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塔折射出迷离的光晕,高脚杯碰撞的清脆声响与笑语喧哗交织成一张华丽的网。
热巴立在网中央,唇角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像一尊被月光吻过的琉璃艺术品,每一道流转的光华都完美得令人屏息,却也易碎得让人心疼。
脚踝处传来一阵细密的刺痛,是今天特意为宴会准备的新鞋在不经意间咬出的伤痕。
她轻轻蹙眉,那蹙痕浅得如同蜻蜓点水,转瞬便消失在得体的微笑里。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正不着痕迹地将身体重心移向另一侧,试图缓解那磨人的疼痛。
可这细微的颤动,却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远处始终凝望她的那道目光中漾开圈圈涟漪。
周柯宇几乎立刻就想拨开人群走向她。
从她踏入宴会厅的那一刻起,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
今晚的她穿着一袭银灰色流光长裙,裙摆如月光倾泻,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肌肤更加晶莹剔透。
他手中还握着半杯未饮尽的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一如他此刻难以平静的心绪。
整晚,他的视线如温柔的蛛丝,无声缠绕着她的身影,看她举杯时指尖流转的微光,听她低语时睫毛轻颤的弧度,更捕捉到她完美笑靥背后那缕只有他懂得的倦意。
他记得上次在剧组探班时,她也是带着这样的倦意,却依然坚持把最好的状态留给镜头。
"眼睛又长在热巴姐身上了?
"朋友用手肘轻碰他,压低声音调侃,"收敛点,这么多镜头对着呢。
"周柯宇蓦地回神,耳根微微发热,目光却始终没有移开分毫,只轻声说:"她好像不舒服。
""哪有?
我看好得很。
"朋友失笑,"你啊,这滤镜比夜色还深。
"他没有辩解。
有些感知难以言传,是长久凝望养成的本能。
不由自主地关注她的一切。
他认得她真心笑起来时眼尾漾开的细浪,也读懂她无意识蜷起指尖时藏起的疲惫——就像此刻,那个不着痕迹的重心转换,在他眼中明显得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
他轻轻放下酒杯,晶莹的杯壁在灯光下闪烁,转身朝外走去。
"去哪?
""透口气。
"声音落下的瞬间,人已朝着露台方向迈出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