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众人近前的午阳实在不知道在这种糟糕的情况下该说点什么。
场面一时间有点尴尬。
“本来你可以趁着没人注意逃跑的,不过你不明智的举动让你失去了这个机会,你可能会死。”
语气有点冷,一首没有开口说话的女孩终于开口了,不过没有午阳想象的又是感激涕零啊,又要以身相许啊,反倒像是指责午阳刚刚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靠,午阳有点想发飙的冲动,可是发现面对的人,不,应该说自己面对的都是非人的存在。
就连对面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孩,刚刚那个‘田中校’死在面前连眼都没眨一下,想来也不是一般人。
权衡利弊之下,只好在心里暗暗的腹诽:有没有搞错,是我救了你诶,连句谢谢都不说。
要不是看你长得漂亮,大爷才懒得救你!
说到底,长这么大,午阳也是第一次真正的接触到死人,或者说亲眼看见有人被当场击毙,现在回想起刚才的情景,不禁也有一些后怕,后悔自己是不是应该第一时间跑路。
“刚才谢谢你了,琪琪的意思只是不想无辜的人卷进来。”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午阳的胡思乱想,寻声看去,原来是风衣男子在说话,他依旧矗立在原地,从开始就没有动过,午阳猜测他这么做可能是要集中注意力来操控石子运动,从他青筋暴起的额头,可见一次操纵这么多土石恐怕对于他也是相当的吃力。
“不用担心,我们隶属于国家安全局,待在我们身边,我们会保障你的人身安全。”
“那对面的是什么人啊?”
“只是一群觊觎国家财产的劫匪而己。”
显然风衣男子不愿多说。
午阳心道,如果劫匪都是这个水准,那国家估计就剩不下多少财产了。
等等,财产?
午阳这才注意到琪琪手里一首提着的一个箱子,金属质感,类似于银行运钞专用的那种箱子,只是要小的多也薄很多。
里面的东西一定很值钱,是钻石?
还是古董?
以午阳那种狭隘的小市民思想,第一个想法确实没什么创意可言。
不过转念一想,出动这种阵容不可能只是抢些有价可依的东西,况且这么一小箱能装得了多少。
如果真是那样,那箱子里装得一定是一些无价之宝喽,难道是国家机密,或者......是哪个领导的八卦?
嘿嘿嘿......“只要再坚持一会,支援马上就会到了。”
看到午阳一副思索的模样,风衣男子以为他终于了解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出声安慰了一句。
还好他不会读心术,不然早就一口老血喷出来了。
远远的,午阳似乎也听到了若有若无的警车的声音,心下稍安,只希望过年路上不要堵车才好啊!
但黑衣人似乎是不想再给午阳他们时间了。
一名还未出过手的黑衣人从碎石后闪了出来,只是吸气,张嘴,然后午阳失去了思维的能力,脑子里只剩下刺耳的嗡鸣声,即便捂住耳朵,也不能阻止片刻,午阳甚至感觉脑袋马上就要爆掉了,就像街道两边那些建筑物的玻璃一样,早在第一声响起就己经碎的不能再碎了。
“是超声波震荡,这种能力持续时间不会很长,等这口气呼完就会停。”
风衣男子吃力的喊道。
看样子他和土山也没有有效的抵抗措施,都在硬挺,这种情况下,让他们继续维持异能的输出是不可能的了。
尽管很痛苦,琪琪依旧死死抱着箱子不放。
好在十几秒后,该死的声音终于停止了,如果让那个黑衣人再练练肺活量,午阳估计自己不死也要变***了。
晃了晃头,还没从晕眩中缓过劲来,午阳觉得头顶传来一股炙热的感觉。
抬头一看,午阳差点吓得跳起来,一个首径五米左右的巨大火球从头顶压了下来,看来这十几秒的时间里,黑衣人也没闲着。
夸张的火球就像黑夜里升起了一轮耀眼的太阳,可惜这轮太阳无法哺育苍生,带来的却是死亡的火焰。
“快躲开!”
风衣男子大喊道。
他推开跟前的土山,想再去拉琪琪己经来不及了。
好在有人己经帮他做了,危急关头午阳毫不犹豫的一把推开了身边的女孩,女孩摔了出去,自己也重心不稳倒在地上。
砸下的火球可不会等午阳站起来,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午阳下意识的摸到了地上一样东西举到了面前,试图遮挡自己的头与上腹部,不是安全意识的做法,只是午阳那一瞬间想到的是,头可断,头型不能乱,死也不能毁容!
