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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邪修名单上咋有你名啊》内容精“旧爱书写”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魔气林瑶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师妹邪修名单上咋有你名啊》内容概括:师尊带回一个小师她怯生生拽着我袖角喊师姐我指尖命盘突然崩裂一道当晚巡瞧见她把戒律堂长老的魂魄塞进糖葫芦师姐……她转身时唇角还沾着我帮你杀光阻碍你的人好不好?我低头看向震动不止的邪修剿杀令——名单首位正浮现她的名而第二是我---2 深渊诡影指尖触上冰凉的命繁复的星纹在幽暗中流映着我没什么波澜的今日轮值巡守山夜风裹着深秋的穿过重重殿宇楼带来远...
师尊带回一个小师妹。她怯生生拽着我袖角喊师姐时,我指尖命盘突然崩裂一道缝。
当晚巡夜,瞧见她把戒律堂长老的魂魄塞进糖葫芦串。师姐……她转身时唇角还沾着血,
我帮你杀光阻碍你的人好不好?
我低头看向震动不止的邪修剿杀令——名单首位正浮现她的名字。而第二行,是我的。
---2 深渊诡影指尖触上冰凉的命盘,繁复的星纹在幽暗中流转,
映着我没什么波澜的眼。今日轮值巡守山门,夜风裹着深秋的凉,穿过重重殿宇楼阁,
带来远处药田的淡淡苦涩。一切如常,至少表面如此。直到那个新来的小师妹被师尊领着,
站到我面前。小姑娘缩在师尊宽大的道袍后,细声细气,像只受惊的幼雀。
师尊素来威严的眉目间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他简单交代:“林瑶,你师妹,
初来乍到,多照看。”她这才怯生生探出半个身子,伸出白皙得有些过分的手指,
轻轻拽住我的袖角,声音软糯:“师姐……”几乎是同时,我袖中温养的本命命盘猛地一震,
一道极其细微、却清晰无比的碎裂声,直接炸响在我神识深处。我垂在身侧的手指骤然收紧,
指甲掐进掌心,才维持住面上的平静。目光落在她拽着我袖角的手指上,根根如玉,
却让我脊背窜起一股莫名的寒意。命盘示警,主大凶,近魍魉。我不动声色地抽回袖子,
淡淡道:“云栖师姐即可。”她,林瑶,眨了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乖巧应下:“是,
云栖师姐。”师尊似乎并未察觉任何异样,又嘱咐两句,便转身离去。
我领着她在弟子房安顿,她始终低眉顺眼,问什么答什么,来自某个边陲小镇,家中遭了灾,
幸得师尊垂怜。言辞恳切,神情柔弱,若非指尖命盘那一道清晰的裂痕仍在隐隐作痛,
我几乎也要被她骗过去。是夜,巡夜。月色被薄云遮去大半,只在云隙间漏下些惨淡的光。
山风大了些,吹得古木枝桠乱晃,影影幢幢,如同蛰伏的巨兽。
途径戒律堂后那片偏僻的松林时,一股极淡,却无法忽视的血腥气混在松针的清气里,
钻入鼻腔。我脚步一顿,敛息凝神,悄无声息地靠了过去。松林深处,一小片空地上,
景象让我周身血液一瞬凝滞。白日里那个怯生生的小师妹林瑶,此刻正背对着我。
她身上还是那件素净的弟子服,裙摆却无风自动。
而她手中……赫然提着戒律堂刘长老那近乎透明的魂魄!
