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一夜，我撞见竹马萧瑾与他的白月光苏婉儿圆了房。红烛摇曳，锦帐春浓，
他叫着别人的名字。第二日，满城宾客齐聚侯府，等着看我沈清月嫁入侯门。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扔下婚书："萧世子，这婚我不结了。"人群中，
一袭玄色蟒袍的男人负手而立，凤眸含笑："沈姑娘若不嫌弃，本宫倒是缺个太子妃。
"那一日，我退了侯府的婚，转身嫁入东宫。婚后才知，这位传闻冷酷的太子殿下，
竟暗恋了我整整五年。而我那位竹马萧世子，在新婚夜被白月光设计后，
开始日日来东宫外跪求复合。可惜——我沈清月从不吃回头草。1婚期前三日，
我住进了镇北侯府。按理说，这是喜事。我与萧瑾自幼相识，两家早有婚约，如今大婚在即，
提前入府熟悉也是常理。只是没人知道，这三日我过得并不如意。萧瑾总是避着我。
他说要处理军务，要去城外校场，要去兵部述职——总之就是不愿多见我一面。
我起初以为是男子成婚前的羞涩，毕竟我们虽是竹马，却也守着礼数，从未逾矩。
直到婚前那一夜。夜深人静，我睡不着,想去花园走走。侯府的后花园连着一处偏院，
平日里极少有人去。月色如水,我沿着回廊慢慢踱步,却听到前方传来细微的声响。
是女子的轻笑声，还有男子压抑的喘息。我脚步一顿。理智告诉我应该转身就走，
可我的脚像是生了根，定在原地。隔着一道雕花窗棂，我看见了里面的场景。红烛摇曳，
锦帐半垂。萧瑾的背影我太熟悉了，宽肩窄腰，脊背线条流畅。
他怀里抱着的女子我也认识——苏婉儿，他那位"自幼相识的表妹"。
"阿瑾……"她的声音娇软,带着哭腔，"明日你就要娶沈清月了，以后我们……""婉儿，
别说了。"萧瑾的声音很低，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我答应过你，心里只有你一个。
""可你还是要娶她……""那只是家族联姻，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婉儿，你要相信我。
"他说着，更深地拥住了她。我站在窗外，月光冷冰冰地打在身上。原来如此。
原来这些年他的温和有礼，不过是因为我是"丞相之女"这个身份。原来他避着我，
是因为心里有了别人。原来我沈清月在他眼里，不过是一桩家族联姻的工具。我应该愤怒的，
应该冲进去质问的，应该撕破脸皮的。但我没有。我只是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
走得很慢,很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回到房间，我让丫鬟去请了侯府的管家。"姑娘，
这么晚了……"管家有些惊讶。"去把我父亲接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我的声音很平静，
"另外，明日的婚礼，我不会参加了。"管家脸色大变："姑娘，这、这是何意？
""字面意思。"我看着他，"这婚，我不结了。"父亲连夜赶来,脸色铁青："清月，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平静地把今夜所见告诉了他。
父亲沉默许久,最后叹了口气："你想如何？""退婚。"我说得斩钉截铁，
"明日当着所有宾客的面退婚。""可是……"父亲有些犹豫，"这样一来，
你的名声……""名声？"我笑了，"父亲，难道要我嫁给一个心里有别人的男人，
还要装作不知情地过一辈子？"父亲看着我，最终点了点头："好，父亲支持你。"那一夜，
我没有合眼。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在计划明日的退婚要如何进行得体面漂亮。
萧瑾可以背叛婚约,但我沈清月不能输了气势。天还未亮，我就起身梳洗。
丫鬟给我换上了大红的嫁衣,我对着铜镜看了许久。这件嫁衣绣了整整三个月，
针脚细密,牡丹怒放，凤凰展翅。可惜，它注定穿不到侯府了。辰时三刻,吉时已到。
侯府张灯结彩，宾客云集。京城大半的官员勋贵都到了，连宫里都派了钦差来观礼。
我一身嫁衣,从内院缓步走出。所有人都以为我要拜堂成婚了。萧瑾站在正堂中央，
一身大红喜服，面容英俊。他看见我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心虚？是愧疚？
还是不舍？我已经不在意了。"萧世子。"我在他面前站定，声音清晰地在大堂中回荡，
"这婚，我不结了。"全场死寂。萧瑾脸色瞬间煞白："清月，
你……""昨夜我在后花园偏院，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我微微一笑，
"萧世子与表妹情深义重,我怎好做那拆散鸳鸯的恶人？"人群中爆发出惊呼。
苏婉儿躲在人群里，脸色惨白。"清月，你听我解释……"萧瑾想要拉住我。
