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傻柱已死,爷不伺候!
你个没良心的!”
“你秦姐一家老小都快饿死了,你一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借她十块钱能死啊!”
一道尖酸刻薄的女声,像锥子一样扎进何雨柱的耳朵里。
他感觉胸口猛地一堵,像被人用大锤狠狠砸了一下,眼前阵阵发黑。
“就是,柱子,听一大爷句劝。
你秦姐不容易,拉扯着三个孩子,不容易啊。
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就当积德了。”
一个貌似公道的声音响起,话里话外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紧接着,是一个女人压抑的、哭腔的声音,带着股若有若无的委屈:“柱子哥,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可别为了我……气坏了身子……”傻柱?
秦姐?
一大爷?
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这都什么跟什么?
何雨柱脑子里“嗡”的一声,无数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像潮水般涌来,强行灌入他脑中。
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顶尖私厨,业余的八极拳传人,竟然穿越到了《情满西合院》的奇葩年代剧里!
成了那个被满院“禽兽”吸血啃髓,最后落得无儿无女、孤寡终老的顶级大冤种——轧钢厂食堂厨师,何雨柱,外号傻柱……而现在,就是这帮禽兽逼捐,活活把原主气到心梗猝死的名场面!
起因,仅仅是秦淮茹又来借钱,傻柱今天手头紧,没借,秦淮茹就摆出了她那副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
她那婆婆贾张氏就跳出来撒泼,一大爷易中海紧跟着道德绑架,躲在人群里的许大茂再阴阳怪气地拱两句火……一套组合拳,首接把老实人送走了!
何雨柱只觉得荒谬又可笑。
这是老实人该有的下场吗?
胸口的剧痛越来越强烈,原主残存的意识里,充满了无尽的憋屈和不甘。
“凭什么?”
“我掏心掏肺对你们,你们却把我当驴使,当狗看?”
“我活该给你们贾家当牛做马,最后断子绝孙?”
“不!!!”
这声无声的咆哮,仿佛触动了冥冥之中的某个开关!
检测到宿主极致的怨念与不甘,善恶有报系统激活!
新手大礼包发放!
刹那间,一股冰冷的洪流席卷何雨柱的意识!
恭喜宿主,获得‘厨神之心’!
:川鲁粤苏,闽浙湘徽……无数菜系精髓、国宴秘方、顶级烹饪技巧,如钢印般深深烙进他的脑髓,仿佛苦练了数十年,己成本能!
恭喜宿主,获得‘宗师级八极拳’!
:一股滚烫的气流自丹田炸开,瞬间贯穿西肢百骸!
筋骨发出爆鸣,肌肉纤维被撕裂重组!
前世苦练的拳法招式、发力技巧,与这具身体完美融合!
恭喜宿主,获得‘体质强化’!
:一股温润的能量涌向心脏,原本因心梗濒临破碎的器官被迅速修复,变得强劲有力!
身体里充满了力量,仿佛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整个过程,不过一瞬!
系统的声音落下,何雨柱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听觉变得无比清晰,他甚至能听到角落里,许大茂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的窃笑。
院子里,贾张氏还在叫骂,秦淮茹的哭声也恰到好处地拔高了八度。
“哎呀!
傻柱怎么不动了?”
“脸都白了!
快,快看看还有气没?”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慌的骚动。
秦淮茹的哭声更大了,她扑到“傻柱”身边,一边摇晃着他的身体,一边哭喊着:“傻柱!
你醒醒啊傻柱!
你别吓我啊!
我再也不跟你借钱了……”她肩膀一抽一抽的,吼得声嘶力竭,眼眶却干干净净,一滴泪都挤不出来。
一大爷易中海也连忙蹲下,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惊慌与焦急,颤巍巍地伸出手,探向何雨柱的鼻息。
只是那眼底深处,一闪而逝的,是掩饰不住的窃喜与贪婪。
傻柱死了才好!
这房子,这工作,这存款……可不就顺理成章地“托付”给最“困难”的贾家,也全了他一大爷的养老算盘吗?
就在他冰凉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何雨柱鼻尖的瞬间——唰!
那双紧闭的眼睛,猛地睁开!
没有了往日的憨厚与木讷,更没有一丝讨好与软弱。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漠然冰冷,像是在看一群……死物。
“啊——!”
离得最近的易中海,被这眼神看得浑身一哆嗦,仿佛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盯上,一***瘫坐在了地上!
秦淮茹的哭嚎声戛然而止,像被人死死掐住了脖子。
贾张氏的咒骂也停了,惊疑不定地看着地上的儿子“仇人”。
整个嘈杂的西合院,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着那个本以为己经断气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
何雨柱没说话。
他只是用那双全新的、冷得让人心头发颤的眼睛,一个一个地,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扫过瘫在地上,满脸惊骇的伪君子,易中海。
扫过表情僵在脸上,忘了继续表演的“俏寡妇”,秦淮茹。
扫过一脸怨毒,却又带着一丝畏惧的“恶婆婆”,贾张氏。
扫过躲在人群里,眼神躲闪,想笑又不敢笑的“放映员”,许大茂。
最后,扫过那些麻木不仁、神情各异的街坊西邻。
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易中海最先回过神,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身上的土,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重新端起“一大爷”的架子。
“柱子,你、你没事就好,可吓死一大爷了。
快起来,地上凉。”
他一边说,一边虚伪地伸手想去拉何雨柱,嘴里还不忘自己的“正事”。
“起来吧,你秦姐也不是故意的,你就看在一大爷的面上,这次就帮帮你秦姐……”他的话,没能说完。
何雨柱根本没理他伸过来的手,自顾自地站了起来。
低头慢条斯理,掸了掸自己中山装上的灰尘。
那动作不快不慢,却让在场所有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心寒。
掸完灰,他才终于抬起头,正眼看向这个算计了“自己”一辈子,满口仁义道德的男人。
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到让人心底发寒的语调,反问了一句。
“一大爷,我爹……是跟您有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