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狗血文里真假千金的霸总大哥。书里,我偏袒假千金,把刚认回的亲妹妹虐到抑郁。
假千金也嫉妒扭曲,下场凄惨。可现在,看着眼前一个瑟缩不安,一个含泪欲坠,
我决定亲手扭转这一切。这一次,我不仅要让她们都好好的,还要把她们双双送进清北,
远离这摊狗血。1.我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块鲜嫩的牛排。长桌对面,
一个穿着小洋裙的女孩正笨拙地用刀叉戳着盘子,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她就是我刚被认回来的亲妹妹,姜月。坐在主位上的父亲眉头紧锁。
旁边的姑妈发出一声嗤笑。念念,你教教妹妹,刀叉不是这么用的。
姑妈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全桌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在乡下用惯了筷子,
一时改不过来也正常。她说着,拿纸巾擦了擦嘴,语气里的优越感几乎要溢出来。
但既然回了姜家,就得学姜家的规矩,不然带出去,丢的是我们整个家的脸。
姜月的小脸瞬间煞白,手里的刀叉几乎要握不住。我妈立刻接话,语气里带着不耐。姜月,
还不快跟姑妈道个歉,别在这儿丢人现眼。2.道歉?凭什么?我看着眼前这一幕,
书里的情节分毫不差地在我脑中上演。接下来,姜月会委屈地道歉,而养女顾念,
则会扮演一个温柔体贴的姐姐。果然,坐在姜月身边的顾念动了。
她姿态优雅地切下一小块牛排,用叉子递到姜月嘴边。妹妹,别急,我刚学的时候也这样。
左手拿叉,右手拿刀,从左边开始切,一小块一小块地来。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
但在我听来,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姜月的伤口上撒盐。父亲的脸色缓和下来,
赞许地看了顾念一眼。还是念念懂事。我妈也露出笑容,亲昵地拍了拍顾念的手。
我们念念就是贴心。姜月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整个人缩成一团,
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动物。顾念的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3.够了。
我猛地放下手里的刀叉。哐当一声脆响,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餐桌上瞬间安静下来。我没理会父母探究的视线,而是笑吟吟地看向脸色不悦的姑妈。
姑妈,我怎么记得,您以前最爱吃我奶奶做的手擀面?姑妈愣了一下。我继续说。
小时候您来家里,每次都得吃上三大碗,用筷子吃得呼呼响。您还说,那才叫过瘾,
用刀叉吃饭,像小鸡啄米,吃不饱。我学着她当年的语气,惟妙惟肖。怎么,
这才过了几年,身份高了,连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还是说,您觉得奶奶做的手擀面,
也上不得台面?4.姑妈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爸的脸色也难看起来,想开口训我,却又找不到理由。毕竟,我说的都是事实,
还顺带抬出了已经过世的奶奶。我不再看他们,转头望向姜月。她正怯生生地看着我,
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我心里一软,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手弄疼了没?她摇摇头,捏着衣角。我拿起她的刀叉,将自己的牛排盘子换到她面前。
然后,我握住她的手,手把手地带着她,从切下第一刀开始。没事。哥刚学的时候,
还把盘子给切碎了,比你笨多了。我们慢慢来,不着急。
5.温热的体温透过手背传来,姜月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她学得很快,没一会儿,
就能自己切下一小块,笨拙地送进嘴里。顾念脸上的温柔笑意已经挂不住了。
她放在桌下的手,死死攥着裙摆,指节泛白。这顿饭,最终在一种诡异的沉默中结束。
临走时,姑妈连招呼都没打,黑着脸就走了。我妈送我到门口,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了一个刚回来的丫头,让你姑妈那么下不来台!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她。妈,她是我亲妹妹。还有,我顿了顿,视线越过她,
落在不远处正扶着父亲手臂的顾念身上,有些人,演得太久,会分不清自己是谁的。
说完,我没再理会母亲错愕的表情,径直离开。身后,我爸压低了声音,怒气冲冲。
我看他是疯了!6.爸妈提议给姜月找个好学校,让她转学。理由是,
家里餐桌上的闹剧,让他们觉得丢人。他们宁愿花钱把亲女儿送出去,
也不愿在家里面对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她。我没反对。这正合我意。姜家这个地方,
对现在的姜月来说,就是个泥潭。我很快就动用关系,把姜月转进了全市最好的私立高中。
顾念也在这所学校。我特意把她们分在了同一个班。我就是要让顾念在我眼皮子底下,
无所遁形。转学后的第一次摸底考,我就接到了班主任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又急又气。
姜辰先生吗?你妹妹姜月在考场作弊,被我们当场抓住了!你现在立刻来学校一趟!