刘长老威严的面孔因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嘴巴大张,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林瑶的另一只手上,
拈着一根不知从何处来的、殷红欲滴的糖葫芦串。那串上的果子,
却是一颗颗蜷缩哀嚎的迷你生魂!她随意地,像穿起一颗普通山楂果般,
将刘长老挣扎的魂魄从头到顶,缓缓穿进了那根糖葫芦串的最顶端。魂魄接触串尖的刹那,
发出“滋”的一声轻响,黑气缭绕,刘长老的虚影彻底僵直,
化作了糖葫芦上最新鲜、也最“饱满”的一颗。她似乎完成了最后一步,
满意地掂了掂手里那串令人毛骨悚然的“零食”,然后,缓缓转过身来。唇角,
还沾着一抹未干涸的、暗红色的血迹。与她白皙的皮肤、纯真的眉眼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
她看见我,明显也愣了一下,随即,那沾血的唇角慢慢弯起一个弧度,不是惊慌,不是恐惧,
而是一种……近乎天真的邀功。“师姐……”她的声音依旧软糯,却带着一丝甜腻的血腥气,
“你讨厌刘长老很久了吧?他总是苛责你,罚你面壁,阻你修行。”她往前凑近一步,
将那串还在微微蠕动、散发着阴冷怨气的糖葫芦往前递了递,眼神亮得惊人,
带着一种纯粹的、不掺任何杂质的恶意。“你看,我帮你把他变成糖葫芦啦!师姐,
我帮你杀光所有阻碍你的人,好不好?”夜风穿过松林,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我站在原地,
指尖冰凉一片。袖中的本命命盘震得我整条手臂都在发麻,那道裂缝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神识刺痛。就在这时,我怀中另一件物事也开始疯狂震动,
灼热得几乎要烫穿衣物皮肉——是正道联盟下发,
用以警示附近邪祟、通缉要犯的“邪修剿杀令”!我甚至不用拿出来看,那剿杀令通过灵识,
已将最新的名单直接映入我脑海。为首的名字,墨迹犹自淋漓,带着冲天怨煞血气——林瑶。
而紧随着这个名字之下,第二行,原本空白的位置,金光混合着血光交织闪烁,
正缓缓浮现出另一个名字——沈云栖。我的名字。林瑶似乎察觉到了我怀中剿杀令的异动,
她偏了偏头,笑容愈发甜美诡谲,目光落在我的胸口,那里,
剿杀令正隔着衣料散发出不祥的光与热。空气死寂。松涛声,风声,
甚至远处隐约的夜枭啼叫,都在这一刻远去。我看着林瑶那双映不出月光的眼睛,
又“看”向神识中剿杀令上并排列着的两个名字。一个,
是刚刚虐杀了戒律堂长老、将生魂制成玩物的新任小师妹。一个,
是我这个公认的、根正苗红的下任掌门继承人。荒谬,绝伦的荒谬。像一场冰冷刺骨的噩梦。
我缓缓抬起手,不是去掏怀中的剿杀令,也不是去摸腰间的佩剑。
我只是轻轻拂去袖口沾染的一片枯叶,动作慢得近乎刻意。然后,
迎着她那双充满期待与疯狂的眼睛,平静地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师妹,”我说,
“邪修剿杀令上,怎么会有你的名字?”林瑶眨了眨眼,脸上的笑容不变,
甚至带上了点撒娇的意味:“是呀师姐,好奇怪哦。可能……它坏掉了?
”她晃了晃手里的糖葫芦串,上面的“果子”发出无声的尖啸。
我的目光掠过那串令人头皮发麻的东西,落在她沾血的唇角,继续用那种平铺直叙的语调,
一字一句,清晰地问道:“还有……”“第二个名字,为什么是我?
”风声似乎在这一刻骤然停止。林瑶脸上的笑容,像水面投入石子,
漾开一圈更深、更扭曲的涟漪。她伸出舌尖,慢慢舔去唇边那抹暗红,眼睛弯成了月牙。
“因为……”她刚吐出两个字,我怀中的剿杀令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灼热与震动,
几乎要脱体而出!与此同时,远处宗门警钟被狠狠敲响,惶急凄厉,
撕裂了整个寂静的夜空——“铛!铛!铛!”示警的焰火尖啸着蹿上天空,
炸开一片代表极度危险的、血红色的光晕。整个太一宗,瞬间从沉睡中惊醒,
陷入一片混乱的喧嚣。无数道强大的神识如同探照的光柱,瞬间扫过宗门每一个角落,最终,
齐齐锁定在我们所在的这片松林!