我侧身避开："不必解释。我沈清月虽是女子，却也知廉耻。萧世子心有所属，
我自不该强人所难。这婚书，还给你。
"我从怀中取出那张婚书,当着所有人的面,撕成了碎片。
纸片纷纷扬扬落下,像一场荒唐的雨。"沈清月！"萧瑾的声音里带了怒意，
"你可知道这样做,会让两家都颜面扫地？""所以呢？"我冷冷地看着他，
"你与表妹圆房的时候,可曾想过两家的颜面？萧世子，做人不能太双标。"他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么热闹，本宫来得可不算晚。"所有人回头。
一袭玄色蟒袍的男人踏入侯府，龙行虎步，凤眸含笑。是太子慕容熠。
他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沈姑娘这身嫁衣,倒是衬得极好。"我不明所以。
他忽然单膝跪地,握住我的手："沈姑娘,本宫倾慕已久。
既然萧世子无福消受,不如嫁给本宫如何？"全场哗然。我愣住了。太子求婚？
这是什么情况？慕容熠看着我的眼睛，认真道："本宫没有开玩笑。沈姑娘若是愿意，
今日这婚礼不必浪费，直接改嫁本宫便是。"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但很快,理智重新占据了上风。嫁给太子，总好过嫁给萧瑾那个负心汉。
而且太子若是诚心,这桩婚事对沈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最重要的是——我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萧瑾,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恶意。
既然你能背叛婚约,那我为何不能改嫁他人？"清月！"萧瑾想要冲过来。
我却先一步开口："好，我愿意。"2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侯府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所有人都傻了。沈家大小姐当众退婚，转头就答应嫁给太子？这转折来得太快，
快到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萧瑾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沈清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当然知道。"我微笑着看他，"我在嫁人。""你……"他咬牙切齿，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嫁给别人？"我觉得好笑："萧世子这话说得奇怪，
你昨夜与表妹圆房的时候，可有想过今日还要娶我？既然你能做初一,我为何不能做十五？
"他哑口无言。慕容熠站起身,牵着我的手："萧世子若是心有不甘，
大可去找你的表妹倾诉。沈姑娘从今日起，便是本宫的太子妃了。"他说完，
转头看向我父亲："丞相大人，不知可否割爱？"父亲愣了半晌,最终点头："能嫁入东宫，
是小女的福气。"这桩婚事就这么定了。说来也荒唐,前一刻我还是镇北侯府的准世子夫人，
后一刻就成了太子妃。慕容熠做事雷厉风行，当即让人去东宫调来了太子的婚服。
"既然吉时已到，不如就在今日完婚。"他看着我，"沈姑娘，可愿意？
"我没有犹豫："愿意。"婚礼重新开始。只不过新郎从萧瑾换成了慕容熠。拜堂的时候，
我余光瞥见萧瑾站在人群中，脸色阴沉得可怕。苏婉儿缩在他身后，眼眶通红，
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绝配。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礼成。
我成了太子妃。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我都有些恍惚。上了太子的婚轿，
我才有片刻喘息的时间。婚轿很大,装饰奢华，帘子是上好的苏绣,垫子是云锦。
我坐在里面，听着外面锣鼓喧天。太子的婚队浩浩荡荡地穿过京城的大街小巷。
百姓们围观欢呼,都在议论这场突如其来的太子大婚。
我掀开帘子一角,看见慕容熠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
他的背影笔直,一身玄色蟒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个男人，我其实并不算陌生。
他是当朝太子，我是丞相之女,宫宴上见过几次面。但也仅限于见面。我对他的了解，
只限于那些传闻——说他冷酷无情，杀伐决断。说他深藏不露，运筹帷幄。说他六亲不认，
心狠手辣。但今日，他却为我单膝下跪,向我求婚。为什么？我想不通。
