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破产,我随便拉了个程序员闪婚,协议互不干涉。婚后,婆婆骂我饭都做不熟,
小姑子讽我“下蛋都不会的母鸡”。我埋头苦学,逆风翻盘,以为全靠自己。直到那天,
全球财经峰会直播,主持人介绍:“欢迎千亿科技新贵,陆知衍。” 我才发现,
那个天天在家给我洗碗、说话都脸红的男人,竟然就是他!
1 结婚证比外卖还快送到手雨幕噼里啪啦地砸在铁皮雨棚上。
我拎着两个纸箱站在“幸福里”3栋单元楼下,雨水顺着发梢滴进领口,
手机屏幕在掌心烫得发烫——最后一条银行短信还亮着:“账户余额不足,
贷款逾期将上报征信”。三楼那扇亮着暖黄灯光的窗户像根刺,扎得我眼眶发酸。
三天前在相亲咖啡馆,我对着对面穿格子衬衫的男人说“我们签协议各过各的”时,
怎么也没想到,这会是我逃离表姑冷嘲热讽、堂姐炫耀以及催婚电话轰炸的唯一出路。
陆知衍推了推眼镜,指节抵着已经凉透的咖啡杯说:“我母亲住我这儿,
你需要偶尔出席家庭聚餐。
”我盯着他袖口洗得发白的棉料点了点头——总比住在亲戚家客房,
听他们讨论“夏家那点破事”要强。“知衍啊,你这媳妇看着细皮嫩肉的。
”门内突然炸开的尖锐嗓音惊得我手一抖,纸箱“咚”的一声砸在积水里。是婆婆李翠芬,
我在相亲时见过她一面,当时她捏着我的手说“小夏长得乖”,现在声音里却带着寒意,
“这种落魄千金能干啥?洗衣做饭都不会吧?”我弯腰去捡纸箱,指甲掐进掌心。
三个月前我还是开着玛莎拉蒂去学插花的夏家独女,
现在却得攥着银行卡余额精打细算地过日子。深吸一口气推开铁门,
玄关飘来醋溜土豆丝的酸味,李翠芬正把围裙往我怀里塞:“第一回进家门,
做顿团圆饭表表心意。”厨房比我家以前的佣人房还小。我盯着泛着油垢的铁锅发愣,
手机在围裙口袋里震动——是表姑的消息:“听说你嫁了个穷讲师?
我们晚晚可不能受委屈啊~”我咬着后槽牙开火,油星子溅到手腕时条件反射地缩手,
锅铲“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嫂子这是要表演豪门翻车?”林小萌举着手机晃了进来,
齐肩短发染成了栗色,直播镜头正对着我。她是陆知衍的亲妹妹,上个月在甜品店偶遇时,
我给她买了份提拉米苏,她转手就发朋友圈:“可怜人硬要充阔”。我弯腰去捡锅铲,
头顶传来她的嗤笑:“哎姐妹们看,豪门千金连开火都不会呢~”弹幕刷得飞快,
“这手能切菜?”“靠男人吃饭的废柴”这些话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想起昨天在超市,
导购员把我挑的特价鸡蛋装进塑料袋时说“现在有钱人都爱体验生活”,
想起催款电话里机械女声说“请尽快处理逾期”,突然就红了眼。“锅烧糊了!
”林小萌的尖叫让我猛地抬头——锅底腾起黑烟,报警器“呜呜”地响成一片。
我手忙脚乱地关煤气,浓烟裹着焦味涌进客厅。李翠芬冲进来拍我的后背:“你会不会做饭?
整栋楼都得骂我们家!”楼道里响起重重的拍门声。我开了窗,冷风卷着雨水灌进来,
混着焦糊味往喉咙里钻。邻居张婶探进头来说:“小陆家怎么回事?这味儿呛得人咳嗽!