林瑶仿佛丝毫未觉那足以让寻常弟子肝胆俱裂的警钟与威压,她只是看着我,
那双眼睛里翻滚着与柔弱外表截然相反的、深渊般的恶意与兴奋。“师姐,”她声音轻快,
带着一种残忍的天真,“你看,他们来抓我们了。”我站在原地,警钟一声声撞击着耳膜,
剿杀令在怀中灼烧,命盘的裂缝丝丝作痛。前方是身份不明、手段诡谲的“小师妹”,
身后是正急速赶来的、将我和她一同列为剿杀目标的宗门高层。进退皆绝路。我看着她,
看着这个将戒律堂长老魂魄制成糖葫芦、轻描淡写问我要不要杀光所有人的“师妹”。然后,
在越来越近的破空声与呵斥声中,我极其缓慢地,扯动了一下嘴角。“是啊,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得像冰,又带着某种奇异的、破釜沉舟的平静,“他们来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猛地抬手,却不是攻向林瑶,也不是迎向来敌。指尖灵力吞吐,
毫不犹豫地划向自己左臂!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裂开,鲜血涌出。同时,我强行逆转经脉,
逼出一口心头血,喷在身前地面,营造出剧烈搏斗后的惨烈景象。“师妹,”我抬眼看她,
目光锐利如刀,压低了声音,语速快得惊人,“想玩把大的吗?”林瑶微微一怔,
随即眼中爆发出浓烈的、近乎狂喜的兴趣。她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图。“听师姐的!
”她用力点头,像个得到新奇玩具的孩子。我疾声道:“挟持我!往葬魔渊方向!
”几乎在我话音落下的同时,数道裹挟着怒意与杀气的流光已悍然降临松林上空,
强大的威压如同实质,将地面都压得下沉几分。为首之人,正是副宗主玄石真人,
他目光如电,瞬间扫过地上那滩属于我的“鲜血”,扫过我苍白染血的脸颊和手臂的伤口,
最后,死死钉在手持诡异糖葫芦串、站在我身前的林瑶身上。“妖女!放开云栖!
”玄石真人声若雷霆,蕴含怒意的一掌已蓄势待发。林瑶反应快得惊人。
她一把扣住我未受伤的右臂,指甲瞬间变得漆黑尖锐,抵在我咽喉处。
她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得阴冷粘稠,与方才的“天真”判若两人。“别过来!”她尖声叫道,
声音刺耳难听,“再过来,我就捏碎她的喉咙!让她给这老东西陪葬!
”她晃了晃另一只手里的糖葫芦串。我配合地闷哼一声,
脸上适时露出痛苦与不敢置信交织的神色,看向玄石真人等人,嘴唇翕动,
无声吐出两个字:“救……我……”玄石真人投鼠忌器,硬生生止住掌势,脸色铁青。
他身后几位长老也是又惊又怒,显然认出了林瑶手中那串“糖葫芦”的来历。“林瑶!
你究竟是何人?潜入我太一宗意欲何为!”一位女性长老厉声喝道。林瑶咯咯笑了起来,
声音带着回音,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同时发笑:“我是谁?我是来送你们一份大礼的人呀!
至于云栖师姐……”她侧头,用冰凉的脸颊贴了贴我的侧颈,动作亲昵却令人毛骨悚然,
“师姐对我最好了,我要带师姐去个好玩的地方!”说罢,她不由分说,拽着我,
化作一道浓郁得化不开的黑雾,猛地朝宗门禁地——葬魔渊的方向冲去!“拦住她!
”玄石真人暴喝,与几位长老同时出手,剑光、符箓、法宝,铺天盖地般向黑雾轰去!然而,
那黑雾诡异非常,竟能吞噬消融大部分灵力攻击,速度更是快得惊人,左冲右突间,
已突破了数道拦截!我被林瑶挟裹着,在呼啸的狂风中穿梭。耳边是猎猎风声,
身后是宗门长辈的怒喝与追击的法术爆鸣。我能感觉到林瑶扣在我咽喉的手指没有丝毫松动,
那冰冷的触感直透骨髓。但她却在传音给我,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与好奇:“师姐!
