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我叫苏砚心,是个生活美学设计师。我男朋友陆见深,是个青年地质学家,

兼野生动物摄影师。我们恋爱一周年了。为了这个纪念日,我策划了一场深山露营,

称之为“沉浸式情感策展”。连纪念品,我都用他随身地质锤的边角料,

偷偷打磨成了一枚金属书签。浪漫吧?完美吧?可现在,全完了。1.暴雨砸在帐篷上,

像一万面擂响的战鼓。他离开整整一小时了。他说去观测西侧云层,

说一小时内降雨概率超百分之八十,要去加固帐篷并储备更多燃料。他从来没错过。但这次,

他错了。他没回来。手机,没信号。我疯了一样在帐篷里翻找他的卫星通讯器。

那玩意儿是他保命的家伙,从来不离身。找到了。在帐篷角落。安静地躺着。

像个冰冷的嘲笑。陆见深会把卫星通讯器落下?除非天塌下来。不。就算天塌下来,

他也会先把它塞进怀里。这个不可能发生的疏忽,像一根冰锥,

瞬间刺穿了我所有浪漫的幻想。出事了。绝对出大事了。雨势稍微小了点。像哭累了,

在喘息。我不能等。多等一秒,他可能就……我不敢想。抓起微光手电,

我冲进漆黑的雨幕里。冷。刺骨的冷。泥泞没过脚踝。手电的光圈在泥水里疯狂跳动。找。

必须找到他留下的痕迹。我是设计师,我对线条和细节有着近乎偏执的敏锐。这里!

一个模糊的脚印。是他的登山鞋底纹!那边!又一個!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我顺着那断断续续的脚印往前摸索。手电光扫过一片荆棘。有什么东西在反光。一块布料。

灰色的,抓绒的。是他外套手臂的位置!被硬生生挂了下来。布料边缘,沾着深色的,

已经快被雨水冲散的……血。我的呼吸停了。所有关于浪漫的策展,所有精心准备的小惊喜,

都在这一刻,被这血迹和布料,砸得粉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陆见深,你等着我。

2.雨水糊住了眼睛。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冷。浑身都在抖。但脑子却异常清醒。

像被这冰冷的雨水浇透了,反而洗去了所有慌乱。脚印还在往前延伸。通向更深的,

墨一样的黑暗里。那血迹,断断续续。像绝望的路标。每一滴,都像砸在我心上。他受伤了。

伤得多重?为什么不停下来?为什么要往更深的山里走?脑子里闪过他出发前的样子。

他检查装备,卫星通讯器明明就别在他腰带上。他甚至还笑着对我说,很快回来,让我别怕。

然后他接过我手里怎么都固定不好的防风绳,三两下就绑得结实实。是那个时候吗?

因为他帮我固定帐篷,所以把通讯器暂时取出来,放在了旁边?然后,

就被别的事情打断了注意力,忘记带走了?这个小小的,看似合理的疏忽。此刻,

却成了索命的链条。我攥紧了那块沾血的布料。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设计师的敏锐此刻变成了诅咒。我甚至能想象出,他被荆棘挂住,踉跄了一下,

布料被撕扯开的声音。还有那血滴落在泥土和叶片上的形状。风在哭。树林在咆哮。

这座我们原本用来庆祝爱情的山,露出了它狰狞的一面。黑暗像粘稠的墨汁,包裹着一切。

手电的光那么微弱,只能照亮眼前一小块地方。仿佛随时都会被四周的黑暗吞噬。

恐惧像藤蔓,缠绕住我的脚踝,想把我拖回那个相对安全的帐篷。回去?不。回不去了。

那个帐篷,没有他,算什么安全?那枚精心准备的金属书签,如果等不到它的主人,

又有什么意义?所有的策展,所有的美学,在生死面前,屁都不是。我抹了把脸。

强迫自己冷静。分析脚印的方向,血迹的密度。他还在移动。他一定还在某个地方。需要我。

我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土腥味的空气。抓紧了微光手电,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沿着那条由脚印和血迹铺成的,绝望又希望的路。深一脚,浅一脚。继续往前冲。陆见深。

你最好给我好好活着。你要是敢有事……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3.脚印和血迹,到河边,彻底断了。或者说,是被这条突然暴躁起来的河,给吞没了。

之前地图上标注的,那条可以踩着石头过膝的小溪,不见了。眼前是浑黄的,

翻滚着泡沫和断枝的怪物。水流声轰隆隆的,像一群野兽在咆哮。它横在那里,

隔开了我和对岸,隔开了我和陆见深可能所在的方向。怎么办?绕路?天知道要绕到哪里去!

时间不等人!蹚过去?看看那水的流速,看看那卷着的木头,我怕还没走到河心,

就被冲下去,撞个半死。我强迫自己冷静。沿着河岸向上游跑。眼睛像扫描仪一样,

搜寻着任何可能的通道。设计师对结构和平衡的直觉,此刻成了我唯一的依仗。有了!

