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我回来了。”男人站在门口,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身形挺拔。他叫着我的名字,
仿佛我们昨天才刚刚见过。我腹中四个月大的孩子,在此刻不安地动了一下。
我攥着手里的青梅汤,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全身。三年前,也是这个男人,
在我穿着婚纱等了他一天一夜后,彻底消失。1“你有什么事吗?
”我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问一个陌生人。陆云深,这个刻在我骨子里,
又被我亲手一刀刀剔除的名字,时隔三年,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竟是这样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晚晚,我……”“如果你是来定制绣品的,预约已经排到明年了。”我打断他,
将那杯已经不冰的青梅汤放在了门边的木几上。这是我的刺绣工作室,
开在江南一个宁静的水乡古镇。青瓦白墙,门前流水,是我花了三年时间,
一针一线为自己缝制出的避风港。而他,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那场暴风雨。陆云深向前一步,
高大的身影瞬间将门口的光线尽数吞噬,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手护住了小腹。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他的眼睛。他的视线落在我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那张向来从容不迫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你……结婚了?”他问,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不想回答。关于我的任何事,都再与他无关。
“陆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请你离开。”我侧过身,做出送客的姿态。“苏晚!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他的质问荒唐又可笑。
“是谁的,都和你陆云深没有半分钱关系!”我用力甩开他,手腕上一圈红痕,***辣地疼。
“三年前,穿着婚纱在礼堂等了你一天一夜的人是我。被全城人嘲笑了整整一年的人是我。
在你消失后,被你母亲指着鼻子骂‘扫把星’的人也是我。”我看着他,一字一句,
将那些被尘封的伤疤重新揭开。“那时候,你在哪里?”“陆云深,你现在凭什么来质问我?
”他的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眼里的风暴变成了某种我看不懂的痛楚。“晚晚,对不起。
当年我……是有苦衷的。”又是苦衷。三年来,我设想过无数次我们重逢的场景。
我想过他或许会忏悔,或许会解释,但唯独没想过,他会用“苦衷”这两个轻飘飘的字,
来抹平我所承受的一切。“你的苦衷,就是让我成为全城的笑话?”我冷笑,“你的苦衷,
就是让你母亲在我最难的时候,带着人来收回婚房,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扔到大街上?
”那些画面,即便是现在想起来,依旧像是刀子在割。陆云深似乎被我的话刺痛,
他向后退了半步,艰涩地开口:“我妈做的事,我并不知道。晚晚,我这次回来,
就是想补偿你。”“补偿?”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拿什么补偿?
补偿我被毁掉的名誉?补偿我死掉的那颗心?还是补偿我这三年独自一人熬过的日日夜夜?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房间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墙上挂着的那副《江南春早》绣品,依旧绿得生机勃勃。那是我为肚里的孩子准备的。
一想到孩子,我心里那股被强行压下去的恐慌又冒了出来。我不能让他毁了我现在的生活。
绝对不能。“陆云深,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从你逃婚的那一刻起,就结束了。
”我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强硬一些,“我现在有我的生活,我的爱人,
我们很幸福。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爱人?”陆云深咀嚼着这两个字,
眼里翻涌着骇人的偏执,“就是你肚子里这个野种的爹?”“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掌麻得发疼。陆云深被打得偏过头去,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
他没有动,只是缓缓地转过头,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死死地锁住我。“苏晚,
你有胆子再打一次。”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视线:“你再敢侮辱我的孩子一句,我还打你!”他突然笑了,
笑意却未达眼底。“好,很好。”他点点头,像是某种野兽在锁定自己的猎物,“苏晚,
你记住今天。我陆云深的东西,就算是毁了,也轮不到别人来碰。”说完,他转身就走,
没有丝毫留恋。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口,我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
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肚子里的宝宝又踢了我一下,仿佛在安慰我。我深吸一口气,
抚摸着小腹。“宝宝别怕,妈妈会保护你。”然而,我终究还是低估了陆云深的***和执拗。
我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的插曲,却没想到,这仅仅是一个开始。2傍晚,沈屿白回来的时候,
我正在院子里修剪一盆兰花。他是镇上中学的历史老师,温润如玉,
身上总带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晚晚,我回来了。”他手里提着我爱吃的糖炒栗子,
热气腾腾的。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紧绷了一下午的神经才终于松懈下来。“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最后一节是自习,就提前回来了。
”他很自然地揽住我的腰,低头在我额上印下一个吻,“今天累不累?宝宝有没有闹你?