师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把他们全都引到葬魔渊,然后一网打尽吗?
我可以把他们都串成糖葫芦!最大最甜的那串给师姐你!”我闭了闭眼,
压下翻腾的气血和脑海中纷乱的念头。命盘的裂缝仍在刺痛,
剿杀令上并列的两个名字如同烙印。师尊带回她时的神情,命盘的预警,她诡异的手段,
剿杀令的判定……一切串联起来,指向一个我不得不面对的可能。“闭嘴。
”我冷冷传音回去,“按我说的做。否则,我不介意先‘清理门户’。
”林瑶似乎被我的冷厉慑住,安静了一瞬,随即又兴奋起来,传音道:“师姐好凶!
我好喜欢!”我懒得再理会她。目光扫视下方飞速掠过的山林地貌,计算着距离。葬魔渊,
宗门禁地,传闻是上古神魔战场,渊内魔气肆虐,空间紊乱,且有极强的禁制,
历来是弟子试炼的终极险地,也是……处置极恶之徒的坟场。选择那里,
是险中求生的唯一可能。只有借助那里的特殊环境,我才有可能摆脱目前的绝境,
弄清楚剿杀令的真相,以及……林瑶的底细。追击仍在继续,不断有长老和精英弟子加入,
攻击越发猛烈。林瑶操控的黑雾虽然诡异,但也开始变得稀薄,显然消耗巨大。
她偶尔会挥动手中的糖葫芦串,那串上的生魂便发出凄厉嚎哭,形成无形的音波冲击,
暂时逼退追兵,但效果一次不如一次。“师姐!快到啦!”林瑶的声音带着喘息,
却依旧亢奋。前方,一片荒芜死寂的山脉映入眼帘。山脉中央,
一道巨大的、深不见底的裂谷如同大地的伤疤,横亘在那里。裂谷上空,
终年笼罩着灰黑色的魔气云团,隐隐有血色闪电穿梭其中。即使相隔甚远,
也能感受到那股令人心悸的、混乱而暴戾的气息。葬魔渊!“冲进去!”我低喝道。
林瑶尖叫一声,催动剩余的所有黑雾,如同离弦之箭,不顾身后轰来的十几道致命攻击,
一头扎向那翻滚的魔气云团!就在我们即将没入魔气的前一刹那,我猛地回头,
看向追得最近、满脸惊怒交加的玄石真人,用尽所有力气,
喊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师尊!林瑶是邪修!她要拉我陪葬!弟子……弟子无能!
”声音被呼啸的魔气撕扯得破碎,但足以让玄石真人听清。下一刻,
无尽的黑暗与混乱吞噬了我们。冰冷,刺骨的冰冷,仿佛连魂魄都要冻结。
紧接着是狂暴的能量乱流,撕扯着身体,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移位。魔气无孔不入,
试图侵蚀灵台。我被林瑶死死拽着,在黑暗中急速下坠。
她周身的黑雾在魔气冲击下迅速消散,露出她本身。她脸色苍白,
嘴角却依旧带着那抹诡异的笑,眼睛亮得吓人,紧紧盯着我。
“师姐……我们……成功了……”她话音未落,我蓄势已久的左手并指如剑,
凝聚了仅存的全部灵力,指尖闪烁着破魔清光,狠狠点向她扣在我咽喉的右手手腕!这一击,
毫无征兆,又快又狠!“噗!”清光没入她的手腕,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林瑶猝不及防,
痛呼一声,扣住我咽喉的手指下意识一松!就是现在!我身体猛地向后一仰,右脚灌注灵力,
狠狠踹在她的小腹上,借助反冲之力,瞬间脱离了她的掌控,向侧下方的黑暗中坠去!
