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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如同打翻的橙汁,泼洒在城市的天际线上。林晚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其中有一盏,是属于她和陆延舟的。

今天,是他们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空气中弥漫着牛排和罗勒的香气,那是她忙碌了一下午的成果。餐桌中央,新换的白色亚麻桌布上摆放着精致的骨瓷餐具,两只高脚杯擦得锃亮,等待着注入醇红的液体。一瓶醒好的波尔多红酒在一旁呼吸着,旁边是一个小巧的丝绒首饰盒——那是她为他准备的礼物,一枚袖扣,款式简洁大方,内里刻着他们名字的缩写和今天的日期。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是她和陆延舟的合影,照片里他难得地露出了浅淡的笑容。她指尖轻点,发出一条微信:“延舟,记得今晚回家吃饭,有惊喜。”

消息如同石沉大海,没有立刻得到回复。林晚早已习惯,他工作忙,她是知道的,也一直是体贴的。这三年来,她努力扮演着一个完美妻子的角色,打理家务,照料他的起居,将他的喜好刻进自己的骨子里。这间偌大的公寓,被她布置得温馨而富有格调,每一个角落都透露着女主人的用心。

她走进厨房,再次检查烤箱里的熔岩蛋糕,这是陆延舟偏爱的甜点,时机要掌握得恰到好处。看着蛋糕表面微微鼓起,散发着诱人的可可香,她满意地笑了笑。或许,今晚可以借着纪念日的气氛,跟他商量一下,重新拾起自己搁置已久的珠宝设计。

大学时代,她也曾是设计系颇有灵气的学生,只是婚后,在陆延舟一句“我养你,你只需要照顾好这个家”的温柔承诺下,她渐渐收起了自己的画稿和工具,安心做他背后的女人。

窗外,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点亮了夜空。墙上的挂钟时针稳稳地指向七点,那是她预计他回家的时间。

然而,七点过去了,门口没有响起熟悉的钥匙转动声。

林晚脸上的期待渐渐被一丝不安取代。她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漫长的等待音后,电话被接起了。

“喂?”陆延舟的声音传来,背景音有些嘈杂,带着些许回音,不像是在办公室。

“延舟,你……还在公司吗?快回来了吗?”林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温和。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传来他一如既往冷静,甚至带着点疏离的声线:“临时有点事,处理完就回。”

“可是今天……”是我们重要的日子啊。后面的话,林晚没有说出口。

“我知道。”陆延舟打断她,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先吃,不用等我。”

他还记得。林晚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那股不安却像水底的暗草,悄然滋生。“是很麻烦的工作吗?要不要我给你送点吃的过去?”

“不用。”他的拒绝干脆利落,“是苏晴,她脚踝旧伤复发了,在医院,身边没人照顾。”

苏晴。

这个名字像一根细小的冰刺,轻轻扎了林晚一下。那是陆延舟心底一抹挥之不去的白月光,一个美丽优雅的芭蕾舞者。林晚知道她的存在,从恋爱时就知道。陆延舟从未刻意隐瞒,但也从未多提。他只是说过,苏晴于他,是一段过去的重要回忆。

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大度,谁没有过去呢?这三年,苏晴在国外巡演,她的名字很少被提及,林晚几乎快要忘记这个潜在的不安因素。可现在,她回来了?而且,在他们结婚纪念日这天,旧伤复发?

“很严重吗?”林晚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在哪家医院?我……”

“不严重,老毛病。”陆延舟似乎不愿多说,“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不等林晚回应,电话便被挂断,只剩下单调的忙音在她耳边回响。

林晚握着手机,站在原地,厨房烤箱定时器恰好响起,“叮”的一声,清脆刺耳。她猛地回神,冲过去关掉烤箱,打开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夹杂着蛋糕烤过头的微焦气味。

她戴着隔热手套,将烤盘取出。原本应该流心的熔岩蛋糕,因为多烤了这几分钟,边缘已经有些干硬。就像她精心准备的这个夜晚,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瞬间变了味。

她独自坐在长长的餐桌前,对着摇曳的烛光,和两份早已冷透的牛排。红酒在杯中摇曳,折射出水晶灯破碎的光影。她拿起那个丝绒首饰盒,打开,精致的袖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却仿佛在无声地嘲讽她的自作多情。