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冲倒的树干。不算粗,湿漉漉的,上面还沾着滑腻的苔藓。

它歪歪斜斜地架在河道最窄的地方,另一端搭在对岸一块巨石上。一座天然的,

却危机四伏的独木桥。能行吗?掉下去会死。不过去,陆见深可能就会死。这选择,

简单得残酷。我深吸一口气,把微光手电咬在嘴里。踏上了第一脚。树干猛地一沉,

晃了一下。我的心跳直接飙上了头顶。稳住。苏砚心,你能行。

你可是穿着高跟鞋都能在工地里如履平地的女人!第二步。第三步。水流在脚下奔腾,

水汽扑面。我能感觉到树干在微微颤抖,像随时会散架。我的全部精神,

都集中在脚下那一点点方寸之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平衡。世界缩小了,

只剩下这根圆木,和对岸。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十秒,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的脚,终于踏上了对岸坚实的土地。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回头望了一眼那浑黄的河水,

心脏还在咚咚咚地砸着胸口。过来了。陆见深,我又闯过一关。你等着我。

4.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那个依山而建的小村子。雨还在下,天色晦暗。

几盏昏黄的灯火在雨幕里闪烁,像警惕的眼睛。我像個落湯雞,

狼狽地拍響最近一戶人家的木門。“有人吗?帮帮忙!”门开了一条缝。一张布满皱纹的脸,

眼神里全是戒备和冷漠。“找谁?”“我找我男朋友,他可能受伤了!他……”话没说完,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毫不留情。我不死心,又去敲另一家。回应我的,

是更响亮的栓门声。雨水顺着我的头发流进脖子,冷得刺骨。比雨水更冷的,

是这些村民的眼神。他们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带来麻烦和灾祸的外来者。陌生的面孔,

在这暴雨天,成了原罪。所有的浪漫叙事,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绝望像水草,

缠住我的脚,要把我拖进深渊。不行!不能放弃!陆见深还在等着我!我看到前面屋檐下,

站着一个穿着旧中山装,提着药箱的老人,看样子是个村医。我几乎是扑过去的,

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所有的体面和策展人的优雅都碎了一地。我语无伦次,声音带着哭腔,

但逻辑却异常清晰,抓住最关键的信息往外蹦:“大叔!求求你,帮帮我!

”“我男朋友是地质调查员!他进山没回来,受伤了,我找到他的血了!

”“他是为国家做勘探的!他不能出事!”我反复强调“地质调查员”,像念着唯一的咒语。

老村医愣了一下,戒备的眼神松动了一丝。他上下打量我,

目光落在我满是泥泞的裤腿和手臂被荆棘划出的血痕上。“地质队的?”他迟疑地开口,

声音有些沙哑,“几年前,地质队来过我们这儿,帮我们找过水……”就是这句话!

像一道光,劈开了沉重的黑暗。他指了指村子最尾端,一个亮着微弱灯光的小院。

“去那儿问问,张老头,他以前是兽医。”老村医顿了顿,

“下午好像是有个生人往他那儿去了,还抱着个什么东西。”兽医?抱着东西?

顾不上去想细节了!道谢的话都来不及说完整,我朝着他指的方向,

用尽最后的力气狂奔过去。希望就在前面。陆见深,你一定要在那里!

5.我猛地推开那扇虚掩的木门。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下,

我一眼就看到了他。陆见深。他背对着我,蹲在地上,袖子卷到手肘,

露出的左前臂缠着厚厚的绷带,渗着点点血迹。他没事。他还活着。

巨大的 relief 像潮水般涌上来,冲得我眼眶发酸,腿更软了。可下一秒,

我的心又提了起来。他在干什么?他和一个头发花白的干瘦老头,正围着一个更小的,

毛茸茸的东西。那是一只小狐狸,右腿血肉模糊,被一个简陋的夹子固定着,正在微微颤抖。

陆见深的手上沾着血和药粉,动作却稳定精准,正配合老头进行缝合。

他的侧脸在灯光下绷得很紧,全是专注。“陆见深!”我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和后怕。

他猛地回头,看到我,眼里闪过一丝极快的惊讶,随即又恢复了那种该死的冷静。“砚心。

”他语速很快,像在做简报,“发现非法设置的兽夹,救助这只赤狐幼崽时被其应激咬伤。

计算过,返回帐篷路程与前来此村落寻求兽医帮助的路程相比,

后者的狐狸存活概率高出约百分之四十七。”他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我狼狈的样子,

补充道:“你的恐慌在我的评估范围内,但当下,生命的权重更高。

”我的恐慌在他的评估范围内?生命的权重更高?所以,我的担心,我的恐惧,

我冒着暴雨踩着独木桥一路追过来的心惊胆战,在他那里,

只是一组可以计算、可以权衡的数据?委屈和怒火瞬间顶到了喉咙口。我想冲他吼,

想质问他知不知道我差点吓死。可我看到他手臂上渗血的绷带。

看到那只小狐狸微弱起伏的腹部。看到他和张老头额上的汗珠。我深吸一口气,

把所有翻腾的情绪狠狠压回心底。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我走上前,挤开他一点,

用我同样稳定、甚至因为长期做精细设计而更稳的手,代替他固定住那只脆弱的小生命。

我的声音出奇的平静:“现在,你是它的支柱。”我抬眼看他,看进他微微诧异的眼底。

“我是你的。”6.手术刚接近尾声,沉重的脚步声和喧哗声就由远及近。砰!

