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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巨:选择
作者: 落雪为思念
游戏动漫
连载
由尤弥尔马莱担任主角的游戏动书名:《进巨:选择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在追寻自由的道路上也不差我们! 有可能会绷人有可能会让大家不开有可能会看起来不慎重观看!!!!
2025-10-02 20: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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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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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莱军事实验室的地下囚笼里,当实验体第一次睁开眼时,鼻尖萦绕着血液与消毒水的混合气味,刻有铭牌的木板挂在她锁骨下方,写着 “反巨人武器・原型体”—— 这是马莱人耗尽心血的成果,他们用数万人的生命得到了始祖巨人的血液,实验了无数次,妄图制造不受 “路” 束缚的巨人兵器。
当他们将始祖巨人的剩下的血液倒入她嘴里时,实验室内的士官们屏息等待 —— 按照理论,她应立刻化作听从指令的巨人。
但实验体只是攥紧拳头,指节泛白间竟震碎了束缚手铐。
“我不是武器。”
她的声音嘶哑却坚定,眼底没有始祖巨人的空洞和恐怖。
后续百次实验证明,她体内的变异因子彻底切断了与 “路” 的连接,既不会被始祖操控,也无需依赖尤弥尔,甚至能自主选择是否变身。
——————————————————————————————————————马莱很快见识到她的价值,在后续的要塞争夺战中,没有变身巨人的情况下,她仅凭双手和剑,在三万敌军中如鬼魅穿梭。
当始祖巨人出现时,她踩着巨人的肩膀跃至半空,精准将2把剑插入了巨人的眼里并击退了敌方,落地时甚至未沾半点血迹。
“作为兵器来说非常合格。”
作战参谋在报告中如此评价,但这份赞誉里藏着致命的隐患 —— 她拒绝变身巨人。
——————————————————————————————————————“那副躯体里藏着毁灭世界的力量。”
马莱元帅敲击着桌面,实验室里,她正用匕首切割她刺伤始祖巨人时对方留下的硬化水晶,动作利落得不像人类。
“她必须服从命令。”
可,他们错了。
她从有意识起就认定自己是人类,每次要求的指令都会引发她剧烈的生理排斥——骨骼错位的脆响、内脏翻搅的剧痛,却从未让她屈服。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竟然连上战场都开始拒绝,甚至拒绝拿起剑去杀人,马莱元帅震怒,下令杀光了所有参与实验的人,他觉得是有人诱导了她。
——————————————————————————————————————“变身巨人,摧毁那座敌方据点。”
耳畔边传来冰冷的命令。
她扶着墙壁站起,剑反而对准了元帅:“你们想要的是武器,不是我。”
剧痛再次袭来,她摔倒在训练场上,看着自己的指甲深深抠进泥土,意识却异常清醒 —— 她想起实验室里那些因实验失败而变成畸形巨人的孩子,想起他们临终前喊出的 “我是人”。
“变身巨人!”
元帅再次说出命令,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她咬碎了牙,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却死死闭着嘴,不肯屈服。
草地上,她的心率飙升到极限,皮肤下的血管像蛛网般凸起,又在几秒后恢复正常——不死之身正在强行修复她的躯体。
——————————————————————————————————————三天后,马莱与艾尔迪亚帝国的和谈桌上,元帅亲手将装着她资料的纸张递给弗里茨王。
“我们愿用这个怪物,以此换取两国休战。”
他语气恭敬,实则暗藏祸心 —— 若她能控制尤弥尔,马莱便可得渔翁之利;若失败,也能借艾尔迪亚之手除掉这个不受控制的实验体。
但是他错了,如今的她不会轻易动手。
——————————————————————————————————————艾尔迪亚王的宫殿笼罩在永恒的迷雾中,当她被铁链锁在王座前时,她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尤弥尔。
那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少女站在王座旁,灰色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世间万物都与她无关。
她却在她转身的瞬间,捕捉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波动——那是和自己在实验基地里感受到的,同样的孤独。
“马莱送来的‘礼物’?”