他记得今天是纪念日,但他选择了去陪伴另一个女人。

这一刻,林晚清晰地感觉到,某种她努力维系了三年的平衡,正在悄然崩塌。

时间在寂静中缓慢流淌,每一分每一秒都带着黏稠的质感,裹挟着失望与猜忌,将林晚紧紧包裹。

她终究没有动那桌精心准备的晚餐。只是默默地,一点点地将它们倒进垃圾桶。冰冷的牛排,微焦的蛋糕,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丰盛开场,狼狈收场。

收拾完厨房,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开主灯,只有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电视屏幕漆黑,映出她有些模糊孤单的身影。

她试图为陆延舟寻找理由。

苏晴旧伤复发,身边没有亲人朋友,他作为故人,去帮帮忙是情理之中。

他或许是真的忙,或许苏晴的情况比他说得更严重一些?

他一直是个重情义的人,对朋友尚且如此,何况是曾经重要的……

想到这里,林晚的心又揪了一下。她强迫自己停止这种无意义的揣测。信任是婚姻的基石,她一直这么告诉自己。

可是,为什么心底那股寒意,却越来越重?

她拿起手机,下意识地点开了苏晴的社交媒体账号。苏晴的账号更新频繁,大多是她世界各地演出的美照,或是练功房的日常,光彩照人,优雅自信。最新一条动态发布于几个小时前,定位赫然是本城一家知名的私立医院。

照片里,苏晴穿着病号服,素颜对着镜头,显得柔弱又美丽。背景是VIP病房宽敞的窗景,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配文是:“旧疾虽恼,幸有故人暖心陪伴。谢谢您,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心”

文字下面,还有一张配图。那是一隻骨节分明、手腕上戴着一块百达翡丽手表的手,正将一杯冒着热气的水,递到镜头前。

那块表!

林晚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

她绝不会认错!那是陆延舟的手,是他二十五岁生日时,他父亲送的礼物,他几乎从不离身!

“故人”……“暖心陪伴”……

所以,他所谓的“处理完就回”,就是在VIP病房里,体贴地给她的白月光递水?而自己,这个他法定的妻子,却像个傻瓜一样,在家里守着冷掉的晚餐和烤焦的蛋糕,还在为他找尽借口?

一股巨大的屈辱和愤怒瞬间冲上了林晚的头顶,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她死死攥着手机,指甲几乎要嵌入屏幕中那个刺眼的爱心表情里。

她猛地站起身,在空荡的客厅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住的兽。她想立刻打电话过去质问,想冲到那家医院,想当着苏晴的面,问陆延舟到底谁才是他的妻子!

但她最终什么也没做。

三年的婚姻,或者说,这三年的“扮演”,已经让她习惯了压抑,习惯了体面,习惯了不去撕破那层看似和谐的外衣。激烈的冲突不符合她“陆太太”的身份,也可能会让陆延舟更加厌恶。

她颓然地坐回沙发,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涌出。不是委屈,更多的是对自己这种懦弱的憎恶。她为什么会把自己活成这个样子?曾经那个在设计稿前挥洒自信的林晚,去了哪里?

就在她沉浸在自我厌弃的情绪中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叮咚——”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林晚猛地抬起头,心脏不合时宜地加速跳动。是陆延舟回来了?他良心发现,提前结束了“陪伴”?

她几乎是踉跄着冲到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门外站着的,并不是陆延舟,而是一个穿着快递公司制服的陌生小伙子。

失望如同冰水,浇熄了她刚刚燃起的一丝微弱火苗。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襟,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正常,然后才打开了门。

“您好,林晚女士吗?有您的加急快递,需要本人签收。”快递员递过来一个文件袋大小的扁平包裹。

“我的?”林晚有些疑惑。她最近并没有网购,而且,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快递?她看了一眼寄件人信息,那里是空白的。

“是的,地址和姓名都没错。”快递员确认道。

林晚迟疑地接过包裹,签了字。包裹很轻,里面似乎只有几张纸。关上门,她拿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快递,走回客厅。

会是什么呢?广告传单?银行对账单?可感觉都不像。

一种莫名的、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蛇,沿着她的脊椎悄然爬升。

林晚拿着那个轻飘飘的快递包裹,坐回沙发。落地灯的光线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光洁的地板上,形单影只。

她端详着这个没有任何寄件信息的包裹,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最终,她还是撕开了封口。

里面果然只有薄薄的几页纸。

纸张质地硬挺,抬头是几个醒目而冰冷的黑色英文单词,组合成一个本地极负盛名的律师事务所的名字。

她的心猛地一沉。

律师函?陆延舟要通过律师跟她谈什么事?是因为苏晴吗?他终于厌倦了这场婚姻,要为了她跟自己摊牌?