”他的温柔像一张细密的网,将我所有的不安和焦躁都轻轻包裹起来。我摇摇头,
靠在他怀里:“没有,宝宝很乖。”我没有告诉他陆云深来过的事。
我不想让那些肮脏的过去,玷污了我们之间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晚饭是沈屿白做的,
四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口味。饭桌上,他给我夹了一筷子鱼肉,剔掉了所有的刺。
“下个月,我们去把证领了吧。”他忽然说。我愣了一下。我们已经订婚,领证是迟早的事。
只是他今天提出来,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怎么突然……”“我想给你和宝宝一个名正言顺的家。”他看着我,目光温柔又坚定,
“我不想再让你受任何委屈。”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这三年来,
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守护着我,将我从过去的泥沼里一点点拉出来。他知道我的过去,
知道我曾被伤得体无完肤,所以他给了我全部的耐心和尊重。“好。”我重重地点头。
吃过晚饭,我们像往常一样在古镇的石板路上散步。晚风轻拂,带着水汽的清润。
沈屿白一直牵着我的手,十指紧扣。就在我以为今天的一切都将归于平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苏晚,你这个不要脸的***!
你还有脸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尖利刻薄的女声,是陆云深的母亲,秦岚。时隔三年,
她的声音依旧充满了高高在上的鄙夷。我的血一下子凉了。“你把我的云深逼到哪里去了?
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扒了你的皮!”“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冷冷地回应。
“你不知道?要不是你这个狐狸精,他会刚回来就不见人影?苏晚我告诉你,
我们陆家的大门,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进!你最好马上给我滚出这个镇子,离我儿子远远的!
”秦岚的咒骂像是一盆脏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我捏着手机,指节发白。
身边的沈屿白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停下脚步,拿过我的手机,直接挂断,然后拉黑。
“别听。”他把我拥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有我在。”他什么都没问,
却好像什么都懂。我把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里,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屿白,
我害怕。”“别怕。”他收紧手臂,“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那一晚,
我做了一整夜的噩梦。梦里,我又回到了三年前的婚礼现场。我穿着洁白的婚纱,
独自站在空无一人的礼堂里,台下所有的宾客都用嘲讽的眼神看着我。
陆云深的身影在门口一闪而过,我追出去,却怎么也追不上。最后,我被秦岚指着鼻子,
骂我是个没人要的扫把星。我从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沈屿白一直守在我身边,
见我醒来,立刻递上一杯温水。“做噩梦了?”他柔声问。我点点头,喝了口水,
情绪才稍微平复。“屿白,如果……我是说如果,陆云深要跟我抢孩子,怎么办?
”我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心底最深的恐惧。沈屿白沉默了片刻。他握住我的手,
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晚晚,他是孩子的谁?他有什么资格跟你抢?
”“他是……我的前夫。”尽管我们没有领证,但在所有人眼里,
那场盛大的婚礼已经将我们绑在了一起。“法律上,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孩子是在你们分开三年后才有的,他是我的孩子,跟你那个所谓的前夫,
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沈屿白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苏晚,你记住,你是我的未婚妻,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骨肉。谁也抢不走。”他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
让我慌乱的心找到了主心骨。是啊,陆云深算什么?我和他之间,早就隔了万水千山。然而,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张照片。
是我三年前穿着婚纱,在礼堂门口痴痴等待的照片。照片的背面,
用红色的笔写着一行字:“晚晚,这件婚纱,我给你补办一场更盛大的。
”3那张照片像是一根毒刺,扎得我心口发疼。陆云深这是在向我宣战。
他用这种方式提醒我,我们之间有过怎样的过去,他想用回忆来动摇我。可他不知道,
那些回忆对我来说,不是甜蜜,而是刻骨的羞辱。我把照片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
沈屿白去学校上课了,工作室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努力想让自己静下心来刺绣,
可指尖的针却几次险些扎到自己。陆云深就像一个幽灵,阴魂不散地笼罩着我的生活。
中午的时候,房东王婶突然来了。她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待我像亲生女儿一样。
“晚晚啊,在忙呢?”王婶一脸为难地搓着手。“王婶,您快坐。”我给她倒了杯茶,
“有什么事吗?”王婶叹了口气,欲言又止。“那个……晚晚啊,这房子……你可能得搬了。
”我愣住了。“搬家?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租王婶的院子已经**年了,
一直相安无事。“不是不是,你这孩子,好得很。”王婶连忙摆手,“是……是这院子,
我卖了。”“卖了?”我更惊讶了,“您不是说这是祖宅,不舍得卖吗?”“唉,别提了。
”王婶一脸愁容,“昨天来了个大老板,出手阔绰得很,直接出了五倍的价钱,
还说可以帮我儿子在市里安排最好的工作……我这也是没办法。”我的心猛地一沉,
