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雯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秋假期近在眼前，
办公室里早已人心浮动。她轻轻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
屏幕上还停留着项城南发来的消息："中秋有什么安排？""雯姐，发什么呆呢？
"李思宇端着咖啡凑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零雯回过神来，接过咖啡抿了一口。
"在想假期的事。"她笑了笑，"城南约我去露营。""哇！"李思宇夸张地捂住嘴，
"项总监终于要行动了？"她挤眉弄眼的样子让零雯哭笑不得。"别瞎说，
就是普通朋友聚会。""得了吧，"李思宇撇撇嘴，"全公司谁看不出来他对你有意思？
"她突然压低声音，"不过听说他前女友最近回国了..."零雯的手指僵了一下。
咖啡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就像此刻复杂的心情。她还没来得及回应，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姐！"李思琪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手里挥舞着几张纸，
"我搞到音乐节的门票了！中秋最后一天，你必须陪我去！"李思宇翻了个白眼："又来了，
你这丫头能不能让雯姐喘口气？"零雯看着这对性格迥异的姐妹拌嘴，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项城南的头像亮了起来，显示"正在输入中"。她犹豫了一下，
还是回复道："露营挺好的，不过思琪约我去音乐节..."消息发出去的瞬间她就后悔了。
这算什么？欲拒还迎吗？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下班时分，零雯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电梯门开时却正好撞见项城南。他穿着深蓝色西装，领带微微松开，
看起来刚结束一个重要会议。"巧啊。"他笑了笑，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
零雯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嗯...关于露营的事...""我看到了。"电梯缓缓下降，
项城南的声音很轻，"其实音乐节我也挺想去的。"零雯惊讶地抬头看他。"不如这样，
"他转过头，目光温柔，"第一天我们去露营，第二天各自陪家人，第三天一起去音乐节？
"电梯到达一楼，门开了。零雯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好...好啊。"走出大楼，
初秋的晚风带着微凉。零雯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这个中秋或许会不一样。假期的第一天，
零雯起了个大早。
她对着镜子反复检查背包里的物品：帐篷、睡袋、驱蚊液...手机震动起来，
是项城南发来的定位。"我到了。"她回复道，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露营地选在城郊的一片湖边。零雯停好车时，项城南已经支好了帐篷。
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阳光下显得格外清爽。"来得正好，"他笑着迎上来，
"我刚生好火。"零雯看着他被炭灰弄脏的手，忍不住笑出声。"大总监也有搞不定的事情？
""在你面前，我宁愿做个普通人。"项城南的话让零雯愣住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夜幕降临，他们围坐在篝火旁。零雯捧着热可可，
望着湖面上月亮的倒影。"真美啊。""嗯。"项城南的声音很轻，"比我想象的还要美。
"零雯转过头，发现他的目光并没有看向湖面，而是落在自己脸上。她的心跳突然乱了节奏。
"雯雯，"他犹豫了一下，"其实我一直..."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零雯手忙脚乱地掏出来，是李思琪。"姐！出大事了！音乐节的门票出了问题！
"零雯安抚了激动的思琪，挂断电话后抱歉地看向项城南。"你刚才要说什么？"他摇摇头，
笑容有些勉强。"没什么，不重要。"第二天是中秋节。零雯陪父母吃完团圆饭，
坐在阳台上看月亮。手机里不断弹出消息，李思宇在姐妹群里疯狂吐槽相亲对象，
李思琪则不停地发音乐节的最新消息。"姐！搞定了！VIP区！
"思琪发来一个得意的表情。零雯正要回复，一条新消息跳出来。
是项城南发来的一张照片：他站在阳台上，手里举着一块月饼，背景是同一轮明月。
"节日快乐。"简单的三个字，却让零雯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最后一天的音乐节人山人海。
零雯和李思琪在VIP区等待开场，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项总监？！
"李思琪瞪大眼睛，"你怎么在这？"项城南笑着晃了晃手中的票。"惊喜吗？
"零雯看着他被阳光晒得微微发红的脸颊，突然明白了什么。音乐响起时，人潮开始涌动。
项城南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小心点。"整个下午，他们沉浸在音乐和欢笑中。
李思琪早就识趣地溜去别处，留下他们两人并肩站在舞台前。"其实那天晚上我想说的是，
"在人声鼎沸中，项城南凑近她的耳边，"我喜欢你，很久了。
"零雯感觉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心跳的声音。她转过头，
在绚丽的灯光下对上他的眼睛。回程的车上，李思琪在后座装睡，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零雯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副驾驶的项城南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中秋的月亮依旧圆满，而有些故事，才刚刚开始。车窗外，城市的霓虹在夜色中闪烁。
零雯的手指被项城南温暖的手掌包裹着，她感觉自己的心跳比音乐节上的鼓点还要剧烈。
"饿了吗？"项城南轻声问道，"我知道附近有家宵夜摊，汤圆特别好吃。"零雯还没回答，
后座的李思琪突然"诈尸"般坐直了身子："我要吃！
"零雯无奈地笑了："你不是睡着了吗？"李思琪眨了眨眼："美食当前，