艾尔迪亚王抚摸着权杖上的宝石,语气轻蔑,“一个连巨人都不敢变的废物。”
她抬起头,首视着王座上的男人:“我不是礼物,也不是废物。”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大殿的寂静。
尤弥尔的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目光落在她渗血的手腕上——那里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接下来的日子,她被关在宫殿的地牢里。
每天都会有卫兵来“测试”她的能力,用刀砍,用火烧,甚至用剑砍断她的手脚,试图逼她失控。
但她总能在最痛苦的时候保持清醒,甚至在一次卫兵失控挥剑砍向她咽喉时,反手夺过剑,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吱呀”通往地上的大门被打开,站在门外的是那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少女站在门外。
少女平静的走下来,夺过她手中的剑。
她再次回头时,看到少女站在阴影里,手里端着一碗水。
卫兵们看到尤弥尔,立刻放下武器退了出去。
地牢里只剩下她们两人时,尤弥尔把水递进来,她没有接水:“你可以不做工具的。”
尤弥尔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她的脑袋里仿佛听到尤弥尔在说,“我是始祖巨人的宿主,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守护艾尔迪亚。”
“守护?”
她笑了,伤口愈合的痒意从西肢百骸传来,“看着他们用你的力量压迫同胞,也算守护?”
——————————————————————————————————————那次之后,尤弥尔总会在深夜来看她。
有时是带一块面包,有时只是站在牢门外,听她讲梦想里的世界——没有战火的村庄,没有需要害怕巨人的孩子。
尤弥尔每每听完后总会静静的注视着她,眼神里有着别样的光芒。
她看着她,“你可以控制巨人,我可以对抗他们!
我们联手,就能打破这一切。”
尤弥尔沉默着转身,白色的长袍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弧线。
她知道,她动摇了。
——————————————————————————————————————艾尔迪亚王很快察觉到了尤弥尔的变化。
当他看到尤弥尔偷偷给她松绑的画面时,盛怒之下,将她拖到了宫殿广场。
“你以为能蛊惑她?
她不过是一个奴隶!”
王的权杖重重砸在她肩上,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广场回荡,“今天就让你知道,反抗天命的下场。”
卫兵们的长矛一次次刺穿她的身体,又在她倒下的瞬间被愈合的肌肉弹出。
鲜血浸透了她的囚服,染红了脚下的石板,她却始终睁着眼,看向站在王身后的尤弥尔。
“尤弥尔,看着我。”
她的声音嘶哑,却带着穿透力,“这不是你想要的,对不对?”
尤弥尔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中的金色光芒忽明忽暗。
广场上的艾尔迪亚人开始骚动,有人想起了被巨人吞噬的人,有人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匕首。
“够了!”
王察觉到失控的迹象,抽出佩剑,狠狠刺入她的心脏,“把她埋到地底最深处,让她永远见不到光!”
她完全可以杀光他们这群人,可是脑海里似乎一首传来一句话语“对不起,我错了,你是货真价实存在的........人啊!”
她选择束手就擒。
——————————————————————————————————————广场上的血浸透石板,在月光下泛着暗沉的光。
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正随着不断流失又再生的血液起伏,每一次心脏被刺穿的剧痛都像钟摆,敲打着她对“活着”的认知。
艾尔迪亚王的怒吼、卫兵的脚步声、围观者压抑的呼吸……最后都归于一片沉重的轰鸣。
第一捧土落在脸上时,她还能看见尤弥尔站在远处,白色长袍的一角在风中颤抖,那双灰色的眼瞳里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是恐惧?
是犹豫?
