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律失常是心脏病吗

心律失常是心脏病吗

作者: 筑思者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一种林薇的其它小说《心律失常是心脏病吗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其它小作者“筑思者”所主要讲述的是:1 静默的警报城市是一头永不知餍足的巨以霓虹为以混凝土为以川流不息的车河为血日夜不停地咆而CBD,就是这头巨兽疯狂搏动的心凌晨三这颗心脏依旧在强有力地、甚至有些病态地律动无数扇玻璃幕墙灯火通像是一片坠落在人间的星冰璀映照着其下一个个被掏空又强行填满的躯林薇就是其中之她的办公室在二十八视野绝足以俯瞰小半个城市的繁华与寂此她揉...

2025-09-29 15:52:11

1 静默的警报城市是一头永不知餍足的巨兽,以霓虹为眼,以混凝土为骨,

以川流不息的车河为血脉,日夜不停地咆哮。而CBD,就是这头巨兽疯狂搏动的心脏。

凌晨三点,这颗心脏依旧在强有力地、甚至有些病态地律动着。无数扇玻璃幕墙后,

灯火通明,像是一片坠落在人间的星骸,冰冷,璀璨,

映照着其下一个个被掏空又强行填满的躯壳。林薇就是其中之一。她的办公室在二十八楼,

视野绝佳,足以俯瞰小半个城市的繁华与寂寥。此刻,她揉了揉干涩发胀的双眼,

视线从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策划案文字上移开,落在窗外那片无边无际的光海上。

文字因为长时间的凝视而开始扭曲、游动,像一池被搅浑的水。这是她连续加班的第三十天。

为了“启航科技”这个年度最大、也最关键的单子。

项目金额庞大到足以让她所在的分公司全年业绩无忧,

也让她的职业生涯再上一个决定性的台阶。她不能,也绝不允许自己失败。

端起桌上已经冷透的第三杯黑咖啡,浓郁的苦涩味几乎麻痹了她的味蕾,

只剩下纯粹的提神功能。就在她准备再次将注意力投向屏幕时,

左手腕上那支最新款的智能手表,突然毫无征兆地急促震动起来,

屏幕闪烁起刺眼而不祥的红光。心率:145次/分。 警示:疑似房颤。请保持静止,

如不适请立即就医。林薇皱了皱眉,一种混合着烦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的情绪掠过心头。

她熟练地抬起右手,指尖在冰冷的蓝宝石表盘上轻轻一划,关掉了那令人心烦的提示。

“又是误报。”她喃喃自语,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虚弱。

这表什么都好,就是太敏感了。最近这种误报越来越频繁,大概是因为睡眠严重不足,

身体发出的错误信号吧。她这样告诉自己。然而,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

那股莫名的恐慌并没有随着警示的消失而消散,反而像滴入清水中的墨汁,迅速蔓延开来。

她试图集中精神,去分析策划案中一个关于“Z世代情感共鸣”的关键点,

但心脏却像一只彻底失控的鼓,在她薄薄的胸腔里杂乱无章地、疯狂地敲打着。

那不是平日劳累后的急促心跳,而是一种失去节奏的、混乱的搏动,

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毫无规律可言。

每一次紊乱的撞击,都带着一种下沉的力量,牵扯着她的五脏六腑。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空气变得稀薄而粘稠。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

