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男友”温柔体贴，为他，我掏空所有积蓄。直到我被骗到这个人间地狱，
才看到他的真面目。他狠狠打了我一巴掌：“你不会真以为你是我的小公主吧！
”周围的打手们发出刺耳的嘲笑，电棍滋滋作响。铁门在身后合拢，落锁声沉闷。
两个打手把我扔进昏暗的大通铺，我被重重摔在粗糙的木板床上。周围散发的恶臭，
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1曾经让我心动的俊脸，
此刻令人作呕：“我就是喜欢看你这种自以为聪明的城市女人，在我脚下摇尾乞怜的样子。
”“当年我在城里打工，你们这些城里人像看垃圾一样看我。现在风水轮流转了！蠢货，
你现在是我手上最值钱的货，懂吗？过来，给我搞业绩！”我撑着摇晃的床板坐起，
冷眼环视这个新的“家”。不到五十平的屋子，拥挤地塞了至少三十个女人。空气浑浊不堪，
只有一扇高处的铁栅栏小窗，透进微弱的光。几十道目光落在我身上，
带着麻木、好奇与幸灾乐祸。可一碰上我的视线，她们又都纷纷避开。角落里，
一个瘦弱的女孩抱着膝盖低声啜泣。旁边一个画着烟熏妆的女人，被吵得不耐烦，
狠狠一脚踹在她背上，低声咒骂：“哭什么哭！哭能出去吗？耽误老娘睡觉！
”女孩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压抑不住的抽噎。墙角天花板上，摄像头的红点在黑暗中闪烁，
冷酷地记录着这里的一切。李伟的办公室就在我们头顶三楼。一个短发女人走到我床边，
手里拿着半块发黑的馒头。“新来的？垫垫肚子。”她声音沙哑粗粝。我抬头看她一眼，
低声说了句：“谢谢。”她眼中闪过一缕复杂情绪，
压低声音道：“一来就得罪了两虎中的李总？胆子不小。”我啃着干硬的馒头，
每一口都难以下咽。她自顾自说下去：“在这里，千万别得罪李伟。他想让谁生，
谁就能活；他想让谁死，谁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咽下最后一口馒头，
不解的问道：“另一个人呢？”女人随即嗤笑一声，仿。她朝隔壁楼扬了扬下巴。
那里不时传来粗俗的叫骂和淫秽的笑声：“那里，虎哥。李伟是脑子，虎哥是拳头。不过，
拳头再硬，也得听脑子的。”话音刚落，外面传来巨大的喧闹。
一个满身横肉、脖戴金链的壮汉，一脚踹开一个挡路的男人，那人的惨叫穿透了厚墙。
“妈的！这个月的分红又他妈少了三成！李伟那个小白脸，就知道在账上动手脚，
克扣老子的钱！”是虎哥。我垂下眼，嘴角在昏暗中勾起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找到了，
第一条裂缝。2天未亮，打手们就粗暴地把我们赶进一间没窗的小黑屋，
开始所谓的“上岗培训”。
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唾沫横飞地指着投影稿：“你们的人设是多金、专一、有故事的成功男士！
丧偶或离异更是加分项！”“记住，我们的目标客户是三十到四十岁，
生活空虚、有点闲钱的女人！我们不为骗钱，只为卖爱！”下面的人昏昏欲睡，
几个老油条甚至在角落里明目张胆地玩起了牌。我坐在最后一排，借着微光假装认真做笔记。
本子背面，我却画着园区的简易地图，笔尖停在几处关键的电力线路和监控盲点上，
不自觉地多画了几笔。那是多年训练刻下的本能。培训结束，我们被分到各自的“工位”。
巨大的办公大厅里，上百台电脑并排摆放，像个不见天日的电子养殖场。
空气中充斥着键盘敲击声、谄媚到发腻的语音，以及业绩不达标者被拖出去毒打的惨叫。
我的组长，一个叫黑狗的男人，扔给我一部手机和几份资料。他皮肤黝黑，上下打量我时，
眼神黏腻。“这是你的第一个目标，林晓，35岁，离异带一女，自己开了家花店。
”他指着我，露出一口黄牙：“李总交代过，你这种货色，一个月内必须开单。”“不然，
就送你去C区，让兄弟们都尝尝鲜。”周围几个男人立刻发出心领神会的猥琐笑声。
我低下头，缩起肩膀，身体恰到好处地微微发抖，活像一只受惊的猎物。一周过去，
我每天只会机械地问林晓“在干嘛”、“吃了吗”，或者生搬硬套那些土味情话。
黑狗每次检查我的聊天记录，都气得脸色发青。“蠢货！你是猪吗？谁让你这么聊天的！
”他把我的手机狠狠砸在桌上，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再这样下去，
你就等着被拖去喂狗吧！”整个办公区的人都停下手中的活，像看猴戏一样看着我。
我缩着脖子，眼眶里适时地涌上水汽，显得屈辱又无助。半个月后，我毫无悬念地业绩垫底，
成了整个B区的笑柄。惩罚来了，我的伙食从一天两个馒头，减到了一天半个。
饥饿攥紧了我的胃。这晚，黑狗狞笑着把我从通铺拖出来，直接带到了阿虎的地盘。
阿虎的办公室墙上挂着一张狰狞的兽皮，桌上大喇喇地摆着一把开了刃的开山刀。
他翘着二郎腿，正用一块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匕首。黑狗一脚踹在我的腿弯，
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虎哥，这娘们就是李总带来的那个，”他谄媚地指着我，
像在介绍一件货物，“半个月了，一分钱业绩没有。”“李总那边估计也懒得管了，
您看……”阿虎的目光终于从匕首上移开，落在我身上，冰冷而审视。“李伟亲自带来的？