“师姐——!”林瑶的惊呼声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和一丝……委屈?很快被汹涌的魔气吞没。
我在混乱的能量流中竭力稳住身形,不顾体内气血翻腾和经脉的灼痛,
立刻催动身上一件隐藏气息的玉佩。这是早年一次奇遇所得,能极大程度上隔绝自身气息,
希望能暂时避开林瑶的感知。下坠了不知多久,四周的魔气似乎稍微平缓了一些。
下方隐约可见嶙峋的怪石和扭曲的、散发着幽光的植物。我瞅准一块巨大的黑色岩石,
勉强落了下去,脚步踉跄,几乎站立不稳。“咳……”又是一口鲜血咳出,带着脏腑碎片。
之前的伪装受伤和强行逆转经脉,加上方才的搏命一击和魔气侵蚀,让我伤上加伤。
我立刻盘膝坐下,取出丹药服下,运转功法,竭力抵挡魔气的入侵,同时修复受损的经脉。
神识却不敢有丝毫放松,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葬魔渊底,光线极度昏暗,
只有那些发光的苔藓和扭曲植物提供些许微光。空气中弥漫着腐朽和硫磺的气息,
魔气如同粘稠的液体,缠绕在周围,不断试图钻入毛孔。远处传来不知名魔物的低沉嘶吼,
令人心悸。我必须尽快恢复一些实力,并且找到暂时安全的容身之处。林瑶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肯定也在附近。还有宗门……他们是否会追入葬魔渊?看到我“被迫”坠入此地,
他们是会认为我已遇难,还是……我下意识地摸向怀中,那面依旧滚烫的邪修剿杀令。
拿出来,借着幽暗的光线看去。“林瑶”两个字,猩红刺目,怨气冲天,稳居榜首。而下面,
“沈云栖”三个字,同样清晰无比,金光与血光交织,牢牢占据第二行。为什么?凭什么?
就因为我目睹了她的罪行?还是因为……我身上,有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
被这剿杀令感知到了?命盘的预警,是针对她,还是……也针对我?一个个疑问如同毒蛇,
啃噬着我的理智。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活下去,
弄清楚真相,才是最重要的。调息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伤势暂时被压制住。我站起身,
准备寻找一个更隐蔽的藏身之所。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哼歌的声音,顺着扭曲的魔风,
断断续续地飘了过来。那调子很古怪,欢快中透着森然,正是林瑶的声音!
“……串呀串糖葫芦,一个两个三个……嘻嘻……我的师姐在哪里呀……”声音越来越近!
我心脏猛地一缩,立刻收敛所有气息,如同磐石般紧贴在冰冷的岩石阴影里。脚步声。
轻盈的,带着某种雀跃的节奏,踩在碎石上,嗒,嗒,嗒……一个娇小的身影,
从一片发光的紫色魔蕨后转了出来。正是林瑶。她看上去有些狼狈,衣裙被魔气腐蚀了几处,
脸上也沾了些灰尘,但那双眼睛,却比周围任何发光植物都要亮,
里面闪烁着一种纯粹的、狩猎般的兴奋光芒。她左手依旧提着那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糖葫芦,
右手……右手手腕处,有一个明显的焦黑指印,是我刚才留下的。她似乎毫不在意,
随意地甩动着。她停在我藏身巨石的不远处,歪着头,四处张望,鼻子轻轻抽动,
像在嗅着什么。“师姐……别躲了嘛……”她声音甜得发腻,带着委屈,“这里好黑,好冷,
瑶瑶害怕……你快出来,我们一起去把追下来的那些讨厌鬼都杀掉,好不好?”“你看,
我又找到几个新鲜的魂魄,可以给师姐串一串新的哦!”她晃了晃手里的糖葫芦串,
上面的生魂发出无声的扭曲波动。我屏住呼吸,连心跳都几乎停止。
指尖扣住了一枚保命用的剑符,灵力引而不发。她慢慢踱步,离我藏身的巨石越来越近。
近到我都能看清她睫毛上沾着的细微魔气结晶。十步,九步,八步……她停了下来,
正好站在巨石的前方。只要她一转头,就能看到阴影中的我。时间仿佛凝固。葬魔渊底,
只有魔风的呜咽,魔物的 distant 嘶吼,以及林瑶那轻微而规律的呼吸声。
