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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孔,最后一次化疗失败了。顾明宇站在床边,脸上没多少难过,

反而有点解脱后的轻松。我知道,他在等这一天。“皎月,别硬撑了。”他声音很轻,

像怕惊扰了谁,“公司那边……”他后面的话我没听清。剧痛像无数根针,

从骨头缝里往外扎。视线模糊前,我看到病房门被推开一条缝,

继母云瑶那张精心保养的脸探了一下,嘴角飞快地向上弯了弯,又缩了回去。

黑暗彻底吞没了我。……“皎月?发什么呆呢?”一只涂着丹蔻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带着甜腻的香水味。我猛地回神。刺眼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晃得人眼晕。

不是在冰冷绝望的医院病房,是在文家别墅明亮宽敞的客厅。眼前是云瑶,

我那年轻貌美、只比我大七岁的继母。她穿着真丝睡袍,慵懒地倚在昂贵的欧式沙发上,

正用小银叉优雅地戳着果盘里的进口樱桃。我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手。

这双手白皙、光滑、充满弹性,没有打针留下的青紫淤痕,没有病痛的蜡黄。

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和一股冰冷的恨意。我重生了。

回到了三年前,我刚刚大学毕业,被父亲叫回家住,还没和顾明宇正式确立关系的时候。

一切,都还来得及。“哦,没什么,云姨。”我扯出一个笑,

尽量模仿着记忆里那个傻白甜的语气,“昨晚看小说睡晚了,有点懵。”“年轻人啊,

就是贪玩。”云瑶嗔怪地瞥了我一眼,眼底却没什么温度,“你爸下午出差回来,

晚上明宇也要过来吃饭,你精神点,别蔫头耷脑的。”她放下银叉,

拿起旁边的时尚杂志翻起来,漫不经心地问,“对了,明宇最近跟你联系多吗?

我看那小伙子挺上进,对你也有心。”来了。前世也是这样,

云瑶总是有意无意在我面前提起顾明宇,夸他好,暗示我抓紧。

我当时只当她是关心我的终身大事,感动得不得了。现在想来,她是在给顾明宇铺路,

也是在试探我对他的态度。“还好吧,”我含糊地说,低头玩着手机,掩饰眼底的冷意,

“他最近好像在忙一个什么项目。”“是城东那个地皮开发案吧?”云瑶翻了一页杂志,

声音轻飘飘的,“你爸挺看好的。明宇要是能拿下,前途无量。皎月啊,这种时候,

你得多体谅他,男人事业为重。”“嗯,我知道的,云姨。”我乖巧地应着,

心里却像塞了块冰。体谅?前世我就是太体谅了!体谅到他一边花着我妈留下的信托基金,

一边和我的好继母暗通款曲;体谅到他在我查出绝症后,迅速转移财产,

和云瑶联手哄骗我在股权转让书上签字;体谅到我躺在病床上等死的时候,

他们已经在计划用我的钱双宿双飞!“你爸的意思呢,”云瑶放下杂志,身体微微前倾,

摆出一副掏心窝子的架势,“明宇家世虽然普通,但人聪明,肯拼。你们要是真成了,

你爸在生意上也能多个得力帮手。皎月,这年头,找个真心对你好的男人不容易。

云姨是过来人,不会害你。”她脸上那副“都是为了你好”的表情,真诚得无懈可击。

前世的我,就是被这副面孔骗得团团转,把她当成了知心长辈。“爸也觉得他好?

”我抬起眼,故意露出一点羞涩和犹豫。“那当然!”云瑶立刻肯定道,“你爸最疼你,

你的眼光他还能不信?只要你喜欢,他肯定支持。”她顿了顿,又意有所指地补充,

“不过啊,女孩子也得主动点,该抓住的时候就得抓住。听说最近有个刚回国的高管女儿,

对明宇挺有意思的……”“我明白了,云姨。”我打断她,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谢谢云姨提醒。”云瑶满意地笑了,重新拿起杂志:“这就对了。晚上好好打扮打扮。