她的手指有些发颤,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翻到了最后一页,去看落款处的签名。

那里,确实是一个她熟悉无比的签名——“陆延舟”。

笔力遒劲,带着他一贯的冷静和决断,是他亲笔无疑。

然而,当她的视线落在签名旁边的日期上时,她的呼吸骤然停止了,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那个日期,清晰地印着:

三年前,他们领结婚证的那一天!

怎么可能?!

林晚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无法处理眼前这荒谬至极的信息。三年前?三年前他签了一份律师事务所的文件?内容是什么?为什么她一无所知?而且,这个日期……

一个可怕的、让她浑身冰凉的念头,不受控制地窜入她的脑海。

她猛地将文件翻回第一页,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去阅读那些密密麻麻的、充满了法律术语的英文条款。

那些字母像一个个黑色的蝌蚪,在她眼前游动、组合,拼凑出一个她无法相信,却又无比清晰的事实。

这不是普通的律师函。

这是一份……婚前协议的最终确认版。

不,更准确地说,这并非通常意义上保障双方权益的婚前协议。这份文件的标题,明确地写着“Postnuptial Agreement” 婚后协议,但其核心条款,却残酷得令人发指。

条款清晰地列明:

1. 婚姻关系存续期为三年,自签署之日起生效。

2. 三年期内,乙方林晚需履行妻子的一切义务,包括但不限于打理家务、陪同出席必要社交场合、维护双方公众形象等。

3. 三年期满,婚姻关系自动解除。乙方将获得甲方陆延舟名下任意一处指定公寓产权,以及一笔五百万的现金补偿。除此之外,乙方不得以任何形式分割甲方其他财产,包括其公司股权、其他不动产及投资收益。

4. 协议内容严格保密,若因乙方泄露对甲方造成名誉或经济损失,乙方需承担法律责任并放弃所有补偿。

白纸黑字,条款清晰,逻辑冷酷。

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精准地刺穿了林晚的心脏。

原来,这三年,根本不是什么修成正果的幸福婚姻。

她以为的家,是他支付报酬的工作场所。

她以为的体贴,是对乙方履行合约的漠然。

她以为的爱人,是冷酷评估她工作表现的甲方。

而那枚她珍视的结婚证,不过是一份有着法律效力的劳务合同!

“合约妻”……

这三个字像惊雷一样在她脑海中炸开,将她过去三年所有的认知、所有的付出、所有的情感,都炸得粉碎!

她想起领证那天,陆延舟确实迟到了近一个小时,来了之后也只是匆匆办理了手续,说是公司有急事要处理。她当时还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并未深想。原来,他那一天,是在同时签署这份将她彻底物化的“卖身契”吗?

所以,他婚后的疏离、客气,从不过问她的过去,也不让她过多介入他的事业和财务,不是因为性格内敛,不是因为工作忙碌,而是因为……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

那苏晴呢?他今晚的离去,是因为白月光回来了,所以他这个“甲方”,连最后这几个月或许在他心里,连几天的戏都懒得再陪她演下去了吗?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排山倒海的绝望和荒谬感。林晚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塑。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从心脏开始,向四肢百骸蔓延。

她以为自己是故事的女主角,付出了青春和爱意,最终却发现自己连女配角都算不上,只是一个……签了合同的临时演员,期限三年,演一出叫做“陆太太”的戏。

而现在,戏,快要散场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夜色愈发浓重。

林晚终于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她低下头,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那几页纸。它们轻飘飘的,却仿佛有千钧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个刺眼的日期上——三年前,他们成为法律意义上的夫妻的那一天。

多么讽刺。

她一直以为那是爱情修成的正果,是幸福生活的开端。却没想到,从那一刻起,她就走进了一个精心编织的牢笼,一个用金钱和谎言构筑的舞台。

她回想起这三年的点点滴滴。

他送她的所有礼物,都带着清晰的价码,符合“甲方”对“乙方”的慷慨。

他带她出席的每一次宴会,都要求她举止得体,完美扮演“陆太太”的角色,维护他的公众形象。

他从不与她争吵,也从不与她交心,原来不是因为尊重,而是因为……没必要。一个甲方,何必与一个临时雇员浪费感情?

