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桥上,妹妹一脚将我踹开,抢着钻进了顶级豪门的胎里。“姐姐,
这次的泼天富贵轮到我了!”我捂着嘴,差点笑出声。她不知道,那豪门爹不疼娘不爱,
哥哥还是个天天盘算怎么把她卖去缅北的恶魔。而我,被京圈顶级学术世家收养,
全家都是国宝级大佬。她还在为亲妈直播间的三瓜俩枣卖力表演时。我刚出生,
外公就送了我一座私人博物馆。01“姐姐,这次你休想再跟我抢!”轮回台前,
妹妹苏晴面目狰狞,一脚将我踹翻,自己则迫不及待地扑向了那道金光最盛的命途。
金光之内,是海市首富周家,太太正怀着孕,据说是个女儿。我狼狈地趴在地上,
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一旁掌管轮回的判官惊得笔都掉了。
“你这女娃,被人抢了天大的富贵,怎还笑得出来?”我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大人有所不知,那首富之家,是个龙潭虎穴。”上一世,我就是那个投生周家的倒霉蛋。
首富爹周建功白手起家,手段狠辣,眼里只有生意,亲情淡薄如纸。首富妈王美兰,
恋爱脑晚期,毕生事业就是和周建功外面的莺莺燕燕斗法,对我这个女儿,
除了当成固宠的工具,便是不闻不问。最可怕的是那个名义上的哥哥,周家收养的周子昂。
他表面温文尔雅,实则阴鸷变态,最喜欢看我痛苦挣扎的模样。最后,我被他设计,
断了双腿,在轮椅上凄惨地了结了一生。临死前,我看到妹妹苏晴的人生。
她被一个普通家庭收养,却备受宠爱,父母倾尽所有支持她的梦想。
她成了一名小有名气的画家,作品温暖明亮,被誉为天才少女。我嫉妒得发了疯。凭什么?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魂魄,她的人生被阳光普照,我却要在阴沟里腐烂。重来一世,
她竟然主动跳进了那个火坑。真是,天助我也。判官听完我的话,捻着胡须,
露出了然的神色。“原来如此,命格虽定,运数却变。你既已看透,那这第二道命途,
你可愿选?”我看向那道清清冷冷的白光。白光里,是京圈顶级学术世家,秦家。
秦家世代书香,桃李满天下,是真正的名门望族。只是秦家独子秦峥与妻子温然结婚多年,
只有一个儿子,如今好不容易盼来二胎,却听说胎像不稳,危机重重。上一世,
这个孩子没能保住。秦家夫妇悲痛欲绝,再也没要过孩子。而我,之所以知道这些,
是因为苏晴后来嫁给了秦家的旁支,对秦家的事如数家珍。“我选它。”我毫不犹豫。
“姐姐你疯了?放着首富千金不当,去给人家当药罐子?”苏晴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
一脸的不可思议。她以为我不知道,她上一世对秦家那个天才儿子秦宴爱而不得,求嫁旁支,
不过是为了能离他近一点。这一世,她以为自己成了首富千金,就有了与秦宴匹配的资本。
可惜啊。我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妹妹,祝你好运。”说完,
我纵身跃入了那道白光之中。苏晴,这一世,换我来守护秦家。而你,就在周家的泥沼里,
好好享受你的“泼天富贵”吧。02我意识回笼时,正泡在温暖的羊水中。
耳边传来一个温柔又疲惫的女声。“阿峥,对不起,我又让你失望了。
”这是我这一世的母亲,温然。她是国内最顶尖的建筑设计师,
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严谨的结构设计闻名于世。此刻,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和绝望。
“医生说,我的身体对宝宝产生了排异反应,再这样下去……”“别说了!
”一个沉稳的男声打断了她,带着压抑的痛楚,“我不要孩子了,我只要你。温然,
我们终止妊娠,好不好?”这是我的父亲,秦峥。他是最年轻的古历史学教授,温润如玉,
却在此时,因为担忧妻子而乱了方寸。我心中一紧。不要啊!妈妈,爸爸,你们别放弃我!