她突然笑了笑,声音低柔,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亲昵:“师姐,我知道你在这里。
”“你的味道……我记住啦。”我心脏骤停了一瞬,血液仿佛在血管里凝固。
指尖扣住的剑符几乎要不受控制地激发。她知道了?她怎么知道的?是气息泄露,
还是……她在诈我?巨石之外,林瑶依旧站在那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微微仰着头,
像是在享受这深渊里的死寂和空气中弥漫的绝望气息。她哼歌的调子又响了起来,断断续续,
不成曲调,却比任何追魂咒语都令人心悸。
“……找到啦……找到啦……我的漂亮师姐……”她的声音带着孩童般的雀跃,
脚步却开始移动,不是转向我藏身的巨石,而是慢悠悠地朝着另一个方向,
那片生长着更多发光魔蕨的深处走去。嗒,嗒,嗒……脚步声逐渐远去,
哼歌声也慢慢消散在浓稠的魔气里。我依旧紧贴着岩石,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压到了最低。
冷汗浸湿了内衫,紧贴着冰凉的皮肤。我不敢有丝毫大意。这个林瑶,心思诡谲难测,
行为完全无法用常理度之。这很可能是一个陷阱。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逝。深渊里没有日月,
只有永恒的昏暗和魔物偶尔传来的、令人牙酸的咀嚼声或嘶吼。不知过了多久,
或许是一刻钟,或许更久,确认那个方向再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我才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挪动身体,从岩石阴影中探出视线。魔蕨丛生的区域空空荡荡,
只有那些散发着幽紫光芒的植物在微微摇曳,仿佛刚才林瑶的出现只是一场逼真的幻觉。
但她留下的压迫感和那串糖葫芦的阴影,却真实地烙印在脑海里。不能待在这里了。
我必须离开,找到一个更安全、更能隐匿的地方,尽快恢复实力。葬魔渊危机四伏,
除了林瑶,还有无数未知的魔物,以及……可能追下来的宗门之人。我小心地收敛着气息,
借助嶙峋怪石和扭曲植物的阴影,朝着与林瑶离去相反的方向潜行。
脚下是松软的、不知积累了多少年的腐殖质和碎骨,踩上去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深渊的地形极其复杂,沟壑纵横,怪石林立。魔气浓郁的地方,
甚至形成了粘稠的、五彩斑斓的毒雾区域,我只能远远绕开。途中,
我见到了一些奇形怪状的魔物,有的像放大了千百倍的腐尸甲虫,
啃食着地面散落的枯骨;有的则是一团没有固定形态的阴影,在岩壁间流淌,
散发出精神污染般的波动。我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不敢惊动。现在与任何东西发生冲突,
都可能暴露我的位置,引来林瑶那个疯子。终于,
在绕过一片散发着刺鼻酸味的腐蚀性地带后,我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裂缝。
裂缝位于一面陡峭的岩壁底部,仅容一人侧身通过,
入口处被几丛枯死的、不带丝毫魔气的藤蔓遮掩着,若非我神识仔细扫描,几乎无法发现。
我拨开藤蔓,侧身挤了进去。里面是一个狭窄的洞穴,不大,仅能容纳三五人,但干燥,
没有魔物盘踞的痕迹,最重要的是,这里的魔气浓度相对稀薄许多,
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隔绝在外。暂时安全了。我松了口气,
立刻在洞口布置了几个简单的预警和隐匿禁制。虽然挡不住林瑶或者长老级人物,
但至少能预警一些低阶魔物。做完这一切,我才真正松懈下来,靠坐在冰冷的岩壁上,
剧烈地咳嗽起来,又吐出一口带着黑气的淤血。强行压制伤势和在魔气中穿行,
让我的情况雪上加霜。我取出丹药,再次服下,运转功法疗伤。
灵力在干涸破损的经脉中艰难运行,驱散着侵入体内的魔气,修复着损伤。
这个过程缓慢而痛苦,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怀中的邪修剿杀令依旧散发着不祥的温热,