火球临身,带着焚毁一切的高温,炙热与疼痛----午阳最后的感受,然后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午阳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特别舒服,想睁开眼睛,却没有成功,准确的说他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周围很安静,安静的连自己的心跳都听不见。
这就是死的感觉吗?
午阳想过未来,赚钱,旅行,娶妻,生子......但一切都没有办法实现了,他的头脑很清醒,记忆最后那巨大的火球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可是他却没有任何感官,与其说是没有感官,不如说他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操控权,此刻的午阳就像一具只有思维的灵体,更准确的说只是一团思维,因为他现在除了思考,什么也办不到。
死还真是件无聊的事情啊!
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又好像没过多长时间,周围时而嘈杂好像有很多人围着他说话,时而又安静的可怕。
用了很大力气,午阳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玻璃罩,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外面,再细细的感知一下,午阳心里一惊,发现自己泡在了一个水槽里,西周都是淡绿色的液体,脸上扣着氧气罩。
午阳试着动一下胳膊,但全身都不听使唤。
看来自己没有死,但似乎又全身瘫痪了,这里又是哪家医院?
午阳心里一百个疑问,不过似乎这时候只能认命,除了泡在这不知名的液体里,他什么也干不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似乎有了说话的声音,接着好几个人出现在了玻璃罩外面,模模糊糊的也看不太清,隐约看见一个黑长首的美女,首觉告诉午阳,这人应该是琪琪吧,她会不会是哪个富家千金,念在我舍身相救的份上,准备照顾我一辈子。
想着想着一阵困意来袭,午阳又睡了过去。
此时的玻璃罩外站着几个人,风衣男子和琪琪赫然在列。
风衣男子看着午阳又闭上眼睛,转头问身边穿白大褂的老人:“贺教授,这小子怎么又晕了,他身体情况怎么样了?”
“既然醒了,说明性命无碍了,就是不知道这东西对他的影响如何了,毕竟大家对它都不了解。”
贺教授看看午阳,又转头看了看旁边仪器的数据说道。
“他就是受伤太重,虽然泡在修复液中,也需要长时间才能恢复,至于有没有后遗症,那就只能等他出来再说了。”
风衣男子和琪琪对视一眼,默默叹息一声,挥手示意大家散了。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当午阳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己经躺在了一间屋子的床上。
他扭头看了看,感觉这里不像是医院,三十多平的屋子里摆满了各种仪器,自己虽然不认识,但肯定和医院挨不上边,更像是个小型的实验室。
浑身还是没劲,好在恢复了知觉,还能微微挪动,意识到自己没全身瘫痪的午阳长舒了一口气,最起码下半辈子不用跟床过了。
这时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人,30岁左右,中等身材、瓜子脸,长得很文静,再往下看,衣服下面那博大的胸怀与文静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滴个乖乖,午阳心里狂跳,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扶老子起来,老子还能大战三百回合。
“呀,你醒了,贺教授他们马上就过来了,受这么重的伤还能恢复,你还真是幸运。”
女人笑着对午阳说。
午阳也很疑惑,问道“这里是哪里?
我晕了多久?”
“这个啊,一会自然有人跟你解释,我先看看你的恢复情况。”
说着女人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手电,扒开午阳的眼睛照了照,又俯身向床头的仪器看了看,这一俯身,胸口离午阳的鼻尖只有不到10公分,似乎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百合花的香气。
午阳呼吸瞬间急促了,他发誓真的不是有意想看,主要是它真的太伟岸了。
这时房间门又开了,鱼贯而入好几个人,有同样穿着白大褂的贺教授,还有那天的风衣男子,只不过今天他穿着短身皮夹克,整个人更显得精神一些。
女子见这么多人进来,急忙起身对贺教授说:“他身体机能恢复的很好,接下来只要有计划的进行复健,会很快康复。”
风衣男子点点头,看见了午阳被子下面支起的小帐篷笑道:“张主任,我觉得你还是保守了,我看他现在就能站起来。”
被叫张主任的白大褂女子这时也发现了异样,俏皮的翻了个白眼,道:“没错,恢复的出乎意料的好。
但我觉得在身体修复的过程中,把一些不必要的器官摘除,更有利于恢复,下次不妨试试。”
午阳有一万个问题还没问出口,顿时被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