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水晶之夜侍者拉开厚重的玻璃门。水晶吊灯的光芒洒在大理石地面上。
陆明轩站在餐厅中央，脚下是整座城市的夜景。“纪念日快乐。”他伸出手。
我把手放在他掌心。他的手指收紧。侍者拉开椅子。我坐下。白色桌布上放着银质餐具。
陆明轩从冰桶里取出香槟。瓶塞发出轻微的响声。“还记得三年前今天吗？”他倒酒，
“你穿着白色裙子，站在教堂门口。”我点头。酒杯被推到我面前。“这些年，你辛苦了。
”他举起杯，“为我付出那么多。”玻璃杯相碰。清脆的声音在空旷餐厅里回荡。
叮——攻略目标林晚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95。
请宿主尽快完成最终任务：获取林氏集团核心技术文件。我的手抖了一下。酒液晃出杯沿。
“怎么了？”陆明轩放下酒杯。我盯着他的嘴唇。它没有动。
系统提示：目标情绪波动异常。建议检查酒水温度。“太冰了。”我说。陆明轩招手。
侍者换上新酒杯。他重新倒酒。“这杯温度刚好。”他微笑。我接过酒杯。指尖发白。
好感度稳定在95。最终任务剩余时间：23天。请宿主加快进度。声音再次响起。
冰冷。机械。不是他的声音。“公司最近怎么样？”我问。“很好。”他切牛排，
“下个月要签个大单子。”只要拿到核心技术文件，公司就能彻底掌控市场。
林晚必须在那之前签下股权转让书。牛排送进嘴里。我咀嚼。尝不出味道。
“你父亲留下的那个保险箱...”陆明轩放下刀叉，“还记得密码吗？”“不记得了。
”她在说谎。系统检测到微表情变化。“也许改天我们可以一起去银行试试。”他说。
我端起酒杯。酒精灼烧喉咙。“下周是你生日。”陆明轩从口袋里取出丝绒盒子，
“看看喜不喜欢。”盒子打开。钻石项链在灯光下折射光芒。“我帮你戴上。
”他走到我身后。手指拂过我的后颈。金属搭扣闭合。佩戴定情信物，好感度+2。
当前好感度97。接近成功。“谢谢。”我说。“应该的。”他回到座位，“这三年来，
你为我付出太多。”侍者推来餐车。蛋糕上插着三支蜡烛。“许个愿吧。”我闭上眼睛。
烛光在眼皮上跳动。“许了什么愿？”他问。“说出来就不灵了。”他大笑。
声音在餐厅里回荡。系统警告：目标心率异常升高。建议降低亲密举动频率。
我吹灭蜡烛。“切蛋糕吗？”侍者递来银刀。陆明轩握住我的手。我们一起切开蛋糕。
奶油沾在刀锋上。“第一块给你。”他把盘子推过来。甜腻的味道在口中蔓延。我吞咽。
“时间不早了。”我放下叉子。陆明轩看表。“才九点。”“头疼。”他站起身。
“我送你回家。”电梯下降。玻璃外墙外，城市灯火流动。陆明轩握住我的手。
皮肤接触时间：3分42秒。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98。我抽回手。整理项链。
电梯到达地下车库。他为我拉开车门。车内安静。引擎低声运转。“明天陪我去公司吗？
”他问。“有安排。”“什么安排？”“看医生。”他转头。“哪里不舒服？”“头疼。
最近总是睡不好。”系统扫描：目标生理指标正常。疑为心理因素。不影响最终任务。
车停在别墅前。他为我解开安全带。“早点休息。”他说。我推开车门。“晚安。
”他站在车旁，“需要我陪你吗？”“不用。”钥匙插入锁孔。门开了又关。我靠在门板上。
窗外，车灯逐渐远去。项链坠子硌在锁骨上。我解开搭扣。钻石落在掌心。手机震动。
