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只想搞事业不谈恋爱

女主只想搞事业不谈恋爱

作者: 綺玥

穿越重生连载

穿越重生《女主只想搞事业不谈恋爱男女主角分别是韩征萧作者“綺玥”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1我叫苏曾经是太医院院使的千如今只是个在京城街头摆摊卖药的孤家破人亡那我才明从云端跌落尘只需要一道圣旨的时爹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拖家产抄我靠着仅剩的医在这城南一角勉强糊暗中查访着能替爹翻案的蛛丝马今日街面格外喧净水泼黄土垫路旁挤满了看热闹的百“让让!快让让!凌王殿下凯旋的大军要进城了!”官兵粗声吆喝驱赶着人我本想收起摊子避开这阵...

2025-10-02 06:20:22

1我叫苏婉,曾经是太医院院使的千金,如今只是个在京城街头摆摊卖药的孤女。

家破人亡那日,我才明白,从云端跌落尘埃,只需要一道圣旨的时间。

爹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拖走,家产抄没,我靠着仅剩的医术,在这城南一角勉强糊口,

暗中查访着能替爹翻案的蛛丝马迹。今日街面格外喧闹,净水泼街,黄土垫道。

路旁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让让!快让让!凌王殿下凯旋的大军要进城了!

”官兵粗声吆喝着,驱赶着人群。我本想收起摊子避开这阵仗,

隔壁卖菜的王大娘却猛地抓住我的胳膊,

脸色煞白:“苏、苏姑娘……我不成了……心慌气短……”她话音未落,

整个人就软软朝地上倒去。人群瞬间骚动起来,推搡躲避,

竟将我们孤零零地暴露在长街中央!“王大娘!”我顾不得其他,跪倒在地,迅速掐她人中,

又从随身针囊里抽出银针,找准穴位便要刺下。就在这时,

雷鸣般的马蹄声和整齐划一的踏步声由远及近,凛冽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我猛地抬头,

只见一列玄甲铁骑如黑色潮水般涌来,当先一人骑着神骏黑马,身姿挺拔如松,

玄色铠甲泛着冷硬的光泽,面容俊极却冷极,一双深邃眼眸扫过,仿佛能将人的血液都冻结。

是凌王萧煜!那个战功赫赫,据说能令边关敌军闻风丧胆的男人!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手下却凭着本能稳稳地将银针扎入穴位。“呜——”王大娘嘤咛一声,缓过气来。

“嘶——”几乎同时,凌王的坐骑因这突然挡路的人影发出一声惊嘶,前蹄高高扬起!

眼看那碗口大的铁蹄就要踏下!电光火石间,我不知哪来的勇气,非但没退,

反而将王大娘往我身后猛地一拽,自己迎上前半步,从药囊里迅速捏出一小撮刺鼻的药粉,

精准地朝马鼻方向一弹!那马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物一呛,打了个响鼻,竟偏了偏头,

扬起的蹄子也错开我们,重重落在一旁地上,溅起一片尘土。整个过程不过瞬息。

街面死寂一片。所有百姓都吓傻了,大气不敢出。我看到凌王身后的副将手已按在了刀柄上。

我心跳如擂鼓,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冲撞亲王仪仗,惊了御赐战马,哪一条都够我死十次。

我跪伏在地,声音微颤却清晰:“民女为救人心切,冲撞王爷仪仗,罪该万死!请王爷责罚!

”尘土缓缓落下,一双玄色云纹战靴停在我眼前。冰冷的、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落在我头顶,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我能感受到那目光如同实质,一寸寸地刮过我的脊背。良久,

一道低沉冷冽,听不出丝毫情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抬起头来。”我指尖一颤,

依言缓缓抬头。阳光有些刺眼,我微微眯起眼,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寒潭里。

他的眼神太锐利,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伪装和狼狈。他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一瞬,

又扫过我指尖还捏着的银针和散落的药包,

最后落在我身后刚刚苏醒、吓得瑟瑟发抖的王大娘身上。“略通岐黄?”他问,

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家传医术,略知皮毛,足以糊口救人。”我垂下眼睫,不敢再看。

他又沉默了片刻,周围的压力大得几乎让人窒息。“韩征。”他忽然开口。“末将在!

