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兴起一股和亲之风,各国首领纷纷靠和亲躺赢。我不甘其后,派人去大梁求娶皇子!
大梁皇帝乐开花:女儿没有,儿子管够!许是本王的美人计奏了效,王夫百依百顺,
任劳任怨。 后来,西域一夜变天,大梁震怒,兵临城下。 那个深情款款的俊美王夫,
竟站在了敌营?我:你明明可以直接用武力。他夜探王帐,抵死缠绵:陛下,臣还是更想,
走捷径。1我是阿雅娜,楼兰的女王,也是这广袤西域戈壁上,唯一执掌王权的女人。
在我夙兴夜寐,励精图治的治理下,楼兰,肉眼可见地壮大起来。国库充盈,百姓安居,
军队肃杀。我站在王城最高的烽燧上,俯瞰着这片土地,胸中豪情激荡。快了,
西域第一强国的梦想,触手可及!奈何,天道无情。有时候,
选择真他娘的比努力重要一万倍!就在楼兰蒸蒸日上,引来四方侧目时,
西域突然兴起一股和亲之风!今日,吐蕃的使臣带着厚礼,屁颠屁颠奔向大梁国都。
求娶公主。明日,匈奴的单于有样学样,也派出了浩浩荡荡的求亲队伍。紧接着,
大宛王上、突厥可汗……一个个争先恐后,都想靠和亲抱上大梁这条大腿。梁帝龙颜大悦。
大手一挥。一位位大梁公主带着丰厚的嫁妆,千里迢迢,嫁入西域。站在城楼上,
看着邻国使者趾高气扬地带着大梁的新技术、新产品招摇过市,我承认——我眼红了!
红得滴血!十年夙兴夜寐,不如人家一朝娶个公主!凭什么他们能抱大腿,我楼兰就不能?
我阿雅娜,也要走这条捷径!我立刻召来了我的发小兼心腹——大将军扎伊尔。扎伊尔,
替孤去一趟大梁,求亲!求……求亲?扎伊尔猛地抬头,古铜色的脸上写满了惊愕,
那双沉稳锐利的鹰眸里,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慌乱,陛下!您……您要为谁求亲?
求娶何人?自然是替孤求亲!我站起身,王袍曳地,气势凛然,求娶大梁的皇子!
做孤的王夫!陛下!扎伊尔几乎是扑跪过来,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臣深知您为了楼兰,为了子民,甘愿付出一切!但……但这是您的终身大事啊!岂可儿戏?
他抬起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担忧: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即便不靠这和亲之路,臣也敢以性命担保,必不让外敌踏进我楼兰疆土半步!陛下,三思啊!
我知道,他是真心为我好。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默默地站在我身后,为我挡风遮雨,
替我扫平障碍。看着他眼中的关切,我心头有一瞬的柔软。但仅仅是一瞬。我是楼兰的王。
王的责任,重于泰山。王的道路,注定孤独。为了楼兰的崛起,为了子民的未来,
个人的情爱、幸福,又算得了什么?我阿雅娜做事,向来只看结果,不择手段!
只要能达到目的,过程如何,我无所谓。扎伊尔,你的忠心,孤知道。你的能力,
孤从不怀疑。但,眼前就有一条能让楼兰少奋斗二十年、三十年,
甚至奠定百年基业的康庄大道!放着不走,非要带着子民在荆棘路上艰难跋涉,这不是明智,
是迂腐!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目光如炬:成亲而已,算不得什么牺牲。
不过是多一个男人在身边。若能换来楼兰的腾飞,这买卖,值!扎伊尔嘴唇翕动,
还想再劝。我抬手,止住了他所有的话语。去准备吧。使臣队伍要最精干的,
礼物要最贵重的,态度要最谦恭的。务必将孤的诚意,带给大梁皇帝。
扎伊尔看着我眼中不容动摇的决心,最终,所有的劝谏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臣……遵旨。
他转身欲走,又停住,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陛下……对未来王夫,可有何……偏好?