像一块烙铁烫在胸口。我再次将其取出,那两个名字在昏暗的光线下,刺得眼睛生疼。林瑶。
沈云栖。为什么是我? 师尊知道吗?他带回林瑶,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
命盘的预警,究竟指向何处?无数疑问盘旋,却找不到答案。我只知道,
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宗门大概率认为我已与邪修同流合污,或者已经殉道。
而真正的邪修,正在这葬魔渊里,像狩猎一样寻找着我。必须尽快提升实力!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纷乱的思绪,全力运转功法。此地魔气虽相对稀薄,但并非没有。寻常修士在此,
避之唯恐不及,更别说吸收炼化了。但我不同,我所修的《太初衍星诀》中正平和,
包罗万象,对异种能量有一定的炼化能力,只是效率极低,且风险极大,
稍有不慎便可能被魔气侵蚀神智。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小心翼翼地引动一丝稀薄的天地灵气,混合着更大量的魔气,纳入经脉。魔气入体的瞬间,
一股暴戾、阴冷的意念便试图冲击我的灵台,经脉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我紧守心神,
以《太初衍星诀》的心法缓缓炼化,将其中有害的杂质剥离,只汲取那微弱的一丝精纯能量。
过程缓慢而煎熬,如同在刀尖上跳舞。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伤势稳定了一些,
灵力也恢复了一两成。虽然远未到巅峰状态,但至少有了些许自保之力。我停下调息,
开始检查这个临时藏身的洞穴。洞穴不大,四壁是粗糙的黑色岩石,看不出什么异常。
但当我走到洞穴最深处,指尖无意间拂过岩壁时,
却感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同于魔气的能量波动。很微弱,几乎难以察觉,
带着一种古老苍凉的气息。我心中一动,仔细探查那片岩壁。岩壁看起来与其他地方无异,
但当我将恢复不多的灵力凝聚于指尖,轻轻按上去时,
岩壁表面竟然荡漾开一圈水波般的涟漪!有禁制!我精神一振,仔细研究起来。
这禁制极其高明,若非我神识敏锐,又恰好触碰到,根本发现不了。它不像人为布置,
更像是天然形成,或者……是某种强大存在陨落后,残存的力量自然凝聚而成的屏障。
《太初衍星诀》中包含了不少阵法禁制的知识,我尝试着推演、解析。这禁制虽然高明,
但年代似乎极为久远,力量流失严重,留下了一些破绽。花了将近半天时间,
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能量循环的薄弱点。指尖凝聚灵力,如同解开一个复杂的线团,
小心翼翼地探入。“嗡——”一声轻微的震鸣,眼前的岩壁如同水幕般向两旁分开,
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入口。一股更加浓郁、却精纯平和的古老气息扑面而来,
让我精神一振。里面是一个更小的石室,只有丈许方圆。石室中央,
有一座落满灰尘的简陋石台。石台上,端坐着一具完整的骸骨!骸骨呈白玉色,晶莹剔透,
没有丝毫腐朽的迹象,仿佛只是陷入了沉睡。它保持着盘膝而坐的姿势,
骨骼上隐隐有玄奥的符文流转,散发出淡淡的威压。尽管已经坐化不知多少岁月,
这威压依旧让我感到一阵心悸,远超宗门内的任何一位长老!这至少是一位化神期,
甚至更高境界的大能遗骸!骸骨前方,
摆放着三样东西:一枚颜色黯淡、布满裂纹的玉佩;一个非金非木、巴掌大小的黑色盒子,
盒子表面刻满了从未见过的奇异花纹;还有一块灰扑扑的、毫不起眼的兽皮卷。我心中震撼,
没想到在这绝境之中,竟有如此机缘。我对着骸骨恭敬地行了一礼:“晚辈沈云栖,
误入前辈安眠之地,冒昧打扰,还请见谅。”骸骨毫无反应,只有那淡淡的威压依旧存在。
我走上前,首先拿起那枚布满裂纹的玉佩。指尖刚触碰到,一股信息流便涌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