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此时早己惊呆,淋漓的鲜血早己糊住了她白皙的面庞,她的大脑早己宕机。
脑子里只有三个字在回荡着,“结束了。”
一股浓烈的烟味将她拉回了现实,面前的是一个叼着烟的高挑的中年男人,留着参差不齐的胡茬,手上拿着她原本破门边上摆放的板砖,上面沾着斑驳的血迹。
“快报警吧,别害怕,我叫映湖,我就在这里。”
少女被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激灵,意识混乱中回答道“我叫怜月…”“把衣服先穿上吧。”
映湖拾起了被扔门边的怜月的外套,将它扔在了少女的身上。
此时少女才发觉了自身的难堪,跪坐着将外套严严的裹在了***的肌肤上。
“妈妈,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
我没有乱动,我有好好在这里,妈妈,妈妈…”此时少女才留意到自己那可怜的瞎儿子,她的宝贝此时正是浑身颤抖的等待着她的答复。
她也再顾不上什么了,大步流星的跑到儿子面前,跪下放声痛哭着。
“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我们没事了…”男人看到这种场面,眉头紧缩着他颤抖的拨通了报警电话:“我叫映湖,我杀人了,我也是逃犯,我躲了二十年了,我要自首,我在……”……“你被辞退了。”
电话那头冷冷的声音让怜月打了一个寒颤。
“那我之前的拍片子的报酬——”“滴——”对面挂断了怜月摊坐在地上,孩子的高额学费,租房的费用,每个月家里残疾父亲的赡养费,口粮的开销……这些如同洪流一般涌入少女的脑中。
她发了疯似的奔出警局,马上就要做的口供也悉数抛之脑后,因为她丢了饭碗,生活这座大山早己将她压的喘不过气,她不是正常人了。
……没人,公司的移动办公室早己空空如也,只剩几张报纸胡乱散落在地上。
她哭了,哭的歇斯底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打工吗?
她的奇特的样貌与满头的白发早己不知道被拒绝了多少次。
况且她那小女生打工的那点零星的收入,根本不足以全家的开支,不够,根本不够!
她的头痛的厉害,她手脚开始痉挛,浑身摸索着,但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
“这是?
——”她从本该空空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纸包,那里面整齐的叠着一沓发黄陈旧的纸币,目测大概有一万元。
她眼里充斥着疑问,这本就不聪明的女孩此时感受的不是温暖与安心,反倒是无尽的恐惧笼罩着这单薄的可怜人。
“嘟——”电话响了“怜月女士,你人呢?
我们需要你的口供,请你马上到常雨镇派出所来一趟。”
她疑惑的脑海中涌入了许多陌生而熟悉的画面,她想到了那个男人的脸。
……“我们了解了,谢谢配合。”
“我能和映湖说说话吗,用不了几分钟的,可以吗,同志……”她己经临近崩溃了,浑身颤抖的握着阿SIR的手,无意识的刻意去贴近面前的警官,警官后撤一步。
“给你五分钟时间,他暂时还是要拘留的。”
“谢谢警官。”
——“你好。”
沉默被打破了,面前这个憔悴的男人开口了。
少女并未因此抬起她那快低到地上的头“为什么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