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辞!昨天的术后报告怎么还没交?”清晨的交班室,外科副主任张昊板着脸,
手指重重敲打桌面,目光如刀子般射向角落里的年轻实习医生。陈辞抬起头,
揉了揉因熬夜而泛青的眼眶,声音平和:“张主任,那台胆囊切除术是您主刀的,
报告理应由您撰写。我只是个实习生,按规定不能代写医疗文书。
”办公室里响起几声压抑的窃笑。张昊脸色顿时涨红,
他没想到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实习生敢当众顶撞。“让你写是看得起你!年轻人不多锻炼,
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张昊冷笑一声,将手中病历本重重摔在桌上,“既然你这么清高,
那18床的王老爷子就交给你了。他术后恢复不好,脾气暴躁,我看你能不能搞定!
”同事们投向陈辞的目光带着同情——谁都知道18床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好的,主任。
”陈辞面色不变,平静地接过病历。等早会结束,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护士悄悄凑到陈辞身边。“你疯啦?敢跟张主任顶嘴?
”苏晓压低声音,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担忧,“他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
”陈辞无所谓地笑了笑:“实话实说而已。再说,18床的患者也没什么可怕的。
”“那可是退休的刘副局长,挑剔得很,已经骂哭两个护士了!
”苏晓亦步亦趋地跟着陈辞走向病房,小声提醒。病房内,
一位银发老人正大声嚷嚷:“什么破医院!手术做完三天了还疼得厉害!
你们是不是把我治坏了?”陈辞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刘局长,我来给您换药。
”“怎么又换人?能不能来个有经验的?”老人不满地嘟囔,但还是配合地伸出手臂。
就在陈辞小心翼翼揭开敷料时,老人突然情绪激动,一把扯掉了手上的输液针。“不挂了!
越挂越难受!”刹那间,鲜血从手背的留置针口涌出,溅到了床单上。“哎呀!出血了!
”苏晓惊叫一声,转身就要去拿止血带。“别急。”陈辞声音依然平静,
左手迅速握住老人的手腕,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在老人手腕内侧轻轻一点。神奇的是,
奔涌的血液几乎瞬间止住,只剩下皮肤上残留的血迹。老人愣住了,
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背:“这、这是怎么回事?”陈辞松开手,
轻描淡写地说:“老中医教的按压止血法,刚好按到位置了。您看,这不就止住了吗?
”苏晓睁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按压止血能这么快?”“运气好罢了。”陈辞笑了笑,
继续为老人换药。老人这次出奇地配合,不再抱怨,只是时不时用探究的目光打量陈辞。
换完药后,陈辞走向医生办公室,苏晓紧跟在他身后。“你刚才那招真厉害,在哪学的?
”她好奇地问。“我爷爷是老中医,教过我几手。”陈辞轻描淡写地带过。午休时分,
苏晓因为前一天值班留在医院休息,偶然走上天台透气,
却意外看见陈辞正在那里“拉伸身体”。只见他动作流畅地做了一个后翻,
轻松跃过一米五高的护栏,落地时悄无声息,仿佛一片羽毛。“哇!”苏晓忍不住惊呼出声。
陈辞闻声转头,有些意外地看着她:“苏护士,你没去休息?
”“你、你刚才那是……”苏晓指着护栏,语无伦次。“以前练过田径,底子还没丢。
”陈辞拍了拍手上的灰,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苏晓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心里却种下了疑问的种子——什么样的田径运动员能有这样的身手?傍晚时分,
医院急诊科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让开!快让开!重伤员!”陈辞正准备下班,
闻声立刻转向急诊方向。只见三个满身是血的人被推进来,他们衣服破碎,伤口深可见骨。
“怎么回事?”值班医生快步上前检查伤势。“有、有怪物……”一个伤员神志不清地喃喃,
“黑色的,速度好快……爪子能撕开车门……”张昊这时也赶到急诊科,
听到这话不屑地嗤笑:“喝多了说胡话吧?肯定是车祸受伤,还编什么怪物!