”林小萌举着手机往外走:“我直播呢,
给大家看看豪门千金的厨房首秀~”弹幕里“哈哈哈”刷成一片,
有个ID叫“热心市民”的留言:“这种媳妇要来何用?”我蹲在地上捡烧焦的锅巴,
手指被烫得生疼。李翠芬的声音从客厅飘过来:“知衍要是娶个能干的,早买房换车了。
”我盯着瓷砖缝隙里的陈年油渍,突然想起破产那天父亲说“晚星要学会自己走路”,
想起母亲葬礼上亲戚们背着我议论“夏家就剩个没本事的女儿”。
喉咙里的酸涩突然变成一把火,我抹了把脸站起来——夏晚星不是只会哭的废物。洗碗时,
我在橱柜最里层摸到一个硬壳本。
泛黄的扉页上写着“城市应急处理手册——邻里纠纷/水电维修/社区沟通指南”,
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最后一页夹着张便签:“管道老化需定期检查,
物业电话138XXXX5678”。我翻到“厨房事故处理”那章,
上面详细写着“油锅起火先关煤气,用锅盖隔绝氧气”——正是我刚才手忙脚乱时最需要的。
第二天下着毛毛雨。我刚把泡好的黄豆倒进豆浆机,楼下突然传来砸门声。
王阿姨举着湿淋淋的枕头站在门口,白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角:“你们家昨晚漏水!
我家天花板都泡了,今天必须赔!”围观的邻居越聚越多。我攥着围裙角,
喉咙发紧——昨天厨房漏水我没注意到,现在要怎么解释?“王阿姨。
”身后传来清润的男声。陆知衍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旁边,他今天没穿格子衬衫,
浅灰色西装裹着挺拔的肩线,眼镜片后的目光冷静得像淬过冰,
“楼上水管老化是物业三年前就该检修的问题,昨夜渗漏过程我这里有自动录制的视频。
”他调出手机里的监控录像,画面里水管接口处的水渍正缓慢扩大,
“根据《物业管理条例》第三十五条,这种情况应由物业承担维修及赔偿责任。
”王阿姨眯眼凑近看视频,脸色渐渐缓和。陆知衍已经拨通电话:“张经理,
幸福里3栋201的漏水问题,需要您半小时内带维修队和赔偿方案过来。”他挂电话时,
我听见手机里传来毕恭毕敬的“陆总”。人群渐渐散去。我跟着陆知衍往屋里走,
听见他同事小陈在楼梯口小声说:“陆总,上次那个AI社区预警系统测试版上线了吗?
内部都在说您藏得太深......”我脚步顿住。三年前父亲公司竞标时,
我见过“星轨科技”的方案书,那个用AI系统解决社区管理问题的项目,
负责人就叫陆知衍。“发什么呆?”陆知衍回头,镜片后的目光柔和了些,“手还疼吗?
”他指的是我昨天被烫伤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创可贴已经整整齐齐地贴在了我指节上。
我张了张嘴,想问“你到底是谁”,手机突然震动——是林小萌发来的消息:“嫂子,
下周六家庭聚餐,我带男朋友回来,
他说特别想见见传说中的豪门千金呢~”窗外的雨丝飘进来,打湿了我攥着的《应急手册》。
我望着陆知衍转身进厨房的背影,
突然想起昨天在橱柜里发现的那本笔记——原来有些藏得深的人,
早就悄悄把风雨替你挡在了门外。2 我可不是你家免费保姆一周后的家庭聚餐,
我系着陆知衍送的蓝白格围裙站在厨房,砂锅里的萝卜牛腩正咕嘟冒泡。
林小萌踩着细高跟晃进来时,我刚把最后一碟凉拌木耳摆上托盘。"嫂子今天好贤惠呀。
"她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指戳了戳木耳,"不过我男朋友说,豪门千金该会的是红酒配餐,
不是这种下里巴人的家常菜。"我垂眼把托盘往她手边推了推:"小萌,你男朋友到了吧?
让他尝尝?"饭厅里,穿白衬衫的男人正翘着二郎腿看手机,
听见动静抬头扫我一眼:"听说夏小姐以前住别墅?现在是不是连菜价都不懂?
