼神,
像是在看一个即将被挫骨扬灰的仇人。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抱着枕头,欲哭无泪。
这都叫什么事啊!联姻就联姻吧,反正顾家有钱,顾砚臣有颜,我也不亏。
我本来打算扮演一个温良恭俭让的完美儿媳,安安稳稳地当我的豪门花瓶。可现在,
我内心那点小九九全被公之于众了。我的人设,在第一天就崩得稀碎。完蛋了,
明天会不会就被扫地出门了?离婚协议是不是已经拟好了?我能分到多少财产?
至少得给我点精神损失费吧?我在床上翻来覆去,
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离婚后的人生规划了。“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我吓得一个激灵,
从床上弹了起来。是顾砚臣的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听不出情绪:“开门。”来了来了,
他来找我算账了。是直接给我一张支票让我滚蛋,还是先把我羞辱一顿再让我滚蛋?
我磨磨蹭蹭地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打开了门。门口站着顾砚臣,
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家居服,少了几分商场上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但他那张脸,
还是跟万年冰山一样。他手里端着一杯温牛奶。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断头饭?
还是……不对,这是断头奶?顾砚臣的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他把牛奶递给我,
声音生硬地说:“喝了,早点睡。”我没敢接。这里面不会下毒了吧?豪门恩怨,
杀人灭口,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顾砚臣额角的青筋又开始跳了。他似乎忍无可忍,
直接把杯子塞进我手里,然后自己拿起来,当着我的面喝了一大口。“没毒。”他咬着牙说。
我:“……”我捧着那杯尚有他余温的牛奶,傻站在原地。他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要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忍不住开始吐槽。这就走了?不骂我?不打我?不提离婚?
这不符合霸总人设啊。难道他高中那张杀马特照片对他打击这么大?
顾砚臣的脚步猛地一顿。他回过头,黑眸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警告道:“那张照片,
不许再想!”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进了对面的书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我捧着牛奶,
彻底风中凌乱了。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做好了接受三堂会审的准备。结果,
餐厅里的气氛却出乎意料的……和谐?公公顾振国坐在主位上,一边喝粥一边看报纸,
但眼神总是控制不住地往我这边瞟。婆婆沈曼青优雅地切着吐司,只是动作有些僵硬。
顾砚臣坐在我旁边,面无表情地喝着咖啡。我小心翼翼地坐下,拿起一片面包,低着头,
不敢说话。暴风雨前的宁静。一会儿吃完饭,是不是就要开始批斗大会了?第一项,
批判我不敬长辈,泄露公公小金库。第二项,批判我造谣生事,污蔑婆婆买假包。第三项,
批判我……“咳!”顾振国重重地咳了一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他放下报纸,看着我,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念念啊,昨晚……睡得好吗?”我受宠若惊,
连忙点头:“挺好的,爸。”好个鬼,一晚上都在想怎么才能多分点家产。
顾振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旁边的沈曼青看不下去了,她放下刀叉,清了清嗓子,
试图挽回局面:“念念,别听你爸瞎说。那个……昨天薇薇那孩子,也是不懂事,
你别往心里去。”我赶紧摇头:“不会的,妈,我没生气。”我气得肝都疼了。
要不是你们能听见,我当场就想表演一个手撕绿茶。沈曼青的脸色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餐厅里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顾砚臣,
突然开口了。“吃饭。”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像是有什么魔力,瞬间打破了僵局。
公公和婆婆如蒙大赦,立刻低头猛吃。我偷偷瞥了一眼顾砚臣,发现他正看着我,眼神复杂。
看什么看,再看我就要把你吃杀马特火锅结果辣到进医院的糗事想起来了哦。
顾砚臣:“……”他默默地收回了目光,喝咖啡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3.一顿饭在诡异的气氛中吃完了。我本以为接下来就是审判时刻,
没想到公公和婆婆吃完就各自找借口溜了。公公说公司有紧急会议,
婆婆说约了朋友做SPA。偌大的餐厅只剩下我和顾砚臣。我如坐针毡。
“那个……我也吃好了,我先上去了。”我站起身就想跑。“坐下。”顾砚臣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我只好又坐了回去,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来了来了,终于要来了。单人审判环节。顾砚臣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发出规律的声响。他没有看我,而是看着窗外,似乎在组织语言。半晌,
他才开口:“这个能力,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愣了一下,
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心声外放的事。我老实回答:“我也不知道,好像……就是昨天。
”我要是知道,我昨天肯定在心里默念一万遍‘顾砚臣是宇宙第一大帅哥’,
而不是吐槽他全家。顾砚臣敲击桌面的手指一顿,耳根处似乎泛起了一丝可疑的红色。
他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不自在,继续问:“能控制吗?”我摇摇头:“好像不能。
”我要是能控制,现在早就闭麦了。顾砚臣沉默了。客厅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我能感觉到,他在思考。他的大脑一定在飞速运转,分析这件事的利弊,
以及……如何处理我这个行走的弹幕机。他不会是想把我关起来吧?
