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永恒的星辰
“黑羽快斗！”
她猛地转头，瞪着溜进来的少年，“你总爱逞英雄！
万一机关失控怎么办？”
快斗脚步一顿，挂上惯常的狡黠笑容。
他没回答，反而突然凑近。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睫毛：“因为……”他声音低沉，“我答应过要保护中森警官的女儿啊。”
青子的脸瞬间涨红，猛地后退一步，指尖微颤。
“黑羽快斗！”
她咬牙，“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不等回答便吼出来，“是每次你消失后，我都要对着空气练习‘欢迎回来’！
像个傻瓜！”
她抓起沾灰的手帕狠狠砸过去。
快斗偏头躲闪，颈侧一道新鲜擦伤暴露出来。
青子瞳孔一缩：“等等，你脖子……”快斗摸向脖子，捻下一缕银色假发纤维。
“啊哈，”他若无其事地弹开，“刚才道具蹭的。”
青子动作更快，一把抓住他手腕，猛地撸起袖子——一道猩红血痕历历在目！
“那这个呢？！”
声音带着质问和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快斗语塞，扑克脸险些破裂。
“你们在——干——什——么——呀？”
桃井惠子戏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晃着手机：“不过呢，停车场有个可疑家伙，好像在拆东西……”快斗眼神一凛，闪电般夺过手机。
屏幕上，小丑服身影蹲在改装悬浮摩托旁，阴影里还有个模糊黑影。
“抱歉青子，”快斗把手机塞回惠子，语速飞快，“我去趟洗手间！”
话音未落，人己冲出门外。
地下停车场，冰冷寂静。
“你就是最近犯案的‘小丑怪人’？”
阴影中走出一个身影。
黑色风衣，高顶魔术帽，金发，八字胡，面容异常白皙，蓝眼锐利——魔术大师亚瑟·戴“哈哈，是又怎样？”
怪人嘶哑笑着，面具嘴角咧开。
“你玷污魔术！”
亚瑟声音冰冷，“今夜，清除你这污点！”
手杖如毒蛇出洞，砸向怪人太阳穴。
“啧啧，这速度，”怪人轻蔑嗤笑，身体微晃，“连苍蝇都打不中啊……‘大师’。”
最后二字充满嘲讽。
“解！”
亚瑟低喝。
手杖裂开，寒光一闪，利剑首刺！
“呵呵……”怪人笑声粘稠。
剑刃劈中头部！
触感却像砍进棉花。
亚瑟脸色骤变。
冰冷手爪己扣住他肩膀。
另一只手翻出数枚幽蓝银针，狠狠刺向他双眼！
面具下似在无声讥笑。
咔——！
一枚锐利扑克牌撕裂空气，精准撞碎银针。
怪人动作一滞，猛地转头。
一道优雅白影立于废弃车顶——怪盗基德登场。
“呀——！”
怪人怪叫，带着病态兴奋，“特邀嘉宾！”
他跃上悬浮摩托，引擎轰鸣。
月光斜照，冰冷水泥丛林间，对峙展开。
“怪盗基德，”悬浮摩托离地，怪人俯视，“你和八年前一样天真！
可惜，叙旧被猴子搅了！”
他瞥向墙角——亚瑟竟被他刚才随手一甩，像破布般狠狠砸进墙面，整个人嵌在蛛网般龟裂的水泥里，己然昏迷。
父亲？
他认错人了？
基德心脏一紧，扑克脸纹丝不动，声音清冷如冰：“叙旧？
用无辜者的血？
八年前那场火……你在哪？”
“火？”
怪人爆发刺耳狂笑，身体后仰。
“那是我最完美的‘消失魔术’！
那老东西守着发霉教条，说什么‘魔术是光’？”
声音陡然拔高，充满憎恨，“他不懂！
力量是恐惧！
是混乱！
看蝼蚁绝望尖叫崩溃！
那才是永恒的艺术！
永恒的美！”
“你扭曲了魔术，不懂艺术。”
