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江念!你这个疯子!你还敢回来!”我刚从精神病院出来,
就捧着我那对***养父母的骨灰盒,直接砸开了姐姐江月别墅的门。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划破了高档小区的宁静,穿着白裙的江月花容失色地冲出来,
身后还跟着我的前未婚夫,沈言。他一把将江月护在身后,对我怒目而视:“江念,
你闹够了没有!小月身体不好,你别再***她了!”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
再看看他身后那个瑟瑟发抖,眼神却闪烁着得意的女人,笑了。“***她?沈言,你问问她,
三年前的那个晚上,是谁把我锁在房间里,眼睁睁看着我被那两个畜生拖进地下室的?
”我的话像一颗炸弹,炸得沈言脸色一白。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江月,
江月却只是把脸埋在他怀里,哭得更厉害了:“阿言,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疯了……三年前她放火烧死爸妈,就疯了……”“我疯了?
”我一步步走上前,脚下的碎片发出咯吱的声响,
我将手里另一个骨灰盒重重地放在门口的玄关柜上,发出一声巨响。“对,我疯了,
在精神病院里被关了三年,每天被强制灌药,被电击治疗,我能不疯吗?”我盯着江月,
一字一句地问:“姐姐,你告诉我,那火,真的是我一个人放的吗?
”江月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抓着沈言的衣服,尖叫道:“你别过来!你是魔鬼!
是你烧死了爸妈!是你!”“是吗?”我缓缓地打开了其中一个骨灰盒,
在他们惊恐的注视下,抓起一把灰白的粉末。“那你闻闻,这里面,
有没有你递给我那桶汽油的味道?”风吹过,骨灰洋洋洒洒,飘向他们。
沈言下意识地抱着江月后退,脸上满是嫌恶和恐惧。江月则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像是真的被***到了,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沈言立刻慌了,抱着她大喊:“小月!
小月!快叫救护车!”我冷眼看着这场熟悉的戏码。三年来,江月就是靠着这一招,
霸占了我的身份,我的未婚夫,我的一切。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被妹妹的疯狂行径***得精神失常的可怜姐姐。只有我知道,
她那身洁白无瑕的裙子底下,藏着一颗比谁都黑的心。很快,救护车和警车一起呼啸而来。
沈言抱着江月上了救护车,临走前,他回头看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江念,
不管怎么样,你不该这么对她。”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警察过来,
公式化地询问:“是你砸的门?跟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我点点头,配合地伸出双手。
在被带上警车的那一刻,我透过车窗,看到别墅二楼的窗帘动了一下。一道怨毒的视线,
一闪而过。我知道,是江月。她根本没晕。这场游戏,从我出来的那一刻,才算真正开始。
到了警局,我平静地做完笔录,承认门是我砸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年轻的警察问。
“我回家,我姐姐不给我开门,我只能用我爸妈的骨灰盒,帮我开门。”我答得理所当然。
警察被我噎了一下,旁边的老警察拉了拉他,示意他看我的资料。“江念,
刚从市精神病院出来……三年前因纵火案……”年轻警察的眼神立刻变了,
从审视变成了同情和警惕。“我们会联系你的监护人,你先在这里冷静一下。”监护人?
我心里冷笑。我的监oratork人,不就是沈言吗?江月以精神失常为由,
让他成了我的监护人,真是好算计。我没有反抗,被带进了一个小房间。我知道,
沈言很快就会来。他会来警告我,让我离江月远一点,甚至会用监护人的身份,
再次把我送回那个地狱。但这次,我不会让他如愿了。我在精神病院的三年,可不是白待的。
2不出所料,一个小时后,沈言来了。他面色铁青,一进门就将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
“江念,签了它。”我瞥了一眼,是一份自愿放弃财产继承权的声明,
以及一份保证不再接近江月的协议。“签了它,我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否则,
我立刻让医院那边出具证明,你现在的精神状况,非常不稳定,需要回去继续治疗。
”他的话里充满了威胁。我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眼前的男人,曾经是我最爱的人。
我们青梅竹马,早就定下了婚约。我以为他会是我一生的依靠,可在我最绝望的时候,
他却选择相信了江月的谎言,亲手将我送进了深渊。“沈言,”我轻轻开口,“你还记得吗?
我十八岁生日那天,你送了我一条星月项链,你说,我是你的星星,独一无二。
”沈言的身体僵住了,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说话。“那条项链呢?”我追问,
“江月脖子上的那条,和我的一模一样,是你送的吗?”他避开我的视线,
生硬地说:“别说这些没用的!赶紧签字!”“所以,你早就分不清我们两个了,对吗?