电脑屏幕的光亮忽明忽暗,边缘泛起模糊的黑晕。

“不行……不能倒下……”她下意识地伸手想抓住什么支撑,指尖却只碰到冰冷的桌面。

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后背也是一片濡湿。她强迫自己深呼吸,

试图用意志力压下这突如其来的不适。她是林薇,是团队的主心骨,

是上司张总口中“从无失手”的王牌策划。她经历过无数个通宵达旦,顶住过无数次高压,

这一次,也一定可以……但身体的抗议远比意志来得猛烈。

黑暗如同潮水般从视野的四周涌来,迅速吞噬着光亮和意识。在她彻底失去感知的前一秒,

她只来得及用最后一点力气,手臂无力地一挥,将桌沿那杯冷掉的咖啡扫落。

“哐当——”陶瓷杯碎裂的声音清脆而刺耳。深褐色的液体像绝望的泼墨,

在她熬了无数个夜晚才完成、雪白挺括的设计图纸上,洇开一片丑陋而混乱的地图。

……消毒水的味道,是都市人最熟悉的病危通知书。林薇在一片纯白中醒来,

眼皮沉重得像坠了铅。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挂在床边的点滴瓶,

透明的液体正一滴一滴,冷静而有规律地输入她的静脉。然后,她看到了站在床边的张总。

张总四十多岁,保养得宜,但此刻眉头紧锁,嘴角下撇,那张平日总是挂着精明笑容的脸上,

写满了毫不掩饰的焦虑和不耐。他手里还拿着手机,手指无意识地滑动着,

显然在处理着永无止境的工作信息。“醒了?”看到林薇睁开眼,张总立刻上前一步,

语气急促,几乎没有给她喘息的时间,“感觉怎么样?林薇,

‘启航’的案子下周一就要比稿了,你是核心创意,所有的逻辑和亮点都在你脑子里,

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掉链子啊!”他甚至没有一句常规的问候。在他眼中,

林薇首先是一个不可或缺的“生产要素”,然后才是一个病人。林薇张了张嘴,

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心脏依旧有些闷痛,但那股失控的狂跳已经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仿佛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这时,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走了进来,脸色严肃。他先看了一眼林薇,

然后目光转向张总,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你是病人家属还是领导?”“领导,

也是她上司。”张总立刻回答,试图展现掌控力,“医生,她情况怎么样?

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们工作很急……”医生抬手打断了他,

目光落在林薇苍白的脸上:“林小姐,你这次的状况,不是普通的疲劳过度。

根据心电图和动态心电监测结果,你这是长期过劳、精神高度紧张导致的心脏神经官能症,

并且伴有比较严重的室性早搏。”他拿起一张心电图报告,

指着上面那些不规则的波形:“看到没有?这些异常的波动。你的心脏,在用它自己的方式,

向你提出最严重的抗议。它跟不上你给它的节奏了。”林薇的心猛地一沉。“我的……节奏?

”她沙哑地开口。“对,你的节奏。”医生加重了语气,“你的大脑,你的工作,

要求你的心脏像永动机一样高速、精准地运转。但它不是机器,它是肉做的。它需要休息,

需要放松,需要……属于自己的节拍。再这样下去,下一次可能就不是简单的晕厥了。

”张总在一旁听得脸色愈发难看,他插嘴道:“医生,没那么严重吧?年轻人拼一拼很正常,

吃点药,打点针,休息一两天……”“休息一两天?”医生转向张总,眼神锐利,

“这位先生,我想你还没明白问题的严重性。这不是感冒发烧。

她的心脏功能已经出现了明确的器质性紊乱倾向。我建议,必须彻底休息,

进行系统的康复治疗,至少一个月。否则,后果自负。”“一个月?!”张总几乎要跳起来,

“不可能!绝对不行!‘启航’的案子等不了一个月!”医生没有再理会他,

而是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设计简洁的名片,递给林薇。名片是温和的米白色,

上面只有一行手写体的地址和一个名字——“心域康复中心”。没有电话,没有头衔。

“或许,你们可以试试这个地方。”医生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带着一种奇特的笃定,

“他们……不用药。”“不用药?”林薇和张总异口同声,一个带着疑惑,一个带着荒谬。

“对,不用药。”医生点了点头,目光深邃,“但他们效果,很神奇。

很多人带着一身‘都市病’进去,找到了真正让自己‘活过来’的东西。你的问题,

根源不在心脏,在这里。”他指了指自己左胸的位置,又轻轻点了点林薇的太阳穴,

“还有这里。”林薇捏着那张触感奇特的卡片,指尖传来一种温润的质感。

“心域康复中心”,这个名字听起来像个与世隔绝的桃源,又像个不着边际的骗局。

张总一把拿过名片,翻来覆去地看,嗤笑道:“什么玩意儿?连个电话都没有?