甚至,他偶尔流露出的、让她心跳加速的温柔,现在回想起来,也充满了表演的痕迹。那或许,只是他对“尽职员工”的一种奖励?

彻骨的寒意,浸透了她的每一个细胞。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窗玻璃上映出她苍白、失魂落魄的脸。楼下,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车流如织,这个世界依旧在正常运转,仿佛只有她的世界,在刚刚那短短的十几分钟里,天翻地覆,彻底崩塌。

她该怎么办?

拿着这份协议去质问陆延舟,歇斯底里地控诉他的欺骗和冷酷?

还是,默默接受这个事实,拿着那套公寓和五百万,像协议规定的那样,“体面”地离开,成全他和他的白月光?

第一个选择,除了自取其辱,还能得到什么?他既然能冷静地布下这个局三年,又怎么会因为她的眼泪和质问而动摇?只怕会显得她更加可笑可悲。

第二个选择……像一条被主人豢养了三年,然后被随手丢弃的狗,拿着施舍的骨头,灰溜溜地离开?不,她林晚,还不至于如此轻贱自己!

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她支离破碎的心底深处,悄然滋生。那不是悲伤,不是绝望,而是……愤怒!

一种被玩弄、被欺骗、被物化的滔天怒火!

她这三年付出的感情、心血、乃至放弃的梦想,算什么?算什么?!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是苏晴又更新了动态。

这次是一张照片,拍的是医院窗外的月亮,配文:“月色很美,风也温柔。有人说,要陪我到天亮。月亮”

那个“有人”是谁,不言而喻。

林晚看着那条动态,看着照片里那轮清冷的月亮,忽然笑了。笑容冰冷,带着一丝决绝的意味。

她弯腰,将散落在地上的协议一页一页地捡起来,动作缓慢而郑重。她将它们仔细地叠好,放回那个快递文件袋里。

然后,她走到餐桌旁,拿起那个装着袖扣的丝绒首饰盒,连同那份冰冷的协议,一起锁进了书房抽屉的最深处。

做完这一切,她抬起头,再次看向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那双曾经充满温柔和期盼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了一片荒芜的冷静,以及……一丝正在燃起的、名为“复仇”的火焰。

陆延舟,苏晴。

你们一个视感情为交易,一个以掠夺为乐趣。

你们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任由你们摆布、欺骗、甚至施舍的林晚吗?

你们错了。

从看到这份协议的那一刻起,那个懦弱、天真、一心依赖丈夫的林晚,已经死了。

林晚走进浴室,用冷水一遍遍地冲洗着脸,试图让混乱的大脑清醒起来。镜中的女人,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前所未有地坚定。

她回到客厅,关掉了那盏孤零零的落地灯,整个空间陷入一片黑暗。她需要思考,需要计划,需要……力量。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屏幕在黑暗中突兀地再次亮起,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不是陆延舟,也不是苏晴那令人作呕的更新提示。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她几乎快要遗忘,却又无比熟悉的名字——

姜悦。

她大学时代最好的朋友,也是曾经在设计课上与她并肩作战、才华横溢的搭档。毕业后,姜悦选择继续深造并进入律所,而她则为了陆延舟放弃了职业道路,两人联系便渐渐少了。

姜悦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联系她?

是巧合?

还是……

林晚的心跳,在寂静的黑暗里,漏跳了一拍。她盯着那个闪烁的名字,仿佛看到了无尽黑暗中,透进来的第一丝微光。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微颤,按下了接听键。

“喂?晚晚?”电话那头,传来姜悦干脆利落,带着一丝关切的声音,“你……还好吗?”

这一声熟悉的问候,像一把钥匙,瞬间击溃了林晚勉强筑起的心防,鼻尖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但她死死咬住嘴唇,忍住了。

姜悦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知道了什么?

她知道了多少?

这个深夜的来电,是命运的暗示,还是风暴来临前,盟友的集结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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