屏幕亮起。“睡了吗？”——陆明轩。我按下关机键。厨房水龙头滴水。我接了一杯水。
水从嘴角流下。手指擦过下巴。水滴落在台面上。我走上楼梯。卧室门开着。床单平整。
更衣室里，保险箱放在角落。金属外壳反射月光。手指触摸密码盘。数字键微微凸起。
衣帽间里挂着他的西装。我伸手探向内袋。指尖触到硬物。皮夹。打开。
我们的结婚照插在透明夹层里。照片上的他在笑。我把皮夹放回原处。西装挂回原位。
浴室水声响起。我站在镜前。水珠从脸颊滑落。牙刷放在杯子里。两支紧挨着。
我拿起他的牙刷。刷毛潮湿。回到卧室。床头柜上放着我们的合影。玻璃相框边缘光滑。
我拉开抽屉。安眠药瓶空了。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我躺下。被子裹紧身体。时钟滴答。
玄关传来声响。脚步声接近。卧室门把手转动。我闭上眼睛。被子被轻轻拉高。
他的气息靠近。最终任务剩余时间：22天23小时。请宿主尽快获取核心技术文件。
呼吸吹在额头上。翻身。背对他。脚步声远去。浴室门关上。水声响起。我睁开眼睛。
天花板上的阴影晃动。***2 无声惊雷阳光透过百叶窗。我坐在餐桌前。
报纸翻动的声音。“睡得怎么样？”陆明轩问。他放下报纸。咖啡杯冒着热气。“好些了。
”他把糖罐推过来。“今天有什么安排？”“约了苏晴。”侍者端来早餐。
煎蛋在盘子里晃动。“需要司机送吗？”“不用。”他擦嘴。“我让财务给你卡里转了钱。
买点喜欢的。”手机银行通知亮起。金额后面有多个零。物质赠与，好感度+1。
当前好感度99。只差最后一步。“谢谢。”我说。他站起身。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
我帮他穿上。“晚上见。”他在门口转身。门关上。我走到窗边。黑色轿车驶出大门。
手指按在玻璃上。留下印记。车库里有辆白色跑车。我打开车门。皮质座椅冰凉。
商场咖啡厅。苏晴挥手。“这里。”我坐下。侍者端来拿铁。拉花慢慢消散。“好久不见。
”苏晴搅拌咖啡，“你瘦了。”手指抚摸杯沿。“最近睡得不好。”“陆明轩对你好吗？
”我抬头。她的眼睛注视着我。“他很好。”“那就好。”她靠回椅背，“当初你们结婚，
我还担心...”“担心什么？”“他追你追得太急了。”她笑，“像怕你跑掉似的。
”咖啡杯底碰撞托盘。“去逛街吗？”她问。服装店里灯光刺眼。我拿起一件连衣裙。
“很适合你。”苏晴说。试衣间门关上。我站在镜前。拉链卡住。手指用力。布料撕裂。
“需要帮忙吗？”店员在门外问。“不用。”我换回自己的衣服。把裙子递给店员。
“包起来吗？”“不用。”苏晴拎着购物袋。“不买点什么？”“没看到喜欢的。
”电梯下行。数字跳动。“去看电影吗？”她问。“头疼。”她停下脚步。“你不对劲。
”“只是累了。”地下车库。她抓住我的手臂。“他是不是对你不好？”我摇头。
“你可以告诉我。”她说。手指在包里摸索车钥匙。金属边缘割手。“他真的很好。
”引擎启动。后视镜里，她站在原地。方向盘转动。轮胎压过减速带。超市停车场。
我关掉引擎。推车滚轮摩擦地面。冷藏柜冒出白气。有人撞到推车。苹果滚落。“对不起。
”男人弯腰捡起水果。他的手臂碰到我的肩膀。目标对陌生男性接触产生排斥。
好感度稳定。我后退。推车撞到货架。“没事。”我说。男人点头离开。冷冻食品区。
玻璃门映出我的脸。嘴角下垂。收银台前。队伍缓慢移动。“会员卡有吗？”收银员问。
我递出卡片。机器发出嘀声。塑料袋装满。拎手勒住手指。车后备箱关上。手机震动。
