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献给狼王当祭品？我反手掏出急救包！额角火辣辣的疼，
混着铁锈味的腥甜从喉咙里涌上来。睁开眼时，
霉味混着潮湿的土腥气直往鼻子里钻——这是尚书府最偏僻的柴房，房梁漏雨，
水珠子正顺着我额前的碎发往下淌，在青石板上砸出一个个小坑。“醒了？
”阴恻恻的女声像根细针，扎得我耳膜发疼。我偏头，看见柳嬷嬷举着灯笼站在门口，
灯笼纸被雨水泡得发皱，昏黄的光映得她脸上的横肉直晃。她身后还跟着两个粗使婆子，
手里攥着麻绳，指节捏得发白。“苏二姑娘好福气，”柳嬷嬷扯着嗓子笑，“夫人说了，
狼山的山神爷要活人祭，府里挑来选去，就数你最合眼缘。”我盯着她嘴角的黑痣，
前世的记忆突然潮水般涌来——十五岁这年，我被嫡姐苏芙蓉在茶里下了蒙汗药，
醒过来就被捆成粽子丢上马车。我挣扎着要跑，被柳嬷嬷拿铜烟杆敲破了头，血糊了眼睛时，
我听见苏芙蓉在廊下轻笑：“妹妹生得这样娇弱，正好给山神爷当点心。”后来呢？
后来我被丢在狼山脚下，暴雨冲垮了山路，送祭的队伍全死在泥石流里。再后来我重生了，
现在是被丢上马车前的最后一个时辰。“走啊！”一个婆子踹了我后腰，麻绳勒得手腕生疼。
我踉跄着往外走，雨幕里，苏芙蓉撑着油纸伞站在二门底下，月白裙角沾了点泥星子，
见我望过去，她冲我招了招手：“妹妹别怕，山神爷最是慈悲，定会护你周全。
”她眼尾的泪痣随着笑意轻颤，我却想起前世她亲手把我推进泥坑时，也是这副温柔模样。
马车轮子碾过青石板，溅起的泥水糊在车窗上。
我垂着头数自己的呼吸——前世的我被捆得像只粽子，
此刻手腕上的麻绳却松松垮垮——苏芙蓉要的是“意外”，所以不会真把我绑死。
“要过狼山了！”车夫突然喊了一嗓子。我抬眼，雨雾里的狼山像头蛰伏的野兽，
半山腰的树被风刮得东倒西歪。“轰——”惊雷炸响的瞬间，山体传来闷响。我猛地抬头，
看见上方的山石正簌簌往下掉，混着泥水流成一条黄龙。“泥石流！”车夫吼了一嗓子，
马受了惊，前蹄高高扬起。我趁机用牙咬住麻绳，
用力一扯——前世被敲破头的疼还在太阳穴里跳，此刻却顾不上了。“救命啊！
”我喊得撕心裂肺，在马车翻倒的刹那翻身滚下陡坡。灌木划破了脸，
我却死死攥着怀里的布包——里面是我昨夜在后院采的野藤叶，前世我学兽医时认过，
这叶子捣成泥能消炎止血。雨越下越大，我蜷在岩石后面，听着上方的嘈杂渐渐远去。
正想松口气，却听见灌木丛里传来低低的呜咽。那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幼犬，
带着股说不出的惨烈。我扒开带刺的荆条，浑身的血都凉了——一只小狼蜷在泥水里，
银灰色的毛黏成一绺一绺，左前腿被山石砸得血肉模糊。最骇人的是它的眼睛，
泛着金芒的瞳孔里竟有几分人的痛楚，
像极了...像极了前世传闻里那个被诅咒的狼人王爷萧澈。“别怕。”我蹲下去，
声音都在抖。前世我给藏獒接过骨，给受伤的雪豹上过药，此刻却觉得手比筛子抖得还厉害。
我扯下衣襟当绷带，野藤叶在嘴里嚼碎，敷上狼腿的瞬间，小狼猛地颤了一下。
指尖触到它额头的刹那，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微光。我眯起眼，看见虚空中浮着一扇青玉门，
门内飘来清甜的草木香，连雨水打在脸上的凉意都淡了几分——这是...灵植空间？
小狼的呜咽突然变轻了，它温热的鼻息蹭着我的掌心，金瞳里的戾气散了些，倒像在撒娇。
我能感觉到有股暖流顺着掌心往它体内钻，它腿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搜人！
那贱蹄子肯定躲在附近！”远处传来婆子的吆喝。我心一紧，把小狼塞进更深的灌木丛，
压低声音：“别出声，等我回来。”它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竟用尾巴卷住了我的手腕。
“我在这儿！”我扯着嗓子喊，跌跌撞撞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柳嬷嬷举着灯笼冲过来，