”他重复了一遍，似乎对这个细节很感兴趣。我猛地抬起头，脸颊苍白，嘴唇发颤，
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会，我什么都不知道……”阿虎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住我。他蹲下，用匕首冰冷的刀背，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脸。
刺骨的冰凉，激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强忍着一刀捅进他喉咙的冲动，
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发抖。这种恐惧的本能反应，正是我想要的表演。他的手一僵。
一滴眼泪从我眼角滑落，滚烫地滴在他握刀的手背上。“长得确实不错，可惜是个废物。
”他收回匕首，对黑狗摆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再给她三天，开不了单，就扔去C区。
”黑狗立刻点头哈腰：“是，是，全听虎哥的。”他们离开后，我从冰冷的地上站起来。
腿上一片青紫，火辣辣地疼。我看着角落里一面蒙尘的镜子，镜中女孩脸色苍白，狼狈不堪。
唯独她的双眼，亮得惊人。阿虎上钩了。3食堂分为A、B两个区。
A区是给李伟核心团队准备的小炒，B区则是我们这些底层人员的猪食。阿虎从不去A区，
他总是在B区的角落里，就着一盘花生米喝酒。我每次都打好那半个黑馒头，
缩在离他们不远不近的角落，像只受惊的老鼠，默默啃着。阿虎和他手下，
不时会用目光刺向我。这天中午，我照例坐在角落。
阿虎和他最信任的心腹“疤脸”脸色极为难看。“那批从泰国搞来的新货，成色那么好，
李伟那个王八蛋又一个人全吞了！”疤脸一拳砸在桌上，震得酒杯乱晃。
但他还是压低了声音，“妈的，说好三七分，现在连汤都不留一口给我们！”阿虎阴沉着脸，
灌了一大口白酒，喉结剧烈滚动：“小声点！”“可我不服气！”疤脸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虎哥，兄弟们跟你出生入死，凭什么好处都让他一个人占了！他把我们当什么了？
用完就扔的狗吗？”我端着空餐盘，佝偻着背起身。路过他们桌子时，
我身体看似无力地晃了一下，脚尖精准地绊在凳腿上，整个人向前扑去。“哐当！
”餐盘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对不起，对不起虎哥，
我不是故意的……”我惊慌失措地蹲下去捡碎片，身体刚好被桌子挡住。就在这一瞬间，
我压低嗓音，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飞快地说：“泰国的货，市价能高五成。
钱没走公账，进了李总的私人账户。”说完，我立刻低下头，捡起破烂的餐盘，
在众人鄙夷和嘲笑的目光中，狼狈地跑开了。我能感到，
阿虎那道锐利的目光钉在我的后背上。回到通铺，我躺在冰冷的床板上，
心脏因兴奋剧烈跳动。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我依然没有开单。黑狗狞笑着，
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我从工位拖出，扔在B区中央的空地上。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准备看一场好戏。三楼的阳台上，李伟的身影出现了。他穿着一身洁白的休闲服，戴着墨镜，
嘴角带着猫捉老鼠般的笑意，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我们这里，不养废物。
”他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响彻园区的每个角落，“今天，就让所有人都看看，
没有业绩的下场！”两个打手拿着电棍和粗麻绳，狞笑着向我走来。人群中，
我看到了阿虎和他的人，他脸色阴沉得可怕。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阿虎的方向，
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虎哥！你要眼睁睁看着我死吗？！”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准备欣赏好戏的李伟，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我不给他思考的空隙，
继续用尽全力大喊：“我死了，谁还会知道李伟是怎么出卖你的？！
他用你的名义在外借了多少军火！”“他拿你兄弟拼命抢来的货，去填他在澳门的赌债窟窿！
他让你背黑锅！我就是听到了这些，他才要杀我灭口！”李伟的脸色瞬间铁青。“疯狗！
堵上她的嘴！”他对着扩音器，气急败坏地咆哮起来。“我看谁敢动！”一声暴喝，
阿虎拨开人群，像一头被激怒的猛虎，大步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躯将我完全护在身后。
他身后的十几条汉子立刻散开，与李伟的打手们对峙起来。4“阿虎，你要为了一个女人，