”但陈辞的眉头却微微皱起。他靠近伤员,假装帮忙止血,手指却轻轻拂过伤口边缘。
“阴寒的气息……”他低声自语,眼神变得凝重。这种气息,绝不是普通野兽能留下的。
“陈辞!愣着干什么?还不帮忙写病历!”张昊冲他吼道。陈辞没说什么,转身走向电脑站。
但在他低垂的眼眸中,一丝警觉一闪而过。夜幕降临,医院渐渐安静下来。
陈辞因为上午顶撞张昊,被罚加班整理病历。苏晓则因轮值夜班,在护士站忙碌着。
晚上十一点,医院后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保安的惊呼和东西倒地的声音。
“怎么回事?”苏晓站起身,紧张地望向声音来源。突然,一道黑影从走廊尽头窜出,
速度快得惊人。在急诊科明亮的灯光下,那东西的样貌清晰可见——它体型似狼却更加瘦长,
通体漆黑,双眼泛着不祥的红光,爪子如同锋利的匕首,在瓷砖上留下深深的划痕。
“啊——!”急诊室里顿时尖叫声四起。那怪物——影狼,一巴掌拍飞了保安手中的电棍,
转头咬向旁边一名患者的胳膊,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怪、怪物!白天他们说的怪物!
”有人惊恐地大喊。张昊刚好从办公室出来查看情况,见到这一幕,脸色煞白,
迅速躲到护士站台下面,声音颤抖地对苏晓喊道:“快!快报警!”影狼似乎被血腥味刺激,
低吼一声,猛地扑向离它最近的苏晓。苏晓吓得僵在原地,
眼睁睁看着那张血盆大口向自己逼近。“小心!”千钧一发之际,
一个不锈钢托盘呼啸着飞来,精准地砸在影狼的后腿关节处。“嗷!”影狼吃痛,扑势一偏,
擦着苏晓的身体摔倒在地。惊魂未定的苏晓转头,看见陈辞站在不远处,眼神锐利如刀。
“陈辞!”她几乎哭出来。影狼挣扎着站起,凶狠地盯向陈辞,后腿一蹬,再次扑来。
这次陈辞不退反进,侧身避开影狼的扑击,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
点在影狼腰脊某处。刚才还凶悍无比的影狼,瞬间如同被抽掉骨头一般,瘫软在地,
只有四肢偶尔抽搐。“这东西看起来像野狗,可能得了狂犬病,大家别靠近。
”陈辞一脚踩住影狼的脖颈,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整个急诊室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惊呆了。“这、这就解决了?”一个保安颤声问。
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几名警察冲进急诊室,紧随其后的是一群穿着特殊制服的人员,
臂章上印着“第七科”字样。“异兽在哪里?”领头的特殊部门人员急切地问。
“已经控制住了,就这个。”陈辞抬脚,示意地上的影狼。第七科的人员迅速上前,
谨慎地将不再动弹的影狼装入特制容器。“是谁制服的?”负责人扫视现场,
目光最终落在站在最前方的陈辞身上。没等陈辞回答,张昊突然从护士台下钻出来,
挺直腰板:“是我指挥大家反抗的!我组织保安保护了患者和医护人员!