”他身后的副立刻应道。“清理道路,延误了进宫时辰,陛下怪罪,谁担?”“是!

末将即刻处理!”那副将立刻挥手,两名士兵上前,迅速而客气地将我和王大娘搀到路边。

我愣住,这就……完了?不等我反应,凌王已一扯缰绳,调转马头,

玄色披风在空中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大军重新开拔,铁蹄踏过,

仿佛刚才的惊险只是一场幻觉。我扶着王大娘站在路边,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黑色背影,

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手心里全是汗。直到军队消失在长街尽头,

周围的人群才仿佛活了过来,议论纷纷。

“吓死我了……刚才还以为那姑娘死定了……”“凌王殿下竟然没发作?

”“真是走了大运了……”王大娘抓着我的手千恩万谢,我却有些心不在焉。刚才那一瞬间,

我似乎看到那位冷面王爷在离开前,极快地、若有深意地又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怒意,

没有杀机,反而带着一丝……探究?我摇摇头,定是自己吓糊涂了。那可是凌王萧煜,

我这种市井小民,与他不过是尘埃与云泥之别,今日意外过后,此生都不会再有交集。

那时的我,还天真地这么以为。2那日冲撞了凌王仪仗后,我着实后怕了好几天,

出摊都避着主街。可我躲得了麻烦,却躲不了追债的。“苏姑娘,不是我们逼你。

”放印子钱的刀疤脸刘五堵在我那破败的院门口,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你爹当初看病借的那五十两,利滚利,现在可三百两了!今天再不还,

就别怪哥哥们不客气,拿你这破院子和你这个人抵债!”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爹当年为救一个穷苦病人,倒贴了药材不说,还不得已借了印子钱垫付,

谁知这就成了催命符。我明知他们是趁火打劫,利率高得离谱,可我一个孤女,

拿什么跟他们斗?“刘爷,再宽限几日……”“宽限?老子宽限得够久了!

”刘五狞笑着上前,脏手就要摸我的脸,“要不,你跟了哥哥我,这债嘛,

也好说……”我猛地后退,心底一片冰凉。这就是我如今的处境,谁都能来踩上一脚。“砰!

”一声闷响,院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阳光倾泻而入,照亮了飞扬的尘土。

一群身着宫中侍卫服饰、腰佩弯刀的人鱼贯而入,瞬间将刘五几人围住,气势森严。

一个面白无须、身着内监服色的中年人缓步走进,声音尖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放肆!

哪个是苏婉?”刘五一伙人早已吓傻,噗通跪倒在地,抖如筛糠。我心跳如鼓,上前一步,

福了一礼:“民女便是。”那内监打量我一眼,眼神锐利,随即展开一卷明黄的绢帛,

朗声道:“苏婉接旨——”我愣住,慌忙跪下,脑中一片混乱。圣旨?给我?“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已故太医院院使苏晏清之女苏婉,娴静端庄,敏慧聪颖。念其父曾有微功于宫廷,

今特施恩泽。凌王萧煜,功在社稷,然府中乏人照料。兹将苏婉赐予凌王,

暂为……贴身侍药丫鬟,望其勤勉侍奉,钦此——”我猛地抬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赐给……凌王?做……丫鬟?虽然是最低等的名分,但这可是圣旨!

是无数人求都求不来的“恩典”!那内监合上圣旨,语气缓和了些:“苏姑娘,接旨吧。

收拾一下,即刻随咱家前往凌王府。至于这些刁民……”他冷冷瞥了刘五一眼,“冲撞宣旨,

拖下去,杖责五十!”侍卫立刻如狼似虎地将哭爹喊娘的刘五等人拖走。

我捧着那卷沉甸甸的圣旨,如同捧着一团火。我明白了。什么“念其父微功”,

不过是块遮羞布。皇帝这是看中了我的医术,又因我孤女身份无牵无挂,

正好塞到那位功高震主、又拒绝所有联姻的凌王身边。是眼线?是试探?