我挂了电话,一点也不意外。该来的,总会来。7.我到办公室的时候,场面很精彩。
姜月一个人站在墙角,低着头,小脸煞白。顾念坐在沙发上,眼圈红红的,
正被一个中年女老师搂着安慰。那个女老师,就是她们的班主任,王老师。看见我进来,
王老师立刻站了起来,一脸的兴师问罪。你就是姜月的哥哥?你看看你妹妹做的好事!
她把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纸条拍在桌上。物证在此!人赃并获!顾念抽泣着开口了。
王老师,您别生气,妹妹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她刚转来,学习压力太大了,
才想走歪路……她这话,听着是求情,其实句句都在把姜月往死里锤。王老师果然更气了。
压力大就能作弊吗?这是人品问题!她转头看我,语气刻薄。你妈跟我打麻将的时候,
总说念念有多懂事,我还以为她的妹妹也差不到哪去。没想到啊,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姜月猛地抬头,嘴唇都在抖。我没有!8.王老师冷笑一声。证据都在这儿,
你还敢狡辩?我走过去,把姜月拉到我身后。我没看那张纸条,也没理会暴怒的王老师。
我只是看着姜月,轻声问。是你做的吗?姜月迎着我的视线,用力地摇了摇头。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没让它掉下来。好,哥信你。我这句话,
让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王老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信她?物证摆在眼前,
你居然信她?我终于把视线转向她,语气平静。王老师,我相信我的妹妹,
也相信学校会公正处理。一张可以随便塞进别人东西里的纸条,算不上铁证。
万一是有人栽赃陷害呢?顾念的脸色变了变。王老师却被我彻底激怒了。栽赃?
谁会做这种事!我看你就是想包庇!9.是不是包庇,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完全没理会她的怒火。教室门口,应该有监控吧。王老师愣住了,
她没想到我会提这个。顾念放在膝盖上的手,瞬间攥紧了。一行人来到监控室。
监控画面很模糊,但足以看清,在考试开始前,
有个女生鬼鬼祟祟地在姜月的座位旁停留了很久。那个身影,我认得。是顾念的跟班之一。
我指着屏幕上的身影。老师,这个人,总不能是路过吧?王老师的脸色有些难看。
顾念急忙开口:她……她可能只是回去拿东西。是吗?我笑了。
既然监控也说不清楚,那不如用个最简单的办法。我拿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
开始拨号。我现在就联系市里最好的教育专家,现场出两份卷子。难度更高,
题型完全不同。让姜月和顾念,就在这里,重考一次。谁有真才实学,
谁在弄虚作假,成绩单是不会说谎的。10.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顾念的脸色惨白如纸。王老师看着她这副表情,再傻也明白了什么。哥……
顾念的声音带着哭腔,试图向我求助。没必要把事情闹这么大吧……妹妹她知道错了……
哦?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你怎么知道她『知道错了』?还是说,这件事,
你从头到尾都清楚?监控室外,那个在视频里出现过的女孩,早就腿软了。
她猛地推开门冲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师!对不起!是我干的!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指却直直地指向顾念。是念念!
是念念让我这么做的!她说只是跟姜月开个玩笑,吓唬吓唬她!
她说我只要把纸条放进文具袋就行,别的什么都不用管!顾念的身体晃了晃,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我慢慢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顾念,一个玩笑?