跟我作对？”李伟从三楼走下，摘掉墨镜，眼里只剩下冰冷的杀意。阿虎冷笑一声，
军靴重重踩在一个打手的手腕上，骨头碎裂声咔嚓作响，清晰可闻。“李伟，
”阿虎的眼神像狼一样盯着他，“我只想问清楚，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伟的眼角剧烈抽动。“一个贱人挑拨离间，你也信？我们是兄弟！”“我信不信不重要，
”阿虎的目光扫过李伟，又扫过他身后那些神色各异的打手，“重要的是我兄弟们信不信！
”李伟深吸一口气，强行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阿虎，我们是一起打江山的兄弟！
你怎么能听一个外人胡说八道？”我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阿虎身后站定，像在寻求庇护。
“李总，要证明我说的是假的，很简单。”我并不算大的声音，因此显得格外突出，
“把你上个星期的账本拿出来，让虎哥当众过目，不就一清二楚了？”李伟一脸紧张。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看我的账本？！”他色厉内荏地吼道。“我算什么东西不重要，
”我毫不畏惧地直视他，“重要的是，虎哥他……想不想看？”所有人的目光，
都集中在阿虎身上。阿虎的目光已经极度危险。“李伟，拿出来。”他一字一顿，
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李伟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咬紧牙关，怨毒的目光像两条毒蛇，
在我与阿虎身上来回缠绕。“好……好得很。”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阿虎，
你给我等着。还有你这个贱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他恶狠狠地扔下这句话，
转身带着自己的人，阴沉地回了办公楼。阿虎把我带回他的地盘，
让人给我拿来了干净的衣服和食物，还有一个单间。“你胆子很大。”他扔给我一瓶水，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不大，不过是求条活路。”我拧开瓶盖，大口喝着水，
滋润着快要冒烟的喉咙。“你刚才说的那些，有证据吗？”阿虎开门见山。“没有。
”我回答得干脆利落，“但你信了。你的分红确实少了，也确实联系不上那批泰国货的卖家。
我不过是道出你心底的怀疑，给了你一个发作的由头。”阿虎盯着我看了很久，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欣赏和更多的警惕。“有意思。你叫什么？”“安然。”“安然。
”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从今天起，你跟着我。我保你，安然无恙。”当晚，
院区里大乱。阿虎的人和李伟的人，为了争夺一批新“货”的分配权，大打出手，动了刀子，
见了血。惨叫和咒骂声，谱成了这罪恶园区新的乐章。我待在单间里，听着外面的血腥杀伐，
平静地吃完了整包饼干。5第二天清晨，一个牛皮纸信封从门缝下悄无声息地塞了进来。
里面没有威胁字条，只有一张照片——我家那扇熟悉的防盗门。
门上还贴着我妈去年买的那个大大的福字。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四肢冰凉。我用力攥紧照片，
指甲深陷掌心，传来刺痛。“砰”，阿虎推门进来，一把夺过我手里已经捏成一团的纸，
展开看了一眼。“他威胁你家人？”我没有回答，胸口剧烈起伏，
眼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我闭上眼，强行调整呼吸，压下心头毁灭一切的暴戾冲动。
“怕了？”阿虎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我的反应。我睁开眼，眼底只剩一片冰冷的死寂。
“他会后悔的。”阿虎看着我此刻的眼神，充满了意外和惊疑。“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想活下去，也想让他死的人。”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临行前，
母亲塞给我一枚看似普通的平安扣吊坠。她只说了一句话：“记住你学过的一切，有些东西，
永远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有。”李伟的报复来了。他切断了阿虎这边的食物和淡水，
还堵死了所有“出货”的通道。阿虎手下断了财路，人心开始浮动，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我必须找到那条独立的通讯线路，发出信号。我借着给阿虎的人送水的名义，
眼睛却像扫描仪般，扫视着每一栋建筑的电缆走向和布局。我注意到，
几乎所有线路都汇总到主配电房。唯独李伟办公楼顶层，一根独立加粗的线路，
悄悄向外延伸。我的目标锁定了那个顶层的杂物间。那个房间常年上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