我不是病毒,我是爱你们的宝宝啊!突然,整个房间都安静了。温然和秦峥对视一眼,
脸上写满了震惊。“你……你听到了吗?”温然的声音在颤抖。秦峥猛地握住她的手,
眼中满是狂喜:“听到了!是宝宝!是我们的宝宝在说话!”我愣住了。
他们能听到我的心声?判官没说还有这个金手指啊!不过,这正好!妈妈,你别害怕,
也别自责。你最近是不是在为了‘天空之城’项目的设计稿烦恼?你压力太大了,
身体才会发出错误的警报。你不是讨厌我,你只是太累了。温然的身体猛地一震。
“天空之-城”是她正在攻克的项目,也是她事业的瓶颈,她从未对丈夫提过其中的艰难。
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怎么会知道?秦峥感受着妻子的僵硬,立刻追问:“然然,
宝宝说的是真的吗?”温然看着丈夫担忧的眼神,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崩溃地哭了出来。
“是,我卡住了……我找不到那个能支撑起整个穹顶的最佳结构点,
我觉得自己江郎才尽了……”我听着母亲的哭声,心疼不已。妈妈别哭,
你才不是江郎才尽,你是最大胆、最出色的设计师!你忘了吗?
你书房里那本《古代榫卯营造法式》!用‘万字顶’的结构啊!层层递进,环环相扣,
既能分散重力,又符合东方美学,那才是天空之城的灵魂!温然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榫卯……万字顶……”她喃喃自语,
眼睛越来越亮,那双因为疲惫而黯淡的眸子,此刻重新燃起了创作的火焰!“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阿峥,我找到灵感了!”她激动地抱住丈夫,又哭又笑。
秦峥看着妻子恢复了神采,激动得无以复加,他低下头,隔着肚皮,
用最轻柔的声音说:“宝宝,谢谢你。你救了妈妈,也救了我们这个家。”爸爸,
我们是一家人呀。我开心地在羊水里打了个滚。而此刻,隔壁的豪华产房里,
传来了苏晴尖锐的哭喊。“啊!疼死我了!这个小杂种在踢我!”“周建功!你死哪去了!
老娘要剖腹产!现在!立刻!马上!”我听着那熟悉的叫骂声,勾了勾唇角。妹妹,别急。
你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呢。03我的出生,顺遂得不可思议。温然因为解决了项目难题,
心情舒畅,身体的排异反应也奇迹般地消失了。我几乎没让妈妈受什么苦,就“咕咚”一下,
来到了这个世界。“恭喜秦教授,温女士,是个千金,六斤六两,非常健康。
”护士将我抱到温然的身边。我睁开眼,看着眼前这对温柔美丽的男女,努力地咧开嘴,
笑了。爸爸,妈妈,你们好呀,我叫秦念。温然瞬间泪目,
小心翼翼地将我抱进怀里:“念念……我的念念,欢迎回家。”秦峥俯下身,
轻轻吻了我的额头,眼眶通红。“念念,爸爸妈妈爱你。”出院那天,秦家的车刚到门口,
就见一个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人等在门口。是我的外公,温老。国宝级的书画大家,
脾气古怪,等闲见不到一面。此刻,他却像个普通的邻家爷爷,焦急地张望着。
看到我被抱下车,他立刻迎了上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古朴的檀木盒子。
“这是外公给念念的出生礼。”秦峥打开盒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里面不是金银玉器,
而是一把泛着青铜光泽的钥匙。“爸,这是……‘兰亭序’博物馆的钥匙?
”“兰亭序”是温老穷尽一生心血和收藏打造的私人博物馆,里面藏品价值连城,
是无数艺术爱好者心中的圣地。温老哼了一声,脸上却满是得意的宠溺。“我的宝贝外孙女,
一座博物馆算什么?等她长大了,我这身本事,都传给她!”我在心里欢呼。哇!
