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婚房里的味道不对。新刷的墙漆味儿底下,总飘着一丝别的。像烂掉的花泡在香水里。

红彤彤的“囍”字还贴在床头,刺眼得很。昨天铺的大红床单不见了,

换成了一条灰扑扑的旧毯子。衣柜门没关严。我走过去,想把它推上。手碰到冰凉的柜门,

顿住了。那件衣服。水蓝色的真丝吊带裙。领口缀着细小的珍珠。绝不是我的东西。

我的衣服都规规矩矩,带着刚拆封的簇新和板正。这件裙子不一样,它软塌塌地搭在衣架上,

像被人穿过无数次,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我盯着那条裙子。

它挂在我和赵辰的结婚礼服中间,像个突兀的闯入者。手机在裤兜里震了一下,

是赵辰的微信。“老婆,公司临时有急事,晚上可能回不来了。你早点睡,别等我,爱你。

”屏幕上“爱你”两个字,红心一跳一跳。我捏着手机,没回。那股烂花和香水混合的味道,

好像更浓了。转身想去开窗透气。脚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

是床底下露出来的一小截手指头。涂着鲜红的蔻丹。我的血好像一下子冻住了。喉咙发紧,

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房间里死寂,只有我自己粗重的呼吸,像破风箱在拉。不是眼花。

我慢慢蹲下去,后背紧紧抵着冰冷的衣柜门。床底下很黑,看不真切。

那股怪味就是从这里钻出来的。我哆嗦着手,掏出手机,按亮了手电筒。光柱打过去。

一张女人的脸,正对着我。眼睛睁得很大,瞳孔散开,凝固着最后的惊恐。

长发散乱地铺在地上,遮住了半边脸颊。嘴唇微微张着,鲜红的指甲蜷曲着,其中一根,

就搭在我刚才踢到的位置。她身上穿的,就是那条水蓝色的真丝吊带裙。我认识这张脸。

宋薇。赵辰藏在手机相册深处、藏在醉酒后呢喃里的那个名字。他的白月光。

她死在了我和赵辰的婚房里。在我们结婚的第三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猛地捂住嘴,

连滚带爬地冲向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冷水泼在脸上,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如鬼。

我扶着冰冷的瓷砖墙壁,手指抖得不成样子。报警。必须报警。拿起手机,

110三个数字按到一半,停住了。我丈夫的白月光,死在了我们的婚房。而我,

是这里唯一的主人。警察会怎么想?赵辰那条“晚上不回来”的微信,像一根冰冷的针,

扎进我的脑子里。警察来得很快。警笛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小区的平静。

穿着制服的警察和便衣涌进来,瞬间塞满了这个刚刚沾染上喜气的新房。

闪光灯咔嚓咔嚓地响,晃得人眼晕。那具冰冷的身体被小心地从床底移出,盖上了白布。

“方女士?”一个中年警官走到我面前,语气还算客气,眼神却锐利得像刀子,上下刮着我。

“是你报的警?”我僵硬地点头,喉咙发干:“是…是我。”“说说情况。

”他示意旁边一个年轻警察记录。我机械地复述着发现的过程:闻到的怪味,

衣柜里的蓝裙子,踢到的手指,床下的脸。每一个字说出来,都带着一种不真实的寒意。

我刻意避开了那条裙子和宋薇身份的联系,只说觉得那裙子不是我的。“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警官问旁边的人。“刚查到,”一个技术警员拿着平板过来,“宋薇,女,28岁,

本市人。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天下午五点到七点之间。死因…机械性窒息。

颈部有指印和勒痕,应该是被人扼颈致死。”昨天下午五点到七点。那个时间段,

我在做什么?“方女士,昨天下午五点到七点,你在哪里?”警官的目光精准地投向我。

心猛地一沉。“我在…在城东的宜家。”我强迫自己冷静,“家里缺些小东西,我去采购了。

大概…下午三点出门,七点半左右才回来。有购物小票…应该还在包里。

”我手忙脚乱地去翻包,手指冰冷得不听使唤,终于在一堆票据里找到了那张皱巴巴的小票,

时间显示是下午六点四十七分结账。警官接过去看了看,递给旁边的记录员。“谁能证明?

