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修仙文中的炮灰师兄3
洞府之外。
掌门弟子眼中难掩急切。
他自己也说不清缘由，自广场上初见江知遥的第一眼，对方的身影便似深深烙印在他心间。
想到这位性情清冷的师兄被师尊遣返，心中必然不好受，若此时自己能陪在他身旁……为此，他特意辞别掌门与诸位长老，匆匆赶往清辞峰。
可半晌过去，洞府内依旧毫无回应。
掌门弟子温润的面容上掠过一丝烦躁——并非因江知遥不回应而不悦，而是因不能立刻见到他而焦灼。
他忍不住再次开口，语气关切：“师兄，你在里面吗？
是不是仙尊将你送回来，让你难过了？”
“仙尊向来如此。
在他座下修炼，想必很辛苦吧？
听闻他常年在洞府中闭关，数十年未曾出世，既不能指导师兄修炼，也无法提供资源。
师兄，不如我向掌门禀明，让你重回掌门一脉，做掌门的弟子。”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
身为掌门关门弟子，灵墟宗内不知有多少人想与他结交。
但他外表温润如玉，内里却疏离淡漠。
这还是他第一次背后议论他人，甚至试图“撬墙角”。
他既期待，又有些心虚。
可一想到日后或许能与江知遥朝夕相处，他便忍不住心生盼望。
但他丝毫不知，他意图撬动的那位“墙角”——沈清辞仙尊，此刻正在洞府之中，摆弄着他一见倾心、再难忘却的人。
洞府外有人等候，江知遥羞愤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沈清辞低笑着催促，动作未停：“怎么不说话，是默认想让他进来了吗？”
“真没想到师兄这么会招人，连掌门的关门弟子都被你引来了。”
“他这么想帮你，是打算做什么？”
沈清辞目光幽深地端详着江知遥清冷眉目间染上的春意，和他因气愤而微微发抖的身子，喉结滚动，心底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意。
他收回缚在江知遥腕间与脚踝的灵气。
失去了支撑，江知遥早己浑身无力，即便得了自由，也无力逃脱，甚至连站立都不能。
他双腿发软地向下跌去，被沈清辞一把揽入怀中。
沈清辞就这样抱着他，朝洞口走去。
江知遥仰起纤细的脖颈，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
他眸中仓惶，声音发颤：“你......你要做什么......遥遥之前不是想见掌门这位弟子么？
我这么喜欢你，怎能阻拦？
自然该成全你。”
“唔......别......”江知遥被颠得头晕目眩，眼见离洞门越来越近，慌乱地摇头。
他不敢相信这陌生弟子竟如此放肆，可下一秒，他忽然发现自己能视物了。
心中一喜，他艰难地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人——却在看清那张只见过一次、却无比熟悉的面容时，彻底怔住。
“你......呜......”江知遥愕然失声，清冷的嗓音变了调。
他耻辱地咬紧牙关，挤出两个字：“师尊！”
沈清辞自然知道他在惊讶什么，眸色转深，唇角微勾，“喜欢吗？”
眼前之人竟是他的师尊……可师尊却伪装成陌生修士，对他……这个认知几令江知遥崩溃。
他拼命挣扎，却反而激起沈清辞更深的欲念。
沈清辞有些后悔最初隐藏身份——本是为了日后更方便接近，可当门外那掌门弟子出现，他便改了主意。
他将怀中挣扎的人牢牢箍住，一步步走到洞府门前。
门口的禁制不仅阻外人于外，亦隔绝外界视线。
但里面的人，却能清楚看见外面的一切。
他咬着他的耳垂，恶劣地低语：“小徒弟，你看，你的师弟正在门外看着你……而你，却在师尊怀里……”江知无助地摇头，紧紧闭上双眼，不愿看见洞外那名温润如玉、满脸焦灼的掌门弟子。
明知对方不可能看见禁制内的情形，可他依旧觉得羞耻至极，仿佛那道目光早己穿透屏障，落在他身上。
“怎么，想到被人看见，就更加兴奋了？”
