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月给老公转一百万，他拿去给他老板发工资

1我叫姜意，二十八岁，自己开了家小破公司，勉强糊口。这是我对外的说辞。实际上，

公司名叫“意风投”，不算小也不算破，在业内勉强算个二线巨头。我还有个秘密。

我结婚了，养了个小可怜。我老公叫沈时景，长得那叫一个赏心悦目，就是命不太好。

据他说是家道中落，背了一屁股债，学历也一般，只能在一家科技公司当个小小的技术员。

我俩是相亲认识的。当时我刚被我妈第108次逼着去见什么“青年才俊”，烦得不行，

出门就随便抓了个顺眼的男人，跟老妈说我看上他了，非他不嫁。那个顺眼的男人，

就是沈时景。他当时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坐在咖啡馆的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看书，

阳光落在他身上，像一幅画。我走过去，开门见山：“帅哥，帮个忙，假装我对象，

事成之后给你二十万。”他抬起头，那双桃花眼看得我心里咯噔一下。

然后他特认真地问：“真的？”我点头如捣蒜。后来我才知道，他当时以为我是个骗子。

但他看着我，又觉得我不像，于是抱着“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的心态，答应了。再后来，

假戏真做，我俩真就领了证。领证那天，我特霸总地拍出一张卡：“老公，这里面有一百万，

这个月零花钱，不够再跟我要。”沈时景当时那表情，我记一辈子。震惊，茫然，

最后是一种“我老婆好像脑子不太好但是好可爱”的宠溺。从那天起，

我过上了每月豪掷百万包养，啊不是，是养家糊口的日子。沈时景很乖，也很省。

我给他的钱，他总说用不完。每天勤勤恳恳去上班，回来给我做饭，按摩捶背，

把我伺候得像个女王。唯一的缺点，就是他老跟我抱怨他那个女老板。“宝宝，

我们老板今天又发神经了。”沈时景一边给我捏肩，一边委屈巴巴地开口。“嗯？怎么了？

”我敷着面膜，含糊不清地问。“她非要我们在三天之内，拿出一个全新的AI优化方案。

你说这不是扯淡吗？三天，神仙也做不出来啊。”我心里一紧。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哦，

想起来了，今天下午开会，我刚对技术部下了这个命令。“咳咳，”我清了清嗓子，

“那你们老板……长什么样啊？是不是个灭绝师太？”沈时景想了想，

很认真地回答：“长得……还行吧。就是太凶了，天天板着一张脸，

好像谁都欠她八百万似的。而且特别抠门，听说公司年会抽奖，最大奖才一台笔记本电脑。

”我默默地闭上了嘴。我们公司年会的最大奖，确实是我刚批准的，

一台最新款的外星人笔记本。“宝宝，你说我是不是该辞职啊？

”沈时"景把脑袋搁我肩膀上蹭了蹭，“跟着这种老板，没前途。”“别！

”我赶紧把他脑袋扶正，“辞什么职啊。工作嘛，哪有不受气的。你老板那是对你期望高，

才对你严格要求。”我可不想让他辞职。他现在这家公司，叫“启明星科技”，

是我公司旗下众多子公司里，最不起眼的一个。我把他安排进去，就是想让他有个事干，

不至于太无聊。工资不高，但清闲啊。要是他辞了职，天天在家待着，那我这霸总的戏，

还怎么演下去？“可是真的好气哦。”他还在那儿哼哼唧唧。“乖啦。”我拍拍他的脸，

“明天我再给你转一百万，你拿去买点喜欢的东西，就当……就当替你老板给你赔罪了。

”沈时景眼睛一亮，在我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宝宝你真好！

你比我那个蛇蝎心肠的女老板好一万倍！”我心里美滋滋的。看，一百万，

就收获了我家小可怜一个香吻和一句最高褒奖。这买卖，划算！

2. 那个神秘的“S”沈时景嘴上抱怨，班还是照上。只是从那天起，他抱怨得更频繁了。

“宝宝，我们老板今天脑子又抽了，非要收购一家快倒闭的游戏公司，

还说看好他们的IP潜力。你说她是不是钱多烧的？”我默默喝了一口汤。那个收购案，

是我昨天刚签的字。“宝宝，我们老板的审美真的好奇怪。

她居然给公司的LOGO换了个新设计，那个配色，丑得我眼睛都快瞎了。

”我默默放下了筷子。那个新LOGO，是我亲自盯的，改了十八稿才定下来的。

我觉得……挺好看的啊。“宝宝，你说我老板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她今天开会，

把我们技术部所有人骂得狗血淋头，就因为服务器出了一点点小BUG。

”我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今天那个会，我确实火气有点大。没办法，公司越大，烦心事越多。