还是真的只是“赏赐”一个会医术的丫鬟?无从得知。但我知道,

这是我绝处逢生的唯一机会。进了王府,至少那些豺狼不敢再明目张胆欺辱我。更重要的是,

那是离权力中心更近的地方,或许……或许有我爹冤案的线索。无奈,彷徨,

却又带着一丝绝境中的希望。我就这样,带着一个小小的包袱,跟着内监,

走进了那座巍峨肃穆的凌王府。王府庭院深深,规矩森严。管家领着我,穿过多重院落,

一路上下人投来的目光有好奇,有审视,更多的是轻视。终于,在一间书房外,

我们停了下来。“王爷,苏姑娘到了。”管家恭敬禀报。“让她进来。

”里面传来那道我记忆犹新的、冷冽低沉的嗓音。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书房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萧煜并未穿铠甲,只是一身玄色常服,

坐在书案后,正批阅着公文。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

俊美却依旧冰冷得让人不敢靠近。他甚至没有抬头看我一眼。“既是陛下所赐,

王府自会留你。”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公事公办,“安分守己,做好你的本分。

王府有王府的规矩,触犯者,严惩不贷。”“是,民女……奴婢明白。”我低声应道,

心脏却因为他话语里的疏离和冷漠而微微抽紧。“下去吧。”他挥挥手,

仿佛我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管家示意我跟他走。在我转身即将踏出书房门的瞬间,

我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恰好撞上他抬起的目光。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锐利依旧,

却似乎比那日街上多了几分复杂的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与无奈?

他很快又垂下眼,专注于公文之上。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匆匆离开。命运真是无常。几天前,

我还是街头惶惶不可终日的卖药女,今日却成了这座王府里,

身份最尴尬特殊的——王爷的贴身侍药丫鬟。前路茫茫,福祸难料。3王府的日子,

比我想象的更难熬。“贴身侍药丫鬟”这名头听着特殊,实则尴尬。

王爷显然无需我“侍药”,我成了这深宅大院里一个无所事事、却又备受瞩目的闲人。

下人们的目光像针一样扎人。“瞧见没?就是她,冲撞了王爷没被治罪,

反而被圣旨塞进府的。”“什么官家小姐,现在还不是跟我们一样?

说不定还不如我们呢…”“嘘!小声点!人家可是‘陛下所赐’呢,

指不定有什么门道…”这些窃窃私语,总能精准地飘进我耳朵里。我学着低头,

走路看着自己的鞋尖,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我的住处是一间偏僻窄小的耳房,

比我在外头的家好不了多少。伙食也是最下等的,常常是些冷掉的馒头和不见油星的菜叶子。

我告诉自己,要忍。至少这里安全,没有刘五那样的人踹门。可吃了三天冷馒头后,

我的胃实在受不了了。看着小厨房角落里一些无人问津的、稍微蔫了的蔬菜,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自己开火。我爹常说,医食同源。煮个热汤面,总不算逾矩吧?

我趁厨房没人,偷偷溜进去,生起了小火,切了点青菜,想简单煮碗面。

可我对灶火实在生疏,一个没留神,火舌舔舐到旁边的干柴,瞬间窜起老高!

我吓得手忙脚乱,舀起水缸里的水就去泼!“呲啦——”一声,火苗没灭,浓烟却猛地爆开,

瞬间弥漫了整个小厨房!我被呛得眼泪直流,咳嗽不止。“走水了?!怎么回事!

”管家的怒吼声和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心想,完了。这才几天,

就要因为差点烧了厨房被赶出去了吗?就在我绝望时,

一道玄色身影竟快步出现在烟雾缭绕的门口。是萧煜!他眉头紧锁,

目光锐利地扫过混乱的现场,最后落在我被烟熏得发黑、挂着泪珠的脸上。他没说话,

一把夺过我手里碍事的水桶,扯过旁边盖米缸的厚布,精准地盖在起火的柴堆上,

动作利落干脆。火势瞬间被压了下去。浓烟渐散,只剩下满屋狼藉和我像个花猫一样的脸。

管家和下人们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萧煜的眼神冷得能冻死人:“所有人,扣半月例钱。

