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儿子凑够出国留学的保证金，
我老婆乔蔓答应了她那位残疾富豪初恋的“借腹生子”协议。她搬进了他的别墅，
每天在朋友圈晒着奢华的生活，和那个男人无微不至的照顾。所有人都骂她为了钱出卖身体，
连我儿子都觉得我被戴了绿帽子，抬不起头。我一言不发，
只是每天准时去那栋别墅的厨房当钟点工，亲手为她做她最爱吃的菜。
看着她日渐隆起的腹部，和初恋脸上满足的笑容，我算着日子，等她把那个孩子生下来。
1.乔蔓的朋友圈更新了。一张照片，是她慵懒靠在铺着天鹅绒的沙发上，
落地窗外是碧蓝的泳池和修剪整齐的草坪。她手里捧着一碗燕窝，配文是：有点腻，
但林先生说对宝宝好。下面一堆评论，不堪入目。哟，这不是乔蔓吗？
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为了钱脸都不要了，你老公知道吗？哦，他可能就是个废物吧。
心疼你儿子，有这么个妈。我面无表情划过这些评论，点了个赞，然后放下手机，
系上围裙。我的计时器响了，该去上班了。工作地点，就是乔蔓照片里的那栋别墅。
我的雇主，是她口中的林先生，林谦。我的工作，是别墅的钟点工厨子。
我骑着嘎吱作响的电瓶车，停在别墅后门，熟练换上工作服，
走进那间大得像我半个家的厨房。管家王姨斜睨我一眼，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怜悯：陈默，
今天先生和太太要宴请客人，手脚麻利点。太太。这个称呼，指的是我的老婆，乔蔓。
我低声应下，开始处理手里的食材。刀刃和砧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客厅里传来乔蔓和林谦的笑声。林谦的声音温和而满足：蔓蔓，再过几个月，
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是啊。乔蔓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我捏着刀柄的手紧了紧。
我们的儿子高远，拿到了世界顶尖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但八十万的保证金，像一座山，
压在我们夫妻俩心头。我们卖了唯一的房子，四处借贷，还差四十万。就在我们走投无路时，
林谦找到了乔蔓。他是乔蔓的大学初恋，一场车祸让他双腿残疾，也让他继承了庞大的家业。
他提出一个协议，让乔蔓为他借腹生子，事成之后，给我们一百万。
乔蔓回来和我商量时，眼睛通红。我抱着她，一夜未眠。第二天，我说：我只有一个条件，
孩子出生前，我要陪着你。于是，我通过家政公司，应聘上了林谦家的钟点工。今天，
是乔蔓搬进别墅的第三个月。她的腹部已经微微隆起。午宴很丰盛，
我做了乔蔓最爱吃的水煮鱼，红油滚滚，辣椒和花椒的香气霸道地占据了整个餐厅。
林谦的妹妹林薇皱起了眉：陈师傅，孕妇怎么能吃这么刺激的东西？你想害我哥的孩子吗？
林谦也面露不悦：撤下去。我正要动手，乔蔓却放下了筷子，说：我就想吃这个。
气氛瞬间凝固。林谦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软了下来，对林薇说：让她吃吧，
她开心就好。林薇翻了个白眼，嘟囔着：哥，你就是太惯着她了，
一个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女人……我端着空盘，与坐在主位的乔蔓对视了一眼。
她的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acts的笑意和挑衅。我知道，这道菜，是她故意点的。
这是我们之间的暗号。2.晚饭后，我收拾完厨房，准备离开。经过花园时，
我看到乔蔓独自一人在散步。她穿着真丝的睡裙，晚风吹起她的裙摆，月光下，
她像一个易碎的梦。林谦的别墅，安保严密，到处都是监控。但我知道，花园的东北角，
那棵百年香樟树下，有一个监控死角。我走了过去。今天吓到你了？我压低声音问。
乔蔓摇摇头，把手轻轻放在小腹上：没有。只是林薇那个女人，像只苍蝇一样烦人。
再忍忍。我伸手，想碰碰她的脸，又克制地收了回来。高远那边……怎么样了？
她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儿子高远，自从乔蔓搬进别墅后，就没和我们说过一句话。
他觉得他妈妈为了钱出卖了自己，而我这个当爹的，是个没用的懦夫。
他在学校里被人指指点点，前几天还和人打了一架。我明天去看看他。我说，你放心，
我会处理好。陈默，乔蔓忽然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心冰凉，我有点怕。别怕，
一切都在计划里。我反握住她的手安抚，记住，你不是一个人。
我们短暂的温存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是管家王姨。太太，先生叫您呢。天凉了，
您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王姨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乔蔓迅速松开我的手，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模样：知道了。她转身离开，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站在原地，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别墅的灯火中。第二天，我请了半天假，去了高远的学校。
他在操场边的台阶上坐着，整个人笼罩在一种阴郁的气息里。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爸，你来干什么？他头也不抬，声音闷闷的，来看我笑话吗？高远，
你妈妈做的事，是为了你。为我？他抬起头，眼睛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幼兽，
为我就可以去给别的男人生孩子？为我你就可以忍受这顶绿帽子？爸，你不觉得丢人吗？