我也就在沈时景这里，才能找到一点安慰了。每次听他吐槽完那个“恶毒女老板”，

再被他用我给的钱买来的小礼物哄一哄，我就觉得，一天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这种感觉，

挺奇妙的。就像在玩一个养成游戏。看着自己养的小可怜，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被另一个“我”欺负，然后回到我身边，寻求安慰和保护。这让我有一种……病态的满足感。

这天，公司出了件大事。我们正在竞标一个和政府合作的智慧城市项目，

这是今年最大的一块肥肉，所有同行都盯着。本来我们胜券在握，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我们的死对头，“天启集团”，不知道从哪儿挖来一个技术大神，代号“S”，

愣是抢在我们前面，攻克了好几个技术难关。整个项目组，愁云惨淡。我连着开了三天会，

嗓子都快骂哑了，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晚上回到家，我累得瘫在沙发上，

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沈时景默默地给我端来一盆热水，帮我泡脚。

“今天又被你们老板骂了？”他一边给我捏脚，一边小心翼翼地问。“别提了。

”我烦躁地挥挥手，“快被那个‘S’给搞死了。”“S？”沈时景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对，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技术大神，特别厉害。我们好几个技术壁垒，

都被他抢先突破了。”“哦。”沈时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公司。一进办公室，技术总监老王就跟见了救星一样，激动地冲了过来。

“姜总！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怎么了？”我没好气地问。“您看这个！

”老王把一个平板递给我。上面是一封匿名邮件。邮件内容很简单，

就是针对我们目前遇到的所有技术难题，提出了一个全新的，打败性的解决方案。那个方案，

逻辑缜密，构思巧妙，简直……就是天才之作！“这谁发的？

”我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不知道。”老王摇了摇头，“对方用的是虚拟IP，

根本追踪不到。落款……也只有一个字母。”“什么字母？”“S。

”我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又是S？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难道是……良心发现？

不管怎么样，这封邮件，简直就是雪中送炭。靠着这份方案，我们力挽狂澜，

最终成功拿下了那个项目。庆功宴上，所有人都很高兴，只有我，心里一直有个疙瘩。

那个S，到底是谁？他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晚上回到家，

我看见沈时景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他给我做了一大桌子我爱吃的菜。

“庆祝我们拿下项目？”我笑着问。“庆祝你今天，没有骂人。

”他把一块糖醋排骨夹到我碗里，也笑了。灯光下，他的笑容，温柔又干净。我看着他，

心里的那点烦躁，突然就，烟消云散了。去他妈的S。我只要我的小可怜。“对了，宝宝。

”沈时景突然开口，“我那个蛇蝎心肠的女老板，今天好像很高兴。在公司里，见谁都笑。

”“是吗？”我心虚地笑了笑，“那挺好啊。”“一点都不好。”他撇了撇嘴，“她一笑，

我总觉得，她又要想出什么新花样，来折磨我们了。”我：“……”行吧。

我在你心里的形象，算是彻底，没救了。3. 年会风波智慧城市项目大获成功，

公司今年的业绩，直接翻了一番。为了犒劳大家，我决定，今年的年会，大办特办。地点，

包下了全城最豪华的六星级酒店。奖品，也鸟枪换炮。阳光普照奖，

每人一台最新款的iPhone。特等奖，直接一辆保时捷。消息一出，整个公司都沸腾了。

沈时景回家，也跟我说了这件事。“宝宝，我们公司今年发财了。年会特等奖，一辆保时捷！

”他激动得脸都红了。“是吗？那挺好啊。”我假装很惊讶，“那你可得好好表现，

争取把那辆车开回家。”“我才不稀罕呢。”他撇了撇嘴，“我就是觉得，

我们那个抠门女老板，终于良心发现了一回。”我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年会那天，

我穿了一身量身定制的红色长裙，画了个精致的妆，准备闪亮登场。

沈时景也换上了一身我给他买的西装。别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他这么一穿，

哪还有半点小可怜的样子，活脱脱一个贵公子。“老公，你今天真帅。”我由衷地赞叹。

“宝宝，你今天也真美。”他凑过来，在我唇上亲了一下。然后，他又小声地，

在我耳边嘀咕了一句：“比我们老板，美多了。”我：“……”谢谢你的夸奖哦。

我们俩是分开去酒店的。毕竟，在公司，我们是毫不相干的“女魔头”和“小技术员”。

我到的时候，年会已经开始了。我作为公司最大的BOSS，自然是压轴出场。

当我挽着集团副总的手，走上红毯时，全场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我微笑着，

冲大家挥手致意，享受着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眼角的余光，在人群中，

搜索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很快，我就找到了他。他就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和一群同样穿着廉价西装的年轻技术员，站在一起。他看到我，眼睛亮了一下，然后，