”他特意侧身挡住陈辞,继续道:“至于陈辞,他就是个实习生,刚才吓傻了,
没帮上什么忙,纯粹是运气好才没受伤。
”第七科负责人怀疑地看了看张昊略显凌乱的衣着和苍白的脸色,
又看向神色平静、衣着整洁的陈辞。“是这样吗?”他问周围的医护人员。
有几个张昊的亲信连忙点头附和,其他人则沉默不语。陈辞只是淡淡看了张昊一眼,
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办公室。苏晓气愤地瞪着张昊,
悄悄掏出手机——刚才她下意识录下了部分过程,虽然没拍到陈辞点穴的细节,
但清晰地记录下他精准掷出托盘和敏捷躲闪的画面。“你会后悔的,张主任。”她小声嘀咕,
将视频保存到云端。夜深了,医院逐渐恢复平静。但陈辞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他的普通人生活,似乎就要到此为止了。而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苏晓正在手机上编辑信息,
附上那段视频:“主任,我想您应该看看这个。关于今晚的事件,
有人撒了谎...”深夜的急诊大厅,混乱如潮水般退去,
只剩下消毒水气味中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陈辞回到医生办公室,
刚坐下准备继续写那永远也写不完的病历,门就被轻轻推开了。苏晓探进头来,
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惊悸,但眼睛却亮得惊人。“陈辞!你没事吧?”她快步走进来,
压低声音,“刚才真是太吓人了!还有,张主任他怎么能……”陈辞打断她,
语气平和:“我没事。那种情况下,领导需要稳定人心,理解。”“理解什么呀!
”苏晓有些愤愤不平,掏出手机,“你看,我都拍下来了!虽然没拍全,
但明明是你……”陈辞目光扫过手机屏幕上自己掷出托盘的那一幕,
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删了吧,苏护士。没必要。”“为什么?这可是证据!
”“什么证据?”陈辞看着她,“证明我比主任勇敢?还是证明我可能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在医院里,有时候太平凡和太特殊,都会惹麻烦。”苏晓愣住了,
看着陈辞平静无波的脸,似乎想从中看出点什么。最终,
她有些不情愿地收起了手机:“好吧……但我不会删的。你刚才……真的很厉害。
”陈辞不再接话,只是重新将目光投向电脑屏幕。苏晓站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也只好离开。
办公室重归寂静。陈辞的目光却并未聚焦在病历文字上。
“影狼……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市区?”他心中暗忖,“看来,
外面的世界并不像我希望的那样平静。”翌日清晨,交班气氛格外诡异。张昊站在前面,
唾沫横飞地描述着自己昨晚如何“临危不乱”、“指挥若定”,成功保护了医患安全,
对陈辞的名字却只字未提。几个知情者偷偷交换着眼神,却没人敢出声。“另外,
”张昊话锋一转,目光落在陈辞身上,“18床的赵虎,今天出院。
他点名要你去给他做最后检查,写出院小结。陈辞,你负责到底。”角落里传来几声低笑。
赵虎,那个因打架斗殴入院的社会混混,住院期间就没少折腾医护人员,
是块众所周知的滚刀肉。苏晓担忧地看向陈辞,陈辞却只是点了点头:“好。
”刚推开18床病房门,一个粗鲁的声音就吼了过来:“磨磨蹭蹭的!老子等半天了!
”赵虎吊儿郎当地坐在床沿,一头黄毛支棱着,胳膊上还缠着绷带,
眼神凶狠地扫过陈辞和他身后的苏晓。“虎哥,按程序做做出院前检查,
没问题就能办手续了。”陈辞语气平淡,走上前拿出听诊器。“检查个屁!你们这破医院,
老子住进来是小伤,现在感觉更他妈难受了!”赵虎一把拍开陈辞的手,指着苏晓,
“尤其是这个护士!昨天换药手重得要死,是不是故意的?”苏晓脸色一白:“我没有!