你,”他看向我,“跟我来。”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认命地跟在他身后,

走向那座威严的书房。一路上,我都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

他肯定觉得我是个麻烦透顶的女人。进了书房,他屏退左右。我跪在地上,

准备接受雷霆之怒。他却只是走到书案后坐下,手指敲了敲桌面,

声音听不出情绪:“抬起头。说说,怎么回事。”我硬着头皮,

把吃冷食胃疼、想自己煮碗面却搞砸了的经过小声说了一遍,越说头垂得越低。

预想中的斥责没有到来。沉默了片刻,他忽然问:“胃疾?”我一愣,下意识点头:“…是,

老毛病了。”他又沉默了,然后扬声对外面道:“韩征。”副将韩征立刻出现:“王爷?

”“吩咐下去,以后她的伙食,按二等丫鬟的份例送,必须是热食。

再去库房领个小泥炉和银炭给她送去,允她自行煎药…或煮些汤水。”我猛地抬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不仅没重罚我,还…关心我的胃?韩征也愣了一下,

才迅速应道:“是!末将这就去办!”韩征退下后,书房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人。

他看着我呆愣的样子,语气依旧平淡:“王府不缺你一口吃食。安分些,别再惹麻烦。

”“谢…谢王爷…”我声音有些哽咽,是劫后余生,也是因为一丝意想不到的温暖。

他挥挥手,示意我退下。我晕乎乎地走出书房,感觉像在做梦。这位冷面王爷,

好像…并不像表面那么不近人情?傍晚,不仅热腾腾的饭菜送到了我房里,

一个小泥炉和上好的银炭也送来了。看着那跳跃的小火苗,我的心,也好像被一点点暖透了。

或许,留在这里,并不全是坏事?4王府的日子因那个小泥炉和热乎饭菜好过了些,

但无形的刁难却变本加厉。管事的嬷嬷分给我的活儿总是最重最脏的,

今天让我去擦洗后院那堆积满落叶和湿泥的青石板。深秋的井水冰冷刺骨,

我咬着牙干了一下午,手指冻得通红僵硬,裙摆也溅满了泥点。好不容易熬到完工,

拖着酸痛的胳膊回去,却发现我晾在院里的、唯一一件厚实些的冬衣不见了踪影。

我心里一沉,四处寻找。“哟,苏姑娘找什么呢?”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是负责浆洗的张嫂,她正和几个婆子嗑瓜子,斜眼看我,“风那么大,许是吹跑了吧?

这府里啊,东西得看紧点,不然没了可是自个儿倒霉。”她们交换着幸灾乐祸的眼神。

我瞬间明白了,这就是故意的。因为我得了王爷那一点点特殊的关照,她们不敢明着对抗,

就用这种阴损法子磋磨我。一股委屈和寒意从心底涌上,比那井水还冷。我攥紧冻僵的手指,

没说话,转身回了那冰冷的耳房。没有厚衣服,夜里可怎么熬?屋漏偏逢连夜雨。

也许是下午受了寒,夜里我开始发起高热。头重脚轻,浑身骨头缝都疼,嗓子干得冒烟。

意识模糊间,我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冷得瑟瑟发抖,难受得几乎掉下泪来。

就在我昏昏沉沉,觉得自己可能真要病死在这无人问津的角落时,房门似乎被极轻地推开了。

一道模糊的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口,挡住了外面清冷的月光。他步履极轻地走到床边,

带着一身夜间的寒气,却还有一种让我安心的熟悉冷香。是幻觉吗?我努力想睁开眼,

却看不清。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轻轻覆上我的额头,那温度烫得吓人,他似乎顿了一下。