灯笼光映得她脸色发青：“你...你怎么没摔死？”“许是山神爷嫌我脏，
”我抹了把脸上的血，笑得比雨还冷，“不肯收。”队伍重新上路时，雨还在下。
我透过车窗望着越来越近的狼山，摸着怀里还带着余温的布包——那里面，
野藤叶的汁液正泛着淡淡的绿光。狼山禁地到了。祠堂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霉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婆子把我推进去，门闩落下的声响像块石头，砸得人心慌。
我摸着墙上的青苔，听见外面有人嘀咕：“这祠堂锁了二十年，
也不知关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第2章 进山第一天，
我就治好了狼王的“狂犬病”雨丝顺着瓦缝滴在我后颈，我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水，
听见祠堂木门被推开的吱呀声。“小娘子。”沙哑的男声惊得我脊背一绷，
转身便见个佝偻的老猎户缩在门后，粗布短打浸透雨水，手里攥着半块烤薯，“赵三，
守了狼山三十年。”他往我手里塞烤薯时，指甲缝里全是泥，“听着，今夜十五。
”我捏着烤薯的手紧了紧——前世我死在狼山第七夜，可赵三的话像根针，
扎破了记忆里的混沌。“每月十五，山中必现巨狼。”他喉结滚动，眼尾的皱纹皱成核桃，
“啃骨饮血，连国师大人的符纸都烧不穿它的皮。”我盯着他泛白的瞳孔，
突然想起前世旱灾时，有个老猎户曾在城门口卖狼皮，说狼眼是金的。“您为何要告诉我？
”我把烤薯掰成两半，递回半块。他粗糙的手指碰了碰烤薯，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咳得腰都直不起来：“二十年前...我儿子也被送来献祭。
”他从怀里摸出块褪色的长命锁，“那狼没吃他，却把他拖进林子里。
第二日...只剩这锁。”我捏着长命锁的手发沉。祠堂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月光透过瓦缝漏下来，像泼了一盆凝固的血。赵三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后，
我摸出怀里的布包——野藤叶汁液在月光下泛着幽绿，这是我昨夜在空间里催熟的宁神草，
原本只够给受伤小狼用，此刻却像颗定心丸。后半夜的风突然变了。
祠堂外的松树发出呜咽般的沙沙声，我听见第一声低吼时，
膝盖都在打颤——那声音像闷在瓮里的雷，震得墙皮簌簌往下掉。“轰！
”铁制门闩断裂的声响刺得人耳膜生疼，我抬头便撞进一双赤红的眼睛。
丈许高的巨狼立在门口，银灰色的毛沾着血珠，獠牙上挂着半片撕碎的符纸，
腥风卷着血味扑过来，我被吹得往后踉跄两步，后腰重重磕在供桌上。它前爪按地，
肌肉隆起的瞬间，我想起前世给藏獒做行为矫正时，
导师说过的话：“面对处于攻击状态的犬科动物，后退会被视作示弱。”喉咙发紧，
我却硬着头皮跪坐在地，双手摊开露出掌心，
用最轻柔的语调发出咕噜声——那是狼群安抚幼崽时特有的喉音。巨狼的动作顿住了。
它的尾巴从紧绷的状态微微下垂，鼻翼剧烈翕动着，赤红的瞳孔缓缓收缩成竖线。
我趁机摸出袖中碾碎的宁神草粉，
混着水囊里的清水往空中一洒——淡绿色的雾霭在月光里散开，裹着若有若无的草木香。
它的前爪抖了抖，喉咙里发出介于呜咽和咆哮之间的低鸣。
我盯着它腿侧的旧伤——那是昨日被山石砸中的位置，结痂处还泛着淡粉，
和我用空间灵泉处理过的伤口一模一样。“呼——”巨狼突然栽倒在地，震得祠堂都晃了晃。
银灰色的毛迅速褪去，露出少年苍白的脊背。他很瘦，肩骨凸起像两片薄瓷，
后颈有块青黑的咒印，正随着呼吸起伏，渗出黑血。“你...能听见我的声音？
”他昏迷前的低喃轻得像片雪，却让我浑身的血都烧起来——前世我死时，
耳边也回荡着类似的声音，当时我以为是幻觉。天刚蒙蒙亮，祠堂外就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开门！”我手忙脚乱扯过供桌上的破布盖住少年，转身时额头撞在梁柱上，疼得眼眶发酸。