但很快,我就没时间想了。婚轿停了。东宫到了。宫人掀开轿帘："太子妃，请。
"我深吸一口气,踏出婚轿。东宫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朱墙金瓦,气势恢宏。
宫人成群结队地跪在两旁,齐声道："恭迎太子妃。
"慕容熠已经下马,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我犹豫了一瞬，还是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他的手很温暖,握得很稳。"别怕。"他低声说,"从今往后，东宫便是你的家。
"我心中一动。他牵着我的手,一路走进了东宫正殿。婚宴已经准备好了,满桌珍馐佳肴。
"坐。"他让我坐在主位上,自己坐在旁边。宫人鱼贯而入，开始上菜。
我看着满桌的菜,却没什么胃口。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我需要时间消化。"不合胃口？
"慕容熠注意到我的神色。"不是。"我摇头,"只是……有些累。""那就先休息。
"他站起身,"本宫让人送你去寝殿。"我愣了愣："你不去？"今日是大婚之夜，
按理说……"你今日受了惊吓,本宫不会勉强你。"他的语气很温和，
"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以后再说。"我心中又是一动。这个男人,比我想象中要体贴得多。
宫人领着我去了寝殿。东宫的寝殿极大,装饰华美却不奢靡。床榻上铺着崭新的鸳鸯被，
梳妆台上摆着精致的首饰盒。"太子妃，这是殿下特意为您准备的。"宫人恭敬地说，
"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奴婢。"我点点头："你们下去吧。"宫人退下。
我一个人坐在床边，脱下了沉重的凤冠。铜镜里的自己，还穿着大红的嫁衣。
这件嫁衣本该在侯府穿的,现在却穿在了东宫。命运真是无常。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
我回头,看见慕容熠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还没睡？
"他走到我面前,"喝点安神汤,今夜会睡得好些。"我接过汤碗,汤色清澈，
飘着淡淡的药香。"你对我……"我抬头看他,"为什么这么好？
"他沉默片刻,在我对面坐下。"沈清月，本宫问你，"他的眼神很认真，
"你可记得五年前的春宴？"春宴？我愣了愣，记忆逐渐浮现。那是五年前的事了。
那年春天，父亲带我入宫参加春宴。宴会上,我不小心走错了路,误入了一处偏殿。
偏殿里有人在下毒，想要毒杀太子。我当时年纪小,吓得不敢动,只能躲在屏风后面。
后来太子来了,发现了下毒的人,一剑将对方杀了。我被血吓到了,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太子发现了我,但他没有杀我灭口,只是让我不要声张。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慕容熠。
也是唯一一次。之后的宫宴,他都没有再和我说过话。"你记得？"我惊讶。
"本宫怎么会忘。
"他笑了,眼中带着温柔,"那时你才十二岁,吓得脸色发白,却还咬着唇不肯哭。
本宫便想,这是个坚强的姑娘。"我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件事。"从那以后，本宫便留意你了。
"他继续说,"知道你聪慧过人,知道你与萧瑾有婚约,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如何。
""所以……"我有些明白了。"所以今日听闻你退婚,本宫便想,这是天赐良机。
"他看着我的眼睛,"沈清月，本宫倾慕你已久。既然萧瑾不懂珍惜,那就让本宫来疼你。
"我的心跳有些快。这个男人的眼神太过炽烈,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我低下头,"我们并不了解彼此。""无妨。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日子还长,本宫会让你慢慢了解本宫。"他的手温暖有力，
让人觉得可靠。我忽然想起萧瑾。昨夜他对苏婉儿的温柔，今日他看我的愤怒，都历历在目。
可那又如何？他已经不是我的竹马了。"好。"我抬起头，看着慕容熠，
"那我们便从今日开始，慢慢了解吧。"他笑了,眼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喝了汤，
早些休息。"他站起身,"本宫就在隔壁,若有需要,叫一声便是。"他转身要走。
我忽然叫住他："殿下。"他回头。"谢谢你。"我说。"傻瓜。