"他故意把"夏小姐"咬得很重,满桌亲戚跟着笑起来,二姑甚至拍着大腿说:"可不是嘛,
我上次见晚星,买颗白菜还问人家多少钱一斤——"我放下筷子,
玻璃碗底磕在木桌上发出脆响。所有人的笑声像被按了暂停键,我掏出手机点开视频,
林小萌的声音从扬声器里炸出来:"掺点薯粉怎么了?燕窝本来就没多少固形物,
粉丝又尝不出来......""上周五晚上十点,你在阳台打电话。
"我盯着林小萌煞白的脸,"我当时在擦地,你可能没注意到门没关严。
"饭厅静得能听见窗外蝉鸣。婆婆刚要拍桌子,陆知衍端着汤盅慢悠悠坐下:"妈,
汤要凉了。"他垂眸舀汤的动作像在处理最普通的小事,可婆婆举到半空的手到底没落下来。
那晚我翻出压在箱底的旧日记本,钢笔尖在泛黄纸页上戳出个小坑。
第一行字歪歪扭扭:"不能哭,要记仇,更要学会反击。"转天清晨,
周姨拎着菜篮子堵在我家门口,青菜叶上的水珠滴在她磨破边的布鞋上:"晚星啊,
你听说没?业委会要换届了,物业推荐的老张头,咱们楼里可多人不乐意。
"她压低声音凑近,"我听老张头儿子说,
他们最怕你家那位参选——说陆先生是'技术大神',真查起账来谁都藏不住。
"我握着豆浆杯的手顿了顿:"周姨,您别乱说,知衍就是个讲师。""讲师?
"周姨瞪圆眼睛,"上回物业修电梯,我亲眼见他蹲在机房里调设备,
保安都管他叫'陆工'!"当晚我端着牛奶敲开书房门时,陆知衍正低头敲键盘。
屏幕蓝光映得他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我瞥见"智慧城市数据模型"几个字刚要细看,
他已迅速合上笔记本:"这么晚还不睡?""我就是......"我把牛奶递过去,
"周姨说楼下王阿姨想让你帮忙看看电表。"他接过杯子笑:"明天我去。
"可等我躺下翻来覆去睡不着时,书房门缝里又透出光来。我蹑手蹑脚趴过去,
正看见他对着满屏代码皱眉,眼镜滑到鼻尖,
活像从前给学生改作业的模样——可那行"社区公共设施损耗率分析"的标题,
怎么看都不像普通讲师会研究的东西。三天后,婆婆把个鼓囊囊的塑料袋塞给我,
中药味混着樟脑丸气直往鼻子里钻:"这是张阿姨介绍的偏方,你赶紧喝了,
咱们陆家可等不起。"我捏着塑料袋角没接:"妈,我和知衍商量过,
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商量?"婆婆拔高声音,"你们结婚都三个月了!
"我深吸口气:"要不这样,我负责咱们这栋楼的公共费用公示,贴在电梯口。透明了,
大家才信任。"婆婆愣了愣,没再说话。于是接下来三天,我蹲在电梯间小桌前,
把每笔物业费、维修费的发票拍下来,用马克笔在A4纸上写明细。第一天没人理,
第二天有个戴老花镜的爷爷凑过来看:"姑娘,上月修路灯的钱是不是多算了?
"我翻出发票给他看,他眯眼对了半天,拍着大腿说:"得嘞,我信你!"第三天,
张奶奶拎着一兜樱桃塞给我:"姑娘辛苦,吃点水果。"台风天来得突然。
傍晚我刚把新一期公示贴好,乌云就压得人喘不过气。先是停电,
整栋楼陷入黑暗;接着楼下传来惊呼:"车库进水了!"我摸着黑冲下楼,手机电筒光里,
几个男人正为谁先搬车推推搡搡,王阿姨抱着孙子哭:"我的金镯子还在车里!""都别吵!
"我扯着嗓子喊,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撞出回音。所有人愣了愣,
我想起橱柜里那本《应急手册》,"301张叔会电工,先接应急灯!