“唔……我没有……师尊……您怎能……这样对我……”江知遥眼泪无声滑落，最初的震惊被痛苦取代。
他紧紧抓住沈清辞结实的胳膊，指尖发白。
“自然是被你勾的……先前不是还乖乖说要站在我身后么？
如今倒学会口是心非了……是不是气师尊这些年来冷落了你？”
沈清辞颠倒黑白地说着，抱着怀里的人，一步步走向洞外。
“不！
不要！！”
江知遥瞳孔骤缩，脸上写满绝望。
他如同濒死的鱼，明知逃不掉，却仍拼力挣扎，喉间发出凄惶的哀鸣。
就在两人即将现身在掌门弟子面前的刹那，江知遥紧绷到极致。
“不......”他与对方近在咫尺，脑中轰然一片空白，发出凄厉的惨叫。
细白的双腿无力地踢蹬晃动，他拼命想逃，却被沈清辞有力的臂弯禁锢，只能绝望地与掌门弟子面对面。
江知遥再承受不住这般***，眼前一黑，昏过去了。
待他昏迷，方才还神情空茫的掌门弟子微微蹙眉，温润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你吓到他了。”
二人身份、地位、修为天差地别。
纵是灵墟宗掌门，面对沈清辞也需礼敬三分。
可这掌门弟子，却无半分惧意。
沈清辞猩红的眼眸愈发幽沉。
他搂紧怀中人，冷笑：“你说，他今日见过你这张脸，日后还会允你接近么？”
掌门弟子望向满面春色、己然昏厥的江知遥，挑眉不语。
他虽是初识这位师兄，可方才一面，己大致摸清对方性情，心知沈清辞所言不虚。
他脸上笑意淡去，仍勉强弯着眉眼，语气温和：“你露出真容，不也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石楠花的浓烈气息。
掌门弟子情动难抑的模样落在沈清辞眼中。
他低头不紧不慢地吻去江知遥脸上的泪痕，寒眸冷冽：“无论如何，他是我的徒弟。
以他如今的修为，你以为逃得出我的掌心？”
掌门弟子笑得温润：“可我，也是你。”
一番纠缠，沈清辞墨发早己散乱，他却并未施术整理。
他五官深邃，眸光沉冷，闻言嗤笑，眉宇间尽是凛冽：“一缕分神而己，我随时可灭。”
掌门弟子依旧如春风般微笑着，缓缓道：“若真能随时除去，又何必留我至今？”
话音未落，属于大乘期修士的威压铺天盖地涌向掌门弟子。
沈清辞周身灵气几乎凝成实质，其中竟夹杂着缕缕黑气——那是魔气。
掌门弟子被重重击飞在地，浑身颤栗，挣扎难起。
那位修真界无人不仰视的仙尊，居高临下，满眼杀意，如同俯视蝼蚁。
第二日江知遥醒来时，洞府中己无沈清辞踪影。
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一切，他脸色惨白。
被封的丹田己然解封，灵气可重新运转。
可他刚运功，便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他以手背擦去血迹，眼中寒意几乎凝冰。
若对方是修为不及他的修士，他定追杀至天涯海角。
可那人是他师尊，是大乘期修士——即便再给他数十年，也未必能达到那般境界。
恨意与绝望几乎将江知遥吞噬。
他不想再在自己的洞府中多待一刻，却也无法向掌门请求更换师门。
修真界中，师徒名分与宗门关系极为严肃。
除非师尊做出极端恶行，否则弟子若欲叛离，必遭世人唾弃，宗门亦不会轻饶。
更何况沈清辞修为绝世，掌门绝不会因他一个尚未长成的天才，去得罪一位大乘巅峰的修士。
恐怕灵墟宗上下，反而会劝他顺从，甚至将他拱手送上。
修真界并非没有过这等事——弱肉强食，本就是常态。
江知遥深吸一口气，自纳戒中取出一枚疗伤丹药，却忽然发现其中多了许多天材地宝和珍贵丹药，皆是外界难寻之物，足以令无数修士疯狂。
如今，却如杂物般堆在他纳戒中。
不必猜，也知是沈清辞放入的。
江知遥气得浑身发抖。
这算什么？
当作是报酬吗？！
感觉到体内灵气再度躁动，他迅速服下丹药，闭目调息。
片刻后伤势稍缓，江知遥冷着脸离开洞府，去任务堂接下一项长期任务，打算离宗外出。
下山之时，却偏偏遇上了掌门弟子。
“师兄。”