我听到一声极低的、几乎听不见的叹息。然后,

我感觉有人动作有些笨拙却尽量轻柔地替我掖紧了被角。一个微苦的药味靠近我的唇边,

温热的药液被小心地、一点点喂了进来。我本能地吞咽着,那药似乎带着安神的效果,

驱散了一些寒意和疼痛。恍惚间,我感觉到那只有些粗糙的指腹,极轻地蹭过我滚烫的眼角,

抹掉了一滴我没忍住的泪。再后来,我便沉沉睡去了,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

我竟然退烧了,虽然身上还有些乏力。阳光照进屋子,

我一眼就看到床头小几上放着一碗还温着的清粥,旁边还有一个白瓷瓶,

里面是几颗气味清雅的丸药。而更让我震惊的是,我那件“被风吹跑”的厚冬衣,

叠得整整齐齐,就放在我的枕边!我正发愣,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前所未有的客气:“苏姑娘,你身子不适,今日就好生歇着,活儿不必干了。另外,

王爷吩咐了,即日起,你搬到西厢那间向阳的暖阁去住,东西老奴已经派人帮你收拾过去了。

”我彻底懵了。等我搬到干燥暖和、阳光充足的暖阁,看着送来的崭新被褥和炭盆,

我才慢慢回过味来。昨夜那不是梦。是他来了。那个冷面王爷。他发现了我的窘迫,

我的病痛。他亲自送了药,也许还守了一会儿。他找回了我的衣服,他用他的方式,

敲打了那些刁难我的人。他什么都没说,却什么都做了。心里某个冰封的角落,

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涌出汩汩暖流。原来,他那冷硬的外壳下,

藏着的是一份这样笨拙又细致的温柔。我握紧了那白瓷药瓶,

仿佛还能感受到他指尖残留的温度。5搬到暖阁后,日子舒坦不少,

至少明面上的刁难消失了。我每日用那个小泥炉给自己煎药调理胃寒,

偶尔也煮点安神的药茶,却再没见过萧煜。他好像又忙了起来。直到这夜。

我被一阵压抑的、极其痛苦的闷哼声惊醒。声音似乎是从不远处的书房传来的。王府规矩大,

夜半不得随意走动。可我侧耳细听,那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挣扎,

让我无法安心。是…他吗?想起他上次似乎闻到的淡淡血腥气,我心头一紧,也顾不得许多,

披上外衣,拎起我随时备着的药囊,悄声推门而出。书房外守着韩征,他脸色焦急,

看到我时愣了一下。“苏姑娘?你怎么…”“我听到声音…王爷他怎么了?”我急问。

韩征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王爷的旧伤…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发作,疼痛难忍,

太医开的药方今年似乎效用不大…”他话里满是担忧和无措。这时,

里面又传来一声极力压抑却依旧泄出的痛楚喘息。我深吸一口气:“韩副将,让我试试。

我爹…我学过一些缓解剧痛的针法。

”或许是上次我救王大娘和处理小火情让他对我有了一丝信任,

又或许是王爷的情况实在危急,韩征只挣扎了一瞬,便猛地侧身让开:“有劳姑娘!

”我推门而入。书房内只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萧煜蜷伏在榻上,脸色惨白如纸,

额头上全是冷汗,青筋暴起。他一手死死按着左胸下方旧伤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那总是冰冷锐利的眼眸此刻紧闭着,睫毛因痛苦而剧烈颤抖。

他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我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来不及多想,快步上前。“王爷,

得罪了!”我跪坐在榻边,迅速打开药囊,取出银针。他似乎察觉有人靠近,猛地睁开眼,

眼神涣散却依旧警惕,看到是我,愣了一瞬,随即又被一阵剧痛攫住,闷哼一声别开头。

“你…出去…”他声音嘶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没理会,凝神静气,

找准他手臂、颈侧的几个穴位,稳稳地将银针捻入。他的身体猛地一僵。但随着我的针落下,

他紧绷到极致的肌肉似乎松弛了一点点,急促的喘息也稍稍平缓了些。我不敢停手,

又在他头部的穴位下了两针。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全神贯注,指尖感受着针下的细微变化,

调整着深浅。额角也沁出了细汗。终于,他剧烈的颤抖慢慢停止了,虽然脸色依旧苍白,

但呼吸明显顺畅了许多。他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眸子带着一丝脱力后的茫然,定定地看着我。