不用药怎么治病?林薇,你别听这些虚头巴脑的,我看就是累的,

回去睡两天就好了……”“张总。”林薇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她抬起眼,看向窗外。医院楼下的街道,车流已经开始汇聚,

新一天的奔波即将开始。那种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隔着玻璃都能传递进来。

她的目光落回自己手腕上,那支智能手表因为低电量而闪烁着微弱的黄光。

她想起晕倒前那一刻,心脏那疯狂而绝望的搏动,那种生命即将脱离掌控的恐惧。“医生,

”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希冀,

“那里……真的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节拍吗?”医生没有直接回答,

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不去找,怎么知道呢?”林薇深吸了一口气,

胸腔里依旧残留着闷痛。她看着焦躁不安、只想让她尽快回到战场的张总,

又看了看手中那张仿佛蕴含着另一种可能的名片。一边是看得见的职业生涯悬崖,

一边是未知的、迷雾重重的路径。她闭上眼,咖啡杯碎裂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那片在雪白图纸上洇开的、丑陋的褐色污渍,像极了她在井然有序的人生上,

亲手打下的一个突兀而狼狈的休止符。这个休止符,是灾难的宣告,还是……重启的契机?

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的心脏,她的身体,

已经对她拉响了最尖锐的警报。再不停下,或许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帮我……办理转院手续吧。”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清晰,

“我去‘心域’。”张总愕然的表情,定格在她逐渐坚定的目光里。

2 “心域”的悖论“心域康复中心”远在城市的边缘,

毗邻着一片广袤的、未经太多人工雕琢的湿地公园。

没有林薇想象中医院常见的冰冷高墙和肃穆气氛,只有低矮的原木色栅栏,

象征性地圈出一片区域,与外部世界温柔地隔开。栅栏之外,是无边无际的芦苇荡,

秋日的芦花已泛出浅淡的枯色,在微风中摇曳,像一片起伏的、沉默的海。

中心的主体建筑是几栋散落的、低矮的平房,外观是朴素的灰泥墙面和深色的木质结构,

大片的落地玻璃将天光云影引入室内,整体风格透着一种近乎刻意的“去设计化”,

与自然融为一体,安静得近乎谦卑。

林薇是被中心派来的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安静的电动汽车接来的。一路上,

她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由钢筋水泥构成的熟悉景观,逐渐被农田、树林和水泊取代,

心中的不安和荒谬感越来越浓。这地方,与其说是康复中心,

不如说更像一个高级版的农家乐,或者……某种与世隔绝的避难所?接待她的是陈序。

他看起来顶多二十七八岁,穿着柔软的亚麻质地的衬衫和长裤,身形清瘦,面容干净,

眼神里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静,像是两潭深秋的湖水,波澜不惊。

他身上没有任何消毒水或者药物的味道,只有淡淡的、像是阳光晒过草木的气息。

“欢迎来到‘心域’,林小姐。”他的声音温和,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仿佛能直接抵达听者的心底,带着不容置疑的平静力量。

林薇习惯性地维持着职业性的礼貌微笑,点了点头,内心却充满了戒备和审视。“陈老师,

您好。”她斟酌着称呼,目光快速扫过简洁到近乎空旷的接待区,

“请问我的治疗方案是什么?具体的日程安排是怎样的?我需要在这里待多久才能看到效果?

”一连串的问题,像她平日里开会时发射连珠炮一样,精准、高效,带着目的性。

陈序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引着她走向一条通往居住区的、铺着青石板的小路。

路旁是精心打理过的苔藓和几丛瘦竹,环境清幽得让人有些不自在。“在这里,

我们不做‘治疗’,林小姐。”他侧过头,看着她,目光平静,“我们只做‘寻找’。

”“寻找?”林薇蹙眉。“对,寻找。”陈序停下脚步,在一扇木门前站定,推开门,

里面是一个同样简洁、但采光极好的房间,只有必要的木质家具和素雅的布艺,

“找到你那件‘做了会忘记时间’的事。”林薇走进房间,放下简单的行李。

这句话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忘记时间?在她的世界里,时间就是金钱,是进度,

是KPI,是必须被精确分割、管理和追赶的资源。忘记时间,意味着失控,意味着低效,

意味着……失败。她下意识地想去摸口袋里的手机,想查看一下邮件,或者至少看一下时间,

来确认自己与那个真实世界的连接。然而,她摸了个空。这时,她才猛地想起入院的第一条,

也是最核心的规则:所有电子设备,在入院当天,必须交由中心统一保管。

一种强烈的焦躁感瞬间攫住了她,像无数细小的蚂蚁开始在皮肤下爬行。没有手机,

没有电脑,没有网络……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去了外壳的软体动物,

赤裸而脆弱地暴露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忘记时间?”她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尖锐和嘲讽,“陈老师,

我每分钟都能换算成等值的KPI,都能产生具体的价值。找到之后呢?