屏幕显示“老公”。“在哪里？”陆明轩问。“超市。”“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师准备。
”“都可以。”“我早点回来陪你。”电话挂断。方向盘冰冷。我打开暖气。别墅灯光亮着。
门廊感应灯闪烁。陆明轩站在厨房里。围裙系在腰间。“回来了？”他转身，
“我做了你爱吃的。”灶台上炖着汤。蒸汽顶起锅盖。他盛出一碗。“尝尝。
”勺子递到我嘴边。我张口。“咸吗？”我摇头。目标情绪低落。建议增加肢体接触。
他拥抱我。下巴抵在头顶。“不开心？”“没有。”汤碗放在桌上。汤汁溅出。
“苏晴跟我说，你今天不太对劲。”勺子碰触碗底。“她多心了。”他抬起我的脸。
“看着我。”眼睛对视。瞳孔放大，心率加快。目标在紧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他说。“真的没有。”手指擦过我的脸颊。“你哭了。”我摸到湿润。“头疼。
”他松开手。“上楼休息吧。这里我来收拾。”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浴室门锁扣上。
我打开水龙头。水声掩盖呼吸。镜子里的人嘴唇颤抖。手指按住镜面。水珠从指缝流下。
***3 面具之下宴会厅里觥筹交错。水晶灯折射光芒。陆明轩挽着我的手臂。“王总。
”他举起酒杯，“这位是我太太。”秃顶男人点头。“久仰。”酒杯相碰。
“上次说的项目...”陆明轩压低声音。我后退半步。香槟气泡上升。
目标试图保持距离。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98。“失陪一下。”我说。
洗手间镜子前。水龙头流出冷水。手指浸入。隔间门打开。两个女人走出来。
“...听说快破产了...”“...靠陆明轩撑着...”水珠从下巴滴落。
我抽纸擦手。回到宴会厅。陆明轩在角落。他对面站着陌生男人。
“...资金已经转移...”陌生男人说。陆明轩点头。
“...海外账户...”我停下脚步。侍者端着托盘经过。酒杯摇晃。
“...监管那边...”陌生男人压低声音。陆明轩抬头。视线相遇。他微笑招手。
我走过去。“这位是刘董。”他介绍。男人握手。掌心潮湿。“刚才在聊什么？”我问。
“生意场上的烦心事。”陆明轩搂住我的腰，“不想让你操心。”侍者添酒。气泡破裂。
“听说林小姐的父亲留了些产业。”刘董说。我转动酒杯。“我不参与经营。”“可惜了。
”他笑，“那项核心技术，很多人在打听。”陆明轩手指收紧。“她不管这些。”他说。
音乐响起。他带我滑入舞池。“累了可以先去休息室。”他在耳边说。舞步旋转。
吊灯在头顶晃动。“那个刘董...”“普通的生意伙伴。”他打断。手掌相贴。汗水粘腻。
目标产生怀疑。建议消除戒心。“明天陪我去看画展吗？”他问。“有约了。
”“推掉吧。”他微笑，“我们很久没约会了。”音乐停止。掌声响起。阳台门开着。
夜风吹入。手机在包里震动。屏幕显示“苏晴”。我按下静音。“谁的电话？”陆明轩问。
“推销。”他拿出烟盒。打火机擦燃。烟雾飘散。“最近你很少接我电话。”他说。
“信号不好。”烟灰落下。“别墅区信号很好。”侍者送来外套。“车准备好了。
”车内安静。路灯快速后退。“那个保险箱...”陆明轩开口。“怎么？
”“也许该打开看看。”他目视前方，“可能有你父亲留下的重要东西。”手指握紧。
