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全监狱最窝囊的囚犯，每天帮狱霸洗***、替人顶罪。狱警看不起我，

连新来的囚犯都敢踹我两脚。直到监狱长调来所有监控，

发现我一天内完成了十八次完美犯罪。深夜用牙刷打开三道锁，在禁闭室留下了神秘符号。

而这一切，只是我为那个人准备的葬礼请柬。---2 幽灵行动一号监狱的操场上，

太阳永远是吝啬的，只肯从高墙上那片狭窄的天空里，投下几块稀薄的光斑。放风时间，

沉闷的空气裹挟着汗臭和劣质烟草的味道。林屿靠着冰冷的墙壁，蹲在角落里，

影子缩成灰扑扑的一团。一个高大的阴影堵住了他面前那点可怜的光。“疤脸哥。

”林屿头也没抬，声音是习惯性的低哑，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讨好。

疤脸把一团散发着酸臭的布料扔到他脸上。“洗干净，老规矩。

”那是一双臭袜子和一条***。黏腻的触感贴在皮肤上，林屿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又很快松开。他默默捡起来，塞进自己洗得发白的囚服口袋里。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

像角落里老鼠的窸窣。他起身，低着头往水房走。一个刚进来没多久、满脸横肉的新囚犯，

大概是想在疤脸面前表现，故意伸脚绊了他一下。林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引来一片更大的哄笑。他稳住身体，甚至连看都没看那个新来的，

只是拍了拍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继续往前走。那新囚犯觉得无趣，朝他背影啐了一口，

倒也没再追上来。水房的水龙头滴着水，发出空洞的回响。林屿拧开水，

冰冷的水流冲刷着那团污秽。他洗得很仔细，手指用力到发白，仿佛要搓掉的不是污渍，

而是别的什么东西。水花溅到他脸上，他闭了闭眼。狱警王锐巡逻经过水房门口，停下脚步，

抱着胳膊，斜倚在门框上。他的目光像刷子一样，上上下下打量着林屿。“哟，

又在搞后勤服务呢？”王锐的声音带着一种猫玩老鼠的戏谑，“林屿，不是我说你，

就你这怂样，当初是怎么有胆子犯事进来的？我瞅着，怕是给人顶缸的吧？

”林屿的肩膀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随即又松弛下来。他没有回头，也没有答话，

只是把水龙头拧得更大，水流声哗哗地响，盖过了一切。王锐觉得无趣，用警棍敲了敲门框，

“动作快点！磨磨蹭蹭的，想关禁闭啊？”说完，踢踏着步子走了。这样的日子，

已经过了多久？林屿自己也记不清了。入狱那天，审判庭上法官冰冷的声音，

律师无奈的叹息，还有……那个人在旁听席最后一排，投来的那道混杂着轻蔑与得意的眼神，

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他攥紧了手里湿漉漉的袜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晚上，

监舍熄灯号吹过，黑暗吞噬了一切。鼾声、磨牙声、梦呓声在狭小的空间里起伏。

林屿躺在硬邦邦的床铺上，睁着眼睛，直到身边所有的声响都归于规律的沉寂。

月光透过铁窗的栏杆，在地上投下冰冷模糊的条纹。他动了。像一片羽毛落地，

没有丝毫声响。他的手伸进枕头底下，再拿出来时，指间夹着一把牙刷。

牙刷柄已经被磨得极薄，顶端甚至有些透明，在微弱的月光下，反射不出一点光泽。

他无声地滑到门边。老式的锁孔，在黑暗中如同沉默的兽口。他把磨尖的牙刷柄探进去，

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情人的皮肤。耳朵贴近铁门，

细微的金属触感通过骨骼传导到听觉神经。“咔哒。”一声轻得几乎不存在的响动。

门锁弹开。他推开一条缝隙，侧身闪出，回身又将门轻轻带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没有惊动门内门外任何一个沉睡的灵魂。监区的走廊空旷，监控摄像头规律地左右转动，