基德声音平静，却像淬火刀刃。
“闭嘴！”
怪人嘶吼指向基德，“世界懂你‘艺术’？
愚蠢！”
面具下眼泛红光，“本想引你为同道，可惜……用你的血，埋葬那可笑‘光之魔术’吧！”
他猛地抛出一个黑色魔术箱，箱子半空炸裂，数百只金属乌鸦嘶鸣着，如死亡乌云笼罩基德。
基德在鸦群中穿梭，扑克枪切换模式。
眼角余光捕捉到——一只乌鸦的红眼正聚焦。
“不好！”
基德后空翻，灼热激光擦着披风射过，地面焦黑。
同时，手腕疾抖，特制扑克激射而出，扑克空中展开，化为坚韧金属网，精准缠死摩托轮轴。
“什么？！”
怪人惊呼。
摩托失衡，野马般撞向承重桥墩！
轰隆——！！！
爆炸声震耳欲聋，浓烟火焰冲天！
碎片西溅！
混乱中，一枚微小追踪器黏上怪人衣袍褶皱。
浓烟传来嘶哑诅咒，渐远：“下次见面……你最珍视的东西……永远消失……”烟雾散，只剩燃烧的残骸和嵌在龟裂墙面、昏迷不醒的亚瑟。
基德落在亚瑟身边，眉头紧锁。
怪人的目的？
挑衅？
试探？
真认识父亲？
他快速检查，生命体征稳，伤重。
迅速摸出亚瑟手机，拨急救，声音切为惊慌助手：“急救中心！
我师傅亚瑟大师在市中心地下车库遇袭！
重伤！
快来！”
挂断，最后看一眼现场，白披风一振，融入阴影。
下次出手？
先回青子身边……咯咯——咔嚓在快斗走之后，废墟里传来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亚瑟平整的脸变得褶皱。
“怪盗基德！
你果然看不出这张脸，哈哈哈！
也料不到我会缩骨功吧”那个笑声只能他自己听得见。
快斗溜回，青子正对镜补妆。
他敏锐捕捉到她微红的眼眶和紧抿的唇。
更让他心头一跳——她耳后别着他刚放的蓝色玫瑰。
“……亚瑟那种哗众取宠的表演，不该存在！”
青子愤慨，像对镜子说，“我爸爸他们……”她猛地住口，意识到场合不妥，但厌恶与对父亲的担忧己清晰传递。
快斗无声走到她身后，拇指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轻轻抵住她嘴唇。
“要我送你回家吗？”
他倚门框，懒洋洋挑眉。
青子从镜中瞪他：“才不要！
不和失踪的家伙一起走！”
赌气别过脸。
手指却不自觉抚过耳后冰凉花瓣。
摩挲间，察觉花茎细微凹凸。
借镜光辨认——一行微小刻字：献给我永恒的星辰心脏像被轻轻撞了一下。
归途，月光如水。
两人一前一后踏上石板路。
月光拉长影子，时而交叠。
“不过青子，”前面快斗忽然开口，“回去别跟叔叔提今晚的事。”
他微侧头，月光勾勒侧脸，“爸爸查案重要，知道了会分心。”
青子脚步猛顿。
停车场亚瑟那句“你父亲是不是……”瞬间浮现。
长久疑虑如石子投入心湖。
她停下，月光下清澈眼睛紧盯着快斗认真的侧脸，声音带着探究和紧张：“快斗……你父亲……是不是……” 疑问在舌尖徘徊，那个关于基德与黑羽盗一的联系，几乎冲破所有疑虑。
夜风吹过，落叶沙沙。
月光流淌，静得能听见心跳。
“青子！”
快斗指着夜空，“看！”
当女孩抬头时，数百支蓝玫瑰形状的烟花在东京塔上空绽放。
“这是...”青子捂住嘴。
“基德大人的最新作品，你不是还挺‘喜欢’他的” 快斗挑眉，“要谢就谢他吧。”
“才不要！”
青子别过脸，却偷偷把耳后的蓝玫瑰凑近鼻尖，“不过...挺漂亮的。”
回到家后，青子从书包夹层取出微型追踪器——那是她在和快斗吵架时悄悄放进去的。
“这次一定要找到你的秘密...”她喃喃自语，屏幕上的光点朝向美术馆的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