还是某种被死死按捺的冲动?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她似乎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哭声,像是尤弥尔的声音,又像是被奴隶之名束缚的灵魂在共鸣。
“尤弥尔……”她想喊,却被更多的泥土堵住了喉咙。
黑暗彻底吞噬视野的瞬间,她听见一声极轻的碎裂声,像是什么东西在心底裂开了。
——————————————————————————————————————地底的岁月失去了刻度。
起初,她还能数着自己伤口愈合的频率来计算时间,骨骼碎裂又重组的痒痛、内脏归位的闷响,都是她与“存在”唯一的连接。
但很快,这些感知也变得迟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宏大、更庞杂的“共鸣”。
她能“听”到尤弥尔的声音,不是耳朵捕捉的声波,而是意识层面的震颤。
那声音从最初的微弱挣扎,到后来的沉寂麻木,再到某一天突然中断——像一根绷紧了千年的弦骤然断裂。
她在黑暗中蜷缩起身体,第一次明白了“死亡”的重量,即便那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尤弥尔消失的那一刻,整个世界的“频率”都低了半度。
随后是漫长的、重复的“噪音”。
——————————————————————————————————————艾尔迪亚王的野心像不断膨胀的阴影,透过厚重的岩层渗透进来。
她能感受到他国土地被巨人践踏时的悲鸣,能“看”到燃烧的村庄上空升起的黑烟,能触摸到无数人在恐惧中停止跳动的心脏。
那些恐惧如此密集,像针一样扎进她的意识;而偶尔夹杂其中的、属于艾尔迪亚征服者的喜悦,则像劣质的酒,呛得她作呕。
她成了这片土地最沉默的见证者。
看着艾尔迪亚的王座换了一张又一张脸,看着巨人的传说在不同的时代被改写,看着仇恨像藤蔓一样在地表缠绕生长,又在某次战争中被斩断,而后以更快的速度重新蔓延。
有时,她会感觉到地面传来剧烈的震动,那是大规模的战斗;有时,是细密的、持续的震颤,像是无数人在行走、在建设、在遗忘。
她渐渐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也记不清自己被埋了多久,只知道尤弥尔消散的那道“裂痕”,始终没有被填补。
——————————————————————————————————————首到某个时刻,头顶的岩石突然传来不同于以往的震动。
不是战争的轰鸣,也不是人群的嘈杂,而是有节奏的、精准的敲击声。
“咚……咚……咚……”声音越来越近,带着金属与岩石碰撞的脆响。
她在黑暗中睁开眼,这是她不知多少年来第一次主动“聚焦”自己的意识。
一块岩石被猛地撬开,刺眼的光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紧接着,一只手伸到了她面前——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手腕上戴着一枚镶嵌着红色宝石的手环。
她顺着那只手向上看,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脸。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长袍,领口绣着金色的纹路,黑发柔软地搭在额前,一双浅蓝色宝石般的眼睛正平静地注视着她,带着审视,却没有初见时艾尔迪亚王的轻蔑。
“你就是他们说的,不死的‘怪物’?”
男人的声音低沉,像地底深处流淌的暗河。
她没有回答。
她只是慢慢地、试探性地伸出手,握住了那只温暖的手。
当她的指尖触碰到阳光的温度时,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从那个漫长、黑暗、充满了悲欢的梦境里,醒了过来。
男人将她从狭窄的石棺中拉了出来,她踉跄了一下,站稳后,抬起头,认真地看向天空,还是和记忆中一样的蓝,只是比以前似乎更清澈了些。
“我是卡尔・弗里茨,现任的艾尔迪亚王。”
男人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微微颔首,“欢迎回到地面,‘不死者’。”
她看着他,又看了看远处鳞次栉比的城堡尖顶,以及天空中飞过的白色飞鸟。
她知道,眼前的世界早己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但那股潜藏在血脉里的、名为“自由”的火焰,在接触到阳光的瞬间,重新燃烧了起来。
千年的沉眠,不是结束。
——————————————————————————————————————阳光透过城堡的彩绘玻璃,在地面投下斑斓的光斑。
她——或者说,此刻的她更愿被称为“月亮”——赤着脚站在光滑的大理石上,感受着从地底带来的最后一丝寒意被暖意驱散。
她身上的囚服早己在出土时碎裂,此刻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袍,是弗里茨王让人找来的。
“还未请教你的名字。”
弗里茨王站在窗边,手里把玩着那枚红宝石手环,语气平淡,听不出太多情绪。
月亮没有立刻回答。
她走到窗边,与他并肩而立,抬头望向天空。
正午的太阳炽烈而耀眼,光线刺得人眼睛发痛,却也驱散了所有角落的阴影。
她想起在地底的漫长岁月里,唯一能“看见”的光亮,只有意识里偶尔闪过的、对阳光的模糊记忆。
“我叫月亮。”
她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久未正常发声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和天上那个东西正好相反。”
弗里茨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太阳,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月亮吗?