臣也好心中有数。我想了想,随口道:没什么特别的。
若是可以……尽量挑个皮相好些的吧。毕竟,人心难测,性格可以伪装,唯有这皮相,
是骗不了人的。扎伊尔身形顿了顿,没再说话,大步流星地退了出去。扎伊尔的求亲之路,
开局并不顺利。西域各国和亲之风盛行,皇室的公主,哪怕是旁支的宗室女,
封了名号嫁过去的,也像下饺子似的,一拨接一拨。梁帝起初还颇为得意,
用几个女子换来边疆安宁,一本万利。可架不住狼多肉少啊!西域大大小小几十个国家,
有点实力的都想攀附天朝。公主的名额,终究是有限的。
当楼兰的使团带着丰厚的礼物和女王亲笔的国书抵达大梁都城时,
梁帝正为这事儿愁得一个头两个大。又是求亲!朕哪来那么多公主嫁?!
他把奏折狠狠摔在御案上,这些西域蛮子,当朕的女儿是地里的大白菜吗?想拔就拔!
目光扫过侍立在一旁的几个儿子,恨铁不成钢地叹气:朕要是有那么多女儿就好了!
偏偏……他的目光在儿子们身上逡巡,眼神复杂。就在这时,内侍来报:启禀陛下,
楼兰国使臣求见,呈上女王国书,是为……是为其女王阿雅娜陛下,求娶我大梁皇子!
什么?梁帝以为自己听错了,求娶……皇子?是,陛下。国书上写得清清楚楚,
楼兰女王欲与我大梁结秦晋之好,求娶一位皇子,为其王夫。短暂的寂静后,
梁帝猛地一拍大腿,脸上的愁云惨雾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狂喜和激动!好!好!
好一个楼兰女王!有魄力!有眼光!他兴奋地站起身,在御案后来回踱步,皇子!
朕有的是皇子!快!快宣使臣觐见!不,等等!他像是想起什么,
对着侍立一旁、同样被这消息震得有些发懵的儿子们一挥手:你们!都给朕站好!
站成一排!整理仪容!快!片刻后,扎伊尔被引入大殿。他一身楼兰将军的戎装,
身姿挺拔,不卑不亢地行礼:楼兰使臣扎伊尔,拜见大梁皇帝陛下。免礼免礼!
梁帝笑容满面,热情得不像话,贵使远道而来,辛苦了!贵国女王的心意,朕已知晓!
甚好!甚合朕意啊!他指着殿中站得笔直、表情各异的一排皇子,
豪气干云地对扎伊尔说:扎伊尔将军请看!这些都是朕的儿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贵使尽管挑,随便选!看中哪个,朕即刻下旨,让他与贵国女王成亲!
皇子们脸上顿时精彩纷呈,有惊愕,有羞愤,有惶恐,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扎伊尔也被这皇帝的豪爽震了一下。他定了定神,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位皇子,
沉声道:陛下厚爱,外臣感激不尽。然,我楼兰女王乃一国之主,王夫之位非同小可。
外臣不敢擅专,恳请陛下恩准,将诸位皇子殿下的画像赐下,由女王陛下亲自定夺。
梁帝一拍脑门:对对对!是朕心急了!是该让女王陛下亲自挑选!来人!传宫廷画师!
给朕所有的皇子,从大到小,一个不落,画!画得精神点!快去!于是,
一场史无前例的皇子选秀在大梁皇宫轰轰烈烈地展开。
连刚学会走路、还在吃奶的小皇子,都被奶娘抱着,让画师画下了玉照。十几天后,
一队快马带着一个密封的锦盒,风驰电掣般穿过戈壁,抵达楼兰王城。王宫大殿,灯火通明。
十来幅装裱精美的皇子画像,被宫人小心翼翼地悬挂起来,从大殿一头排到另一头,
蔚为壮观。从长身玉立的青年,到稚气未脱的少年,再到粉雕玉琢的幼童……我的目光,
像最精准的尺子,一寸寸丈量过每一张面孔。最终,停留在一幅画像上。画中男子,
身着月白锦袍,长身玉立,气质清贵。面容俊美得近乎昳丽,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
唇线优美。尤其那双眼睛,画师似乎用了重彩,勾勒出一双深邃含情的桃花眼,玉树临风,
风华绝代。就他。我抬手指向那幅画。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传遍西域。
各国首领听闻楼兰女王成功娶到了大梁皇子,嫉妒得眼睛都红了!他们只能娶旁支的公主,
而阿雅娜却能娶皇帝的亲儿子!还能挑挑拣拣!这待遇,天差地别!一时间,
酸溜溜的议论四起。2大梁不愧是泱泱大国,办事效率高得惊人。不出半月,
送亲的队伍就到了楼兰边境。那阵仗,比之前任何一位公主出嫁都要盛大十倍!旌旗蔽日,
仪仗如龙。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
各色中原特有的种子苗木……还有大批技艺精湛的工匠、经验丰富的农师、学识渊博的儒生,
作为陪嫁人员,一同前来。这才是真正的十里红妆!我站在巍峨的城楼上,
红衣猎猎,金冠闪耀,俯瞰着这支象征着财富与力量的庞大队伍缓缓驶近。
阳光洒在车队的箱笼上,反射出耀眼的金光。风吹动旌旗,猎猎作响,