“密码忘了。”“试试生日？”他转头，“你的，或者我的。”车窗映出他的侧脸。
车库门关闭。引擎熄火。“不急。”他解开安全带，“等你准备好。”玄关灯亮着。
我脱下高跟鞋。“喝一杯吗？”他走向酒柜。冰块落入酒杯。我接过。威士忌灼烧喉咙。
他靠近。“我们很久没...”酒杯放在桌上。发出声响。“头疼。”他后退。“总是头疼。
”“医生说需要休息。”“哪个医生？”他问，“告诉我名字。”“陈医生。
”系统查询：目标未预约陈医生。她在说谎。他微笑。“好，明天我陪你去复查。
”“不用。”“一定要。”他放下酒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楼梯木板吱呀。
卧室门关上。我坐在床边。手指插入头发。脚步声在门外停留。然后远去。书房灯亮着。
我推开门。电脑屏幕暗着。文件整齐摆放。保险箱在书架后方。我蹲下。手指触摸密码盘。
数字转动。咔嗒声。错误提示音响起。走廊传来脚步声。我站起。陆明轩站在门口。
“在找什么？”“一本书。”“什么书？”“...诗集。”他走向书架。
抽出一本蓝色封面的书。“这个？”他递过来。手指接触书脊。“谢谢。”他注视我。
“早点休息。”门关上。书页边缘割破手指。血珠渗出。***4 黑暗中的光咖啡店角落。
苏晴搅拌奶茶。“你确定？”我点头。“读心术？”她压低声音。“只能听到他的。
”她抓住我的手。“从什么时候开始？”“纪念日那天。”吸管折弯。
“所以他真的...”服务员送来蛋糕。银叉放在盘边。“需要帮忙吗？”她问。
“周律师还在事务所吗？”“我帮你联系。”叉子切开蛋糕。奶油塌陷。“现在去哪？
”她问。“回家。”她抓住我的包带。“小心。”阳光刺眼。我戴上墨镜。律师事务所。
周律师站起来。“林小姐。”我们握手。他手指干燥。“请坐。”门关上。
隔音玻璃阻隔外界声音。“我想咨询...”我开口。“财产保全？”他问。“更多。
”文件夹打开。钢笔放在桌上。“您父亲去世前，留了些文件给我。”他说。纸张翻动。
“关于陆明轩先生...”我抬头。“他曾经申请查询过您父亲的专利文件。
”空调发出低鸣。“什么时候？”“三个月前。”他推过文件副本，“被拒绝了。
”签名栏上，陆明轩的字迹潦草。“另外...”周律师取出照片，“这是上周拍的。
”照片上，陆明轩走进某栋办公楼。“那里有家侦探事务所。”他说。手指捏紧照片边缘。
“我需要帮助。”我说。周律师按下录音笔。“请说。”苏晴推门进来。“抱歉迟到。
”我们围坐在桌边。“计划是什么？”她问。“我需要证据。”我说。周律师记录。
“哪些方面？”“商业欺诈。可能还有...”我停顿，“其他。”苏晴握住我的手。
“怎么收集？”“我能听到他的想法。”我说，“但需要外界配合。”“我来调查公司账目。
”周律师说。“我负责跟踪。”苏晴说。笔尖划过纸张。“风险很大。”周律师抬头。
“我知道。”窗外，乌云聚集。“要下雨了。”苏晴说。文件收进保险箱。密码锁转动。
“怎么联系？”周律师问。“新号码。”我写下数字，“只限这个。”电梯下降。
苏晴挽住我的手臂。“害怕吗？”她问。雨水打在玻璃上。车库裡，我们拥抱。“小心。
”她说。方向盘潮湿。雨刷摆动。别墅亮着灯。我擦干头发。陆明轩从书房出来。“淋雨了？
”“一点。”他递来毛巾。“周律师找你什么事？”手指收紧。毛巾纤维粗糙。
“父亲遗产的事。”“需要我出面吗？”“不用。”他注视我。“你最近见律师很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