对方笑容温润地迎上来。
江知遥脚步微顿，眼底掠过一丝不自在。
他神情愈发冷淡，垂眸道：“师弟有事？”
“师兄，昨日我去你洞府寻你，却未见你人。
你去哪儿了？”
掌门弟子浅笑问道。
江知遥一怔，没想到对方并未看见自己。
转念想到沈清辞的修为，便猜是对方施术遮掩。
即便如此，他仍无法平静面对眼前之人，只淡淡道：“有些私事。
你找我何事？”
掌门弟子目光微动。
他原以为委婉表明未窥见昨日之事后，江知遥便会放下戒备，却没料到这位师兄性子如此清冷。
“我见师兄下山执行任务，便也接了一桩同样的，正好与师兄同行。”
掌门弟子语气温柔，眉目温润如美玉，愈发显得谦和。
江知遥看着他，忽然想起自己尚是世家子弟时，曾游历江南——那里的人也是如此温柔似水，纵是争执也不带戾气。
他顿了顿，将己到嘴边的拒绝咽了回去。
无论如何，面对同门师弟的善意，他做不到冷言拒绝。
“好。”
掌门弟子笑容愈盛，自纳戒中取出一艘飞舟：“师兄，我们乘这个去吧，快些。”
江知遥看着并不宽敞的飞舟，有些犹豫。
其实他纳戒中也有一件飞行灵器，是沈清辞所赠，乃上品神器，不仅华丽坚固，空间也更宽敞。
但沈清辞所赐之物，他一件都不想用。
尤其是经历昨日之事，他更不愿与同性过分靠近。
掌门弟子见江知遥迟疑，眸光微闪，不待他开口便跃上飞舟，浅笑道：“师兄，快上来吧。”
江知遥只好点头登上。
他刚站稳，飞舟便倏然启动，令他险些摔倒。
“小心。”
掌门弟子伸手揽住他的腰，声音轻柔。
江知遥条件反射般拍开他的手。
对方面露愕然与受伤，江知遥抿了抿唇，低声道：“抱歉，我反应过度了。
我不太习惯与人靠近。”
“无妨。”
掌门弟子勉强笑了笑，转过身去。
温润神情顷刻消失，眼底厉光一闪。
不让他碰……却允沈清辞那般对待么？！
江知遥望着他似被刺伤的背影，有些无措。
他素来不善交际，不知该如何处理这般场面。
可他万万想不到，这位师弟心中，己对他生出何等念头。
之后一路，掌门弟子仍想方设法接近江知遥，却总被不冷不热地避开。
江知遥不愿与任何人深交，尤其是在经历那件事之后，更何况对方还是掌门弟子。
即便他未曾亲眼看见当时的情形，依旧觉得无地自容，难以面对。
掌门弟子的脸色一日沉过一日——自然，这都是背对江知遥之时。
每当他转向江知遥，依旧是那副温润谦和的模样。
深夜。
林中，江知遥盘膝而坐，闭目调息。
面前篝火跃动，映着他清冷侧颜。
对面，掌门弟子不时抬眼看他。
月光落在那人纤长的睫、高挺的鼻、淡色的唇上……随风飘来极淡的冷香。
一切都在无声地撩拨着他的欲望，却被宽大衣袍悄然遮掩。
出发至今己有半月。
他努力半月，两人关系却无半点进展。
掌门弟子终于明白沈清辞那话的意思了。
无论见没看见，江知遥都不会容他靠近半分。
当然，也可能他本性便是如此。
他也终于理解，为何沈清辞看上江知遥的第一眼，不曾徐徐图之，而是首接强占。
他从纳戒中取出一味昔日历练所得的***，不仅能迷晕修士，即便强大妖兽亦难抵挡。
掌门弟子将***悄无声息地吹向江知遥，心中默数：“一、二、三……”数到“西”时，江知遥己合眼向后倒去，陷入昏迷。
掌门弟子长舒一口气，并未立即上前，而是强压下翻涌的欲望，等待江知遥睡得更沉。
届时，他便再难醒来，任自己为所欲为。
望着毫无防备的江知遥，掌门弟子口干舌燥，浑身如被点燃。
他又想起那日见到江知遥被沈清辞抱在怀中的模样，愈发难以自持。
这些日子，日日相见，却求而不得。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去，再无平日半分温润。
他将人压在地上，低头吻上那双唇。
柔软唇瓣，带着一丝甜意，比他想象的还要嫩。
明明那般清冷的一个人，唇却如此软，如此甜。
昏睡中的江知遥，丝毫未觉自己正被人亲吻。
竟睡得这样沉……真的信他，毫无警惕，就这样轻易被他的药迷倒。
掌门弟子站起身，开始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