”“收银员…还有,我买了东西打了车回来,应该能查到网约车记录。

”我赶紧翻出手机里的打车软件订单,时间显示上车是七点十分。“你先生呢?

”“他…”我顿了一下,“他说公司有急事,昨晚就没回来。今天早上给我发微信,

说晚上也不回来了。他现在人应该在公司。”警官点点头,没再追问赵辰,

转而问:“你和死者宋薇,认识吗?关系怎么样?”来了。我深吸一口气。“认识。

她…是我丈夫赵辰的前女友。”房间里安静了一瞬。所有警察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聚焦过来。

空气粘稠得让人窒息。“前女友?”警官的音调微微上扬,“死在你们的新婚房里。方女士,

这有点意思了。”他踱了两步,视线扫过那张铺着灰毯子的婚床,扫过敞开的衣柜,

最后落在我脸上。“你丈夫的前女友,为什么会出现在你们的婚房?还穿着一条,

”他指了指证物袋里刚封好的水蓝色真丝裙,“这么…私密的衣服?这条裙子,是你的吗?

”“不是。”我答得飞快,指甲掐进掌心。“我从来没见过这条裙子。

至于她为什么在这里…我不知道。”我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尽量不让声音发抖,“警官,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刚结婚三天!这房子是我们一起布置的!”笔录做得很漫长。

每一个细节都被反复询问。警察提取了我的指纹、鞋印,带走了我的手机,

说要“协助调查”。他们封锁了主卧,把我和赵辰的东西翻得一片狼藉。

我坐在狼藉一片的客厅沙发上,感觉像坐在冰窖里。门铃响了。是赵辰。他站在门口,

西装革履,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惊讶。“媛媛?这…怎么回事?楼下好多警车?

”他走进来,看到屋里的警察和一片混乱,眉头立刻紧紧皱起,“警察同志,

这是出什么事了?”刚才问我的那个中年警官姓李,他走过来,公事公办:“赵辰先生?

我们是分局刑侦队的。你的妻子方媛女士报警,在你们的主卧床下,发现了一具女性尸体。

经初步确认,死者是宋薇。”赵辰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是那种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演得几乎天衣无缝。他踉跄了一步,扶住旁边的鞋柜,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宋…宋薇?

死了?在我们家?”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尖锐的破音,“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警官,

这一定是搞错了!”他猛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陌生审视。

“媛媛?是你发现的?这到底怎么回事?”他几步冲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肩膀,力气很大,

“宋薇怎么会在这里?还…还死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混乱,眼眶瞬间红了。

我看着他的表演,胃里一阵恶心。如果不是我清楚地知道那条水蓝色裙子的存在,

知道他昨晚那条“不回来”的信息,我几乎都要相信他是真的痛不欲生、毫不知情了。

“我不知道。”我拨开他的手,声音干涩而冰冷,“我也想知道,你的前女友,

为什么会穿着一条不是我的裙子,死在我们新房的床底下。”“裙子?”赵辰愣了一下,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加难看,眼神飞快地闪烁了一下,“什么裙子?媛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吗?”他转向李警官,语气激动,“警官!

我和宋薇早就分手了!自从我和媛媛在一起,就和她彻底断了联系!

我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不可能杀她!我昨晚在公司加班,

整个项目组的人都可以作证!我一直忙到今天早上!”“赵先生,别激动。

”李警官的声音很平稳,“我们只是例行询问。你昨晚在公司,具体时间段?

”“从昨天下午五点一直到现在!”赵辰急切地说,“项目上线出了大问题,

我们整个团队都在通宵攻坚!公司监控、打卡记录、同事,全都能证明!我根本没时间回家!