门被踹开的瞬间，我踉跄着扑进穿玄色锦袍的男人怀里，哭腔里带着颤：“大人，
狼...狼没吃我，它...它朝我跪了。”“李元。”他捏住我的下巴抬起，
指尖冷得像冰，“国师府的探魂香能辨邪祟。你若用了歪门邪道——”“奴婢不敢！
”我哭得肩膀直颤，“奴婢昨夜一直念着《往生经》，求山神爷...求王爷莫要再受痛苦。
”话音未落，我眼前突然发黑——这是我昨夜在空间里尝过的灵泉效果，
喝半口就能晕足半个时辰。“装模作样。”李元的声音像浸了冷水，“留两个人守着，
三日后我再来验。”脚步声渐远后，我扶着墙爬起来。少年还在昏迷，
咒印处的黑血把破布染得乌青。
我咬着牙把他拖进供桌后的暗室——这是我昨夜摸墙时发现的，砖缝里有新土，
显然有人常来打扫。灵泉瓶在我掌心发烫。我沾了泉水抹在他咒印上，黑血突然翻涌成雾，
裹着腐肉味扑面而来。“天狼咒，源于至亲背叛之血祭。
”前世在古籍里读到的句子突然清晰起来，我盯着他皱紧的眉头，喉头发涩，
“原来你受的是这种苦。
”第3章 我在狼窝开起了“宠物诊疗所”祠堂的青石板被晨露浸得发凉，
我蹲在供桌前给萧澈换药时，听见外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小姐！”门闩被撞得哐当响，
我手一抖，药碗差点砸在少年后颈的咒印上。他本来闭着的眼猛地睁开，
眼底泛着狼瞳特有的幽绿，直到看清来者是个扎着双螺髻的小丫鬟，才又缓缓闭上。
“是杏儿。”我低声解释，把沾了灵泉的布巾按在他伤口上。黑血遇着灵泉滋滋作响，
像热油泼进冷水。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穿月白短打的小丫鬟扑进来，
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眼泪成串往下掉：“小姐您怎么还不逃？我在山脚下听见马夫说，
国师府的李元大人昨日去了尚书府，说您被狼妖缠住了魂，
要拿您炼什么...什么‘镇邪丹’！”她抓住我的衣袖，指节发白：“夫人让我来服侍您，
可我知道她们安的什么心！小姐您跟我走，
我知道后山有个山洞能藏人——”我垂眸看她发颤的手腕，腕间戴着枚褪色的银铃铛，
是我十岁那年在街头买给贴身丫鬟的。后来苏芙蓉说那铃铛克主，硬把人发卖了。
原来她没被卖，被塞到这狼山来了。“杏儿。”我蹲下来，替她擦掉脸上的泪，
“你看这祠堂像能藏人的样子么？”她抬头，目光扫过斑驳的神像、积灰的供桌，
最后落在供桌后露出一角的狼尾上——萧澈不知何时又变了狼形，
银灰色的毛在阴影里泛着微光，正用鼻尖轻轻拱我的手背。杏儿倒抽一口凉气，
向后跌坐在地。“别怕。”我抓住她冰凉的手，“它不咬人。
”“可...可它是狼山之主啊！”她声音发尖，“百姓说它吃了三十七个祭品，
连骨头都不吐——”“那是以前。”我打断她，指腹蹭过狼耳尖的绒毛，“现在它听我的。
”狼尾在地上拍出闷响，像是应和。杏儿的眼睛慢慢睁大，我趁机拉她起来：“跟我来。
”暗室的砖缝里还留着我前夜抠的指甲印，我按准第三块砖，听见“咔嗒”一声，
墙后露出个仅容一人的洞口。杏儿缩着脖子钻进去，
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这...这是哪里？”灵泉的甜香裹着青草味涌出来，我跟着钻进去，
意念一动，洞口自动闭合。月光从空间顶部的“天窗”漏下来，
照得刚抽芽的九叶青芝泛着翡翠光，前几日撒下的菜种已经长出两寸高的嫩苗，
叶片上还挂着灵泉凝成的露珠。“小姐？”杏儿伸手碰了碰菜叶，指尖沾了水珠，
“这...这是神仙洞？”“山后的野林子。”我随口编，“我前日发现的，能避风。
”我弯腰摘了把青菜，“你看这菜长得多快，今早才撒的种子，现在就能吃了。
”杏儿的手指在发抖，她摸了摸菜叶上的露珠，又凑过去闻，
突然“扑通”跪下：“小姐定是有神仙保佑！难怪狼妖不咬您，难怪您能活着——”“嘘。
”我捂住她的嘴，“这事儿只能咱们知道，连狼...连那东西都不能说。”她重重点头，