”我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一丝悲凉,“还是说,谁是江家的女儿,谁能给你带来利益,
谁就是你的‘星星’?”“你胡说什么!”沈言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瞬间暴怒,“江念,
我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的底线?”我站起身,一步步逼近他,将他堵在墙角。
房间很小,我们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我看到他眼中的慌乱,
以及一丝被我说中的心虚。“你的底线,不就是钱和地位吗?沈言,你以为江月能给你什么?
江家的一切,都是我亲生父母留给我的!她不过是个冒牌货,一个寄生虫!”“你闭嘴!
”沈言猛地推开我,“你就是个疯子!不可理喻!”他转身想走,我却幽幽地在他身后开口。
“地下室的监控录像,你说,如果我把它交给警察,会怎么样?”沈言的脚步,猛地顿住。
他豁然转身,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你……你说什么?”“我说,
”我微笑着,一字一句地重复,“三年前那个晚上,地下室里,除了我们四个人,
还有第五双眼睛。你猜,它都拍到了什么?”我看到他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恐惧,纯粹的恐惧,从他的眼底蔓延开来。
我知道,我的第一步棋,走对了。三年前,
那对畜生为了逼我交出我亲生父母留下的信托基金,把我关在地下室里折磨。江月,
我名义上的姐姐,不仅不救我,反而帮着他们,给我下了药。他们以为我神志不清,
却不知道,我拼着最后一丝清醒,打开了藏在角落里的微型摄像头。那是我爸妈留给我的,
一个伪装成烟雾报警器的安防设备。它记录下了一切。
包括江月是如何笑着对那两个畜生说:“再加点剂量,让她彻底变成傻子,
那笔钱就都是我们的了。”也包括,沈言的到来。他不是来救我的。他是来确认,
我是否真的已经“没救了”。我永远忘不了,他站在地下室门口,看着我被折磨,
眼神里没有一丝心疼,只有冷静的评估和算计。然后,他关上了门。那扇门,
隔绝了我最后的光。也是在那一刻,我决定,要他们所有人都下地狱。那场火,是我放的。
但点燃引线的,是他们每一个人。现在,我回来了。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然后,
把他们一个个,全都送下去,给我爸妈,给我未出生的孩子,陪葬。
3.沈言失魂落魄地走了。他没有再提让我签字的事,也没有再威胁要把我送回精神病院。
我知道,他怕了。他怕的不是我,而是那份可能存在的录像。很快,一名老警察走了进来,
解开了我的手铐。“你可以走了,沈先生已经撤销了控告。”他的态度比之前缓和了不少。
我走出警局,外面阳光正好。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地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
露出一张干练又美艳的脸。“上车。”林律师冲我扬了扬下巴。
林律师是我亲生父母给我留下的信托基金的执行人,也是这三年来,唯一一个相信我,
并一直在暗中帮助我的人。“看来,你把沈言吓得不轻。”她一边开车,
一边从后视镜里看我。“这只是个开始。”我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精神病院的三年,
磨平了我所有的天真和软弱,也让我学会了如何像一个猎人一样思考。我要对付的,
不只是江月和沈言,还有他们背后,那些觊觎我家产的饿狼。“别墅的监控,我已经拿到了。
”林律师说,“江月确实是装晕,她上了救护车就醒了,还给一个人打了电话。”“谁?
”“一个私家侦探,叫黑豹。在道上有点名气,专门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脏活。”我睁开眼,
一道冷光闪过。“她想干什么?找人毁掉证据?”“不止。”林律师的表情严肃起来,
“我怀疑,她想让你‘意外死亡’。”我沉默了。江月比我想象的还要狠。也是,
一个能笑着看自己妹妹被折磨,还能亲手递上汽油的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打算怎么办?需要我帮你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吗?”林律师问。“不,”我摇了摇头,
“我要回老宅。”那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是那场大火发生的地方。
更是我所有噩梦的源头。林律师有些担心:“那里已经被封了,而且……”“我知道。
”我打断她,“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回去。有些东西,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有些账,
也只有在那里,才能一笔一笔地算清楚。林律师看我坚持,没再多说,只是把车开得更快了。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栋被烧得只剩下框架的别墅前。警戒线歪歪斜斜地挂着,
焦黑的墙壁上爬满了藤蔓,像一道道狰狞的伤疤。空气中,
似乎还弥漫着三年前那场大火的焦糊味。我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刚站稳,
我就感觉到了一股被人窥视的视线。阴冷,狠毒。我没有回头,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黑豹,
你来了。我就是要引你来。我从林律师手里接过一个背包,头也不回地跨过了警戒线。
“小心。”林律师在我身后低声说。我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径直走进了废墟。
别墅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破败,地上全是烧焦的木料和破碎的家具。
我熟门熟路地绕过一堆堆障碍,直接走向地下室的入口。入口被一块巨大的预制板压着,
上面还贴着封条。我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根撬棍和一把液压钳。精神病院的三年,
除了让我学会了隐忍,还让我结识了不少“能人”。开锁,格斗,反侦察……这些,
都是我为了今天,准备的“礼物”。我很快就弄开了封条和门锁。推开沉重的铁门,
一股潮湿腐烂的气味扑面而来。我打开头灯,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通往地狱的阶梯。
