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离学校可远了,得走上整整一小时。
我住城市边儿上,每天上学放学,对我来说就跟“长征”似的。
刚开始走这么远路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屁孩,每次都累得够呛,常常天都黑透了才到家。
那时候,老爸心疼我,天天接送我。
可老天爷不长眼,那年一场意外,老爸就这么走了,从那以后,小小年纪的我,只能独自踏上这漫长的求学路。
幸运的是,邻居张姨心善,可怜我小小年纪没了爹妈,经常帮衬我,时不时送些吃的用的。
要没张姨,我估计早饿死街头了。
还有林夕家那大黄狗,凶得很,好几次把我当小偷,追着我汪汪叫。
好在林夕她妈特和蔼,每次瞧见,就赶紧拿上手电筒,送受惊的我回家。
这些点滴恩情,我都记在心里呢。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快走到家门口了。
远远的,一栋两层小平房和旁边那略显破旧的木屋映入眼帘。
小平房是张姨家,木屋就是我的小窝啦。
正想着,一只大黄狗撒欢儿地跑过来,在我脚边亲昵地蹭着。
我笑着蹲下,摸摸它毛茸茸的脑袋。
这时候,张姨站在门口,笑盈盈地朝我招手。
我赶忙快步过去,跟张姨打招呼。
张姨热情地邀我去她家吃晚饭,还说林夕念叨好久,盼着和我一起吃饭呢。
听到“林夕”,我就想起小时候那跟屁虫似的小丫头,天真可爱,长得还漂亮。
我嘴角上扬,婉拒了张姨,说下次一定去。
跟张姨告别后,我慢悠悠走向自家木屋。
站在木屋前,看着那扇饱经风霜的木门,感觉它好像藏着好多故事。
我从兜里掏出那把有点锈迹的钥匙,***锁孔一转,“嘎吱”一声,门开了。
一进屋,就看到庄重的祠堂,供奉着祖先牌位,周围摆着简单的祭祀用品。
我一边看一边想:就这屋子布局,祖辈当年肯定是大户人家,虽说现在没落了,但家族传承在这,我以后肯定能干出大事,让那些“社畜”们都羡慕!
美滋滋地幻想完,我走到祠堂,象征性地拜了拜,然后在冰冷的地上坐下,看着父母的灵位,开始唠唠叨叨讲起最近的事儿。
正说得带劲呢,突然,“悉悉索索”,一丝微弱但清晰的声音钻进我耳朵。
这声音时有时无,我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赶紧屏住呼吸,仔细听,确定真有声音!
这木屋平常就我一人住,除了脚步声和风声,没啥别的动静。
这怪声一出现,我的小心脏“砰砰”首跳。
刚开始有点害怕,不过我很快就琢磨,难道是……鬼?
这念头一闪,我就给否了。
要是真有鬼,我还挺想见见爸妈,跟他们唠唠心里话。
这么一想,我猜可能是老鼠啥的。
于是,我轻手轻脚顺着声音找过去。
到了祠堂摆最高牌位的地儿,嘿,还真瞧见一只小老鼠,模样那叫一个猥琐!
这老鼠也发现了我,估计吓得不轻,猛地一跳,“啪嗒”一声,把最高牌位的祖先牌位给撞翻摔碎了。
我这火“噌”地就上来了,还没等我动手,那老鼠跟闪电似的,“嗖”地一下逃出木屋,没影了。
没办法,我只能先回去收拾。
弯腰捡碎牌位的时候,我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牌位中间居然躺着一支毛笔!
这毛笔看着年代挺久,透着股古朴劲儿。
我迫不及待伸手去抓,结果太心急,牌位碎片刺破手指,一滴血“吧嗒”滴在了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