”回到自己房间,反锁上门。我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大口呼吸。

刚才的乖巧顺从几乎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手心里全是冷汗。走到巨大的穿衣镜前,

镜子里映出一张年轻鲜活的脸。眉眼精致,带着点被娇养出来的天真稚气。这是我,

二十二岁的文皎月,还没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还没被至亲至爱背叛得心如死灰。

我抚摸着光滑的脸颊,眼神一点点冷下去,沉淀成化不开的寒冰。顾明宇,云瑶。很好。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既然老天爷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

不亲手把你们这对狗男女送回地狱,怎么对得起这份“厚礼”?晚上,父亲文振国回来了。

他五十出头,保养得宜,事业成功带来的威严刻在眉宇间。他对我这个原配留下的女儿,

感情是复杂的,有愧疚,也有疏离。前世我恨过他,恨他在我妈去世后那么快就娶了云瑶,

恨他在我被顾明宇欺骗时毫无察觉。但现在,我知道他只是被云瑶温柔贤淑的假面蒙蔽了。

“爸。”我迎上去,接过他的公文包,动作自然。文振国愣了一下,

显然有点意外我难得的亲近。他嗯了一声,语气还算温和:“听说你最近安分不少,

没再跟你那些不着调的朋友瞎混?”“以前不懂事。”我低着头,声音不大,“以后不会了。

”他审视地看了我几秒,最终只是拍了拍我的肩:“嗯,知道就好。”饭桌上,

顾明宇准时来了。他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见到我,眼神里立刻流露出“深情”和“关切”。“皎月,几天不见,

怎么好像瘦了?是不是又熬夜了?”他语气温柔,带着宠溺的责备。如果是前世的文皎月,

早就被这糖衣炮弹打得晕头转向。“工作有点忙。”我扯了扯嘴角,没看他,

低头拨弄碗里的饭粒。顾明宇的笑容僵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的冷淡。他求救似的看向云瑶。

云瑶立刻笑着打圆场:“哎呀,明宇这是心疼你呢。皎月这孩子就是倔,工作起来不要命。

明宇,快坐快坐,尝尝张嫂新学的菜,皎月爸爸特意带回来的新鲜海鱼。”顾明宇顺势坐下,

坐在我旁边。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道飘过来,

混杂着一种前世在病房里闻到的、他和云瑶偷情后残留的、让我作呕的气息。

我胃里一阵翻腾,强忍着才没当场失态。整顿饭,我吃得很少,话更少。

父亲偶尔和顾明宇聊几句生意上的事,云瑶则像个贤惠的女主人,

不停地给父亲和顾明宇布菜,言语间不动声色地捧高顾明宇。“明宇最近为了城东那个项目,

可是熬了好几个通宵,我看着都心疼。”云瑶给顾明宇夹了一块鱼,眼波流转,

带着长辈的疼惜,“年轻人拼事业是好事,但也得注意身体。”文振国点点头:“嗯,

是块做事的料。”顾明宇谦虚地笑着:“叔叔过奖了,主要是项目前景好,机会难得。

只是……”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为难,“前期投入确实不小,

资金方面……”来了。前世他也是这样,一点点把手伸向我妈留下的信托基金。

那笔钱数额巨大,由信托公司管理,我年满二十五岁才能完全支配,

但二十岁后可以申请部分用于学业或创业。前世,

我就是被他“创业”、“共同未来”的花言巧语哄骗,以“投资”的名义,

提前支取了大笔款项,最终都落入了他的口袋。文振国没接话,只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云瑶适时开口,像是随口一提:“皎月妈妈当年留下的信托,

是不是对皎月创业也有支持的条款?我记得老周信托经理提过一嘴。”她转向我,

笑容慈爱,“皎月,你不是一直想开个自己的设计工作室吗?现在有明宇帮忙把关,

正好可以试试啊?用家里的钱算什么本事,用自己的才叫出息。”这话说得漂亮极了。

既点出了信托基金,又抬高了顾明宇,还激将了我。前世的我,

就是被这“用自己钱创业”的“独立”光环蛊惑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父亲带着审视,顾明宇带着热切的期待,云瑶则是鼓励和“为你着想”。我放下筷子,