发出细微的电机声。林屿贴着墙根的阴影，像一道没有实体的幽灵。

他在心里默数着摄像头转动的周期，在它们转向另一侧的瞬间，快速移动，

精准地穿过每一个监控死角。他对这里的熟悉程度，远超那些每日巡逻的狱警。

目的地是监狱图书馆旁边，那间废弃的小档案室。门上挂着一把老旧的挂锁。他停下脚步，

这次从嘴里吐出一小截弯曲的细铁丝。探入，拨弄，感受着锁芯内部结构的反馈。不过三秒，

挂锁应声而开。档案室里堆满了积灰的卷宗和废弃桌椅。他径直走到角落，

搬开一个沉重的档案柜，露出后面墙壁上一块颜色略新的砖块。他用指甲抠进砖缝，

轻轻一撬，砖块松动，被他取了下来。墙洞里，放着一本《机械原理综述》，书页崭新，

与他枕边那本被翻烂了的、封面写着《忏悔录》的书截然不同。他快速翻阅着，

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目光在复杂的图纸和公式上扫过，手指在某些关键部位轻轻摩挲。

十分钟后，他将书放回原处，砖块复位，档案柜推回，消除一切痕迹。离开档案室，

重新锁好门。他没有返回监舍，而是转向通往禁闭室的方向。禁闭室在监狱最深处，

阴冷潮湿，连摄像头都只有一个对着入口通道。他避开那个唯一的镜头，

来到最里面一间禁闭室的门口。这里的锁更复杂一些，但他处理起来依旧从容。

磨尖的牙刷柄和铁丝交替使用，如同最精密的手术器械。“咔。”门开了。

里面只有一张水泥床板，散发着霉味和绝望的气息。他走到墙角，蹲下身，用那截铁丝，

在墙壁与地面的夹角处，小心翼翼地刻下了一个符号。那像是一个扭曲的、没有瞳孔的眼睛，

又像是一个某种古老计时器的简化图案，线条深刻而怪异，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刻完，