或者送去什么科学研究所切片研究?天啊,我才二十二岁,我不想英年早逝啊!
我的脑洞越开越大,甚至开始脑补自己被绑在实验台上,一群白大褂围着我的场景。
“够了。”顾砚臣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他转过头,黑沉沉的眸子看着我,
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他说。我眨了眨眼,不太相信。
真的吗?我不信。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顾砚臣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他深吸一口气,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压下火气,说:“苏念星,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记住几点。
”“第一,在家里,不许胡思乱想。”这怎么可能做到?
人的大脑每时每刻都在产生想法啊!你这是反人类!“……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想法。
”他艰难地改口。“第二,在外面,尤其是在有外人的场合,管好你的脑子,什么该想,
什么不该想,自己掂量。”哦,就是说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吐槽呗。这个好办,
我可以在心里给他们打分。顾砚臣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他加重了语气:“任何想法都不行!
”“第三,”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锐利,“关于公司和我个人的事情,没有我的允许,
不许乱想。”我撇了撇嘴。切,小气鬼。谁稀罕想你的破事。
还不是怕我把你的黑历史都抖落出来。“苏念星!”顾砚臣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吓得一哆嗦,立刻坐直了身体,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的好的,我记住了,保证做到!
”顾砚臣看着我这副乖巧的样子,似乎气消了一些。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领带,
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顾总。“今天待在家里,哪儿也别去。”说完,他迈开长腿,
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长长地松了口气。总算是……暂时安全了。
4.顾砚臣去公司后,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我和一群佣人。我不敢乱跑,乖乖地待在房间里,
试图控制自己的大脑,让它进入“无思想”模式。但事实证明,这是不可能的。
我越是想控制,脑子里的念头就越是天马空。这个床好软啊,
比我大学宿舍的硬板床舒服一万倍。这个水晶灯好漂亮,得多少钱啊?
要是掉下来会不会砸死我?王阿姨做的午饭好好吃,就是那个排骨汤有点咸了。
到了下午,我实在憋不住了,决定下楼走走。刚走到楼梯口,
就看到公公顾振国鬼鬼祟祟地从书房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他东张西望,
确认四下无人后,快步走向花园。我好奇心起,悄悄地跟了上去。哟,老爷子这是要干嘛?
藏私房钱的地点要更新换代了?《资治通鉴》已经不安全了?
只见顾振国走到花园里那棵最大的桂花树下,左右看了看,然后……开始刨土。
我躲在柱子后面,惊得目瞪口呆。我靠,玩这么大?直接埋起来了?这是学松鼠藏坚果吗?
顾振国刨了个坑,小心翼翼地把木盒子放进去,又仔細地把土填好,甚至还在上面踩了踩,
伪装得天衣无缝。做完这一切,他拍了拍手上的土,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一转身,
就和我四目相对。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顾振国的表情,
比昨天在餐桌上听到我吐槽时还要精彩。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全褪光了,
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我尴尬地笑了笑,挥了挥手:“爸,好巧啊,
您也来……散步?”完蛋了,撞破了公公的秘密。他不会为了灭口,把我一起埋了吧?