发顶蹭得我手心发痒。夜里我用泥炉煮了南瓜粥，蒸蛋是用前日在林子里套的野鸡下的蛋。
萧澈缩在暗室角落，人形时的苍白褪了些，却还是皱着眉看我递过去的陶碗：“凡人食物。
”“你现在不也是凡人？”我把碗往他怀里一塞，“不吃就变狼，咬了我，你良心过得去？
”他的耳尖瞬间红了，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低头舀了一勺粥，又偷偷抬眼看我。
我故意别过脸，听着他喝粥的声音越来越响，最后连碗底都舔得干干净净。
后来我用空间里的艾草和薄荷熬了喷雾，往他狼毛上一喷，立刻有白色的寄生虫掉下来。
他缩着脖子躲，却在我停手时用脑袋蹭我的手心，喉咙里滚出咕噜声，
像极了从前在宠物医院里撒娇的布偶猫。这样的日子过了七日，
直到那个穿月白衫子的男人倒在祠堂门口。他的小腿肿得像发面馒头，伤口处泛着青紫色，
一看就是被五步蛇咬的。李元站在台阶上冷笑：“云游的野大夫，死了倒干净。
”说罢甩袖要走。“等等。”我蹲下来，摸了摸男人颈间的脉搏——还活着。
李元的脚步顿住：“你要多管闲事？”“我学过两天医术。”我扯下裙角，
用随身的银簪在伤口周围划了十字切口，“总不能见死不救。”灵泉淋在伤口上时，
男人疼得闷哼。我挤出血水，敷上空间里变异的金银花膏——这东西能解百毒，
前世我在实验室里用了三年才培育出来。他醒过来时，月亮已经爬上了狼山。
“姑娘的医术...”他撑着身子坐起来，盯着小腿上已经消肿的伤口，“在下陆景明，
从未见过这样的治法。”我把凉了的南瓜粥推给他：“家传的偏方罢了。”他喝了半口粥，
突然顿住：“这粥里...有灵气？”我心里一紧，
抬头正看见银灰色的狼影从暗室里钻出来。陆景明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那狼没扑过来，
反而趴到我脚边，尾巴轻轻扫过我的鞋尖。“此狼...”他咽了咽口水，“似通人性？
”“它只是饿久了。”我弯腰摸了摸狼耳，“有人喂就不乱咬。”话音刚落，
狼毛突然泛起银光。第4章 这狼王怎么还吃起醋来了？晨雾沾湿了我的发梢，
指尖的灵泉混着金银花膏抹在灰狼后腿的箭伤上时，它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我轻轻拍了拍它的耳朵：“疼是肯定的，但这药能拔毒，忍一忍啊。”灰狼像是听懂了，
原本紧绷的肌肉慢慢松下来，尾巴在泥地上扫出半道浅痕。“这……这简直是神迹。
”身后传来纸张摩擦的声响，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陆景明。
他昨日被我救醒后就赖在祠堂不走了，此刻正蹲在三步外的青石板上，
毛笔在纸页上唰唰划动，“狼毒箭的毒入肉三分，寻常大夫得割掉半块腐肉，
可你用灵泉一冲，毒血自己就往外冒……”“那是因为灵泉里有……”我顿了顿，改口道，
“有我家传的药引。”指尖悄悄掐了下掌心——这灵泉的秘密可不能往外漏。正说着，
灰狼突然竖起耳朵，喉咙里滚出短促的呼噜声。我抬头，就见檐下站着道玄色身影。
萧澈的外袍没系严，露出锁骨处淡青的血管，脸色比晨雾还白，可眼睛却像淬了火的黑曜石，
直勾勾盯着陆景明。“你靠她太近了。”他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剑，
尾音却带着点不自然的沙哑——显然是刚从狼形变回来，还没完全收住兽性。
陆景明手里的笔“啪嗒”掉在地上，他抬头看见萧澈，喉结动了动：“王、王爷？
”我憋着笑继续给灰狼涂药：“他是来帮你看‘狂犬病’的，你不是总说夜里头疼吗？
”萧澈没接话，直接在我身边盘腿坐下，从怀里摸出个粗陶碗推过来。
热粥的香气混着晨雾涌进鼻子，我这才发现自己从昨夜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先吃。
”他垂着眼看自己交叠的手指，耳尖红得能滴血，“凉了胃要疼。”陆景明看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