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离婚？可以，给我一千万，再给我磕三个响头。”老婆趾高气扬地看着我，
她肚子里的野种，是她最大的底气。我为了她家当牛做马十年，
换来的就是头顶一片青青草原。我怒极反笑，抄起旁边的椅子就砸了过去。在民政局，
当着所有人的面，我亲手把她打死。枪声响起时，我解脱了。再次睁眼，
我竟然回到了老婆第一次带野男人回家的那天。1头痛欲裂。我从沙发上猛地坐起，
眼前的一幕让我血液凝固。妻子林月，正弯腰给一个男人倒茶。
她穿着我从未见过的丝质吊带裙，声音娇媚得发腻。“王总，您尝尝，
这可是我特地托人买的龙井。”那个叫王浩的男人，惬意地靠在沙发上，
手几乎要碰到林月的大腿。空气中，是他身上昂贵的古龙香水味，
混合着对我身上廉价T恤的无声嘲讽。就是今天。上一世，就是今天，我悲剧的序幕被拉开。
林月见我醒了，脸上的媚笑瞬间切换成嫌恶。“醒了？还不快去做饭！
王总待会还要跟我谈工作呢。”她当着王浩的面，毫不避讳地数落我。“你看你那窝囊样，
工作这么多年还是个小职员，天天就知道闷在厨房里，做的饭菜也上不了台面。
”王浩端起茶杯，轻笑一声。“小月，别这么说，陈峰兄弟一看就是个老实人，会疼老婆。
”他的话像是夸赞，可那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将我刺穿。老实人。对，上辈子的我，
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老实人，窝囊废。我没说话，默默起身走向厨房。刚走进厨房，
我的手机就响了。是岳母。“陈峰！你这个月工资发了没？赶紧给我转五万块过来！
”电话那头的声音理直气壮，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我握紧了手机。“妈，
我上个月刚给了强子三万，他……”“三万够干什么的！他现在欠了赌债，别人要剁他的手！
你是不是想看着他死！”岳母的声音尖利起来。“你没本事，就该多出点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个破项目快成了吧？赶紧想办法弄钱！不然我就让小月跟你离婚！
”上一世，我就是这样被逼着，透支了所有信用卡，才堵上了小舅子林强的窟窿。而现在。
我压下心头的恨意，低声回道。“……好，妈，我想想办法。”挂掉电话，
我听到客厅里传来林月和王浩的嬉笑声。他们所谓的“讨论工作”，身体贴得几乎没有缝隙。
林月甚至娇嗔着拍了王浩一下，然后瞥了我一眼。“陈峰，你别在外面晃悠，去书房待着，
别打扰我们。”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才是这个家的外人。我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走进了书房，
关上了门。表面上，我依旧是那个唯唯诺诺的窝囊废。但门关上的瞬间，我眼中的温顺褪去，
只剩下冰冷的杀意和周密的算计。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2晚饭我还是做了。四菜一汤，都是林月和她那个“贵客”王浩爱吃的。饭桌上，
王浩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搭在林月的椅背上，姿态亲密得像是这个家的男主人。“小月啊，
你这手艺可比不上陈峰兄弟，真是委屈你了。”王浩夹了一筷子菜，又故作嫌弃地放下。
林月立刻白了我一眼。“谁说不是呢，他也就这点用处了。”她一边说，一边给王浩夹菜，
两人你来我往，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我低头扒着饭，沉默得像个透明人。饭桌正对着的墙上，
挂着一张全家福。那是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东西。照片已经有些泛黄，
但上面父母的笑容依旧温暖。上一世，就是这张照片，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浩喝了点红酒，起身敬酒时，“不小心”将大半杯红酒全泼在了那张照片上。
鲜红的酒液顺着相框流下，模糊了我父母的脸。当时我瞬间暴怒，掀了桌子，
换来的却是林月更刻薄的辱骂和一记响亮的耳光。“你疯了！不过是一张破照片，
王总是我们的贵客！”现在，历史即将重演。王浩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目光果然落在了那张照片上。他嘴里说着醉话，脚步却精准地朝着照片走去。“陈峰兄弟，
来，哥哥敬你一杯！”林月坐在原地，嘴角挂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等着看我的好戏。
她知道那张照片对我的意义。她也知道我会有多愤怒，多失态。而我的失态，
就是她向王浩展示我有多“小气”、“上不了台面”的最好证明。我看着王浩越来越近，
看着他手中的酒杯开始倾斜。就在那红酒即将泼出的前一秒。我突然站了起来。“王总，
汤来了，您小心烫！”我端着刚从厨房盛出来，还冒着滚滚热气的排骨汤，快步走了过去。
在经过王浩身边时，我脚下“不经意”地一滑。“哎呀！”我惊呼一声，整个人朝王浩倒去。
满满一锅滚烫的排骨汤，一滴不漏，全都浇在了王浩的身上。
从他那件看似价值不菲的名牌西装，到他手腕上那块闪闪发光的金表。3“啊——！
”王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滚烫的汤汁顺着他的西装往下淌，
名贵的面料瞬间被油污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他一边跳脚，一边手忙脚乱地去脱外套，
嘴里不停地咒骂。“操！烫死我了！”林月也惊呆了，她尖叫着站起来，冲过来想帮王浩。
