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递交离婚协议书的那天,窗外飘着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细碎的雪花打着旋儿从铅灰色的天空落下,先是零星几点,后来渐渐密集,像无数片撕碎的鹅毛,轻轻落在光秃秃的树枝上、积着灰尘的窗台上,还有楼下那条我曾经推着周念的婴儿车走过无数次的柏油路上。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指尖反复摩挲着协议书上“周明远”三个字的位置。

那是他昨天签的,字迹潦草,带着几分不耐烦,仿佛这张纸是什么烫手的东西。

结婚五年,这个家从最初被我精心布置的温馨模样,变成如今的冰冷荒芜——沙发上还搭着他上周换下的西装外套,领口沾着不知名的口红印;茶几上散落着空啤酒罐和烟蒂,是他昨晚熬夜看球赛留下的;就连我去年生日时周念亲手画的全家福,也被随意地压在一摞文件底下,画纸边缘都卷了边。

每一件物品都像是在无声地提醒我:这段婚姻,早就该结束了。

直到笔尖终于落下,签下“林晚”两个字时,我忽然松了口气,胸口那股憋了很久的沉闷感像被扎破的气球,一点点散了大半。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雪花落在玻璃上,刚触到温热的窗面就化成一滩水渍,蜿蜒着往下淌,像极了我这些年在婚姻里偷偷抹掉的泪——无声,却满是狼狈。

终于不用再每天盯着墙上的挂钟,从下午五点等到凌晨两点,只为等一个晚归的身影;不用在他回来后,小心翼翼地避开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假装什么都没闻到;不用再在婆婆当着亲戚的面指桑骂槐“女人家不上班就该把家里打理好,连件衣服都洗不干净”时,还要强挤出笑脸点头附和;更不用再为了女儿周念,一次次把自己的委屈咽进肚子里,连曾经最爱的策划工作,都只能在深夜翻看旧笔记本时,才能想起零星的片段。

我和周明远是经人介绍认识的。

那年我25 岁,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助理,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却也乐在其中。

介绍人是我妈同事的儿子,说周明远“人老实、工作稳定,是个过日子的人”。

第一次见面约在一家咖啡馆,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衬衫,袖口挽到小臂,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说话温和,看向我的时候眼里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