”“还顶嘴?”赵虎猛地站起,一把将旁边的药盘扫到地上,瓶瓶罐罐摔得粉碎。
他上前一步,伸手就想去推苏晓的肩膀,“道歉!”那只带着纹身的手刚伸到一半,
就被另一只看似白皙修长,却如铁钳般有力的手抓住了手腕。是陈辞。“医院里,
别动手动脚。”陈辞的声音冷了几分。赵虎用力想挣脱,却发现对方的手纹丝不动,
一股钻心的力道扣在他的腕关节上,又酸又麻。“操!你他妈放开!”赵虎恼羞成怒,
另一只完好的手握拳就朝陈辞面门砸来!“陈辞小心!”苏晓惊叫。陈辞侧头,
拳头带着风声擦过他的耳际。他左手顺势向上,精准地叼住赵虎挥拳的手腕,
看似轻巧地一拧一送——“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啊——!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病房。赵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那条刚刚挥拳的胳膊以一个怪异的角度软软垂下,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陈辞松开手,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突然安静的走廊:“医院是治病的地方,
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现在,要么给苏护士道歉,要么我打电话,
让警察来评评理——顺便聊聊你上个月在‘夜色酒吧’后巷的那点事?”赵虎疼得龇牙咧嘴,
但听到“夜色酒吧”四个字,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闪过明显的恐惧。他咬着牙,
看向吓得花容失色的苏晓,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对、对不起……”“收拾干净,
然后来办公室办出院。”陈辞丢下这句话,示意苏晓跟上,转身离开了病房。“陈辞!
你太冲动了!”刚回到护士站,张昊就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指着他的鼻子,
“你怎么能把患者的胳膊弄脱臼?!这是故意伤害!严重影响我们医院声誉!
你这个月的绩效分全部扣光!”周围的医护人员都围了过来,神色各异。陈辞还没开口,
一个沉稳苍老的声音插了进来:“张副主任,我看到的,可不是这样。”众人回头,
只见退休的老院长李老,不知何时站在人群后方。李老踱步上前,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张昊,
又看了看一片狼藉的病房方向,以及眼眶微红的苏晓。“我亲眼看到,
是那个赵虎先动手打人,还恐吓护士。陈医生是为了保护同事,被迫自卫。”李老语气平和,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你作为副主任,不分青红皂白就处罚保护同事的医生,
反而对闹事者一味纵容。依我看,该反省的是你。”张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哆嗦着,
却不敢反驳这位德高望重的老院长,
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李老教训的是……”“陈医生,你来一下,我有点事问你。
”李老不再看张昊,对陈辞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楼梯间。安静的楼梯间里,李老打量着陈辞,
目光锐利。“年轻人,身手不错。刚才那招‘拧臂错骨’,发力干脆,
落点精准……是通玄门的‘卸骨手’吧?”陈辞心中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李老,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只是应急的笨办法。”李老笑了,摆摆手:“别紧张。我年轻那会儿,
机缘巧合,跟通玄门的一位老师傅学过几手粗浅功夫。你这路子,我认得。
”他看着陈辞微微变化的脸色,继续道:“放心,我没跟别人说,以后也不会。人各有志,
你想过普通日子,我理解。不过……”他顿了顿,
意有所指地看向急诊室方向:“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麻烦,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开的。
通玄门就剩你这一根独苗了吧?好自为之。”陈辞沉默片刻,
终于缓缓点了点头:“谢谢李老。”身份被点破,他反而松了口气。在这陌生的都市里,
能遇到一个知晓根底的人,似乎也不是坏事。三天后的夜班,住院部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
“吼——!”几声非人的嘶吼突然从楼道传来,伴随着玻璃破碎和人群的尖叫!
“又、又来了!怪物又来了!”一个护士连滚爬爬地冲进护士站,脸色惨白,“好几只!
冲着重症监护室去了!”“什么?!”值班的张昊猛地站起,脸色瞬间煞白,
下意识地就往后退。重症监护室内,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一只影狼撞开半掩的门,
猩红的眼睛瞬间锁定了病床上一位气息微弱的老人——李老的挚友。“保护病人!
”张昊强作镇定,带着几名手持电棍的保安冲进去。然而,影狼的速度远超常人,黑影一闪,
最前面保安的电棍就被拍飞,人也被撞得倒摔出去!眼看影狼张开血盆大口,
就要咬向病床上的老人……“孽畜!”一声清冷的低喝响起。陈辞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门口,
他甚至没穿白大褂,显然是刚从休息室赶来。那影狼感应到威胁,放弃目标,
转身一爪狠狠抓向陈辞的胸膛!“嗤啦!”单薄的衬衫应声破裂。
但预想中皮开肉绽的场景并未出现。陈辞的胸膛皮肤上,只有几道浅浅的白痕。他趁势向前,
一只手如铁箍般抓住影狼的耳根,另一只手托住其腹部,腰腹发力——“起!