这桂花树下,好像还能再挖个坑。顾振国的身体明显地抖了一下。他看着我,
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你都看到了?”我拼命摇头:“没有没有,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刚下来,眼睛不好使,可能看错了!”看得清清楚楚,
连你盒子上雕的是‘福禄寿’三仙都看见了。顾振国的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黑,
最后变成了一种视死如归的惨白。他颤颤巍巍地走到我面前,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我吓了一跳。干嘛干嘛?要拉我过去量尺寸吗?“好儿媳!”顾振国突然激动地开口,
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爸的下半辈子,可就全靠你了!”我:“啊?”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情真意切地说:“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能告诉你妈!也不能……想!对,连想都不能想!
”我看着他一脸恳求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放心吧爸,
咱俩现在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要是想了,你不就暴露了吗?你暴露了,
我这个‘知情不报’的儿媳妇也跑不了。婆婆肯定会觉得是我跟你串通一气的。
听到我的心声,顾振国像是找到了知音,眼睛都亮了。“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
”他连连点头,“我们是盟友!坚不可摧的革命盟友!”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塞到我手里。“好儿媳,这是爸给你的零花钱,随便刷,
密码六个八。以后,爸的幸福,就交给你了!”我捏着那张沉甸甸的黑卡,脑子有点懵。
这……算是因祸得福吗?我好像,意外地抱上了一条金大腿?5.送走了惊魂未定的公公,
我捏着黑卡,感觉像是做梦一样。这就给了我一张无限额的黑卡?豪门都这么大方的吗?
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躺平了?正当我美滋滋地盘算着要去哪个商场血拼时,
婆婆沈曼青回来了。她提着大包小包,看起来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脸上带着几分疲惫,
但更多的是一种……肉痛。看到我,她愣了一下,然后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叹了口气。
我赶紧过去,殷勤地给她倒了杯水。“妈,您回来啦。”沈曼青接过水,喝了一口,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念念啊,你过来,妈问你个事。”我心里一紧,乖乖地坐到她旁边。
来了,婆婆也要开始审问了吗?她是不是要去验证那个喜马拉雅铂金包的真假了?
沈曼青的脸色果然变了变。她清了清嗓子,说:“你昨天……说我那个包……是A货。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我哪知道啊!我就是瞎说的!
我平时也就买个几千块的包,几十万的爱马仕我连摸都没摸过,怎么可能分得清真假。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怎么解释?难道说我火眼金睛?
还是说我以前在奢侈品鉴定中心打过工?这谎话一说就要用无数个谎话来圆啊!
我急得在心里团团转。沈曼青看着我纠结的样子,眼神却慢慢变了。
她似乎自己脑补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不是‘看’出来的,
你是‘想’出来的,对不对?”我:“???”她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自顾自地分析起来:“你的这个能力,就像是一种……直觉!对,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特别准的那种!”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婆婆,您这脑补能力,不去写小说真是屈才了。
沈曼青完全没理会我的吐槽,她越说越兴奋:“我今天就拿着那个包去找我那个好闺蜜了!
我本来想当面跟她对峙,结果你猜怎么着?她老公的公司破产了,连夜卷款跑路了!
她现在也是焦头烂额,我那八十万,估计是打了水漂了!”她一边说,一边拍着胸口,
一脸后怕。“幸好,幸好你提醒了我。要不然我还傻乎乎地跟她投资什么新的美容院线呢,
那不得赔个底儿掉!”我听明白了。合着我昨天随口一句吐槽,
还间接帮婆婆避免了一次更大的经济损失?这运气……也太好了吧!沈曼青拉着我的手,
态度比昨天亲热了一百倍。“好孩子,你真是我们家的福星!”她说着,
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翠绿的镯子,直接套在了我手上。“这个,妈给你的见面礼。昨天太匆忙,
忘了给你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就直接……嗯,直接想,别憋着!
”我看着手腕上那通体碧绿、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翡翠镯子,再次陷入了沉默。一天之内,
我收获了一张黑卡,一个天价手镯。我好像……找到了在这个家里生存下去的正确方式?