“王总！您没事吧！陈峰你这个废物！你干什么吃的！”她气急败坏地对我吼道。
我则是一脸“惊慌失措”，手里的汤锅“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看着被烫得狼狈不堪的王浩，脸上堆满了歉疚和惶恐。“哎呀！王总！实在对不起！
我这手就是笨！您看您这身衣服……得好几万吧？还有这表……天呐，不会坏了吧？都怪我，
都怪我太不小心了！”我的语气，我的表情，完美复刻了上一世王浩泼了红酒后，
对我说的那些话。轻飘飘，又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歉意”。王浩疼得龇牙咧嘴，
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想发作，可看着我这副“笨手笨脚”、“吓破了胆”的样子，
却一句话也骂不出来。毕竟，是我“不小心”，他总不能跟一个“老实巴交”的笨蛋计较吧？
那样只会显得他自己没有风度。林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陈峰！
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委屈地缩了缩脖子，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小月，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啊，地太滑了。王总的衣服，我赔，我赔还不行吗？”我一边说，
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几十块钱，递到王浩面前。“王总，我……我就这么多了，
您先拿着……”这一下，彻底把王浩的嘴给堵死了。他看着我手里的几十块钱，
再看看自己一身的油污和可能报废的名表，一张脸憋得青紫交加。他要是接了这钱，
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要是不接，这口气又咽不下去。“够了！”王浩终于怒吼一声，
推开林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他再也待不下去，
捂着被烫伤的手臂，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林月愣在原地，看着王浩的背影，
又看看一地狼藉和我，气得嘴唇都在哆嗦。“陈峰，你行，你真行啊！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些许失控和惊疑。我低下头，
继续扮演那个懦弱的丈夫。“小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我的心里，
却响起了复仇的第一声号角。游戏，才刚刚开始。4王浩狼狈离开后，
家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林月死死地盯着我，像是第一天认识我。“陈峰，你长本事了。
”她的声音冰冷，充满了审视。我不敢看她，只是低着头收拾地上的狼藉。“我说了，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林月冷笑，“你骗鬼呢？你就是见不得我跟王总走得近！
”她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抹布，扔在地上。“我告诉你陈峰，王总是我的贵人！
你那个破‘智慧家居’项目，没有王总投资，你屁都不是！你今天得罪了他，
把我的路也给堵死了！”上一世，我也是这么以为的。我以为我的项目，我的未来，
全都仰仗着王浩的投资。所以我才对他一再忍让。直到最后，我才知道，
他和林月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投资。他们是想窃取我的心血，
那个我耗费了整整三年才完成的核心代码。然后，一脚把我踢出局。想到这里，
我心底的恨意翻涌不息。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陷进掌心。“那现在怎么办？
”我用一种近乎绝望的语气问她。林月看着我“六神无主”的样子，眼中的怀疑消散了些，
取而代代的是更加浓烈的鄙夷。“怎么办？你还有脸问我怎么办？明天，
你跟我一起去给王总道歉！跪下来求他原谅！”“跪下来？”我抬起头，声音沙哑。
“不然呢？你以为你今天烫的是谁？得罪了王总，你那个项目就等着烂在手里吧！
”林月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宣判。我沉默了。上一世，我真的去跪了。
在一家高级会所的包厢里，当着林月和王浩的面，我像狗一样跪在地上，
换来的却是他们更肆无忌惮的嘲笑。这一世，该跪的，是他们！“好。”我低声应道。
林月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她打量了我几眼，
确认我脸上只有顺从和恐惧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算你识相。”那一晚，我们分房睡。
我躺在书房的单人床上，一夜无眠。我没有去想明天如何“道歉”，
而是在脑中一遍遍复盘我的计划。复仇，需要耐心，更需要精准的布局。第一步，
就是保住我的“智慧家居”项目。第二天一早，我没等林月催促，就主动穿戴整齐。“走吧，
去给王总道歉。”林月看着我，眼神复杂。然而，我们没能去成。
因为我接到了公司上司李经理的电话。“陈峰，你搞什么鬼！
你提交的项目代码有严重bug，整个系统都瘫痪了！”电话那头，是李经理的咆哮。
我心中冷笑。来了。上一世，也是这样。李经理和王浩串通一气，
用一个莫须有的“bug”为借口，暂停了我的项目，为王浩窃取代码创造了时间。
