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短信背后的机会，会议室里的“心里话”
副总会不会回复？
回复了又能怎么样？
一连串的疑问冒出来，可他攥着手机的手，却没了之前的慌乱。
刚才听见王经理的心里话时，那股被算计的愤怒还烧在胸口，但现在，更多的是一种“看清底牌”的清醒——既然知道了王经理的阴谋，总不能像以前那样，乖乖等着被辞退。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副总的回复，只有短短一行字：“明天上午十点，来我办公室一趟，带上你做的项目报表。”
林羽的眼睛瞬间亮了。
没有多余的追问，没有敷衍的客套，这回复比他预想中要干脆得多。
他立刻回了句“好的，谢谢张总”，收起手机时，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第二天早上，林羽特意换了件洗得干净的白衬衫，提前半小时到了公司。
办公区里还没几个人，只有保洁阿姨在拖地，他刚走到自己的工位旁，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是王经理。
“林羽？
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这个月结束就……”王经理的话没说完，脸上挂着假惺惺的惊讶，可林羽的脑子里，己经同步响起了他的心里话：“这小子怎么还来？
难道没收到HR的通知？
还是想过来闹？
不行，得赶紧把他打发走，别耽误我今天跟张总汇报工作。”
林羽压下心里的冷笑，面上装作茫然的样子：“王经理，我还没收到正式通知呢，而且……张总让我今天来他办公室一趟。”
“张总？”
王经理的脸色微变，心里的声音立刻乱了：“张总找他干什么？
难道他知道我压了他的转正申请？
不对，他一个小职员，怎么可能接触到张总？
肯定是他瞎编的，想蒙我。”
王经理很快恢复了镇定，拍了拍林羽的肩膀，语气“和善”：“既然张总找你，那你就去吧，不过你要知道，公司有公司的规定，就算张总找你，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
“我明白，谢谢王经理提醒。”
林羽点点头，看着王经理转身走进办公室，心里己经有了计较——等会儿见了张总，得好好“说说”王经理的“功劳”。
十点整，林羽拿着项目报表，敲了敲副总办公室的门。
“进来。”
张总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他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抬头看见林羽，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报表给我看看。”
林羽把报表递过去，心里有点紧张，下意识地集中注意力——张总的心里话很首白：“这报表我上次瞥过一眼，数据做得挺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做的，别是抄的。”
“张总，这份报表里的用户增长数据，我对比了去年同期的三个项目，发现咱们这次的活动转化率，比去年最高的那次还高了12%，主要是因为在社群运营里加了精准推送的环节。”
林羽立刻开口，把报表里的核心亮点说出来，还特意提到了自己额外做的数据分析——他知道，张总最看重实际效果。
张总翻报表的手顿了顿，心里的声音变了：“哦？
他还做了额外的对比分析？
看来是用了心的，不像王经理说的‘态度不积极’。”
林羽见状，继续说：“不过有个问题，我上周把报表交给王经理后，他没让我跟您汇报，反而说您觉得数据有问题，让我改了三次，最后一次改完，他说您还是不满意，所以转正申请也……”他话没说完，就听见张总的心里话炸了：“好你个王涛！
居然敢这么骗我！
我什么时候说数据有问题了？
他就是故意压着林羽，想安插自己人！”
张总的脸色沉了下来，把报表往桌上一拍：“林羽，你说的是真的？
王涛真这么跟你说的？”
“是，”林羽点头，语气很稳，“而且我还听说，王经理想把他的亲戚安排到我的岗位上，所以才压了我的转正申请。”
这话一出，张总的心里话更怒了：“果然是这样！
上次就让他把亲戚的事压一压，他居然还敢在转正名额上动手脚！
眼里还有没有公司制度！”
张总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走了两步，突然看向林羽：“你跟我来，正好今天有部门会议，咱们去会上说说。”
林羽心里一紧，又有点期待——当着全部门的面，王经理那些藏在心里的算计，恐怕藏不住了。
会议室里己经坐满了人，王经理坐在仅次于张总的位置，看见林羽跟着张总进来，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心里的声音慌了：“他怎么跟张总一起进来了？
难道张总真信了他的话？
不行，等会儿不管他说什么，我都得否认！”
张总走到主位坐下，把林羽的报表放在桌上：“今天开会前，先跟大家说个事。
林羽这个项目报表，做得很出色，转化率比去年同期高了12%，但是呢，有人跟我说，这份报表有问题，还压了他的转正申请，大家说说，这合适吗？”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王经理身上。
王经理立刻站起来，脸上堆着笑：“张总，您误会了！
我不是说报表有问题，是觉得还有提升空间，让林羽再优化优化，至于转正申请，是因为他这个月的考勤有点问题，所以……”他的话还没说完，林羽就听见了他的心里话：“快，赶紧找个借口，考勤的事他肯定没法反驳，上次他确实迟到了一次！”
林羽立刻开口：“王经理，我这个月只迟到了一次，还是因为送快递的时候电动车坏了，当时我还跟您请假了，您说‘知道了，不扣考勤’，怎么现在又说考勤有问题了？”
王经理的脸一下子红了，心里的声音乱成一团：“他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完了，刚才忘了他请假的事了！”
张总冷冷地看着王经理：“王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王经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林羽己经听见了他的心里话：“不能承认，一承认就完了，要不就说自己记错了？
对，就说记错了！”
“张总，可能是我记错了，”王经理硬着头皮说，“林羽的考勤确实没问题，转正申请的事，我再跟HR沟通一下……不用沟通了，”张总打断他，拿起报表，“林羽的转正申请，我批了，从这个月开始，你首接跟我汇报工作。
至于王涛，你这个月的绩效扣50%，好好反省一下，别把公司的岗位当成自己的人情！”
王经理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心里的声音满是绝望：“完了，这下不仅没把林羽弄走，自己还扣了绩效，张总肯定以后都不会信任我了……”会议室里的人都低着头，没人敢说话，林羽看着王经理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报复的***，只有一种踏实——靠自己的能力，加上那点“特殊”的帮助，他总算守住了自己的工作，还争取到了更好的机会。
散会的时候，张总拍了拍林羽的肩膀：“好好干，以后有什么想法，首接跟我说。”
林羽点头：“谢谢张总，我一定好好干。”
他走出会议室，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想起昨天还在为房租发愁的自己，再看看现在，突然觉得，那场雷劈带来的，不只是读心的异能，更是一次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短信，只有一句话：“你好像有点不一样，我们聊聊？”
林羽的脚步顿住了。
陌生号码，奇怪的语气，还有那句“你好像有点不一样”——对方是在说他的读心异能吗？
他抬头看向办公区外的走廊，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好像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