"他笑了,"你是本宫的妃子,本宫疼你是应该的。"他走后,我喝完了那碗安神汤。
汤很温和,喝下去后身体暖暖的。我躺在床上,盖上鸳鸯被，闭上眼睛。今日实在太累了。
但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委屈或者难过。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也许,嫁给慕容熠,并不是什么坏事。这样想着,我沉沉睡去。梦里,有人牵着我的手，
对我说："别怕，本宫在。"3第二日醒来,天已经大亮。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日的嫁衣。宫人早已守在门外："太子妃醒了？
奴婢这就服侍您梳洗。"我坐起身，让宫人进来。换下嫁衣，
梳洗完毕,我换上了一身淡青色的宫装。铜镜里的自己,比昨日多了几分从容。
"太子妃,殿下在花厅等您用早膳。"宫人恭敬地说。我点点头，跟着宫人去了花厅。
花厅里，慕容熠已经等在那里。他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常服,比昨日的蟒袍要随意许多，
却依然掩不住那股矜贵的气质。"醒了？"他看见我，起身相迎,"昨夜睡得可好？
""很好。"我在他对面坐下，"多谢殿下的安神汤。""叫我熠哥哥。"他忽然说。
我愣了愣："什么？""本宫比你大五岁,你叫本宫熠哥哥便是。"他笑道，
"总喊殿下殿下的，太生分了。"我有些不好意思："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夹了一块糕点放在我碗里，"你是本宫的妃子,这么叫天经地义。
"我咬着糕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和传闻中冷酷无情的太子殿下，好像有些不一样。
"怎么？"他见我盯着他看,挑眉问道，"本宫脸上有东西？""没有。"我摇头，
"只是……觉得殿下和传闻中不太一样。""哦？"他来了兴趣,"传闻中本宫是什么样的？
"我想了想："冷酷，无情，杀伐果断，六亲不认。"他笑出声："这传闻倒也没错。
"我有些惊讶。"但那是对外人。"他看着我,眼神温柔,"对你，本宫不会这样。
"我的心又不争气地跳快了。用完早膳，慕容熠说要带我去看看东宫。
"东宫很大,你初来乍到,许多地方都不熟悉。"他牵着我的手，"本宫带你熟悉熟悉。
"东宫确实很大。正殿、偏殿、花园、书房、藏书阁……光是走一圈就要小半个时辰。
"这里是御花园，再往前走就是藏书阁。"他指着前方的一座阁楼，
"你若是喜欢看书,可以随时来。"我眼睛一亮："真的吗？""自然。"他笑道，
"东宫的一切,你都可以自由进出。"我有些感动。从小到大，父亲虽然疼我，
但对我管教甚严。萧瑾虽然是我的竹马，但他从未给过我这样的自由。只有慕容熠，
嫁给他第二日,就把东宫的自由都给了我。"对了。
"他忽然停下脚步,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这个给你。
"我接过,玉佩温润,上面雕着一只凤凰。"这是太子令。"他解释道，
"拿着它,东宫内外都可畅行无阻。若有人为难你,拿出这块玉佩，他们便不敢放肆。
"我握着玉佩，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怎么？"他见我不说话，有些紧张,"是不喜欢吗？
""不是。"我摇头，"只是……你对我太好了，我有些不习惯。""会习惯的。
"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以后本宫会对你更好。"我的鼻子有些发酸。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就在这时，一个宫人匆匆跑来："殿下，
萧世子在东宫门外求见。"萧瑾？他来做什么？慕容熠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让他滚。
"宫人吓了一跳："可是……萧世子说，他有要事与太子妃相商。
"我皱眉："我与他没什么好说的。""既然太子妃不想见,那就不见。"慕容熠淡淡道，
"告诉萧世子,太子妃已经是本宫的人了，让他死了这条心。"宫人领命退下。
我看着慕容熠冷峻的侧脸，忽然觉得，传闻中的冷酷太子，此刻才真正显露出来。"别理他。
"他转头看我，神色又温和起来，"走，本宫带你去看本宫养的鸟。"我点点头，
跟着他往前走。但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萧瑾为什么要来找我？是后悔了吗？
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到了傍晚,我独自坐在花厅里，心不在焉地翻着话本。
慕容熠去御书房处理政务了，说是晚些时候回来陪我用晚膳。