11.作弊的事,我没告诉爸妈。我只是把顾念叫到书房,关上了门。她站在我面前,
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是嫉妒,
我怕你对妹妹比对我好。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冷漠比愤怒更让她恐惧。
我再也不会了,哥,你信我一次。我终于开口,声音很平静。顾念,
你毁掉的不是姜月的一次考试。是你在我这里,最后一点信任。说完,我让她出去了。
从那天起,顾念对我又敬又怕,却把那股怨气,全都转嫁到了姜月身上。
姜月从乡下带回来一盆兰花。是她去世的养母留给她的,
也是她在那边生活十几年的唯一念想。她每天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我好几次看到她对着兰花自言自语,脸上带着在这个家从未有过的,轻松的笑。那天,
我路过花房,正好看见顾念端着一盆水,面无表情地浇进了那盆兰花里。空气中,
弥漫开洗衣粉的刺鼻香味。12.姜月的尖叫声划破了整个别墅的宁静。我冲到花房时,
她正跪在地上,抱着那个空花盆,哭到浑身抽搐。那盆兰花,已经根部腐烂,叶片枯黄,
被她整个拔了出来,无力地躺在一边。泥土里,还残留着白色的洗衣粉泡沫。
妈……我的兰花……妈……她嘴里反反复复叫着的,是那个已经去世的养母。
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哭得这么彻底,这么绝望。顾念站在门口,
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惊慌和担忧。天哪,妹妹,这是怎么了?她走过来,想去扶姜月。
花怎么……怎么突然就死了?是不是生虫了?姜月猛地一颤,躲开了她的手,
像是在躲避什么致命的病毒。她抬起头,满是泪水和泥污的脸对着我,那双眼睛里,
是无声的控诉和破碎的乞求。13.我没理会还在演戏的顾念。我走过去,
把姜月从冰冷的地上拉起来,带她回了房间。她的手很冷,一直在抖。那天晚上,
家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爸妈问起时,顾念哭着说,可能是她下午好心帮忙浇水,
但不小心用错了盆,用了洗拖把的水。爸妈信了,还反过来安慰她,说她不是故意的。
我一言不发地吃完饭,然后把两个女孩都叫到了书房。都坐。我的语气很冷,
顾念不敢再耍花样,乖乖坐下。姜月还抱着那个空花盆,眼神空洞。
我从抽屉里拿出两个文件袋,扔在她们面前的桌上。一个,
是本市最好的那所全封闭式寄宿高中的入学通知。另一个,
是本市最权威的心理咨询中心预约单,上面清楚地写着一个名字:李医生,
青少年心理障碍与行为矫正专家。14.一个,去住校,一年到头除了放假都别回来。
我指着那份入学通知。一个,去看病,每周三次,一次都不能少。我点了点那张预约单。
书房里安静得可怕。我靠在椅背上,看着她们。从明天起,你们两个,一个去学校,
一个去看医生。选吧,自己决定。这是一个局。一个逼她们亮出底牌的局。
顾念的脸色变了又变。她很清楚,去看心理医生,就等于承认自己有病,有问题。她更清楚,
我手里根本没有她故意毒死兰花的证据。于是,她眼圈一红,摆出了最擅长的柔弱姿态。
哥……我选留下。她哽咽着,我想弥补我的错,我想在家里……照顾妹妹。她以为,
选择留下,就是胜利。姜月从头到尾没有说话,只是死死抱着那个花盆。15.顾念的回答,
在我的意料之中。她自作聪明地选择了她认为最有利的选项,扮演一个知错能改的姐姐。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等着我点头。我没看她。我把视线转向姜月。
她低着头,整个人都缩在椅子里,像一只被世界抛弃的小兽。在她看来,这场选择,
是又一次的欺凌。坏人可以留在家里继续享受一切,而她这个受害者,却要被送走,
或者被当成精神病。我拿起那份心理咨询的预约单,慢慢推到桌子中央。然后,我抬起头,
看向顾念那张写满算计的脸。很好。我的声音不大,却让她的笑容瞬间凝固。
既然你选择留下,那从明天早上九点开始。李医生的诊疗室,会准时为你敞开大门。
16.顾念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哥,你说什么?我没病,我为什么要去看医生!
她的声音尖利起来,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靠在椅背上,
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嫉妒是病,得治。放任下去,不仅会毁了姜月,
也会毁了你自己。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站起来。我没有!我只是不小心……
不小心?我打断她,不小心把一整袋洗衣粉倒进花盆里?顾念的身体晃了晃,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以为我没有证据。她以为我只是在诈她。旁边的姜月,
一直死死抱着花盆,此刻却抬起了头。她空洞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丝别的情绪。是困惑,
也是审视。顾念见我油盐不进,转身就想往外跑。我要去找爸妈!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没动。他们不在。我让他们出去旅游了,大概一周后回来。这段时间,这个家,
我说了算。17.顾念彻底僵在原地,脸上血色尽褪。我不再理她,把视线转向姜月。
去收拾东西。我们走。姜月愣住了,抱着花盆的手指收紧。去……去哪儿?
去一个能让你安心读书的地方。我当着她们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王校长吗?
我是姜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热情的声音。姜总!稀客啊!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我想为学校捐赠一座图书馆。王校长那边明显顿了一下,随即是掩饰不住的狂喜。
姜总,您……您说的是真的?当然。我语气平淡,只有一个要求。
我妹妹姜月,今天会转到你们学校的寄宿部。我需要她有一个绝对安静的学习环境,
最好的师资,和一间单独的宿舍。能做到吗?能!太能了!
王校长几乎是吼出来的,您放心,姜小姐在我们这,绝对会受到最好的照顾!
我挂了电话。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顾念瘫坐在地上,像一滩烂泥。而姜月,
正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18.去学校的路上,车里很安静。
姜月坐在后座,依旧抱着那个空花盆。开出市区很久,她才终于开口。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沙哑。为什么?这个家是泥潭,你待在里面,只会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