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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的上海,徐汇区老小区的鸽子笼里,第一缕阳光刚越过对面居民楼的晾衣杆,林未的指尖就已经在键盘上敲出了急促的声响。屏幕上是“上海滨江国际艺术中心”的初步设计稿,蓝色的建筑轮廓线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她盯着其中一段“自然光影导入通道”的参数,眉头皱得能夹碎一片吐司——昨晚改到三点的角度数据,好像还是差了0.5度。

咖啡已经续到第三杯,杯壁上的褐色渍痕像地图上的废弃航线。林未咬了口冷掉的三明治,眼睛没离开屏幕,鼠标拖动着3D模型旋转,试图找到光影在午后两点最完美的投射轨迹。她对建筑的偏执,是大学时被导师李建明磨出来的——当年那个被剽窃的“城市绿谷”方案,就是因为她少标了一个风环境模拟数据,才让对方有了篡改的空隙。从那以后,她的设计稿里,每个小数点都像钉死的钉子,容不得半点含糊。

“嗡——”电脑突然蓝屏,屏幕瞬间黑下去的瞬间,林未的心脏跟着漏跳了一拍。她手忙脚乱地按电源键,重启的进度条走得像蜗牛爬,冷汗已经浸湿了睡衣的后背。今天是方案第一次内部过审的日子,总监周明在启动会上拍着她的肩膀说:“林未,这项目要是成了,你升合伙人的事,板上钉钉。”她在上海漂了六年,从画图助理做到资深设计师,出租屋从群租房的隔间换到现在的一居室,靠的就是这种“把每个项目当成最后一根稻草”的狠劲。

十分钟后,电脑终于恢复正常,林未立刻把设计稿拷贝到两个U盘里,一个塞进口袋,一个挂在钥匙串上——双重保险,是她这几年养成的习惯。抓起搭在椅背上的米色风衣,她往嘴里塞了最后一口三明治,冲出家门时,正好撞上邻居张阿姨拎着菜篮子回来。

“小林啊,又这么急?早饭吃了没?”张阿姨的声音裹着弄堂里的烟火气。

“吃了张阿姨!赶时间!”林未挥挥手,脚步没停,拐出弄堂就往地铁站跑。

早高峰的上海,地铁11号线像沙丁鱼罐头,林未被挤在车门边,怀里紧紧护着U盘,听着身边人讨论“哪个楼盘又涨了价”“孩子学区房没着落”,突然觉得手里的设计稿沉甸甸的——她要设计的不只是一座建筑,或许也是自己在这座城市里的“立足之地”。

八点五十,林未冲进“筑境”事务所的玻璃门,前台小姑娘抬头朝她笑:“林工,周总刚才还问你呢。”她点点头,踩着高跟鞋往设计部跑,走廊里的电子屏循环播放着事务所过往的代表作,每一座都矗立在城市的核心地段,像一个个冰冷的奖杯。

推开设计部的门,喧闹声瞬间安静下来。林未的目光直接落在自己的工位上——张蔓正坐在她的椅子上,对着她的电脑指指点点,身边围了几个同事。张蔓是三个月前空降来的,据说父亲是甲方公司的高层,进组第一天就拿着杯星巴克,说“以后大家多关照”,语气里的优越感像一层油,浮在空气里。

“林未,你可算来了。”张蔓看到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身上的香奈儿套装蹭过键盘,“我看你这方案里‘自然光影’的部分太复杂了,甲方那边肯定不喜欢,就帮你改了改,加了点网红打卡点的设计,你看看?”

林未快步走过去,屏幕上的设计稿已经变了样——她精心计算的光影通道被改成了一排曲面玻璃幕墙,墙面上还留了几个巨大的广告位,原本通透的艺术空间,硬生生塞进了商业化的冗余设计,像一件精致的旗袍上缝了几个补丁。

“谁让你改我方案的?”林未的声音有点发紧,手指攥着U盘,指节泛白。

“大家都是一个组的,分那么清干嘛?”张蔓挑了挑眉,靠在桌沿上,“我爸跟周总打过招呼,说这个项目要多考虑市场接受度,你那套‘人文艺术’的东西,太理想化了。”

周围的同事都低下头,没人敢说话。林未知道,在这个“关系比能力重要”的圈子里,张蔓的话像一把软刀子,戳得人疼,却没法反驳。

这时,周明的办公室门开了,他探出头喊:“林未、张蔓,过来一下。”

林未深吸一口气,把U盘***电脑,快速保存了自己的原方案,才跟着张蔓往总监办公室走。走廊里的灯光惨白,她盯着自己的鞋尖,突然想起刚到上海时,在滨江步道上看到的夜景——那么多高楼亮着灯,她当时就想,总有一盏灯,是因为她的设计而亮的。可现在,这盏灯好像要被别人掐灭了。

进了办公室,周明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两份方案——一份是林未的原稿,一份是张蔓改的版本。他手指在两份方案上敲了敲,抬头看向两人:“甲方那边初步反馈,觉得张蔓改的版本更符合商业定位。林未,你要是没意见,就按这个版本推进?”

林未看着周明回避的眼神,心里清楚,他早就偏向了张蔓。但她还是攥紧了拳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周总,这个方案的核心是‘自然与艺术共生’,改了光影通道,整个设计的灵魂就没了。我请求再跟甲方沟通一次,我能说服他们。”

周明皱了皱眉,没立刻答应,只是说:“先开内部会吧,听听大家的意见。”

林未走出办公室时,张蔓跟在她身后,压低声音说:“林未,别费劲了,这个项目,不是你能抢得过的。”

林未没回头,只是脚步更快了——她知道,这场仗,从现在开始,必须打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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