木门被粗暴地踹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响。几个穿着胶皮雨衣、浑身湿漉漉的壮汉堵在门口,

为首的是个黑胖男人,一脸横肉,眼神凶狠地扫过屋内。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手术台上那只小狐狸身上。“哟呵!张老头,胆子不小啊!

敢动老子的财货!”他嗓门很大,震得屋顶好像都在掉灰。这就是赵金宝。光是看着,

就让人不舒服。张老头手一抖,差点拿不住工具。陆见深不动声色地往前站了半步,

挡在我和小狐狸前面。“你的财货?”陆见深语气平静,像在陈述一个地质现象,

“赤狐是国家保护动物,非法捕猎和使用兽夹是违法行为,根据相关法规,

可处以拘留和罚款。”赵金宝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会听到这个。他随即恼羞成怒,

啐了一口:“少跟老子扯这些没用的!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山里的东西,谁抓到就是谁的!

这狐狸吓跑了老子看上的山鸡,还弄坏了老子的夹子,就得赔!五千块!少一个子儿,

今天就把你这破地方砸了!”他身后的几个混混跟着撸袖子,气势汹汹。空气瞬间绷紧。

我手心冒汗,紧紧盯着陆见深。他却依然镇定,甚至微微抬了下下巴,

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卫星通讯器,在我进来之前已经启动了。

定位和这里的情况,包括非法捕猎的证据,都已经同步发送。你确定要试试,

是你们的动作快,还是执法部门的速度快?”“卫星?”赵金宝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

眼神里闪过一丝明显的忌惮和茫然。他看看陆见深镇定的脸,

又看看我们带来的专业背包虽然通讯器坏了,但样子很唬人,

再看看门外漆黑的、仿佛真的藏着什么的雨夜。他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指了指我们:“行!

你们等着!我看你们能躲到什么时候!”他带着人骂骂咧咧地退了出去,却没走远,

隐约能看到人影在院门外晃悠。像一群守着猎物的鬣狗。暂时的危机解除。但我们都清楚,

麻烦,才刚刚开始。陆见深那个关于卫星通讯器的谎言,不知道能撑多久。

7.小狐狸术后太虚弱了,根本经不起挪动。我们被困在了张老头家。赵金宝也没闲着。

他的谣言像这雨季的霉菌,在村子里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偶尔有村民假装路过,

探头探脑地往屋里瞧。眼神里是怀疑,是审视,还有被煽动起来的敌意。

“听说那男的是偷猎的,专门来搞咱们山里的宝贝。”“那女的也不是好东西,是同伙!

”“张老头老了糊涂了,引狼入室。”压力像无形的网,从四面八方收紧。

陆见深面对那些探究的目光,表现得出奇冷静。他会拿出自己的工作证件,清晰展示。

用那种特有的,平稳又客观的语调解释:“这是赤狐,

属于国家保护的有益的、有重要经济、有科学研究价值的野生动物。

非法捕猎和伤害是明确违反《野生动物保护法》的行为。”他试图用逻辑和法规,

构建一道防线。我知道,光靠冷冰冰的条文,很难打动被恐惧和谣言裹挟的心。

我抱起那只勉强能喝点水的小狐狸。它很乖,湿漉漉的黑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人,

受伤的腿微微蜷缩。我轻轻抚摸它的毛发,声音放得很柔,

对着门外犹豫的村民说:“你们看,它就这么小一点,还没一只猫重。

腿被夹子伤得见了骨头,得多疼啊。”“它妈妈说不定还在哪个地方等着它回家呢。

”“我们只是想救活它,让它能回到山里,这有错吗?”我悄悄用手机,

拍下小狐狸依赖地靠着我手掌的样子,拍下它清澈又无助的眼神。这些影像,

本身就是最有力的语言。慢慢的,有些村民的眼神变了。尤其是几个带着孩子的妇人,

看着小狐狸,眼里流露出不忍。有人趁夜色,偷偷在张老头门口放了一小篮鸡蛋,

或者几把青菜。虽然依旧不敢明着帮我们说话,但这无声的支持,像黑夜里零星的火苗,

给了我们一丝暖意。人心,似乎正在被撬动一丝缝隙。8.但这丝缝隙,

很快就被彻底堵死了。一个赵金宝的手下,在屋外草丛里瞎翻时,

捡到了那个进水后被我慌乱中遗落的卫星通讯器。那玩意儿外观专业,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