只要我吐槽吐得好,荣华富贵少不了?6.晚上,顾砚臣回来了。他一进门,
就看到了我手腕上的镯子和桌上那张显眼的黑卡。他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
难得地出现了一丝龟裂。“他们给你的?”他问。我点点头。是啊,你爸给的封口费,
你妈给的感谢费。你看看,你爸妈多大方,你呢?昨天就给我一杯牛奶,
还自己先喝了一大口。小气鬼。顾砚臣的脸瞬间黑如锅底。他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危险。“你好像,很得意?”我赶紧摇头,
一脸无辜:“没有没有。”有点小得意。毕竟我凭实力吐槽赚来的。顾砚探身过来,
双手撑在我身侧的沙发上,将我整个人圈在他的阴影里。
一股清冽的男士香水味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传来,笼罩着我。这个距离太近了。
我甚至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和他漆黑瞳孔里倒映出的,我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开始加速。干嘛干嘛?靠这么近想干嘛?霸总经典壁咚桥段?
下一步是不是要亲我了?不过有一说一,他长得是真好看啊。这鼻子,
这嘴唇……要是脾气能好点就好了。等等,他心跳怎么也这么快?我都听到了。
咚咚咚的,跟打鼓一样。他紧张什么?顾砚臣的呼吸明显一滞。他英俊的脸上,
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迅速蔓延到耳根。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直起身,
和我拉开了距离。“苏念星!”他有些恼羞成怒,“我警告过你,不许乱想!
”我委屈地撇了撇嘴。这也能怪我?是你自己先靠过来的啊!还不许人有生理反应了?
“你!”顾砚臣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瞪了我半天,最后像是放弃了挣扎,
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转身走进了书房。又是“砰”的一声。我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男人,好像……没那么可怕。他就是一只外表凶狠,内心纯情的大猫。
纸老虎。7.接下来的几天,我的豪门生活过得异常滋润。
公公顾振国彻底把我当成了“革命战友”,每天变着法地给我送东西。
今天是一套限量版的珠宝,明天是一辆最新款的跑车。美其名曰:巩固我们的盟友情谊。
而我,只需要在他老婆,也就是我婆婆沈曼青快要发现他小金库的蛛絲马迹时,
及时在心里发出预警。哎呀,婆婆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大扫除了?还专往书房去?
爸藏在《资治通鉴》里的那三万块不会要暴露了吧?下一秒,
在公司开会的顾振国就会收到“心电感应”,然后立刻打电话回来。“老婆啊,
我那个重要的合同好像忘在书房了,你别动,等我回去亲自找!”一场危机,
就这么化解于无形。婆婆沈曼青也把我当成了她的“投资风向标”。
她彻底相信了我那神奇的“第六感”,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拉着我一起看财经新闻。
“念念,你快帮我看看,这支股票怎么样?专家都说会涨停呢。
”我看着电视上那个口若悬河的专家,内心毫无波澜。涨停个鬼,明天就得跌停。
这个专家自己早就把股票抛了,现在是忽悠散户接盘呢。婆婆你要是买了,
这半年的SPA就白做了。沈曼青听到我的心声,脸色一变,
立刻对自己旁边的理财顾问说:“不买不买!这支绝对不买!”第二天,
那支股票果然一泻千里。沈曼青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拉着我的手,激动地说:“念念,
你就是妈的贴心小棉袄,不,你是妈的招财猫!”于是,我的银行卡里,
又多了一笔数额巨大的“理财咨询费”。至于顾砚臣,他虽然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但对我的态度,明显缓和了很多。他不再禁止我“胡思乱想”,甚至有时候,
还会故意引导我。比如,公司开高层会议时,他会开着免提,把手机放在一边,
让我“旁听”。这个张副总的方案不行啊,数据全是假的,漏洞百出。
他是不是想趁机把自己的小舅子弄进项目里捞油水啊?电话那头的顾砚臣,
会不动声色地敲敲桌子,然后说:“张副总,你这份方案,数据方面,再核实一下。
”几次下来,顾砚臣成功避免了好几个商业陷阱,整个公司的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他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嫌弃和防备,渐渐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欣赏。而我,
也在这种奇妙的共生关系中,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我不再是那个只需要貌美如花的联姻工具,
我成了这个家的“核心技术”。这种感觉,还挺不赖的。当然,除了林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