冲我偷偷地，眨了眨眼。我心里一甜，也回了他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年会流程，

走得差不多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终于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抽奖环节。前面的小奖，

都抽得差不多了。最后，只剩下特等奖，那辆保时捷。“下面，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

有请我们意风投的母公司，也是国内最大的商业帝国，‘寰宇集团’的董事长，沈董，

来为我们抽取今晚的特等奖！”主持人用一种近乎嘶吼的声音，宣布道。全场，一片哗然。

寰宇集团？那个传说中，富可敌国，产业遍布全球的商业航母？我们公司，

竟然是寰宇集团旗下的？我怎么不知道？我也懵了。我爸当年把公司交给我的时候，只说，

是跟一个老朋友合伙开的。他占小头，只负责经营。那个大股东，神秘得很，从来不露面。

难道……就是寰宇集团？就在我震惊的时候，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

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上了台。他我认识。财经频道上，天天都能看到他。寰宇集团的董事长，

沈敬业。我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沈董？沈敬业？我老公……好像也姓沈。不会吧？

应该……只是巧合。对，巧合。沈董在台上，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就准备开始抽奖。

“等一下。”他突然开口，冲着台下，笑了笑，“在抽奖之前，我想先跟大家，介绍一个人。

”“我的孙子，也是寰宇集团，未来的继承人。”轰！全场，像是被扔下了一颗炸弹。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那个传说中，神秘低调的集团太子爷，到底长什么样。

我也很好奇。然后，我就看见。沈董，冲着我老公站的那个角落，招了招手。“时景，

上来吧。别躲着了。”我：“？”我旁边的技术员们：“？？”全场所有人：“？？？

”在全场，上千道，震惊，疑惑，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我那个家道中落，身负巨债，

每月靠我一百万零花钱度日的小可怜老公。沈时景。他整理了一下，我给他买的，

打完折一千块都不到的西装。然后，迈开他那双大长腿，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上了台。

4. 我裂开了那一刻，我觉得整个世界都玄幻了。我看着台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我裂开了。从天灵盖，一路裂到脚后跟，稀里哗啦，

碎了一地。沈时景走上台，很自然地从他爷爷，沈董手里，接过了话筒。“大家好，

我是沈时景。”他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宴会厅。还是那个我熟悉的声音，

但不知道为什么，又好像多了点别的东西。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从容和自信。

他站在那里，灯光打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在发光。哪还有半分，那个在我面前，委屈巴巴，

抱怨老板的小可怜模样。这分明就是个，运筹帷幄，杀伐果断的，上位者。我旁边的副总，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捅了捅我，声音都在抖。“姜……姜总，

那位……不是你家……那位吗？”我能说什么？我只能，冲他，露出了一个，

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台下，已经彻底炸开了锅。“我靠！那不是启明星科技的那个沈时景吗？

我上次还看见他在茶水间修咖啡机呢！”“他他他……他是寰宇集团的太子爷？

这他妈演的是哪一出啊？”“怪不得……我就说他长得不像个普通人。原来是微服私访来了。

”“那姜总……知道吗？”不知道谁，问了这么一句。瞬间，全场的目光，都“唰”的一下，

聚焦到了我身上。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站在舞台中央，

接受所有人的审判。我知道，我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台上，沈时景也看到了我。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我看到，他那张一向从容的脸上，

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很好。你还知道慌。沈董似乎对现场的反应，很满意。

他拍了拍沈时景的肩膀，笑着说：“我这个孙子，从小就皮。不喜欢家里的安排，

非要自己跑出去，体验生活。”“这不，就在咱们姜总的公司里，卧薪尝胆，

当了两年多的技术员。”他又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赞许。“姜意啊，你是个好孩子。

把公司，管得很好。也把我这个不争气的孙子，教得很好。”教得很好？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我教他什么了？我教他，怎么一边花着我的钱，一边跟我抱怨，

我这个老板，有多蛇蝎心肠吗？抽奖环节，已经没人关心了。所有人的八卦之魂，

都在熊熊燃烧。大家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我这个“蛇蝎心肠”的女老板，

和我这个“卧薪尝胆”的太子爷老公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故事。年会，

在一种极其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那个酒店的。我只知道，

我全程，都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得体的，微笑。我不能慌。我可是姜意。天塌下来，