更不可能…”他痛苦地看了一眼主卧的方向,声音哽咽,“更不可能杀她!”李警官点点头,

示意旁边的警员去核实赵辰的不在场证明。“赵先生,

我们需要你和方女士都暂时不要离开本市,随时配合调查。另外,这个房子是案发现场,

需要封锁。”赵辰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肩膀微微耸动,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一副伤心欲绝、备受打击的样子。警察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撤离。

就在混乱的脚步声和交谈声中,赵辰捂着脸的指缝里,他的目光飞快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

冰冷、锐利,带着一丝警告,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只是一瞬间,快得像错觉。

我的心,像被那只涂着红蔻丹的手,狠狠攥紧了。警察暂时排除了我的作案时间,但显然,

我身上的嫌疑并没有完全洗清。赵辰的不在场证明看起来很铁。

我和他被暂时安置在赵辰婚前的一套小公寓里。那套房子离我们婚房不远,

但感觉像隔了两个世界。婚房被封锁了。我和赵辰的东西大部分还在里面。

警察只让我拿了一些必要的换洗衣物。收拾东西的时候,

我注意到赵辰特意把他书桌上的一个旧笔记本电脑带了出来。那个电脑很笨重,

他很久没用了。公寓里气氛压抑得像要滴出水。赵辰大部分时间沉默着,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烟灰缸很快就满了。他不再提宋薇,也不再像在警察面前那样激动。只是偶尔,

当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那种冰冷的审视感又会出现,让我如芒在背。

“我们…要不要去问问宋薇的家人朋友?”我试探着开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也许能知道她为什么…会去那里。”赵辰弹烟灰的手指顿了一下,烟雾缭绕中,

他的侧脸有些模糊。“问什么?”他的声音很沉,“人都没了。警察会查的。我们再去问,

算什么?还嫌不够乱吗?”他掐灭烟头,站起身,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我累了,

去睡会儿。”他走进卧室,关上了门。我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一点点往下沉。他不想查。

他在回避。晚上,他睡得很沉。我躺在客厅狭窄的沙发上,毫无睡意。

白天警察的问话、赵辰的眼神、宋薇那张惊恐的脸,还有那条水蓝色的裙子,

在我脑子里疯狂旋转。那条裙子。它为什么会在我们的衣柜里?宋薇穿着它出现在婚房,

是赵辰约她去的吗?他们旧情复燃?可如果旧情复燃,赵辰为什么要杀她?

或者…是宋薇自己闯进去的?她想干什么?***?报复?宋薇的手机被警察收走了。

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赵辰的旧手机!他刚换新手机没多久,旧的那个,

我记得他说收在婚房书桌抽屉里了!说不定里面有线索!那个抽屉警察可能没仔细翻,

毕竟赵辰有不在场证明,重点不在他身上。第二天一早,赵辰说要去公司处理项目收尾,

匆匆出门了。门一关上,我立刻找出他给我的婚房备用钥匙——警察只封锁了主卧,

其他房间暂时可以进,但要登记。我再次回到婚房。警戒线还拉着,主卧门贴着封条。

客厅和次卧一片狼藉。我直奔书房。书桌抽屉没上锁。里面有些旧文件、数据线,

还有他那个黑色的旧手机。我心砰砰直跳,拿起手机。屏幕裂了一道缝。试着开机,

居然还有电!手机需要密码。我试着输入赵辰常用的几个数字组合,都不对。他的生日,

我的生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都不是。最后,

鬼使神差地输入了宋薇的生日——我曾经无意中在他旧钱包的夹层里看到过一张她的一寸照,

背面写着日期。屏幕解锁了。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他的旧手机,

密码是宋薇的生日。他根本没放下。我颤抖着手点开通讯录和微信。

和宋薇的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都被删得干干净净。但点开短信,在草稿箱里,

躺着一条未发送的信息,时间显示是三天前,我们婚礼结束后的第二天下午。收件人:宋薇。

内容只有一行字,冰冷刺骨:“再敢用那件事威胁我,后果你清楚。”威胁?什么事?

我继续翻。通话记录删了,但手机账单详单还在!我点开他手机自带的运营商APP,

查看详单。最近三天,他和宋薇有过几次通话!婚礼当天晚上,我们送完亲友回家后,

凌晨一点多,有一次通话,很短,只有十几秒。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