我替你觉得丢人！他的话像一把刀，插进我的心脏。但我不能愤怒，也不能解释。
我只是平静看着他：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我永远不会明白！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没有这样的妈，也快没有你这样的爸了！他站起来，
头也不回跑了。我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里一阵绞痛。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乔一笔四十万的转账信息。这是林谦支付的第一笔钱。我看着那串数字，没有半分喜悦。
回到别墅，气氛明显不对。林薇抱着手臂，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的幸灾乐祸。
王姨站在一旁，低着头，大气不敢出。我心里一沉，快步走向厨房。厨房里一片狼藉。
我早上刚炖好的花胶鸡汤被打翻在地，昂贵的食材混着油污，黏腻地糊在地上。陈默，
你被解雇了。林薇宣布。我看向王姨。王姨躲闪着我的目光，
小声说：太太……太太今天孕吐得厉害，喝了一口你炖的汤，就全吐了。
林小姐说……说你做的东西不干净。我的心沉了下去。乔蔓的孕吐反应，
从怀孕开始就一直很轻微。这绝对是林薇在搞鬼。我做的东西，干不干净，我自己清楚。
我说。你一个钟点工，敢顶嘴？林薇提高了音量，你以为你是谁？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我不能走。我走了，谁来照顾乔蔓？谁来执行我们剩下的计划？我深吸一口气，弯下腰，
开始徒手收拾地上的狼藉。林小姐，是我不对。您消消气，我重新再给太太做一份。
我把姿态放得很低。不必了，一个温和但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林谦坐着电动轮椅，滑了进来。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狼藉，最后落在我沾满油污的手上。
陈默，他说，我的孩子，不能有任何风险。你走吧。3.我被赶出了别墅。
站在那扇冰冷的铁门外，我回头看了一眼三楼的窗户。窗帘紧闭，我看不到乔蔓。但我知道，
她肯定在看着我。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老张，
帮我个忙。老张是我以前在后厨带过的徒弟，现在在一家高端家政公司做主管。半小时后，
我拿到了别墅区另一个业主的临时通行证。那家业主正好全家出国旅游，
把房子委托给老张的公司打理。我以维修工的身份，再次进入了这片富人区。夜里，
我避开巡逻的保安和无处不在的监控，像一个幽灵，悄无声息潜入了林谦别墅的后花园。
我躲在那个监控死角的香樟树下，耐心等待着。十一点，别墅大部分的灯都熄了。
乔蔓房间的窗户，准时打开了一条缝。这是我们约好的信号。我学着布谷鸟叫了两声。很快，
她的身影出现在了窗边。他们把你赶走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没事，
我这不是又进来了吗？我安慰她，今天怎么回事？林薇又找你麻烦了？
她不知道从哪弄来一种催吐的药，放在我的水里。我喝了之后就吐得天昏地暗。
乔蔓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和愤怒，她就是想找个借口把你赶走。我知道。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这个女人，留不得。我们该怎么办？你不在，
我一个人在这里……别怕，我打断她，从明天开始，你每天中午十二点，
把窗户打开。我会让外卖员给你送饭。记住，只吃我送的饭。外卖？能送进来吗？
放心，我有办法。结束了和乔蔓的通话，我立刻开始着手安排。第二天中午，
一个外卖员提着一个保温桶，出现在别墅门口。保安拦住了他。外卖员说：是林先生定的，
给孕妇加餐的。您看，这是订单。保安将信将疑给王姨打了电话。王姨出来，
看到外卖单上赫然写着林谦的名字和电话，还有一句备注：务必亲手交给乔蔓太太。
王姨不敢怠慢，亲自把外卖送到了乔蔓手上。乔蔓打开保温桶，里面是她熟悉的味道。
一碗清淡却营养丰富的菌菇汤，一份她最爱吃的番茄炒蛋。她知道，这是我做的。
林谦当然没有点外卖。那个外卖平台，是我一个月前就让一个程序员朋友搭建的，
一个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的虚假平台。而那个外卖员，是我花钱雇的。就这样，
我每天在临时租住的房子里为乔蔓准备好一日三餐，再通过这个“特殊”的外卖渠道，
送到她手上。林薇虽然觉得奇怪，但订单信息天衣无缝，她也找不到任何破绽。
只是她针对乔蔓的手段，越来越过分。她会在乔蔓的散步路上“不小心”洒上水，
会在乔蔓的安胎药里动手脚。幸好，乔M蔓有我的提醒，一一避过。但这种日子，
就像在走钢丝。这天晚上，我照例潜入花园，等着和乔蔓通话。可时间过了很久，
窗户都没有打开。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的心脏。我再也等不了了，冒着被发现的风险，
沿着别墅外墙的排水管，悄无声息往上爬。三楼，乔蔓的房间，窗户留着一条缝。我凑过去，
看到房间里，林薇正掐着乔蔓的脖子，把她死死地按在墙上。贱人！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吗？林薇面目狰狞，每天吃着外卖，
我哥给你请的营养师做的东西你一口不动！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哥的孩子！
乔蔓的脸涨得通红，双手抓着林薇的手腕，呼吸越来越困难。我告诉你，
今天我就让你一尸两命！林薇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我目眦欲裂，
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我用尽全身力气，一拳砸在玻璃窗上。哗啦一声巨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