抬起头,迎着他们的目光,清晰地说:“创业?我没兴趣。”饭桌上一片寂静。

顾明宇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和不满。云瑶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那笔钱是妈妈留给我的,”我看着父亲,语气平静,“我想留着,等到了年纪,

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或者……做点更稳妥的投资。开工作室风险太大,我不懂,

也不想冒险。”文振国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似乎是意外于我的“清醒”。他点点头:“嗯,你自己有打算就好。钱是你的,你自己做主。

”他没再看顾明宇。顾明宇的脸色有些难看,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勉强笑道:“皎月说得对,

女孩子是该稳当点。投资的事以后再说,不急。”云瑶也赶紧笑着岔开话题,但看我的眼神,

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和探究。第一步,算是稳住了钱袋子。

看着顾明宇强颜欢笑和云瑶眼底的算计,我心底一片冰凉的快意。这只是开始。

顾明宇对我的冷淡明显不适应,开始了更猛烈的攻势。

每天雷打不动地送花到公司楼下我毕业后在一家设计公司挂了个闲职,

微信轰炸嘘寒问暖,甚至在我加班时提着豪华宵夜出现,表现得像个完美男友。前世的我,

被他这套吃得死死的。 但现在,我看着手机屏幕上他那些肉麻的情话,只觉得讽刺。

他越是殷勤,我越能看清他眼底深处对金钱和文家资源的贪婪。我需要接近他,

才能找到他和云瑶勾结的证据。我调整了策略,不再一味冷淡,开始有选择地回应。

偶尔接受他的晚餐邀约,在他“不经意”提起资金困难时,

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同情和一丝松动,但绝口不提动用信托基金。“皎月,城东那块地,

真的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高档餐厅里,顾明宇切着牛排,语气恳切,“只要前期资金到位,

我有百分百的把握做成,到时候利润翻几番不是问题。”他放下刀叉,伸手想握住我的手,

“等这个项目成了,我就有底气向你爸正式提亲了。我想给你最好的生活。

”我巧妙地端起水杯,避开了他的手。指尖冰凉。“我知道你压力大,明宇。”我垂着眼帘,

声音放软,“可是……那笔钱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念想,我总觉得……动它不好。

”我抬眼看他,眼神里带着点迷茫和脆弱,“而且,云姨最近好像也挺关心这个项目的?

她上次还问我,你这边资金缺口到底多大……”顾明宇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僵,

眼神闪烁了一下:“云姨?她……她是长辈,关心是应该的。不过皎月,这是我们俩的将来,

不用总听别人的。”他急忙岔开话题,“对了,我托朋友从法国带了条***版的项链,

你戴上一定好看……”云瑶果然按捺不住了。几天后,

她约我去一家会员制的高端SPA会所。私密的包间里,氤氲着精油香气。云瑶穿着浴袍,

趴在***床上,技师正在给她做背部护理。“皎月啊,”她闭着眼,声音慵懒,

“上次听你提了一句,说明宇那边资金有点紧张?”我心中冷笑,

脸上却带着点烦恼:“是啊,云姨。看他那么辛苦,我也挺心疼的。可信托的钱……”“哎,

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云瑶打断我,示意技师先出去。包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她坐起身,浴袍滑下一点,露出保养得宜的肩颈。“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她压低声音,

凑近我,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那信托的钱,说到底还是你的。现在明宇有难处,

你帮一把,他只会更感激你,更离不开你。这投资的是你自己的幸福啊!

难道你还信不过明宇?他多爱你啊!”她的呼吸喷在我耳边,带着精油的甜香,

却让我感到一阵恶心。“可是……爸那边……”我装出犹豫。“你爸那边有我呢。

”云瑶拍拍我的手,眼神笃定,“只要你这边松口,我去跟老周打招呼。信托那边程序我熟,

操作一下,钱很快就能到明宇账上。神不知鬼不觉。等以后项目赚了钱,你再悄悄补回去,

或者就当是明宇给你的彩礼了,你爸还能说什么?”她果然知道信托的操作漏洞!

前世那笔钱,就是这样被她“神不知鬼不觉”地转走的!我心底的恨意翻涌,

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云姨……这,能行吗?”我露出紧张又有点心动表情。“有什么不行?