仿佛在宣告楼兰即将迎来的辉煌。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十年励精图治的辛劳,似乎都在这金光闪闪的陪嫁面前,变得微不足道起来。当然,
作为一位成熟的女王,我还是对这位即将到来的王夫做了一番背调。六皇子赵泽宸,年二十,
中宫嫡次子。大梁一般以嫡长子为皇储,不出意外的话,他就是大梁未来君主的胞弟,
这层血缘关系,足以让楼兰在西域获得超然的地位和倚仗。即便……将来大梁内部生变,
这个嫡出的身份,也大有可为。帝王之术,讲究的就是未雨绸缪,留有后手。我对这桩交易,
愈发满意。为了彰显对这桩和亲的重视,楼兰举国欢庆,举办了空前盛大的婚典。
喜帖如雪片般飞向西域各国,王城郊外,碧草连天,苍穹如盖。
一座由巨大白石垒砌的祭坛矗立在草原中央,古朴而庄严。祭坛上,
摆放着象征丰收的五谷、象征力量的牛羊头骨、象征纯洁的清水,
以及袅袅升腾着青烟的香炉。我身着繁复华丽的楼兰传统婚服,
金线刺绣的凤凰在红底锦缎上振翅欲飞,头上沉重的金冠镶嵌着鸽血红的宝石,
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赵泽宸亦换上了大梁皇子的吉服,玄衣纁裳,玉带蟒袍,
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修长,面如冠玉。我们并肩,一步步踏上祭坛的阶梯。他的手,
被我牵着。掌心干燥而温暖,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是一双养尊处优却意外有力的手。
我们立于高高的祭坛之巅,仿佛离天很近。脚下,是黑压压的观礼人群,有我的子民,
也有那些强颜欢笑、被迫前来道贺的各国首领和他们带来的大梁公主们。
大祭司苍老而肃穆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用古老的楼兰语念诵着冗长的祝词,
祈求天神赐福于新人,护佑楼兰与大梁永世修好。天地浩渺,祭坛高耸。这一刻,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我和他,以及我们交握的手。他侧脸的轮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俊朗,
长睫低垂,神情专注而……虔诚?一种奇异的感觉,如同细微的电流,悄然划过心头。
一丝恍惚,一个荒谬的念头闪过:若真能如此刻誓言,与身边之人携手一生,
似乎……也挺好?这念头来得快,去得更快。祭礼完成。我们转身,面向臣民。
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响起。我微微侧目,瞥向观礼台前排。那些宿敌首领们,
吐蕃赞普、大宛王上、突厥可汗……一个个端着酒杯,脸上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们身边坐着的大梁公主,倒是规规矩矩,只是眼神深处,似乎藏着难以言喻的复杂。
烤全羊的香气弥漫,美酒流淌。看着他们这副憋屈的模样,我心中畅快无比。楼兰的崛起,
已势不可挡!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喧嚣散尽,红烛高烧。华丽的新房内,只剩下我和他。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酒气、熏香的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我今日高兴,
喝了不少酒。此刻酒意上涌,脸颊微烫,眼神也带上了几分迷离的媚态。我深知,
和亲大多是皇命难违。那些嫁过来的公主们,背地里不知流过多少眼泪。赵泽宸贵为皇子,
被迫远嫁异国,心中岂能无怨?我借着酒劲,莲步轻移,身姿摇曳,
学着记忆中那些妃嫔讨好我父皇的模样,带着几分刻意的娇弱,轻轻倚靠在他宽阔的肩头。
一股清冽好闻的松柏气息钻入鼻尖。我仰起脸,媚眼如丝,红唇轻启,吐气如兰,
声音刻意放得又软又糯:六皇子……我顿了一下,改口,带着几分试探的亲昵,
泽宸……孤知你奉皇命千里和亲,背井离乡,心中定有委屈。非是出自真心……
我感觉到他身体似乎僵了一下。但,我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抚上他胸前的衣襟,
感受到布料下紧实的肌理,孤既娶了你,便是真心实意,愿以诚心待你。你既为孤的王夫,
日后……若有什么要求,孤都会尽力满足你。只要你……我抬眸,眼神水光潋滟,
带着钩子,对孤,对楼兰,也拿出真心来……我等着他的反应。是强忍屈辱的沉默?