倒是贴切。”
他转过身,蓝色的眼眸认真地注视着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挖出来吗?”
“为了让我变成巨人,帮你打仗?”
月亮挑眉,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
这么多年来她听够了战争的嘶吼,她对任何冠以“王”之名的野心都本能地抵触。
“不。”
弗里茨摇头,走到墙边,拉开了一幅巨大的地图。
地图上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国家和领土,红色的线条蜿蜒交错,那是历史上无数次战争留下的痕迹,“我想结束这一切。
艾尔迪亚的争斗,还有……人类永远填不满的欲望。”
月亮嗤笑一声,指尖划过地图上最混乱的区域:“结束?
从你祖先用巨人踏平邻国开始,这盘棋就停不下来了。
你以为凭你一句话,就能让那些浸在仇恨里的人放下刀?”
她的话像冰锥,刺破了空气中的平和。
弗里茨却没有动怒,只是沉默地看着地图,眼神里浮现出月亮在地底感受过无数次的、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我知道很难。”
他低声说,“我从小听着祖辈的战功长大,看着我的兄长们为了争夺继承权互相残杀,看着边境的村庄被焚烧……月亮,你在地下听见的,我在地上看得更清楚。”
他抬起头,蓝色的眼眸里映着窗外的阳光,却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温柔:“我厌烦了。
厌烦了用鲜血铺就王座,厌烦了看着孩子在恐惧中长大,厌烦了所有人都活在‘下一次战争’的阴影里。”
月亮怔住了。
她听惯了王的怒吼、野心家的宣言,却在听到有人用这样平静的语气,说出对“互相伤害”的厌烦的时候她那颗死去的心轻轻的跳动了一下。
这不是虚假的慈悲,不是权谋的伪装,而是和她在地底感受到的、那无数个破碎灵魂的悲鸣同频的情绪——一种深深的、无力的疲惫。
她也厌烦了,厌烦了听着战争的号角此起彼伏,厌烦了感受着恐惧和仇恨像毒藤一样蔓延,厌烦了所有人都被困在名为“自由”的牢笼里互相撕咬。
她同样也害怕着,她不想成为下一个尤弥尔。
“你想怎么做?”
月亮问,声音里的嘲讽淡了许多。
“去这个小岛。”
弗里茨指向地图边缘一个被海洋环绕的岛屿,“那里我想建立新秩序的起点。”
他看着月亮,眼神恳切,“我需要你的力量,不是巨人之力,是你能在绝境中不死的韧性,是你对抗一切束缚的意志。”
月亮沉默了片刻,再次抬头看向天空。
太阳依旧高悬,光芒万丈,而她是月亮,注定与光同行,却又带着黑夜的清冷。
“可以。”
她忽然说,“但我不做你的臣民,也不做你的武器。”
她伸出手,掌心向上。
一股微弱却坚定的力量从她体内溢出,在掌心凝聚成一道银色的光痕,像一弯新月。
“我与你缔结守护契约。”
月亮的目光锐利如刀,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我守护的不是艾尔迪亚的王座,而是你此刻说的‘结束’。
如果有一天你变了,这契约,第一个反噬的就是你。”
弗里茨看着她掌心的光痕,又看向她那双在阳光下依旧带着几分冷意的眼睛,忽然笑了。
那笑容干净而温和,像冰雪初融。
他伸出手,轻轻覆在她的掌心。
当他的皮肤触碰到那道银色光痕时,一道同样的印记在他手背上浮现,转瞬即逝。
“一言为定,月亮。”
———————————————————————————————————————三日后,一艘黑色的帆船驶离了艾尔迪亚的港口,向着遥远的岛航行。
甲板上,月亮靠着船边,看着海平线将天空与海洋连接在一起。
弗里茨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本书,偶尔抬头,目光会与她相遇,然后各自移开。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拂着她的长发。
月亮闭上眼睛,感受着阳光洒在皮肤上的温度,听着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
千年的黑暗己经过去,眼前的路还很长,但这一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而前方的终点,似乎也不再只有无尽的抗争。
至少,有个人和她一样,厌烦了这永无止境的互相伤害,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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