我一步步走下去,身后的黑暗中,一个黑影也悄无声息地跟了进来。很好,鱼儿上钩了。
4.地下室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三年前的模样。墙上挂着各种我叫不出名字的刑具,
地上散落着破碎的衣物,已经干涸的血迹变成了暗红色,触目惊心。这里就是我的人间地狱。
我没有去看那些让我作呕的东西,而是径直走向了墙角的那个烟雾报警器。
我踩着一张破旧的桌子,小心翼翼地把它取了下来。
就在我准备打开后盖取出里面的储存卡时,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异响。我猛地回头,
一道黑影已经扑到了我面前!对方速度极快,手里还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直刺我的心脏!我早有防备,身体一矮,险险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同时,
我手里的报警器也顺势朝他的脸上砸了过去!黑影闷哼一声,动作慢了半拍。我抓住机会,
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顺势滚到一旁,拉开了距离。“黑豹?”我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他。
他穿着一身黑衣,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反应不错。
”他的声音沙哑难听,“看来,江月给的资料,不太准确。”“她告诉你,
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疯子?”我嘲讽地笑了笑,“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我最擅长的,
就是把人送进地狱?”黑豹没有再废话,再次朝我攻了过来。他的身手很好,招招致命,
显然是专业的杀手。而我,虽然在精神病院里跟人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但毕竟底子薄,
很快就落了下风。我的手臂被匕首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剧烈的疼痛让我清醒了不少。我不能跟他硬拼。我眼角的余光扫过四周,
忽然定格在了墙角的一个消防栓上。我心生一计,故意卖了个破绽,引着他朝那个方向攻去。
黑豹果然上当,以为我体力不支,攻势更加凌厉。就在他的匕首即将刺穿我喉咙的那一刻,
我猛地侧身,同时用尽全力,一脚踹在了消防栓的阀门上!“砰!”老化的阀门瞬间爆裂,
高压水流像一条水龙,狠狠地冲在了黑豹的身上!他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连连后退,
手里的匕首也脱手而出。就是现在!我忍着剧痛,捡起地上的匕首,朝他冲了过去!
黑豹被水冲得睁不开眼,只能凭感觉胡乱抵挡。我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用在精神病院里学来的最阴狠的招式,刀刀不离他的要害!很快,他就被我逼到了墙角,
身上已经多了好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说,是谁让你来的?”我用匕首抵住他的喉咙,
冷声问道。黑豹喘着粗气,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充满了不甘和怨毒。“你杀了我吧。
”他嘶哑地说,“我们这行,没有出卖雇主的规矩。”“是吗?”我笑了笑,
匕首轻轻划过他的脖子,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我不会杀你,”我说,
“我会把你交给警察,告诉他们,你意图***杀人。你猜,江月会不会为了保住自己,
把你当成弃子?”黑豹的瞳孔猛地一缩。“或者,我把你交给你的对家。我听说,
‘鬼手’一直在找你,想把你剁了喂狗。”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你……你怎么知道……”“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我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比如,我知道你有个女儿,在市一中上高三,
叫李思思,对吗?”黑豹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你到底是谁!
”他惊恐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魔鬼。“我是谁不重要,”我直起身,收回了匕首,
“重要的是,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帮我做事。二,我把你的资料,连同你女儿的,
一起送给‘鬼手’。”我把选择权,交给了他。我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因为,
一个连女儿照片都设成手机屏保的男人,再怎么心狠手辣,也有他的软肋。
5黑豹最终选择了臣服。我让他处理好现场,然后带着那枚关键的储存卡,
从地下室的另一条密道离开了。那条密道,是当年我亲生父亲为了应对突发状况,
特意修建的,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我和林律师在约好的地方汇合。她看到我手臂上的伤,
脸色都变了。“我没事,皮外伤。”我把储存卡交给她,“这里面的东西,
足够让江月身败名裂。”林律师接过储存卡,神情凝重:“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出去?
”“不急,”我摇了摇头,“现在放出去,只会让她狗急跳墙。我要的,
不只是让她身败名裂,我要让她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让她在绝望中,一点点烂掉。
”回到林律师为我准备的安全屋,我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狠厉,
满身伤痕的自己,我有些恍惚。三年前的江念,
还是个会因为沈言一句话就脸红心跳的傻姑娘。而现在,我的心里,只剩下仇恨。第二天,
我用一个新号码,给沈言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黑豹鼻青脸肿地跪在我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