”近百斤的影狼竟被他单手抡起,过头一摔!“嘭!”沉闷的巨响,影狼瘫软在地,
一时无法动弹。“银针!拿最粗的来!快!”陈辞头也不回地对着吓呆的护士喊道。很快,
一包银针递到他手中。陈辞捻起两根三寸长的毫针,指尖微不可察地泛过一丝热气,
迅速刺入昏迷老人的百会穴与涌泉穴。细微的内劲顺着银针渡入,老人原本急促紊乱的呼吸,
肉眼可见地平复下来,甚至缓缓睁开了眼睛。老人醒来第一眼,正好看见陈辞并指如风,
点向另一只扑来的影狼腰侧,那凶兽应声瘫倒。“小伙子……你这,不是医术,
是真功夫啊……”老人虚弱的声音里满是震惊与感激。此刻,整个重症监护室门口,
闻讯赶来的医护人员、保安,甚至一些大胆的患者,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那个平时沉默寡言、甚至有些不起眼的实习医生,此刻却如战神般,
徒手制服了两只可怕的怪物,还顺带用神乎其技的针法稳住了危重病人!
之前那些跟着张昊嘲笑过陈辞的人,脸上火辣辣的,只剩下敬畏。苏晓站在人群中,
看着那个挺拔的背影,悄悄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这一次,她拍下了更多。
重症监护室门口的寂静只持续了不到十秒。
“我的天……陈、陈医生你……”一个年轻护士指着陈辞破碎衬衫下毫发无伤的胸膛,
语无伦次。张昊此刻才从惊吓中回过神,他看着被陈辞徒手制服的影狼,
又看看周围人投向陈辞那惊为天人的目光,一股强烈的嫉妒和危机感涌上心头。
他强撑着领导的架子,清了清嗓子:“咳!都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把这两只……这东西控制起来!报警!通知后勤来打扫!陈辞,你……你没事吧?
”他后半句问得有些勉强。陈辞没理会他,
只是对赶来的护士长快速交代:“李老的朋友受了惊吓,但生命体征已经稳定,
需要密切观察。另外,通知急诊准备,可能还有伤员。”他语气沉稳,条理清晰,
仿佛刚才徒手搏杀怪物的不是他一样。这种反差让他的话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护士长下意识地就应了声“好”,立刻去安排了。“陈辞!”苏晓挤过人群,跑到他面前,
脸上又是后怕又是激动,“你太乱来了!万一受伤怎么办?”她说着,
目光不由自主地又瞟向他裸露的胸膛,脸颊微微泛红。“我没事。
”陈辞接过旁边同事递过来的一件干净白大褂披上,遮住了引人注目的身躯,“先处理现场。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医院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波澜四起。“第七科”的人再次赶到,
这次他们的负责人——一个眼神锐利、身形精干的中年男人,
直接找到了正在办公室写报告的陈辞。“陈辞医生?”男人出示了一下证件,“我叫周锋,
第七科行动队队长。我们长话短说,关于今晚,以及几天前急诊室的事件,
我们需要你提供一份详细的说明。”陈辞还没开口,张昊又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脸上堆着笑凑上前:“周队长!我是外科副主任张昊,
今晚的事件是我第一时间组织……”周锋抬手,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张主任,
你的‘功劳’,我们稍后会核实。现在,我需要和陈医生单独谈谈。
”他的目光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压迫感,让张昊后面的话全都噎在了喉咙里,
脸色青白地退了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周锋关上门,开门见山:“陈医生,
明人不说暗话。影狼不是普通野兽,它们的爪牙能轻易撕裂钢板。能徒手制服它们,
甚至硬抗攻击而毫发无伤……你,不是普通人吧?”陈辞与他对视,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周锋笑了笑,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