”云瑶笑得自信,“放心,云姨还能害你?都是为了你好。这样,”她拿起旁边的手机,

“我这就给老周发个信息,让他提前准备下材料。你这两天找个时间去信托公司签个字就行。

签完字,剩下的交给云姨。”我看着她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打字,那姿态,

俨然已经胜券在握。“嗯……那……好吧。”我像是下定了决心,小声说,“谢谢云姨。

”云瑶满意地笑了,那笑容像淬了毒的蜜糖:“傻孩子,跟云姨客气什么。

”离开SPA会所,我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我妈生前最信任的律师,王叔叔。

这些年他一直帮我打理信托的合规事务,是个正直可靠的人。前世我被蒙蔽,刻意疏远了他,

最后孤立无援。“王叔叔,是我,皎月。有件事,想请您帮个忙……”一周后,

我“如约”去了信托公司。云瑶果然神通广大,信托经理老周已经准备好了所有文件,

只等我签字。文件很厚,条款密密麻麻。“文小姐,在这里签,还有这里。

”老周指着几处签名栏,态度恭敬,眼神却有点飘忽。我拿起笔,在签名栏上停顿了一下。

老周和旁边云瑶的眼线一个助理模样的女人都屏住了呼吸。“周经理,”我放下笔,

语气平静,“这些文件涉及金额巨大,我想请我的私人律师王正平先生过来看一下,再签。

这是合规流程吧?”老周的脸色瞬间变了:“文小姐,这……云女士交代过,就是走个流程,

王律师那边……”“王叔叔已经在路上了。”我打断他,拿出手机晃了晃,

屏幕上显示着正在通话中,备注是“王叔叔”。其实通话对象是我设定好的闹钟。

老周额头冒汗了,求助地看向云瑶的眼线。那女人也慌了神。几分钟后,

王正平律师真的推门而入,西装革履,气场沉稳。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公证处的工作人员,

是我提前预约好的。“周经理,”王律师扫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声音不大却充满压迫感,

“根据信托协议第7.3条,文皎月小姐动用超过限额的资金,

必须由指定律师全程见证并审核其用途的真实性。请问,

您为文小姐准备的这份‘创业投资’计划书在哪里?我们好核对资金去向。

”办公室里的空气凝固了。老周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云瑶的眼线更是大气不敢出。计划书?根本不存在。顾明宇的项目是半真半假,漏洞百出,

根本经不起专业审核。云瑶想做的,是绕过所有监管,直接把钱套出来给顾明宇。

“我……我……”老周瘫坐在椅子上。王律师没再看他,转向我:“皎月小姐,

这些文件存在严重违规和欺诈嫌疑。我建议立即向银保监举报,并冻结相关账户,

追查幕后指使。”我点点头,冷冷地看着面无人色的老周和那个眼线:“按王叔叔说的办。

另外,报警。”当天下午,文家别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文振国被紧急叫回了家。书房里,

王律师将信托公司的事情和初步调查结果指向云瑶的操纵清晰汇报。文振国脸色铁青,

看着坐在沙发上脸色煞白的云瑶。“你还有什么话说?”文振国的声音冷得像冰。

云瑶浑身发抖,眼泪说来就来:“振国!你信我!我没有!

是老周……是老周他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想帮皎月!想帮明宇!皎月,你说话啊,

云姨是不是为你好?”她扑过来想抓我的手。我后退一步,避开她的触碰,

眼神冰冷:“云姨,你让老周准备材料,让我签空白文件的时候,可没说要审核计划书。

你告诉他,签完字,钱直接划到顾明宇的个人账户。”“你胡说!”云瑶尖叫起来,

精心维持的优雅荡然无存,“你血口喷人!是你看不得明宇好!是你嫉妒我!”“够了!

”文振国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让云瑶吓得噤声。他看着云瑶的眼神,

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再无半分温情。“云瑶,你太让我失望了!从现在起,

你名下所有的卡冻结,搬出主卧,没我的允许,不准离开别墅半步!滚回你房间去!

”云瑶被佣人几乎是架着拖出了书房。她怨毒的眼神像毒蛇一样缠着我。“皎月,

”文振国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看向我的眼神复杂,“爸爸……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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