装睡是对食物的不尊重。"项城南笑着转动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小巷。
巷子尽头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门口挂着红灯笼，几张木桌摆在路边，烟火气十足。
他们刚落座，老板娘就热情地迎上来："哟，小项来啦？还带了朋友？
"零雯有些惊讶："你常来？"项城南点点头："小时候住这附近，这家店开了二十多年了。
"他转头对老板娘说，"三碗芝麻汤圆，再加一份酒酿圆子。"热腾腾的汤圆端上来，
零雯咬了一口，甜香的芝麻馅流出来，暖意从胃里蔓延到全身。李思琪已经埋头苦吃，
完全顾不上说话。"怎么样？"项城南问。零雯点点头："好吃。"她顿了顿，
"没想到你会带我们来这种地方。""因为想让你看到真实的我。"项城南的目光很认真，
"不只是公司里的那个'项总监'。"零雯的心轻轻颤了一下。回程的路上，
李思琪终于真的睡着了，脑袋歪在车窗上。零雯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
忍不住笑了："今天辛苦你了，陪她疯了一天。""不会，"项城南的声音很轻，
"只要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开心。"车内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轻微的运转声。
零雯望着窗外流动的夜色，突然觉得这个中秋假期像一场梦，美好得不真实。
车子在她家楼下停稳。项城南绕到副驾驶，替她拉开车门。夜风微凉，零雯拢了拢外套。
"明天见？"项城南站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零雯点点头："明天见。"她转身要走，
却突然被他拉住了手腕。项城南的指尖有些凉，却让她整个人都热了起来。"零雯，
"他的声音很轻，却无比清晰，"我们......试试看，好吗？"月光洒在他的睫毛上，
投下细碎的阴影。零雯听见自己说："好。"简单的音节，却让项城南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松开手，嘴角的笑意藏不住："晚安。"零雯转身上楼，脚步轻快得像踩在云上。她知道，
这个中秋之后，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而明天，太阳升起时，新的故事正等着他们去书写。
第二天清晨，零雯被手机铃声吵醒。她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
屏幕上显示"项城南"三个字让她瞬间清醒。"喂？"她的声音还带着睡意。
"抱歉这么早打扰你。"电话那头，项城南的声音有些急促，"公司临时有个项目出了问题，
我得马上过去处理。"零雯坐起身，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阳光洒在被子上。"需要我一起去吗？
""不用，你好好休息。"他顿了顿，"不过...晚上能请你吃饭吗？
就当补偿被打断的假期。"零雯用手指卷着发梢，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好啊。"挂掉电话，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半圈，把脸埋进枕头里傻笑。手机又震动起来，
这次是李思宇发来的消息："听说某人昨晚被表白了？"零雯猛地坐起来，
飞快回复："思琪告诉你的？""全公司都知道了！"李思宇发来一连串大笑的表情，
"那丫头今早逢人就说'我姐和项总监在一起了'。"零雯哀嚎一声，把手机扔到一边。
这时门铃响了，她拖着脚步去开门，发现李思琪拎着早餐站在门外，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
"姐！我给你带了豆浆油条！"她灵活地钻进门，"快跟我说说昨晚的细节！
"零雯无奈地关上门："你嘴巴能不能有个把门的？
"李思琪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替你高兴嘛。"她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说真的，
项总监人挺好的，比那些追你的公子哥强多了。"零雯戳了戳她的额头："少操心我的事。
"下午，零雯正在家里整理露营的照片，项城南发来消息："忙完了，七点我来接你？
"她看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明明昨晚才确定关系，
今天就要约会，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手机又震动起来："如果你觉得太赶，我们可以改天。
"零雯赶紧回复："不用改，就今天吧。"发完又觉得太急切，
补充道："正好我有些露营的照片想给你看。"项城南回了个微笑的表情："期待见到你。
"六点半，零雯站在衣柜前犯了难。她拎起一条连衣裙比了比，又放下。
最终选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刚要换上门铃就响了。"这么早？"她小跑着去开门，
却发现站在门外的是李思宇。"惊喜吗？"李思宇晃了晃手里的化妆包，
"听说某人今晚有约会，我来当造型师。
"零雯哭笑不得："我就是去吃个饭...""第一次正式约会当然要重视！
"李思宇不由分说把她按在化妆镜前，"相信我，项总监看到绝对移不开眼。"七点整，
门铃再次响起。零雯深吸一口气去开门。项城南站在门外，穿着深蓝色衬衫，
手里拿着一小束白色满天星。看到她时，他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你今天...很美。
"他轻声说。零雯感觉脸颊发烫，接过花束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像被电流轻轻击中。
"谢谢，我们走吧。"电梯里，两人站得很近却又不敢靠太近。
项城南突然开口："其实我订了你最喜欢的那家意大利餐厅。
"零雯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那家？""上次团建听你说的。"他笑了笑，
"你说他们的提拉米苏是全城最好吃的。"零雯心头一暖，没想到他连这种小细节都记得。
走出电梯时，项城南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这一次，零雯没有躲开，而是轻轻回握。
夜风温柔，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渐渐融合在一起。这个中秋假期的尾声，
似乎比想象中更加美好。餐厅里灯光柔和，小提琴声若有若无地飘荡在空气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