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之间我的酒全醒了,我看着他看着那团血红,喘息间拔腿就跑,当我跑出巷子,道路两旁昏黄的路灯终于让人有些许安心,靠在超市的卷帘门上缓口气,打算给自己点根烟………,***那是个人啊,于是我又窜进了那条巷子,边跑边摸向裤绳,单手用力的解着。
几秒的功夫我便跑到了她的身边,一把抽出,没错,我得先给她把胳膊系上。
从血中捡起她那皮开肉绽的胳膊,竟是那么的凉,不过幸运的是还有微弱的脉搏在跳动,手上的劲又重了几分。
终于那红色的小喷泉停止了他的工作。
于是手机屏幕上己出现了120三个字,报了详细的地址后接线员让我等个几分钟。
于是这时间变得漫长起来,我看了她一眼,心里难免会有些害怕,给自己点上根烟,静静地等着救护车。
安静的巷子竟和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待在一起,感觉总不是那么自在,或许酒还没醒,我竟然和她说上了话。
“哈喽,你还活着吗”………………“你这不说话让我挺尴尬的哎…是吧…怪尴尬的”说话间我看向她手腕处的裤绳,我想这是个女孩子啊,应该给他系个蝴蝶结,说干就干,在她胳膊上死结上又系上了个蝴蝶结。
“姐妹,这样好看点,蝴蝶结…对蝴蝶结好看…………,唉,对了你是不是冷啊,来我外套给你”说话间我的外套便盖在了她身体上。
“我救你了哈,你要没活下来了不能怪我,江湖道义,你可不能来找我”。
远处,救护车的警笛声逐渐靠近,转眼间车停在了巷子口,车上下来两个大夫,带着俩箱子向我靠近,强光手电筒照的我什么也看不见。
他们给那姑娘胳膊上绑了个皮筋,还扎了针,两个人抬上担架就往救护车里送,我又拿出烟盒,指腹刚刚感受到烟盒的质感,竟又被手电筒闪了一下。
“你丫***啊,你闪***鸡毛哪那么多废话,上车”。
救护车上,各种仪器滴滴的响着,医生手上飞快的的节奏带的我有些不安,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一刻,姑娘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警笛声和汽车轮胎压过积水路面的声音在我的脑子里竟如耳鸣似的,我竟在不觉间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己经是医院了,我被拉着进了急诊,被护士催促着签了不知道多少个字,信用卡透支了,于是姑娘进了手术室,天边的鱼肚白告知着这个奇怪的夜结束了,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夜晚就这么过去了,钱也这么花光了,我想给条子打个电话,最起码要有个备案,我她奶奶的没钱吃饭也没敢动刘涛的信用卡,现在竟然被一个不知道死活的人给拿去救命了。
这让谁谁不难受啊。
于是我拿出来手机,电话还没打出,护士又拉着我验血抽血我又平白无故的挨了两针,于是我瘫软在病房的陪护床上,不知过了多久,我又被叫醒,不对,应该说被砸醒。
我气愤至极,猛的作起,映入眼帘的是病床上的姑娘一脸煞白,头发被血凝固在一起挂在耳边,面无表情的流泪,眼神死死的盯着我,表情里透露着愤怒和恨,突然她用手指着我,用声嘶力竭的声音朝我喊道“谁让你管我的,你为什么要管我,为什么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