能让我心脏恢复正常,能让我尽快回去工作吗?我的团队,我的项目,都在等我!

”她几乎是急切地抛出了这些她认为最有力的“现实”砝码,

试图压过对方那种虚无缥缈的说法。陈序安静地听完她的抱怨,

脸上没有丝毫被打扰或不悦的神情,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初来者的激烈反应。

他只是微微笑了笑,那笑容很浅,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

在他沉静的眼底漾开一圈极淡的涟漪。“别急,林薇。”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而不是疏离的“林小姐”,声音依旧平和,“我们先从‘无聊’开始。”“无聊?

”林薇简直要气笑了。这算什么治疗方案?“对,无聊。”陈序肯定地点点头,

“现代人最恐惧、也最缺失的体验。在这里,你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

试着和它相处看看。”他留下一个温和却不容反驳的眼神,轻轻带上了房门。第一个下午,

对林薇而言,不啻于一场极刑。房间里安静得可怕。没有邮件提示音的此起彼伏,

没有微信群的疯狂刷屏,没有永无止境的电话会议邀约,

甚至连中央空调那种低沉的、背景音似的嗡鸣都几乎听不见。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和风吹过芦苇的沙沙声,反而更衬得这寂静深不见底。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像一头被关进精美笼子的困兽。她的手指无数次下意识地做出滑动屏幕的动作,

拇指甚至在空中虚点着想象中的图标。大脑因为缺乏外部信息的持续轰炸和刺激,

发出空洞而令人恐慌的回响。她感到坐立难安,心神不宁。那种感觉,绝非放松,

而是一种被整个世界抛弃、与文明社会断联的深刻恐慌。她错过了多少重要邮件?

团队没有她的指令会不会乱套?张总会不会因为联系不上她而暴跳如雷?

竞争对手会不会趁虚而入?无数个问题像沸腾的气泡,在她脑海里翻滚、炸裂。她试图看书,

房间里倒是有几本纸质书,但她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她试图整理衣物,但很快就做完了。

她甚至尝试着只是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芦苇荡发呆,但不到五分钟,

那种无所事事的空虚感就像潮水般将她淹没,让她几乎窒息。时间在这里仿佛被无限拉长,

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格外清晰而难熬。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存在”本身的重量,

没有工作、没有社交网络作为缓冲和填充,那种赤裸的、毫无遮掩的“自我”,

让她感到陌生而畏惧。晚饭是在一个公共的、同样简洁明亮的餐厅里进行的。

食物是精致的素食,色彩搭配赏心悦目,味道清淡而天然。但林薇食不知味。

她看到其他几位“院友”,有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有眼神游离的年轻女孩,

还有一个安静得像影子一样的老太太。他们彼此之间很少交谈,各自安静地用餐,

脸上带着一种相似的、近乎麻木的平静。林薇忍不住,再次向坐在她对面的陈序开口,

着压抑不住的抱怨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求助:“这里简直……简直是文明社会的倒退!

我知道你们可能是为了让人静心,但这种彻底的隔绝太不现实了。我的团队需要我,

项目离不开我!外面世界的变化日新月异,离开一个月,我可能就跟不上了!

”陈序慢条斯理地咀嚼着食物,等她说完,才放下筷子,抬起眼,平静地看向她。

他的目光似乎能穿透她焦躁的外表,直视她内心深处那个疲惫不堪、惊慌失措的灵魂。

他没有反驳,没有解释,只是用一种近乎慈悲的语气,问了一个简单到极致,

却让林薇瞬间哑口无言的问题:“那么,你的心,需不需要你?”……夜幕彻底降临。

“心域”没有城市里那种通明的灯火,只有廊下几盏光线柔和的落地灯,

和房间里温暖的阅读灯。没有光污染,窗外的星空显得格外清晰和璀璨,

那是林薇在都市里早已遗忘的景象。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身体的疲惫到了极点,

大脑却异常清醒。那种脱离熟悉轨道的失重感,以及对未来的不确定性,

让她内心充满了焦虑。陈序那个问题,像一枚精准的针刺,扎进了她一直试图忽略的痛处。

你的心,需不需要你?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一直想的,是公司需要她,团队需要她,

项目需要她,客户需要她。她像一枚被上好发条的齿轮,在庞大的社会机器里精准地转动,

她以为这就是她存在的全部价值和意义。她不断地输出,不断地证明,

不断地满足外界的期待和要求。可她自己的心呢?