“李经理，不可能，我提交前检查过很多遍。”我急切地辩解。“不可能？
你现在立刻滚到公司来！”挂了电话，林月一脸幸灾乐祸。“看吧，报应来了吧？
得罪了王总，你什么事都别想顺！”我没理她，抓起外套就冲出了门。我当然要去公司。
不过，不是去修复“bug”，而是去送一份大礼。
一份足以让李经理和王浩万劫不复的大礼。5我冲进公司，项目组里一片混乱。
我的上司李经理正对着电脑屏幕焦头烂额，看到我，立刻把一沓文件摔在我脸上。“陈峰！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投资方马上就要来看最终演示了，你给我弄出这么大一个烂摊子！
”同事们都向我投来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他们都以为，我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这次死定了。
我弯腰捡起文件，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慌乱和无辜。“李经理，这不可能是我代码的问题，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搞错了？现在整个后台都进不去，你说搞错了？
”李经理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早就说过，你能力不行，非要逞强！现在好了，
把公司最重要的项目搞砸了！”他骂得越大声，我心里越是冷笑。因为我已经看到，
他办公桌上那只连接着他私人电脑的U盘。上一世，就是这只U盘，拷贝走了我所有的心血。
“李经理，你让我再试试，我一定能修好。”我恳求道。“试？没时间给你试了！
”李经理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先给我滚出去反省！这里我来处理！”他这是要支开我，
好方便他自己“窃取”成果。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办公室，却没有离开。
我躲在茶水间的角落，用手机远程开启了早就安装在李经理办公室的微型摄像头。很快，
我就看到，李经理鬼鬼祟祟地关上办公室的门，然后将那只U盘插进了我的项目主机。
屏幕上，代码在飞速滚动。他在复制。我没有立刻冲进去，而是转身走进了专利局。
一个小时后，我拿着刚刚打印出来的“智慧家居系统核心算法”个人专利申请回执，
走出了大门。这还不够。我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喂，张律师吗？
我需要你帮我起草一份律师函，以及准备商业侵权诉讼的全部材料。”做完这一切，
我才慢悠悠地回到公司。此时，林月的电话打来了，语气充满了不耐和催促。“陈峰，
你死哪去了？王总还在等我们道歉！”我深吸一口气，用一种疲惫又压抑的声音回道。
“小月，项目出事了，李经理把我的权限停了，不让我碰代码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传来林月压抑不住的窃喜。“……真的？那……那你怎么办？”“我不知道，
”我的声音里充满了迷茫，“我三年的心血，可能就这么没了。”“行了行了，
你先别管项目了，赶紧过来给王总道歉要紧！”她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
我能想象到她此刻正兴奋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王浩。他们一定以为，
我已经是个被拔了牙的老虎，可以任由他们宰割了。他们不知道，我故意泄露出去的，
根本不是真正的核心代码。那是一个我精心准备的“逻辑炸弹”。时候一到，
就会给他们一个天大的“惊喜”。我回到办公室，李经理已经“搞定”了一切。
他拍着我的肩膀，假惺惺地安慰我。“陈峰啊，你别灰心，
bug我已经让技术部的人修复了。不过……考虑到这次事故的影响，公司决定，
项目负责人暂时由我来接替。”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呢，就先去后勤部帮帮忙吧。
”从核心项目负责人，到后勤部打杂。这招釜底抽薪，够狠。上一世的我，
就是这样被剥夺了一切，眼睁睁看着他和王浩、林月，用我的成果开庆功宴。我低下头，
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忍耐。“……好，我服从公司安排。”李经理满意地笑了。
他以为，他赢了。6一周后，王浩的公司“浩天科技”召开了盛大的新产品发布会。
发布会的主角，正是“智慧家居”系统。我以前的上司李经理，作为技术总监，
意气风发地站在王浩身边。林月也打扮得花枝招展，以王浩“特别助理”的身份，
坐在第一排最显眼的位置。他们都收到了我的“祝福”短信，邀请我来观礼。我当然来了。
我穿着最普通的外套，混在记者和观众群里，像一个不起眼的尘埃。发布会上，
王浩口若悬河，吹嘘着这款“划时代”的产品是他们公司团队耗费多年心血自主研发的。
李经理则在一旁，用各种专业术语，展示着系统的“强大功能”。林月看着台上的王浩，
眼中满是崇拜和爱慕。她偶尔会朝我所在的方向瞥一眼，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炫耀和得意。
仿佛在说：陈峰，看，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差距。我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心中毫无波澜。
时机快到了。随着王浩按下启动按钮，发布会进入了最高潮——产品实景演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