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王婶,买下您院子的人,叫什么名字?”“好像是姓陆,
叫什么……陆云深。”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也断了。陆云深。他竟然用这种方式,
逼我跟他产生交集。他买下了我的安身之所,想让我无处可去,只能去求他。何其卑劣,
何其***!“晚晚,你……你认识这个陆老板?”王婶看我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问。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认识。”送走王婶,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工作室里,
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我花了三年时间建立起来的堡垒,被他轻而易举地就攻破了。
金钱和权势,永远是他最得心应手的武器。而我,除了这一身傲骨,一无所有。我拿起手机,
拨通了那个我以为再也不会联系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想通了?
”陆云深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的浅笑。“陆云深,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压抑着怒火。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知道吗?”他在电话那头轻笑,“晚晚,回到我身边。除了我,
没人能给你想要的一切。”“我想要的一切,就是离你越远越好!”“是吗?”他顿了顿,
话锋一转,“那你肚子里的那个野种,你也不想要了?”“你敢!”我尖叫出声,浑身冰冷。
“你看我敢不敢。”他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苏晚,我查过了,给你看病的医生,
你常去的超市,甚至你未婚夫任教的中学……我都有股份。只要我一句话,
你们在这个城市将寸步难行。”“你***!”我气得浑身发抖。“为了你,***一点又何妨?
”他理所当然地说,“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搬出那个院子,回到我身边。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我无力地垂下手,手机滑落在地。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斗不过他。在绝对的权势面前,我所有的挣扎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难道我真的要放弃现在的一切,回到那个曾经带给我无尽痛苦的男人身边吗?不,我不能。
我还有屿白,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而被陆云深牵连。
正当我心乱如麻的时候,工作室的门被推开了。沈屿白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我的手机,
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他威胁你了?”他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通话。我看着他,
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他大步走过来,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别哭,晚晚,别哭。
”他笨拙地替我擦着眼泪,“一切有我。”“对不起,屿白,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我哽咽着说。“傻瓜,我们是未婚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捧起我的脸,
强迫我看着他,“你信不信我?”我看着他清澈而坚定的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信。
”“那就好。”他笑了,那笑容依旧温和,却多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锋芒,
“他不是喜欢用钱解决问题吗?那我们就陪他玩玩。”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沈屿白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学老师,我们所有的积蓄加起来,在陆云深面前,
也不过是九牛一毛。我们拿什么跟他玩?沈屿白似乎看穿了我的疑虑,他揉了揉我的头发,
说:“晚晚,你忘了我是教什么的了?”“历史啊。”“对,是历史。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有时候,知识……比金钱更有力量。”我还是没懂他的意思。
但他身上那股沉稳自信的气场,却莫名地安抚了我。也许,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
也许,我选择的这个男人,并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4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
陆云深没有再来骚扰我,秦岚也没有再打电话来辱骂。仿佛那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我和沈屿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家。虽然不知道能搬去哪里,
但离开这个已经被陆云深掌控的地方,是当务之急。沈屿白请了几天假,一直陪着我。
他没有再提陆云深的事,只是默默地帮我打包那些珍贵的绣线和绣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的镇定,给了我巨大的力量。第三天,是陆云深给我的最后期限。一大早,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就停在了院子门口。车门打开,陆云深从车上下来,
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少了几分商场上的凌厉,