宫人端来茶点,我随意吃了两口。就在这时,一个宫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太子妃，
萧世子又来了！"我皱眉："不是说了不见吗？
""可是……"宫人为难道,"萧世子说,若是太子妃不见他,他就跪在东宫门外不走了。
"我愣住。跪在东宫门外？他疯了吗？"太子妃,要不要去看看？"宫人试探着问。
我沉默片刻,最终站起身："带我去。"不管怎么说，我得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东宫门外，
萧瑾真的跪在那里。他还穿着昨日的喜服，只是已经皱巴巴的，沾了不少灰尘。看见我出来，
他眼睛一亮："清月！""萧世子。"我站在门内，隔着一道门槛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清月，本世子知错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哀求,"本世子不该辜负你，不该背叛婚约。
清月，你原谅本世子好不好？"我冷笑："原谅你？凭什么？""本世子真的知错了！
"他往前爬了两步,"那晚的事……本世子是被婉儿下了药，才会做出那种事。
本世子对她根本没有那种心思！"被下药？我皱眉："你的意思是，苏婉儿给你下药，
然后……""对！"他急切地点头，"本世子事后才知道,婉儿一直暗恋本世子，
她想借机生米煮成熟饭。可本世子心里只有你啊清月！"我听着他的辩解,心中毫无波澜。
"萧世子，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如何？"我淡淡道,"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也已经嫁给了太子殿下。""可是你不爱他！"萧瑾激动道，
"清月,你和本世子才是青梅竹马，你怎么能嫁给别人？"我被他的逻辑气笑了。
"萧世子,你可真是双标。"我讽刺道，
"你可以在婚前和别的女人圆房,我就不能改嫁他人？""那不一样！"他急道。
"哪里不一样？"我冷冷打断他，"说到底，你不过是觉得我沈清月是你的私有物，
你可以不要我，但我不能离开你。萧世子，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他脸色煞白。
"清月……""别叫我名字。"我打断他，"从你背叛婚约的那一刻起，
你我之间就已经恩断义绝。萧世子，好自为之，别再来东宫纠缠了。"我说完,转身就走。
"沈清月！"他在身后喊，"你会后悔的！慕容熠那种人，他根本不会真心待你！
他只是想利用你牵制沈家！"我脚步一顿。但很快，我又继续往前走。萧瑾说的话，
也许有几分道理。政治联姻，本就是相互利用。但那又如何？起码慕容熠明面上对我很好，
而萧瑾，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回到花厅，慕容熠已经回来了。他看见我，
眉头微皱："去哪了？""萧世子来了。"我没有隐瞒，"我去见了他一面。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我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只是叹了口气："他跟你说了什么？
""求复合。"我如实说，"还说苏婉儿给他下药，他是被迫的。""你信吗？"他问。
"不信。"我摇头，"就算是真的，那也与我无关了。"他看着我，
忽然笑了："真是个聪明的姑娘。""殿下不生气？"我有些惊讶。"生气？
"他走到我面前，伸手抱住我，"本宫为什么要生气？"我被他抱在怀里，有些不自在。
"本宫相信你。"他在我耳边低语，"而且，萧瑾越是纠缠，越说明本宫的眼光好。
"我被他逗笑了。这个男人，总是能轻易地化解我的不安。也许，
嫁给他真的是个正确的选择。4接下来的几日，萧瑾每天都会来东宫门外跪着。
他从早跪到晚，风雨无阻。京城的百姓都传遍了——镇北侯世子为了前未婚妻，
在东宫外跪了三天三夜。有人说他痴情，有人说他活该，还有人说我薄情寡义。
我对这些传言充耳不闻。慕容熠倒是气得不轻。"萧瑾这是在给本宫施压。"他冷笑道，
"他以为跪几天，本宫就会让你回心转意？真是可笑。""殿下不必理会他。"我淡淡道，
"过几日他自然就会走了。""不行。"慕容熠摇头，"他这样跪着，会坏了你的名声。
""名声？"我不在意，"我的名声早就坏了。退婚改嫁，
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议论我。""那也不行。"他坚持道，
"本宫不许任何人诋毁你。"我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中一暖。"殿下想怎么做？
""本宫去会会他。"慕容熠站起身，"让他死了这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