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律师,我……我好害怕。刚刚有人往我门缝里塞了一封信,里面是……是一只死老鼠和一张警告信!”
“信上说,如果我再不撤诉,就让我和我死去的丈夫一个下场!呜呜呜……”
三道视线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怀疑。
谢景辞立刻安抚阮惜眠,阮惜眠听出他声音不对,连忙开口:
“谢律师,你和书漫姐没事吧?我刚刚好像听见你们吵架了?
“都怪我,我不该麻烦你的。可我一个人,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还能依靠谁。”
“如果书漫姐还是不高兴,我……我这就去登门给她下跪道歉。”
谢景辞眼中写满无奈和愧疚,柔声劝她。
“书漫只是闹脾气,她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后,一定不会再怪你。你别怕,我马上过来。”
如果我再“闹脾气”,就是铁石心肠、是非不分了。
可事到如今,我已经不需要再装大度了,我直接抢过手机。
“阮惜眠,你不用再假惺惺地演戏了,听见我们吵架了,心里指不定有多高兴呢,是吧?
反正我马上跟谢景辞离婚了,你直接搬进来住吧,省的又是扔***,又是打电话的,好像别人都是傻子一样。”
说完我挂断电话,在三人震惊的目光中,拿上外套走出了家门。
“今晚我就搬出去住,让你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秦书漫!”
谢景辞冰冷刺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没有回头。
3
我知道,在阮惜眠“英雄遗孀”的光环下,任何言语上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唯一的武器,是尸检报告下的真相。
我在酒店安顿下来,翻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王叔,长话短说。”
我压低声音,语速极快,
“我马上把贺知远指甲缝内微量粉尘的质谱分析图谱,加密发到你的邮箱。
你来写,我来认。把舆论闹得越大越好,必须在今晚就引爆。”
不等他多问,我便挂了线。
做完这一切,我任由自己沉入酒店房间的黑暗。
两个小时后,网络被我亲手点燃的这把火彻底引爆。
一篇名为英雄之死大反转?法医揭示关键毒物疑点!
的深度报道,像病毒一样扩散。
报道直指贺知远的死因可能并非救人而产生的意外,而是被爱人精心策划的谋杀。
英雄的死因引起了轩然***,首当其冲受到影响的,自然是英雄遗孀的律师。
谢景辞的名字和他的律所,被挂在标题上,成了被舆论审判的靶子——
一个被女人耍的团团转的律师。
法院紧急宣布休庭,案件被公检法联合重审。
我刚看到新闻推送,谢景辞合伙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是撕心裂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