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亲生父母接回家的第一天,他们就求我给养女乔月捐骨髓。餐桌上,
那个穿着公主裙的女孩,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哭着对我说:“姐姐,求你救救我,
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我妈立刻抱住她,我爸怒吼让我滚出去,
我哥一脚踹在我行李箱上,警告我别***她。他们说,乔月有抑郁症,
是我回来才害她复发的。他们不知道,我不仅能救她的命,还能决定他们所有人的生死。
更***的是,乔月的病,是假的。01“姜禾,过来,给月月道歉。
”我刚踏入乔家别墅的大门,行李箱的轮子还在昂贵的大理石地板上滚动,
我名义上的父亲乔振邦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客厅中央,水晶吊灯下,
穿着Dior高定连衣裙的少女哭得梨花带雨。她手腕上的纱布渗出血迹,
我那个所谓的母亲孟婉,正心疼地抱着她,嘴里念叨着:“月月不怕,妈妈在。
”而我的双胞胎哥哥乔屿,眼神冷得像冰,一脚将我的行李箱踹翻在地。“听不懂人话吗?
我妹妹因为你回来都***了,道个歉是会死?”哦,原来那个女孩叫乔月。回来的路上,
司机已经唾沫横飞地给我科普了这位乔家养女的光辉事迹。三岁被收养,天资聪颖,
十五岁拿到世界钢琴金奖,十八岁被保送常青藤,是整个上流圈子里的天之骄女。而我,
姜禾,是那个十八年前在医院被抱错的真千金,在穷街陋巷里野蛮生长了十八年。现在,
他们终于找到我了,却不是因为亲情,而是因为乔月病了,需要骨髓移植。而我,
是她唯一的希望。“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平静地看着他们,
手指无意识地用食指指腹敲击着拇指指节。这是我思考时的小动作,能让我保持绝对的冷静。
乔振邦的脸色瞬间铁青:“就因为你,月月才旧病复发!医生说了,她不能再受任何***!
”孟婉也抬起头,通红的眼眶里满是责备:“姜禾,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但月月她……她有抑郁症,她差点就没命了!我们不能失去她。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好吗?
”瞧,多会道德绑架。一个用亲情压我,一个用眼泪绑架我。乔月从孟婉怀里挣脱出来,
跌跌撞撞地跑到我面前,惨白的小脸上挂着泪珠:“姐姐,我知道你恨我抢了你的人生。
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救救我。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她说着,
就朝二楼的露台跑去。一场闹剧。我甚至懒得抬眼。“够了。”我淡淡开口,声音不大,
却让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我走过去,扶起倒地的行李箱,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医院在哪儿,什么时候做配型?”乔家人都愣住了。他们可能准备了一百种说辞来劝我,
却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乔屿狐疑地盯着我:“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我没理他,
径直看向乔振邦:“配型成功了,你们答应给我什么?”乔振邦一愣,
随即脸上浮现出鄙夷:“说吧,要多少钱。”“钱?”我笑了,
“我要乔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你疯了!”乔振邦勃然大怒,
“你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懂什么是股份吗?给你一千万,做完手术就滚出乔家,
以后别再来碍眼!”“看来是没得谈了。”我拉起行李箱就要走。“站住!”孟婉急了,
冲过来拦住我,“我们答应你!只要你肯救月月,我们什么都答应你!”乔月也跑过来,
拉住我的衣角,哭着说:“谢谢姐姐,谢谢你……”她低着头,
没人看见她嘴角那一闪而过的得意。可惜,我看见了。我甩开她的手,
看着这一家子虚伪的嘴脸,心里毫无波澜。他们以为我答应,是为了钱,
为了回到这个所谓的家。他们不知道,我回来,是为了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不,
是连本带利地讨回来。02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带去了私人医院。乔月穿着一身病号服,
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看起来楚楚可怜。孟婉守在床边,寸步不离,喂她喝粥,