是虚伪的客套?还是压抑不住的怨怼?然而,下一秒发生的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他并未推开我,反而伸出手臂,极其自然地揽住了我的腰肢,将我更紧密地拥入怀中。
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他低下头,那双桃花眼近在咫尺,里面仿佛蕴藏着星辰大海,
流淌着能将人溺毙的深情。他凝视着我,声音低沉悦耳,
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颤的温柔和缱绻:陛下……他声音里含着笑意,却无比认真,
您才貌无双,风华绝代,泽宸……倾慕已久。什么?我心中警铃大作!他继续道,
气息拂过我的耳廓,带来一阵酥麻:与陛下结为连理,是父皇的旨意,
更是泽宸……心之所向。他执起我的一只手,放在他温热的胸口,隔着衣料,
我能感受到那沉稳有力的心跳。泽宸惟愿与陛下一生一世,共守白头。此心,天地可鉴。
我彻底懵了。我精心设计的酒后吐真情、美女救英雄、一起看星星看月亮,
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十八般武艺还没用上,他怎么就直接跳到情根深种
、非卿不娶的环节了?扎伊尔以前总说,仅凭我的容貌,便足以让世间男子一见倾心。
我向来嗤之以鼻,觉得他不过是维护我。难道……真有这么邪乎?电光火石间,我猛地抬头,
大胆而直白地凝视着他那双盛满深情的桃花眼!母亲的话在我耳边响起:阿雅娜,记住,
真心爱一个人,眼里的光,是藏不住的。果然!在那片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之下,
我精准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一闪而过的——慌乱?或者说,是心虚?
像平静湖面投入一颗小石子,荡起的一圈几乎看不见的涟漪,随即又被更汹涌的深情
掩盖。呵。有趣。看来我这位倾慕已久的王夫,嘴上甜言蜜语,心里却另有所图呢。
婚后,我们堪称琴瑟和鸣,蜜里调油。白日,我端坐朝堂,
与心腹大臣们研究赵泽宸带来的嫁妆
——那些先进的技术、精妙的工艺、宝贵的典籍——如何最大程度地转化为楼兰的国力。
而他,则根据我的旨意,有条不紊地安排那些随嫁而来的工匠、农师、儒生们,
将大梁的先进文化和生产技术,毫无保留地传播给楼兰的子民。他温文尔雅,学识渊博,
耐心细致,很快就赢得了朝臣和百姓的好感。而他带来的东西,确实如同甘霖,
滋养着楼兰这片干渴的土地。傍晚,我邀他纵马驰骋,共赏“大漠孤烟直,
长河落日圆”的楼兰风光;他揽我入怀,给我讲京城的热闹繁华,江南的小桥流水,
北地的冰天雪地...入夜,则是另一番旖旎风光。那双执笔抚琴的修长手指,
带着灼人的温度,在我身上点燃一簇簇火焰。他的吻,时而温柔缱绻,时而霸道掠夺。
平日里斯文有礼的外表下,藏着令人心悸的野性和占有欲。情动之时,理智尽失,
仿佛要将我揉碎,融入他的骨血。低沉的喘息,滚烫的肌肤,交缠的发丝……红绡帐暖,
被翻红浪。身体的契合度,高得惊人。每一次沉沦,都像是灵魂在云端漫步,又重重跌落。
我亦非矫情之人,既然享受,便也乐在其中。只是,在每一次极致的欢愉之后,
在他沉沉睡去之时,我总会悄然睁开眼,借着月光,审视他沉睡中依旧俊美无俦的侧脸。
那眼底深处的算计,究竟是为了什么?3在我不懈的努力和赵泽宸的加持下,楼兰,
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黄沙漫天的戈壁边缘,引来的雪水汩汩流淌,
滋养出大片大片的绿洲。绿洲之上,金黄的麦浪翻滚,饱满的麦穗压弯了腰,
取代了昔日荒凉的景象。王城的工坊里,炉火日夜不息。按照大梁图纸改良的冶铁炉,
流淌出品质更优的铁水。楼兰的兵器,从粗陋走向精良,甚至开始尝试制造威力巨大的火器。
刀锋的寒光,箭簇的锐利,无声地诉说着力量的提升。宽阔平坦的商道,从王城延伸向四方。
满载着楼兰玉石、毛毯、葡萄美酒的驼队,
与从中原满载丝绸、瓷器、茶叶而来的商队络绎不绝。集市喧嚣,货殖流通,
财富如同涓涓细流,汇入国库,滋养民生。赵泽宸带来的儒生们,在王城开设了学馆。
楼兰的孩童,开始学习文字、礼仪、算学。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渐渐从理想变为现实。
百姓的脸上,洋溢着富足安宁的笑容。政治清明,军力强盛,经济繁荣,文化昌盛!