我也松了口气,这才感到后怕,手微微发颤地去取针。就在我取下最后一根针时,

手腕突然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握住。他掌心因为方才的剧痛而被指甲掐得渗血,

灼热的温度烫得我皮肤一颤。“你…”他声音依旧沙哑,却恢复了少许力气,

“怎么会这套针法?”我垂下眼睫:“家父…曾用此法为一位重伤的将军缓解过剧痛,

我…在一旁学过。”他沉默地看着我,目光复杂,不再是审视,

而是一种深深的探究和…震动。他或许没想到,这个被圣旨塞进来的“麻烦”,

竟真的有能力缓解他每年都要经历的酷刑。他握着我的手腕没有松开,

反而用拇指无意识地、极轻地摩挲了一下我腕间被冻伤还未完全消退的红痕。“你的手很凉。

”他突然说。我脸颊一热,想抽回手,他却没放。“下午…洗了冷水。”我低声答。

他又沉默了,目光从我手腕移到我脸上,看了许久久,久到我都快无法呼吸。

“你父亲…”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苏院使…他为何获罪?”我的心猛地一缩,

鼻子发酸。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问起我的过去。“我爹…他是被冤枉的。”我抬起头,

迎上他的目光,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和倔强,“他一生行医,从未害过人。

”他看着我这副样子,眼神深不见底,握着我的手微微收紧了些许,仿佛无声的安慰。

“王爷,”韩征在门外低声提醒,“药煎好了。”萧煜这才缓缓松开我的手,

指尖划过我的皮肤,带起一阵微妙的战栗。“进来。”他声音恢复了些许往日的沉稳,

但看我的眼神,却彻底不同了。我知道,有些东西,从今夜开始,不一样了。6自那夜之后,

王府里的空气仿佛都变了味。萧煜不再对我视而不见。他允许我自由出入书房外的暖阁,

美其名曰“方便针灸调理”,实则那暖阁成了我专属的小天地,摆满了医书,

甚至还有他不知从哪弄来的几株罕见药材。一日,我随口提了句城南王记的桂花糕香甜不腻。

第二天,一盒还冒着热气的王记桂花糕就出现在了我的小几上。韩征送来的,

表情一本正经:“王爷顺路买的。”天知道威名赫赫的凌王殿下,

怎么会“顺路”去挤那市井小店。最让我吃惊的是,他竟因我畏寒,

直接改了府里一处规矩——允许我院里银炭的份例加倍,甚至比一些低等主子还多。

管家传达这命令时,脸都快绿了,看我的眼神活像见了鬼。下人们的风向变得飞快,

从前那些窃窃私语和白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心翼翼的恭敬和讨好。我知道,

这都是因为他毫不掩饰的偏袒。这种被明目张胆护着的感觉,像暖流包裹着我冰冻已久的心。

直到那日,府里采买的下人带来一位年轻药商,姓陈,

据说是京城老字号“济世堂”的少东家,来送一批名贵药材。陈少东家斯文有礼,

验看药材时与我多聊了几句医理,发现我竟能对答如流,

甚至能指出几处药材处理的精妙之处,眼中不由露出惊艳和赞赏。“没想到王府之中,

竟有苏姑娘这般精通药理的妙人。”他临走时,笑着递给我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这是我自家配的润喉糖,秋冬干燥,姑娘不妨试试。”我不好推拒,便道谢收下了。

恰在此时,回府的萧煜带着一身寒气从廊下走过,目光淡淡扫过我们,

在陈少东家脸上停顿了一瞬,最后落在我手中的瓷瓶上。他什么也没说,

面无表情地进了书房。我却莫名觉得周遭温度骤降了几分。傍晚,我去书房送安神茶。

他坐在案后,头也没抬:“今日的药材如何?”“回王爷,品质都是上乘,

尤其是那批川贝…”我如实回答。“嗯。”他淡淡应了一声,忽然状似无意地问,

“那个送药的,看起来很年轻。”我心里咯噔一下,来了。“是济世堂的少东家,

来送药材的。”我尽量语气平静。“聊得很投契?”他放下笔,终于抬眼看我,

眼神深不见底。“只是…讨论了些药材的事。”我莫名有点心虚。他沉默地看着我,

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每一下都像敲在我心上。良久,他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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