他端详了片刻，似乎在确认每一个弧度都符合要求。然后，他无声地退了出去，重新锁好门。

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的身影在监狱的阴影里穿梭。他潜入厨房，

没有触动任何警报，只是在明天将要供应的大桶汤料里，撒入了一小包无色无味的粉末。

那粉末遇水即溶，没有任何异常。他经过工具房，门口挂着明晃晃的大锁。他只是路过，

手指看似无意地在锁孔边缘抹过，一丝几乎看不见的金属碎屑留在了锁芯内部。明天，

任何人试图用钥匙打开这把锁，都会发现锁芯已被卡死。

他在通往监狱办公楼的一条小径旁停下，那里堆放着一些维修管道用的沙石。他蹲下身，

快速扒开一个小坑，将一个小巧的、用塑料片和橡皮筋制作的简易装置埋了进去，

只露出一根几乎与沙土同色的触发线，横在小径边缘。一旦有人踩中，

装置会弹起一块尖锐的石片，力度不足以重伤，但划破裤腿皮肉，带来瞬间的惊慌和疼痛，

绰绰有余。他甚至溜进了警卫休息区的洗手间，将一瓶剃须泡沫的喷嘴，

用微不可查的手法调整了角度，确保下一个人按压时，泡沫会喷溅自己一身。天色微亮时，

林屿如同鬼魅，回到了自己的监舍门口。开锁，进入，躺回床上，盖上薄被，

整个动作依旧悄无声息。他闭上眼睛，呼吸变得均匀绵长，仿佛从未离开过。

3 倒计时起床号响起，囚犯们骂骂咧咧地起身。林屿也坐起来，

眼神依旧是那种带着疲惫的温顺。他叠好被子，跟在人群后面去洗漱。上午，

监狱里开始接连不断地出事。先是工具房的大锁死活打不开，耽误了维修工的活计，

气得他对着狱警大骂。接着，一个狱警抄近道去办公楼，踩中了那条隐蔽的触发线，

尖锐的石片弹起，在他小腿上划开一道血口子，虽然不深，但足够狼狈，

也足够让他在同事的哄笑中暴跳如雷。然后是警卫休息区的洗手间传来一声怒吼，

某个倒霉蛋被剃须泡沫糊了满脸满身。午餐时分，厨房那边传来消息，

说是准备的好几桶汤莫名其妙变质发酸，只能全部倒掉，

惹得负责采购的家伙被上司叫去臭骂，怀疑他吃了回扣买了劣质食材。下午，

禁闭室那边传来更令人不安的消息——有人在空置的禁闭室墙上，

发现了从未见过的诡异符号。消息悄悄在狱警中传开，带着点灵异色彩，

让几个胆小的心里直发毛。而林屿，依旧在洗着疤脸扔过来的脏衣服，

依旧被那个新来的囚犯推搡了一下，依旧被狱警王锐用嘲讽的语言敲打。他沉默地承受着，

像一块浸透了水的海绵，吸纳着所有的恶意，没有半点反弹。直到傍晚，

一份报告被秘密送到了监狱长张睿的办公桌上。张睿，一个头发花白、面容严肃的老监狱官，

正皱着眉头翻阅最近一段时间的异常事件汇总。

锁具损坏、意外陷阱、恶作剧、物资损毁、神秘符号……这些事件单独看，

似乎都是些不起眼的小麻烦，琐碎，令人烦躁，但构不成大威胁。可当它们被集中列在一起，

并且时间点如此密集时，就显得格外扎眼。最重要的是，这些事件，

分布在监狱各个不同区域，有些地方甚至是监控重点区域。“把相关区域，

昨天下午六点到今天早上六点，所有监控录像，全部调出来。”张睿的声音低沉，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我要亲自看。”监控室里，屏幕的光映在张睿和他的亲信脸上。

画面以数倍速度快速播放，人影来来往往，一切似乎井然有序。几个小时过去，一无所获。

“监狱长，是不是搞错了？可能就是些巧合……”亲信小心翼翼地说。张睿没有回答，

他的手指在控制台上轻轻敲击着。“把速度放慢，正常速度播放。重点注意……非活跃时段，

还有所有监控镜头的边缘、阴影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张睿的眼睛像鹰隼一样扫过每一个屏幕。突然，他的手指猛地点在其中一个分屏上。“停！

倒回去三秒！”画面回放。那是凌晨两点十七分，通往废弃档案室的那条走廊。

摄像头主要覆盖走廊中央，两侧靠近墙壁的地方是模糊的阴影区。在画面最下方的边缘，

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一道极淡的影子，以快得惊人的速度，贴着墙根滑了过去，

瞬间消失在镜头的视野盲区。如果不是刻意放慢速度、紧盯边缘，绝对无法察觉。“放大！

增强处理！”张睿的身体微微前倾。技术员操作着。画面变得模糊，噪点增多，

但那个影子的轮廓稍微清晰了一点——一个穿着囚服，身材瘦削的身影，

动作敏捷得不像人类。“追踪！把所有能拍到那个方向的镜头，按时间线给我串起来！

”命令下达，整个监控系统被高效地调动起来。技术人员根据张睿的指示，

以发现那道影子的摄像头为起点，向前向后追踪，调取所有相邻区域的监控，

一帧一帧地分析。更多的碎片被拼凑起来。凌晨一点五十二分，监舍区外部走廊，

一个摄像头拍到远处墙角似乎有东西动了一下，但太快太模糊，之前直接被忽略了。

凌晨三点零一分，厨房后勤通道口，一个对着通道内部的摄像头，在画面切换的瞬间，

似乎捕捉到门外有一片衣角闪逝。凌晨三点四十分，禁闭室通道入口，

那个唯一的摄像头画面，在某一帧出现了极其轻微的抖动，

像是有什么东西以极高的速度从镜头前极远的位置掠过，带起了微弱的气流扰动。

……张睿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让人将所有这些捕捉到异常瞬间的监控片段，

按照时间顺序排列起来。一条清晰的、幽灵般的行动轨迹，在监狱的平面图上被勾勒出来。

这条路线精准地绕开了所有主要的监控探头，

完美地利用了每一个视觉盲区和系统切换的瞬间漏洞。“计算他的行动时间节点。

”张睿的声音有些干涩。技术员快速操作着，

将每个监控片段的时间戳与监狱平面图上的位置对应。

“监狱长……根据现有片段的时间间隔和距离计算，他……他的移动速度，

还有完成那些……‘事情’的效率，高得不可思议。而且，

路线选择……简直像是提前拿到了我们的监控布防图和巡逻表。”张睿靠在椅背上，

长长地吸了一口冷气。他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捣乱，这是一个极其精通此道的人，

在进行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或者说，挑衅。“查！昨天一整天，

所有监舍的熄灯后出入记录，夜间巡逻记录，还有……所有囚犯，尤其是那些有‘前科’的，

重点排查！”整个监狱的机器开始围绕这个“幽灵”运转。然而，常规的排查一无所获。

熄灯后的查房记录显示所有囚犯都在床上，夜间巡逻日志干干净净，

那些平日里嚣张的、有名的刺头，似乎都和昨晚的一系列事件扯不上关系。

张睿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对着那张被标记得密密麻麻的监狱平面图，

以及按时间线排列的异常事件列表和模糊的监控截图。他的目光锐利如刀，反复扫视着。

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事件列表和时间线上。从凌晨一点多开始，到清晨五点左右结束，