给她削苹果,那画面,温馨得像一幅名画。而我,像个局外人,独自坐在走廊冰冷的长椅上。
抽血的护士手法很生疏,一针下去,没找到血管,针头在我的皮肉里搅动。
我眉头都没皱一下。这点痛,比起我曾经受过的苦,根本不算什么。护士满头大汗,
连声道歉。“没事。”我抽回手,看着胳膊上迅速鼓起的青紫色肿块,活动了一下手指。
乔屿靠在墙上,双手插兜,冷冷地看着我:“装什么装?不就是想多要点钱吗?姜禾,
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我抬眼看他。他的五官和我很像,不愧是双胞胎。
只是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被宠坏的傲慢和对我的厌恶。“得寸进尺?”我轻声重复,
然后笑了,“如果我真的得寸进尺,你现在应该跪下来求我。”“你!”乔屿的脸瞬间涨红,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他想发作,病房的门却开了。乔振邦拿着一份报告走出来,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配型成功了!完全匹配!”孟婉喜极而泣,冲过来紧紧抱住他。
乔月也露出了虚弱的笑容,她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姿态。他们没有一个人,
问我一句疼不疼。他们的喜悦,只关乎乔月的生死,与我无关。“太好了!”孟婉擦干眼泪,
走到我面前,语气里带着施舍的意味,“姜禾,你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的。手术之后,
除了股份,我再私人给你一张五千万的卡,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她以为,
钱能买到一切,包括我的尊严和骨髓。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这个给了我生命的女人,是如何将我弃之如敝履,
又是如何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另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我的沉默,在他们看来是默认。
乔振邦清了清嗓子,用命令的口吻说:“手术安排在下周。这几天,你哪儿也别去,
就待在医院里,让医生给你好好调理身体。别到时候因为你自己的原因,影响了手术。
”说完,他们一家三口就簇拥着乔月,回了那间VIP病房,讨论着康复后要去哪里度假。
走廊里,瞬间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低头,看着眉骨上那道浅浅的疤痕。
这是小时候为了跟野狗抢一个馒头,被石头划破的,差点瞎了眼。那个时候我就明白,
想活下去,只能靠自己。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加密信息。我点开。“姜总,
对乔氏对家‘风驰科技’的收购,已进入最后阶段。”我嘴唇动了动,
无声地回复了两个字:“收网。”然后,我站起身,走到乔月病房门口,隔着玻璃,
看着里面其乐融融的一家人。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们最好,
别让我失望。03手术前一天,乔家给我办了个小型欢迎宴,美其名曰“认亲”,
实则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毕竟,真千金回来就给假千金捐骨髓,传出去总是不好听。
宴会上,乔振邦意气风发地搂着我的肩膀,向宾客们介绍:“这是我的女儿,姜禾。
以前在外面吃了些苦,现在终于回家了。”他的手搭在我肩膀上,力道很重,
带着不容抗拒的警告。我配合地笑着,像个提线木偶。孟婉则拉着乔月的手,
满脸慈爱:“以后月月就多一个姐姐疼了。”乔月穿着一身白色纱裙,虚弱地靠在孟婉身上,
对着我甜甜一笑:“姐姐,谢谢你。”宾客们纷纷夸赞乔家家风好,姐妹情深。
一片和谐的假象下,暗流涌动。乔屿端着酒杯过来,在我耳边低语:“别以为进了乔家门,
你就是乔家人了。我妹妹只有一个,那就是乔月。”我晃了晃杯中的香槟,
气泡在灯光下折射出迷离的光。“是吗?那真是可惜了。”可惜,很快,
你们连这个妹妹都保不住了。宴会进行到一半,我借口去洗手间,甩开了监视我的保镖。
我走到酒店顶楼的天台,晚风吹起我的长发。从这里,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的夜景。
我喜欢这种感觉,一切尽在掌握。拿出备用手机,我拨通了一个号码。“动手吧。
”电话那头,传来我首席特助周岩冷静的声音:“明白,姜总。三分钟后,乔氏集团的股价,
会给您一个惊喜。”挂断电话,我靠在栏杆上,静静地等待着。果然,没过三分钟,
宴会厅里就传来一阵骚动。我走下去,看到乔振邦正对着手机咆哮:“怎么回事!