楼兰一跃成为西域最强大的国家,没有之一!
昔日那些对我冷嘲热讽、等着看我笑话的邻国首领,如今看向楼兰的眼神,
只剩下深深的忌惮和无法掩饰的嫉妒。一个***退却的深夜。汗水浸湿了锦被,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甜腻。我慵懒地伏在他汗湿的胸膛上,听着他尚未平复的心跳。
他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缠绕着我散落的长发。突然,
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响起,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却异常清晰:陛下……嗯?
我懒懒应了一声。可有想过……一统西域?来了!我心中瞬间一片清明,
所有的慵懒和迷蒙如潮水般退去。我一直在等。等他对我的图谋露出端倪。这世上,
哪有无缘无故的深情?我们素不相识,可他却待我如珠如宝,百依百顺,必有所求!
我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电,直视着他那双在黑暗中依旧亮得惊人的桃花眼。
脸上刻意带上几分惊诧和不解:一统西域?楼兰不过西域一隅小国,能有今日局面,
已是天神庇佑,子民之福。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受冻馁之苦,孤便心满意足。贸然兴兵,
只会重燃战火,令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我看着他,眼神坦荡而真诚,
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心系子民、毫无野心的君主:放着好好的太平盛世不要,
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一统』虚名,去挑起无端的战火,牺牲无辜的百姓,不值得。
话音刚落,我清晰地看到,赵泽宸眸光深处剧烈地闪烁了一下!
那是一种混合着惊诧、审视、困惑……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的光芒?
陛下……当真这样想?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孤何时骗过你?
我反问,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嗔怪和委屈,怎么,你不信孤?不!他立刻否认,
手臂收紧,将我重新揽入怀中,下巴抵着我的发顶,声音恢复了温柔,
却似乎多了几分沉甸甸的东西,泽宸当然相信陛下。只是……他顿了顿,
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自古帝王皆好大喜功。
陛下有此等胸襟与格局……着实令泽宸……钦佩。他的语气真诚了许多,
楼兰黎民能有您这样的君王,是他们的福气。他没有再提一统西域的话。
之后的日子,我们依旧如胶似漆,恩爱非常。只是,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们之间,
悄然发生了变化。他看我的眼神,少了几分刻意的深情,多了几分深沉难辨的……专注?
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不犯人,奈何人要犯我。在我轻徭薄赋、大力发展生产的政策下,
楼兰百姓的生活水平直线上升。再加上大梁带来的先进技术,
楼兰俨然成了西域的人间天堂。这巨大的吸引力,如同磁石,
将周边各国的百姓源源不断地吸引过来。他们拖家带口,跋山涉水,只为能在楼兰的土地上,
过上吃饱穿暖、不受欺压的日子。人口的大量流失,如同釜底抽薪,让西域各国雪上加霜。
劳动力流失,赋税锐减,登时让各国首领急了眼。他们先是严令禁止百姓迁移,
甚至派军队在边境抓捕想要离开的百姓。可百姓们为了躲避追捕,宁愿走更险峻的山路,
冒更大的风险,也要奔向楼兰。眼看国内怨声载道,国库日渐空虚,首领们坐不住了。
共同的恐惧和利益,让这些曾经的对手暂时放下了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