青壮年跟我搬沙袋堵门,老人小孩上二楼!"我掏出手机拨通市政热线,
"这里是幸福里3栋,车库进水,需要临时抽水泵!
"又给陆知衍发消息:"你们公司有备用设备吗?"两个小时后,抽水泵的轰鸣盖过了雨声。
王阿姨的金镯子找着了,张叔的应急灯亮了,沙袋堆得比水位线还高。
周姨抹着脸上的雨水笑:"晚星啊,你这架势,倒像当年你爸在董事会发号施令似的。
"我正要说什么,余光瞥见楼梯间角落。陆知衍倚着墙抽烟,烟头明灭间,
我看见他向来冷静的眼睛里翻涌着什么——像是惊讶,又像是......骄傲。
台风过境的清晨,我在楼下收拾被吹倒的公示板,远远听见高跟鞋声。抬头时,
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正拉着婆婆的手笑:"翠芬姐,
你们家知衍条件这么好......"我握着公示板的手紧了紧。风掀起一页纸,
上面"公共维修基金"几个字被吹得哗哗响。
3 我的名字不需要冠你的姓风裹挟着湿润的青草气息灌进领口,
我弯腰捡起被吹跑的公示纸,抬头便看见身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挽着婆婆的胳膊往楼道走去。
赵曼丽的珍珠耳钉在晨光中晃得人眼睛发晕,
她涂着正红色指甲油的手拍了拍婆婆的手背:“翠芬姐,我上次跟您说的那位海归女博士,
人家父亲是科技园区管委会的,跟知衍多般配啊?哪像现在这个……”“阿姨早。
”我把公示板靠在墙上,手指在围裙上蹭了蹭。社区缴费记录的账本还摊开在茶几上,
墨迹未干的数字被穿堂风刮得哗哗作响。赵曼丽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那股夹杂着香水味的优越感扑面而来。“晚星啊,”婆婆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这是你赵阿姨,以前和我一起跳广场舞的。”“我知道,
”我笑着把茶几上的茉莉花茶往她手边推了推,“上次在菜市场听张婶说,
赵阿姨开的婚恋所专门给金领牵线搭桥。”我点开手机搜索页面,“您说知衍条件好,
那您知道全市有多少程序员讲师月薪能超过五万吗?
”赵曼丽的指甲掐进了沙发扶手:“讲师能有多少……”“上个月的数据是27个。
”我把手机转向她,“而且陆先生可不是普通的讲师。
”我划到一张照片——国家数字社区建设闭门会的现场,陆知衍坐在第二排主位,
他西装革履的侧影被记者抓拍了下来,“这种级别的会议,
连上市公司的首席技术官CTO都未必能进去。”客厅安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指针走动声。
赵曼丽鼻翼处的粉底泛起了薄屑,她扯了扯裙角站起身来:“翠芬姐,
我突然想起来……”“我送送您。”我抢先一步打开门。楼道里的穿堂风灌了进来,
吹得她的丝巾呼呼作响。她穿着细高跟鞋下台阶时踉跄了一下,我扶住她的胳膊,
听见她咬牙切齿地说:“小丫头片子,耍这些心眼……”“阿姨,”我松开手,
“婚姻可不是商品比价格。”傍晚去收公示板的时候,张奶奶塞给我一把刚摘的空心菜。
我蹲在厨房择菜,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陆知衍的皮鞋尖擦过玄关的地垫,
带着一股雨后的潮湿气息。他在客厅站了一会儿,
茶几上的《婚姻协议修改草案》被翻得沙沙作响。“要修改共同财产条款?