外公好棒!我爱外公!温老身体一僵,随即脸上笑开了花,抱着我亲了又亲。“听听,
听听!还是我外孙女有眼光!”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进了门。客厅里,
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少年正坐在沙发上,专注地摆弄着一个复杂的机械模型。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眉眼清俊,神情却冷得像一块冰。这就是我那个天才哥哥,秦宴。
上一世,苏晴就是为了他,才疯魔了一辈子。见我们进来,他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连句“欢迎回家”都吝于出口。秦峥有些尴尬地介绍:“念念,这是哥哥。”我看着他,
心里却没有半分胆怯。我知道,秦宴不是冷血,他只是……太聪明,太纯粹了。
他的世界由数据和逻辑构成,无法理解人类的复杂情感,更无法理解一个只会哭闹的婴儿。
哥哥好。我知道你觉得我很吵,很麻烦,会打乱你精密的生活节奏。你放心,
我会很乖的。秦宴摆弄模型的手,顿住了。他抬起头,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第一次聚焦在我的脸上,带着一丝探究,一丝……困惑。他听到了。
但他不信。他觉得是幻觉,是自己过度疲劳导致的大脑错误信号。我笑了。哥哥,没关系。
我们有很长的时间,我会让你相信,我不是麻烦,而是你唯一的同类。就在这时,
电视里插播了一条本地新闻。“海市首富周建功喜得千金,为庆祝女儿出生,
特包下本市最豪华的酒店,大宴宾客三日,更豪掷千万,
为女儿打造纯金婴儿床……”画面里,周建功抱着一个用锦缎包裹的婴儿,笑得春风得意。
而他身边的王美兰,妆容精致,笑容却有些勉强。我一眼就认出,
那个被闪光灯晃得睁不开眼的婴儿,就是苏晴。妹妹,纯金的床,睡得舒服吗?
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好爸爸,在你出生的第二天,就给你找了个后妈?现在,
正带着那个后-妈,在你妈面前耀武扬威呢。正皱眉看着电视的秦宴,
突然轻不可闻地“嗤”了一声。他看向我,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除了冷漠之外的情绪。
那是……一丝极淡的,看好戏的兴味。04在秦家的日子,安静而丰盛。我的哭声很少,
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或者睁着眼睛,好奇地打量这个世界。
温然和秦峥把我当成了稀世珍宝,工作之余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伴我。他们会抱着我,
在洒满阳光的书房里,用最温柔的声音,给我念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
或者讲解甲骨文的演变。外公隔三差五就跑来,美其名曰“艺术熏陶”,
实则就是想听我夸他。外公这幅《秋山图》的皴法,简直出神入化!外公,
你的书法又有精进,这笔力,简直能透到我心里去!每当这时,温老就乐得合不拢嘴,
然后大手一挥,又是什么绝版古籍,又是什么名家孤本,源源不断地往我房间里送。
整个秦家,唯一对我保持距离的,只有秦宴。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我视若无睹。
我知道,他在观察我,用他那套严谨的逻辑体系,分析我这个“异常变量”。
直到我满月那天。亲戚朋友们送来了堆积如山的礼物,大多是漂亮的小衣服、精致的玩具。
我被众人围在中间,有些昏昏欲睡。好无聊啊,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玩的。
还是哥哥桌上那个星轨模型有意思,可惜我够不着。我话音刚落,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秦宴,突然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个东西。不是什么柔软的玩偶,
而是一个由无数个小方块组成的,结构复杂,颜色单调的——魔方。还是一个,
高阶异形魔方。在场的大人都愣住了。“小宴,你拿这个给妹妹做什么?她会把自己划伤的。
”一个婶婶担忧地说。秦峥也皱起了眉:“小宴,胡闹。”秦宴却不理会任何人,
只是将魔方递到我面前,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他在试探我。他在用他的方式,
与我沟通。我伸出小小的手,没有去抓那些五颜六色的贴纸,
而是精准地、用指尖碰了碰其中一个转轴的连接处。那是整个魔方复原逻辑的起点。哥哥,
这个好玩。秦宴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脸上的冰冷出现了一丝裂缝,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现了新大陆般的震惊和兴奋。他收回魔方,修长的手指翻飞,
几秒钟之内就将魔方彻底打乱。然后,他再次递到我面前。我依旧伸出手指,
点在了另一个关键的节点上。如此反复了三四次。每一次,
我都能准确地指出他打乱逻辑后的最优解题思路。客厅里雅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惊呆了。一个满月的婴儿,竟然像个解密大师一样,
指导着一个天才少年玩转高阶魔方?秦宴终于收起了魔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
冰山消融,星河流转。他转身,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小小的,
用金属和水晶打造的,太阳系模型。八大行星按照精准的轨道运行,中心的水晶太阳里,
还镶嵌着一颗米粒大小的钻石,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给你的。”他把模型放在我的摇篮边,
声音依旧清冷,却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寒。这是他送我的第一份礼物。也是他,
对我这个妹妹,第一次的认可。我看着那璀璨的“太阳”,心里乐开了花。谢谢哥哥!