也要给我优雅地顶住。我刚走到停车场，一辆黑色的，低调奢华的迈巴赫，就无声无息地，

滑到了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了沈时景那张，帅得人神共愤，也欠揍得人神共愤的脸。

“宝宝，上车。”他冲我，露出了一个，讨好的，小心翼翼的笑容，“我……我送你回家。

”我看着他，也笑了。笑得，春暖花开，明媚动人。“好啊。”我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车子，缓缓地，驶入了夜色中。车里，很安静。沈时景，好像有点紧张。他的手，

搭在方向盘上，指关节，微微发白。“宝宝……”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你……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我转过头，看着他，笑得，依旧温柔，

“解释你不是家道中落，而是富可敌国？”“还是解释，你不是什么小技术员，而是我的，

大老板？”“或者……解释一下，你口中那个，天天发神经，审美奇怪，抠门，

还更年期提前的，蛇蝎心肠的女老板……”我凑到他耳边，一字一顿，

用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问他。“……就是我？”“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迈巴赫，

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黑色的印记。5. 摊牌沈时景把车停在路边，

熄了火。他转过头，看着我，那双一向淡定的桃花眼里，写满了无措和慌乱。“宝宝，

我错了。”他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错哪儿了？”我环着胸，

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我不该骗你。”“哦？就这个？

”“我……我也不该，在背后，说你坏话。”“还有呢？”“还有……”他想了半天，

也想不出来，只好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宝宝，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他要是跟我横，

我可能还没这么气。可他偏偏，又摆出这副我最熟悉的小可怜模样。这让我感觉，

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屈。非常憋屈。“沈时景。”我收起笑容，

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问你，当初跟我结婚，是不是就是为了，体验生活？”“不是！

”他立刻否认，急得脸都红了，“当然不是！”“那是什么？”“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他看着我，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我第一次在咖啡馆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

”“你当时，像个小太阳一样，浑身都在发光。我就觉得，这个女孩，好特别。”“后来，

你说，你以为我是个小可怜。我就……将错就错了。”“因为，我怕我告诉你我的身份，

你会因为我的家世，而拒绝我。或者……因为我的家世，而接受我。”“我想要的，是一个，

纯粹的，只喜欢我这个人，而不是喜欢我身份的，爱人。”他说得很诚恳。诚恳得，让我，

都有点信了。“所以，”我挑了挑眉，“你就心安理得地，骗了我两年多？

”“还心安理得地，花着我的钱？”“还心安理得地，天天跟我吐槽，我这个老板，

有多难搞？”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我……”“沈时景，我累了。

”我打断了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我不想听你解释。我们……都冷静一下吧。”说完，

我推开车门，下了车。“宝宝！”他急忙，也跟着下了车，从后面，拉住我的手，

“你要去哪儿？”“不用你管。”我甩开他的手，“从现在开始，你是你，我是我。

你是高高在上的沈太子爷，我还是我那个，小破公司的，蛇蝎老板。”“我们，完了。

”我扔下这句话，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从后视镜里，我看到。沈时景，一个人，

孤零零地，站在路灯下。身影，被拉得，又孤单，又漫长。像一只，被主人，遗弃了的，

大金毛。我的心，没来由地，疼了一下。呸！姜意，你清醒一点！他可是骗了你两年多！

还把你，当猴耍！这种男人，有什么好心疼的！回到家，我把自己，扔进冰冷的被子里。

这一晚，我失眠了。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沈时景，穿着白衬衫，在咖啡馆里，

对我微笑的样子。一会儿，是他系着围裙，在厨房里，为我做饭的样子。一会儿，又是他，

站在年会的舞台上，万众瞩目，意气风发的样子。我发现，我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地，

了解过他。第二天，我顶着两个熊猫眼，去了公司。公司里，气氛很诡异。所有见到我的人，

都用一种，同情，八卦，又带着一丝畏惧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在我背后，窃窃私语。

我没理他们。径直，走进了办公室。然后，我就看到。我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个人。沈敬业。

