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棠凄然:“我不甘心,我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连个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夏明曜却得以逍遥?”
天道看向临画:“你怎么说?”
临画低垂着头:“我听皇后娘娘的。”
天道给出一个笑脸,“本天道这个绝佳的主意,既能圆了你们所有人的梦,魂魄也不用消散。”
沐歌没兴趣,云皇后二人却认真地听着。
云晚棠和临画也眼巴巴地看着云雾,那个笑脸简首是太可爱了。
“谢谢天道的赏赐!”
天道“呵呵”笑脸,看向临画和云晚棠:“你们一个性格懦弱,一个魂魄不安,本天道可以让你们去投胎。”
云晚棠立马反驳道:“不行,夏明曜害死了那么多人,我自己也魂飞魄散,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天道何在?”
天道还是一副乐呵呵样:“急什么,本天道还没说完。”
二人止住,看向云雾。
“临画把身体让给沐歌,她有胆有谋而且作为天外之人,优势具在。”
沐歌心里一千五百万个不乐意,宫斗改朝换代,那可不是她一个人能敢的。
“不行,她们的生死大仇,关我屁事,一个胆小懦弱的身体,要啥没啥,我报王八蛋的仇。”
天道如一个谆谆教诲的老头,“别急,这样,你只要给东离改朝换代,本天道一定送你回去。”
“那也不行,一个奶娘的孩子,颠覆一个王朝,天道你开玩笑吧?
还不如我现在魂飞魄散,还能死的痛快点。”
天道沉吟了一下,云雾聚在一起,后又散开,又是一个笑脸,“这样,只要你答应,本天道让你们三魂合一。”
沐歌不屑道:“出来吓鬼?
就可以改朝换代?”
天道神秘一笑:“精神力强大了,以你为中心感知十公里范围内的一切,蚂蚁搬家都似在眼前,刚才你不是感受过了?”
云晚棠眼睛亮了起来,整个天启城还不足二十公里。
“姑娘,天道大人这提议不错,整个天启城都在你的掌握范围内。”
沐歌刚才感受过,不过她可不上道,天地以万物为刍狗,万事小心:“知道又如何,云皇后你刚才呼救,可有人来救你?
这就是鸡肋,啥用没有。”
“知道别人商量着要杀我,又能怎么样?
我手无缚鸡之力,干得过坏人吗?”
当个天道真是不容易:“这样,十二生肖任你调用,这筹码可以了吧?”
有情报机构,有打手,这还不错,沐歌笑着应下:“行,应了。”
云皇后也很高兴,向沐歌深深鞠躬,“谢谢你!”
后面的临画也跟着鞠躬。
随后只见两个灵魂消散,溶于沐歌周身,云雾也不见了。
沐歌再次恢复知觉时,临画和云皇后的记忆都在大脑里,感觉大脑有些胀胀的。
二人生前所有的记忆都汇总于一人,不过当下处境好像并不是很好。
外面的举动清晰感受,占着临画身体的沐歌,不知不觉就把精神力放大。
宣光殿里,没有红浪翻滚,高声吟唱。
云盼儿一身***,看着旁边的皇帝,“陛下,洞虚的阵法应该完成,我们东离千秋万代长盛不衰。”
许芷柔听着这话,收回刚才***的神绪,“陛下,要是让太尉知道,后续会很麻烦。”
夏明曜想起那个清瘦老头,三公之一的陆太尉,都是三朝元老。
云晚棠是他最疼爱的外孙女,棘手了。
“来人。”
一个黑衣人如幽灵般出现,拱手:“陛下!”
夏明曜吩咐道:“去云府,让云以德把陆相宜和云呈硕给朕杀了,做干净点。”
黑衣人拱手:“是!”
之后退出去。
临画魂归附体,刚要起声出去,小老鼠的声音又传进耳朵里。
“看吧!
这丧心病狂,禽兽不如的玩意,要把他岳母和小舅子都灭口了。”
临画一个激灵,宫里死人的只有云皇后那里,那这灭口的就是云皇后的母亲和弟弟。
再次看见身边冒出来的老鼠,临画不那么害怕,轻声问道:“鼠兄,你们说的岳母和小舅子是不是云皇后的母亲和弟弟?”
低头小跑的老鼠站住,看向旁边的庞然大物,“你能听到我们说话?”
临画看向破窗外的天空,不是说好十二生肖给自己调用?
天道骗人了?
一个闪电放出,山林,地里,屋里,不管在哪的十二生肖打了一个冷噤,都收到了指令。
“皇帝确实派人去杀云皇后的母亲和弟弟了。”
做人要讲诚信,临画觉得承载了三个人的灵魂,就要尽职尽责。
哀求道:“鼠兄,你能带我出宫去救人吗?”
小老鼠点头,“可以。”
临画勉强支撑起身体。
老鼠带着她打开后窗,没想到后面就一根杆子支撑,一条小黑狗撞开了杆子。
“谢谢鼠兄,狗兄。”
真不愧是十二生肖,小老鼠带着她东蹿西躲,一会儿就到一处城墙边。
临画也放开感觉,仔细着一路走过的路线,还真的错过侍卫巡逻。
“这里有个狗洞,可以出宫。”
临画赶紧扒拉开杂草,虽然这里荒无人烟,还真是墙根处挖出来的地洞。
看着地洞,临画躬身就往外爬,还好,临画瘦小,身体软小 ,不然还真出不去。
城墙旁边坐着一个老乞丐,草垛子晃动,他立马发觉,从睡梦中惊醒。
假寐地看着草棵晃动,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之后整个身体冒了出来。
老乞丐打量了一番,不是自己的女儿,眼里都是失望。
临画在大脑里仔细翻找云晚棠的记忆,快速定位云府的位置。
府里,云以德正和云盼儿的母亲赵怜之说着以后府里就是她当家作主,还有陆相宜的嫁妆。
临画不当回事,继续寻找陆相宜的踪迹。
“天道送的感知,真是情报高手,太好用,就像监控一样。”
云府角落一间不起眼的破草垛里,陆相宜一身是伤,两腿失去知觉不能动弹。
手指的指甲被拔去,血肉模糊。
临画大脑接受到画面,浑身打了个冷噤,这得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