股价为什么会突然跳水!谁在背后搞鬼!”宾客们交头接耳,人人自危。孟婉的脸色也白了,
她抓着乔振邦的胳膊,声音都在发抖:“振邦,怎么了?”“风驰科技!
他们……他们被一个叫‘Orion’的神秘公司收购了!
现在正在二级市场疯狂扫我们公司的股票,这是恶性收购!”Orion,猎户座。
是我一手创立的科技帝国。我走到他们面前,故作天真地问:“爸爸,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乔振邦正在气头上,看到我更是火大:“滚开!这里没你的事!”乔屿一把将我推开,
眼神凶狠:“扫把星!你一回来家里就出事!”我踉跄一步,撞倒了旁边的香槟塔。
哗啦——玻璃破碎的声音,伴随着宾客的惊呼,格外刺耳。酒液浸湿了我的裙摆,冰冷刺骨。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乔振邦的愤怒,孟婉的惊慌,乔屿的厌恶,
还有不远处乔月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他们都觉得,我是个麻烦。我笑了。“爸,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手术后给我一千万,让我滚出乔家?”我走到乔振邦面前,
一字一句地问。他愣住了。我继续说:“那我现在告诉你,手术,不做了。”“你敢!
”乔振邦怒目圆睁。“你看我敢不敢。”我转身,径直走向大门。“姜禾!
”孟婉凄厉地尖叫起来,“你不能走!月月的命还在你手上!”乔屿冲过来,
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你这个自私自利的疯子!为了钱,
你连亲妹妹的命都不要了吗!”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神比他更冷。“第一,
她不是我亲妹妹。第二,自私自利?这句话,你们乔家人,更配。”我不再理会他们的咆哮,
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宴会厅。走出酒店大门的那一刻,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今晚,没有星星。
就像乔家的未来一样,一片黑暗。04我拒绝捐献骨髓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
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圈子。第二天,我“蛇蝎心肠”“见死不救”的名声,
就盖过了“乔家真千金”这个头衔。乔家成了最大的受害者。乔月的病情“急剧恶化”,
被送进了ICU。公司的股价一泻千里,濒临破产。乔振邦和孟婉憔悴得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他们动用了所有关系,想查清那个神秘的“Orion”公司究竟是什么来头,却一无所获。
他们更不会想到,这个搅动风云的幕后黑手,就是他们眼中那个一无是处的“乡下野丫头”。
这天,我正在我名下的一间茶馆里喝茶。这家茶馆不对外营业,只招待我自己。
周岩站在我对面,汇报着最新的情况。“姜总,乔家已经撑不住了。乔振邦动用了私人关系,
想找银行贷款,但都被我们的人拦下了。”我用茶盖撇去浮沫,吹了吹热气:“嗯,做得好。
”周岩看着我,欲言又止。“有话就说。”“姜总,网上……网上对您的评论不太好。
”周岩递过平板电脑。我接过来一看,笑了。
#真千金见死不救##乔月病危##心疼乔月#热搜前三,都被乔家包了。评论区里,
一片骂声。“这姜禾是什么绝世白眼狼啊?乔家养她十八年,她连骨髓都不肯捐?
”“楼上搞错了,她在外面长大的。不过那又怎样,亲情呢?为了钱连妹妹都不要了,
这种人真恶心。”“乔月也太可怜了吧,好不容易有了亲姐姐,结果是个魔鬼。
”这些言论的背后,自然少不了乔家的手笔。他们想用舆论逼我妥协。可惜,
他们打错了算盘。我把平板还给周岩,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有些陈旧的平安符,
放在手里轻轻摩挲。这是我刚到城里时,隔壁摊位的王奶奶送给我的。她说,能保平安。
“不用管他们。”我淡淡地说,“让他们闹,闹得越大越好。”“可是姜总,
这对您的名声……”“我需要名声吗?”我反问。周岩一愣,随即低下了头:“是我多虑了。
”是啊,我需要名声吗?在泥潭里摸爬滚打,从底层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
靠的从来不是什么虚名,而是实力。舆论是把双刃剑,能捧起一个人,也能毁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