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和。但他眼里的占有欲,却丝毫未减。“晚晚,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倚在车门上,姿态闲适。我没有理他,继续把最后一个箱子搬上沈屿白借来的小货车。
沈屿白站在我身边,不动声色地将我护在身后。陆云深的目光落在沈屿白身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敌意。“你就是那个老师?”他问,带着高高在上的轻蔑。
“我是晚晚的未婚夫,沈屿白。”沈屿白不卑不亢地回答。“未婚夫?”陆云深嗤笑一声,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个穷教书的,也配?”“配不配,不是由陆先生你说了算的。
”沈屿白语气平淡,却字字铿锵,“我和晚晚之间的感情,更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
”“说得好听。”陆云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随手填上一个数字,递到沈屿白面前,
“一百万,离开她。”沈屿白看都没看那张支票一眼。“陆先生,你可能误会了。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东西都有价码。”陆云深的脸色沉了下来。“一千万。
”他又加了一个零。沈屿白笑了。“陆先生,看来你的世界里,只剩下钱了。
”他拉起我的手,转身就要上车,“晚晚,我们走。”“站住!”陆云深厉声喝道。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气氛瞬间剑拔弩张。“陆云深,你到底想怎样?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说了,回到我身边。”他死死地盯着我,“苏晚,别逼我用强的。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沈屿白将我护得更紧了,一直温和的他,此刻眼里也燃起了怒火。
陆云深看着我们紧握的双手,眼里的阴鸷几乎要溢出来。“看来,不给你点教训,
你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他朝保镖使了个眼色。一个保镖立刻朝沈屿白冲了过来。
我吓得尖叫起来。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我目瞪口呆。
只见沈屿白不慌不忙地侧身一躲,轻松避开了保镖的拳头,随即一个利落的擒拿手,
反剪住对方的手臂,用力一拧。“啊!”那个身材魁梧的保镖,竟然发出一声惨叫,
瞬间被制服在地。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看不清。另一个保镖见状,也冲了上来。
沈屿白看都没看,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直接把人撂倒在地。前后不过十几秒。
两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保镖,此刻都躺在地上痛苦地***。陆云深的脸色,
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我也完全惊呆了。我从来不知道,我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
手无缚鸡之力的未婚夫,竟然这么能打。“你……”陆云深指着沈屿白,你了半天,
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陆先生,我再说一遍,离我的未婚妻远一点。
”沈屿白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仿佛刚才动手的不是他。“否则,
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说完,他拉着我,上了小货车。这一次,陆云深没有再拦。
他只是站在原地,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们离去的背影。车子开出很远,
我还能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孤零零站在那里的身影。“屿白,你……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功夫?
”我忍不住问。“大学时在武术社待过几年,防身用的。”他轻描淡写地回答。
我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刚才那几下,可不像是什么社团里学来的花拳绣腿。
“我们现在去哪?”我看着窗外越来越陌生的街景。“去一个他找不到,
也动不了我们的地方。”沈屿白神秘地笑了笑。车子在市区里穿行,
最后停在了一片环境清幽的别墅区前。门口的保安看到我们的车,立刻恭敬地敬礼,
打开了门禁。我有些发懵。“屿白,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回家啊。
”他把车停在一栋三层高的独栋别墅前,熄了火,“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5我站在那栋装修雅致、自带花园和泳池的别墅前,感觉像在做梦。“屿白,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父亲的房子,他常年在国外做学术研究,这里一直空着。
”沈屿白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了门。房子里的家具一应俱全,打扫得一尘不染,
显然是有人定期维护。“你不是说,你家只是普通的工薪家庭吗?”我跟在他身后,
脑子还是懵的。“我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医生,确实是工薪家庭。”他给我倒了杯水,
让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那这房子……”这地段的别墅,
可不是普通教授和医生能负担得起的。“我外公留下的。”沈屿白在我身边坐下,
握住我的手,“晚晚,对不起,之前没有告诉你这些,是怕你有压力。”我看着他,
心里五味杂陈。我一直以为他和我一样,都是在为了生活努力打拼的普通人。却没想到,
他也有着我不知道的深厚背景。“我不是怪你。”我摇摇头,“我只是……太意外了。
”“陆云深能用钱解决问题,我也可以。”他看着我,目光灼灼,
“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你分毫。”原来,这才是他说的“陪他玩玩”。
陆云深用金钱和权势来逼我,而沈屿白,用他更深厚的底蕴,为我撑起了一把更大的保护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