、发出警报的心;那个在看到芦苇摇曳时会感到一丝莫名触动的心;那个在彻底安静下来后,

反而被巨大空虚和恐慌吞噬的心……它需要什么?它需要她吗?需要她停下来,

听一听它的声音吗?林薇不知道答案。她只知道,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夜晚,

在这个远离都市喧嚣的“避难所”里,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不再是智能手表上冰冷的数字和警示,

而是胸腔里真实的、一下又一下的搏动。它似乎比平时慢了一些,

但依旧带着一种不安的、紊乱的余韵。她抬起手,轻轻按在左胸上。隔着薄薄的睡衣,

能感受到那生命的鼓点。“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她对着无边的黑暗,无声地问。

窗外,星河低垂,芦苇在夜风中发出持续的、催眠般的沙沙声,像一首古老而温柔的歌谣,

试图抚平一切焦躁的灵魂。而林薇知道,她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这场战争,不在会议室里,

不在项目计划书上,而在她自己的方寸之间。3 尘封的旋律在“心域”的第四天,

林薇感觉自己像一块被强行拧干、然后弃置的海绵。最初的、尖锐的焦灼感稍微钝化了一些,

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弥漫性的空虚。时间不再是需要精准切割的资源,

而成了一种粘稠的、缓慢流动的介质,包裹着她,让她无所适从。

她按照陈序的建议——如果那能算是建议的话——尝试“无聊”。

她在房间里盯着天花板的木纹,

数着阳光移动的轨迹;她在芦苇荡边的小径上漫无目的地行走,

直到脚底发酸;她甚至试图观察一只蜻蜓如何在水面上点过,

但那短暂的专注很快又被脑海里自动浮现的工作清单打断。“寻找做了会忘记时间的事?

”她对着早餐时再次遇见的陈序,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的无奈,“陈老师,我努力试了,

但我的大脑好像已经格式化了一样,除了工作流程和待办事项,一片空白。

”陈序正在慢条斯理地剥着一个水煮蛋,闻言抬头看她,眼神里没有评判,只有一丝了然。

“格式化,往往是为了装入新的东西。或者,找回旧的。”他顿了顿,像是随口一提,

“图书馆后面,有个很少人去的偏厅,里面有些……或许能被称之为‘无用之物’的东西。

无聊到极致的时候,可以去看看。”“无用之物”。这个词精准地戳中了林薇。

在她过去十几年的价值体系里,“有用”是衡量一切的最高标准。一本书要有知识增量,

一段关系要有人脉价值,甚至休息,也是为了更好地工作。

纯粹的、不产生任何功利价值的“无用之事”,早已被剔除出她的生活。

正是这种被定义的“无用”,反而勾起了一丝逆反般的好奇。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高大的落地窗,在图书馆光滑的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主阅览区书架上的书大多是关于哲学、心理学、植物图鉴和一些她看不懂文字的诗集,

弥漫着一种与她格格不入的沉静气息。她依照陈序模糊的指示,绕过最后一排书架,

果然发现了一扇不起眼的、漆成与墙壁同色的木门,若不是门把手略显不同,

几乎要与墙面融为一体。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推开了那扇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一股混合着旧纸张、灰尘和木材特有的、略带霉味的的气息扑面而来。光线有些昏暗,

她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室内的景象。这不是一个标准的房间,

更像一个被遗忘的储藏室或阁楼。面积不大,靠墙摆放着一架看起来颇有年头的立式钢琴,

深褐色的漆面有些斑驳,琴盖紧闭。旁边是几把吉他,随意地靠在墙边,

其中一把的琴弦甚至断了一根。角落里,

还有一套看起来像是上个世纪产物的、笨重的电脑和音响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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