寰宇集团的董事长，沈时景的爷爷。他正坐在我的沙发上，慢悠悠地，品着茶。看到我进来，

他冲我，笑了笑。那笑容，和蔼可亲，却又让我，感到了一丝，无形的压力。“姜丫头，

来了？”“沈董。”我点了点头，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您找我，有事？”“没事。

”他放下茶杯，看着我，开门见山，“就是想跟你，聊聊，你和时景的事。”“我和他，

已经没关系了。”我说。“是吗？”他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上位者特有的，

洞察一切的锐利，“可我怎么听说，昨天晚上，我那个不争气的孙子，在你家楼下，

站了一夜呢？”6. 太子爷的追妻火葬场我愣住了。沈时景在我家楼下，站了一夜？

我怎么不知道？“年轻人嘛，闹点小别扭，很正常。”沈董看着我，语气，像个慈祥的长辈，

“时景那孩子，从小就犟。但他对你，是真心的。”“沈董，”我打断了他，

“您到底想说什么？”“我想说，”他收起笑容，眼神，变得有些严肃，“寰宇集团，

不能有一个，离过婚的继承人。”“所以，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这个婚，不能离。

”我明白了。他今天来，不是来当说客的。是来……警告我的。我笑了。“沈董，

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现在，不是我要跟他离婚。”“是他，骗了我。”“而且，

您放心。就算离了婚，我也不会，要你们沈家，一分钱。”“我会，净身出户。

”沈董看着我，没说话。良久，他才叹了口气。“姜丫头，你这是，何必呢？”“我知道，

你心里有气。这样吧，”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这个，你拿着。

就当是，我们沈家，给你的一点，补偿。”我低头，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一后面，

跟着一串，我数都数不清的，零。我把它，推了回去。“沈董，您也太小看我了。

”“我姜意，虽然不是什么豪门。但也不至于，要靠卖掉自己的婚姻，来换钱。”说完，

我站了起来。“我公司还有会，就不送您了。”这是，赤裸裸的，逐客令。沈董看着我，

眼神，很复杂。最后，他站起身，什么也没说，走了。他走后，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

坐了很久。心里，五味杂陈。这就是豪门吗？用钱，来解决一切问题。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谁对谁错。他们在乎的，只有，面子，和利益。我突然觉得，有点恶心。下午，

快下班的时候。我的秘书，敲门进来。“姜总，楼下……楼下有人找您。”她的表情，

很奇怪。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谁？”“您……您自己下去看看吧。”我狐疑地，

走到了窗边。往下一看。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只见，我们公司楼下的广场上。

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在人群的中央。停着一辆，骚粉色的，

兰博基尼。车头上，摆着一个，巨大的，用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扎成的心。而沈时景，

就穿着一身，同样骚粉色的西装，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站在车旁。他的身后，还拉着一条，

巨大的横幅。上面写着——“老婆，我错了！求你原谅我！”我：“……”我真的，会谢。

公司的员工，全都趴在窗户上，看热闹。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吃瓜的快乐。我恨不得，

现在就从楼上，跳下去。或者，把他，从楼上，扔下去。我的手机，响了。是沈时景打来的。

我接了。“宝宝……”电话那头，传来他，委屈巴巴的声音，“你看到了吗？你再不下来，

我就要，在这里，给你唱《征服》了。”“沈时景！”我压着火，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你是不是，有病？”“是啊。”他理直气壮地说，“得了，一种，看不见你，就会死的病。

”“……”我真的，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你马上，给我，滚！”“你不原谅我，

我就不走。”他说，“我就在这里，安营扎寨了。”说完，他就挂了电话。然后，

我楼下的广场上，就真的，响起了，音乐的前奏。“就这样被你征服……”我眼前一黑，

差点，没晕过去。这哪里是，追妻火葬场。这分明是，大型社死现场！而死的那个，只有我！

7. 堵门沈时景的这一番骚操作，成功地，让整个公司，乃至整个CBD，都认识了我。

第二天，我一进公司大楼，就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电梯里，

几个不认识的别家公司的小姑娘，还在那儿窃窃私语。“你看你看，就是她。

那个被寰宇太子爷，用粉色兰博基尼，堵门求婚的女人。”“哇，她就是姜总啊？

长得好漂亮，好有气场！”“我要是她，我就原谅太子爷了。长得那么帅，还那么有钱，

那么痴情……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我面无表情地，走出了电梯。神仙爱情？我看是，

神经病爱情吧。我以为，他昨天闹那么一出，就该消停了。没想到，我还是，太天真了。

我刚在办公室坐下，秘书就抱着一个，比她人还高的，玫瑰花熊，走了进来。“姜总，

这是……沈先生，让人送来的。”我看着那个，用粉色玫瑰，扎成的，巨大无比的熊，

太阳穴，突突地跳。“扔了。”我冷冷地说。“啊？”秘书愣住了，“这……这得不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