”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回头,看见他用指节抵着草案的最后一页,“双方收入独立,
女方创业所得归个人所有”这几个字被红笔圈了起来。“上次创业失败,
你偷偷给我转了二十万。”我把择好的菜放进水池,流水声掩盖了我的心跳声,
“这次我想靠自己。”他没有说话。我擦着手转过身时,看见他已经签好了名字。
钢笔的字迹在纸页上晕开了一小团墨渍,就像一朵即将绽放的梅花。
烹饪班的不锈钢刀板硌得我虎口生疼。第三天去教室的时候,
后排传来嗤笑声:“这不是热搜上把锅烧糊的夏小姐吗?”几个女生凑在一起翻看手机,
“真以为嫁个程序员就能当少奶奶了?也不看看自己……”我把帆布包塞进储物柜,
掏出提前买的打折土豆。刀起刀落之间,土豆丝在白瓷盘里码成了一座细塔。
助教老师路过的时候顿了顿:“这刀工……练了多久了?”“每天提前两小时到,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切坏了二十七个土豆。”结业宴那天,我端着融合菜上台的时候,
礼堂的灯突然大亮。黑松露酿豆腐的香气混合着芒果冰沙的甜味,
评委老师举着勺子愣住了:“这配方……”“在家研究三顿饭,失败二十七次才成功一次。
”我的声音不大,却被台下举着手机的学员录了下来。当晚,
“从千金到主妇的三十次失败”登上了本地热搜,
周姨拽着我的胳膊直晃:“楼下便利店的王老板说要请你当新品顾问!
”取快递路过门卫室的时候,陈工的大嗓门传了出来:“老陆,
你当年退出项目的时候说要重新开始生活,可没说要委屈老婆啊!
整个团队都以为你疯了……”我的脚步停在了玻璃门外,看见陆知衍背对着我,
手指捏着半凉的咖啡杯。“晚星?”我转过身,快递盒撞到了门框上。
陆知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发梢还沾着细雨。他接过我怀里的纸箱,
指尖擦过我被刀板磨出的薄茧:“阳台风大。”晾衣服的时候,他递给我一杯热牛奶。
玻璃上蒙着一层白雾,我望着远处写字楼的灯火:“就算明天就离婚,
我也要带着自己的名字走出去。”“那你……”他的声音轻得像落在毛衣上的雨滴,
“要不要试试更大的舞台?”风掀起了阳台的纱帘,书桌上的笔记本静静地摊开着。
“女性创业者扶持计划·初筛通过名单”这几个字被晨光镀上了一层金边,
我的身份证号在第二行,就像一颗蓄势待发的星星。楼下传来收垃圾车的***,
我摸了摸笔记本页脚的折痕。明天早上,该去打印创业计划书了。
4 谁说主妇不能谈融资我摸着枕头底下那份皱巴巴的初筛名单坐起来时,天刚蒙蒙亮。
晨光从纱帘缝里钻进来,在"夏晚星"三个字上跳着金斑,我把名单举到窗前,
指甲盖抵着身份证号最后四位——372X,和参赛系统里的一模一样。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是凌晨三点陆知衍发来的消息:"咖啡在保温壶里,
打印店八点开门。"我盯着屏幕上的字发怔。三天前他说"更大的舞台"时,
这个市妇联联合创投机构办的扶持计划还没在官网上挂出公告。他怎么会知道?"晚星!
"楼下传来周姨的大嗓门,接着是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我手忙脚乱把名单塞进抽屉,
门已经被推开了——周姨举着个牛皮纸信封,发梢还沾着露水:"刚才在信箱里翻到的,
没写寄件人。"信封边缘有点潮,
我撕开时闻到淡淡的雪松味——和陆知衍常用的护手霜一个味道。里面掉出本蓝皮小册子,
封皮烫金印着"城市生活服务创新大赛",扉页夹着张便签,
字迹是电脑打印的:"别让名字被婚姻盖住。"我捏着便签的手指发紧。
上回他替我挡亲戚羞辱时,袖口也沾着这种雪松味;上次解决邻里漏水纠纷,
物业经理说"陆先生提前三天就来查管道"。原来他早就在铺路,可我要的不是被托举,
是自己能站在光里。"这比赛我知道!"周姨扒着我肩膀看,
"去年冠军拿了二十万启动金呢。"她忽然压低声音,
"不过曼丽那嘴碎的昨天还说......""我去便利店转转。"我把信封塞进帆布包,
钥匙圈撞出清脆的响。七月的日头刚爬到头顶就烫得人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