这是我收到过最棒的礼物!秦宴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上扬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05一转眼,我三岁了。在秦家浓厚的学术氛围熏陶下,我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小神童。
两岁识千字,三岁诵古文,对外公收藏的那些书画典籍,更是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温然和秦峥从不把我当成普通孩子,而是平等的交流对象,家里的任何事都会拿出来讨论。
秦宴则成了我最好的玩伴兼导师。他会给我讲相对论,带我观察星云,
用积木搭建出最复杂的哥特式教堂。我们之间的交流,早已超越了语言。一个眼神,
一个手势,就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而我,也成了他那个逻辑世界里,
唯一被允许存在的“美丽意外”。这天,是京市美术馆一个重要画展的开幕式,
温然作为特邀嘉宾,带上了我和秦宴。刚进大厅,就听到一阵喧哗。“哎呀,
这不是温大设计师吗?真是巧啊。”一个穿着艳俗,珠光宝气的女人,
牵着一个打扮得像圣诞树的小女孩,扭着腰走了过来。是王美兰和苏晴。三年不见,
王美兰憔悴了不少,眼角的细纹和眉宇间的戾气,再厚的粉也遮不住。
苏晴则被养得白白胖胖,身上那件缀满蕾丝和水钻的公主裙,看起来价格不菲,
却显得俗气又累赘。王美兰上下打量着我们,眼神里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
温然只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素色长裙,唯一的饰品是胸前一枚古朴的玉蝉胸针,
却衬得她气质如兰,清雅脱俗。我穿着秦宴给我设计的同款小裙子,简单大方。
“温设计师真是低调,来这种场合,就穿得这么……朴素?”王美兰阴阳怪气地说。
温然淡淡一笑,并不接话。苏晴则挣脱她妈妈的手,跑到我面前,指着我身上的裙子,
大声嚷嚷:“你的裙子好丑,连个蝴蝶结都没有!我妈妈给我买的裙子,要好几万呢!
你买得起吗?”我还没说话,身边的秦宴,周身的气压就瞬间低了下来。妹妹,
你身上那条裙子是挺贵的。不过你妈妈可能不知道,这牌子是专门给暴发户设计的,
在真正的名流圈子里,穿这个出来,是会被人笑话没文化的。不像我妈妈胸前这枚胸针,
看起来不起眼,却是汉代古玉,当年我外公花了八位数拍下来的,有钱都买不到。
苏晴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听懂了,虽然她不明白什么是汉代古玉,
但她听懂了“暴发户”和“被人笑话”。王美兰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她刚想发作,
画展的主办方,美术馆的馆长,已经快步走了过来。馆长越过她们母女,径直走到温然面前,
恭敬地伸出手:“温女士,您能来,真是蓬빗生辉!温老先生身体可好?”随即,
他又看到了温然胸前的胸针,眼神一亮,赞叹道:“这枚‘汉宫秋蝉’,
也只有您这样的气质,才能衬得起它的风骨啊!”周围的人群,
立刻投来了艳羡和敬佩的目光。王美兰和苏晴被晾在一边,像两个滑稽的小丑。
王美兰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拉着苏晴,灰溜溜地钻进了人群。我看到,苏晴回头时,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秦宴低下头,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无聊的孔雀。
”然后,他牵起了我的手。他的手心,干燥而温暖。“念念,我们去看画,别理她们。
”我用力地点点头,回握住他的手。哥哥,我才不会理她们呢。我只会,
让她们更清楚地看到,我们之间的云泥之别。06画展之后,苏晴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