具损坏、厨房投药、小径陷阱、洗手间恶作剧、档案室“借阅”、禁闭室刻字……林林总总，

被确认的、高度疑似关联的异常，加起来竟然有……他拿起笔，在纸上一个一个地数，

然后重重地画了一个圈。“十八次……”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震颤，

“短短一个晚上，完成了十八次……完美犯罪？”这个词让他自己都感到一阵寒意。

这些事单独一件，可能只是恶作剧或者小破坏，但十八件叠加在一起，

尤其是在防守严密的监狱里，在同一晚由同一个人完成，这代表的是一种可怕的掌控力。

对方不是在破坏，而是在无声地宣告：这里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你们的规则，

你们的看守，形同虚设。那么，他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

张睿的眉头紧锁。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目光再次落到那张平面图上，

落在那条幽灵般的行动轨迹上。最终，他的视线，

停留在了禁闭室那个被标记出的神秘符号上。那个符号……扭曲的眼睛，

或者古老的计时器……它代表什么？是一个标志？还是一个信号？或者……一个倒计时？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张睿的脑海。如此大费周章，如此精准而嚣张的表演，

绝不可能是无的放矢。这个“幽灵”，一定有他的特定目标。他是在用这种方式，

向某个人传递信息。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张睿。他猛地站起身，抓起内部电话，

几乎是用吼的：“通知所有中层以上管理人员，立刻到第一会议室！紧急会议！另外，

把最近三个月所有入狱人员名单，尤其是涉及金融、高科技犯罪背景的，全部给我调出来！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张睿没有兜圈子，

直接展示了部分监控分析结果和那十八次事件的列表。下面传来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个人，或者说这只‘幽灵’，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张睿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会议室里，

“他熟悉这里的一切，拥有我们难以想象的技术和反侦察能力。他做这些，

不是为了越狱——至少现阶段不是。我认为，这是一种预告。”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惊疑不定的脸。“他在向我们，或者向监狱里的某个人，

宣告他的存在和力量。那个符号，可能就是关键。我们必须在他下一步行动之前，

把他找出来！”整个监狱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表面上，放风、劳动、吃饭依旧，但暗地里，

看守的力量被加强，巡逻的班次和路线被秘密调整，便衣狱警混入囚犯中，

试图捕捉任何一丝不寻常的迹象。林屿敏锐地感受到了这种变化。狱警的眼神里多了审视，

王锐巡逻时，停留在他身上的时间似乎也更长了。但他依旧那副样子，沉默，温顺，

甚至显得更加畏缩。他依旧给疤脸洗袜子，依旧被新来的囚犯欺负。只是在没人注意的时候，

他低垂的眼眸里，会掠过一丝极淡的、冷冽的光，如同冰层下流动的暗涌。他知道，

网已经撒下去了。鱼，快要浮出水面了。他等待着。像最有耐心的猎人。

4 葬礼请柬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变故骤生。监狱里突然加强了管制，

所有囚犯被命令暂时回到各自监舍，不得随意走动。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隐约有消息灵通的囚犯低声传递着令人不安的消息——上面来了大人物，

直接去了监狱长办公室。林屿躺在床铺上，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上斑驳的水渍。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他的监舍门口。铁门被哗啦一声打开。

监狱长张睿站在门口，脸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他的身后，

跟着几名表情冷峻、穿着不同于普通狱警制服的人，气场强大。张睿的目光，

穿过狭小的监舍，精准地落在了角落里那个瘦削的身影上。整个监舍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同监舍的囚犯们吓得大气不敢出，疤脸也收敛了平时的嚣张，惊疑不定地看着门口。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林屿缓缓坐起身。他没有看张睿，也没有看那些明显来头不小的人。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与平日截然不同的从容。他弯下腰，

开始系不知道为什么散开的鞋带。手指灵活地穿梭，打了一个极其繁复而牢固的结。然后，

他抬起头。那一瞬间，他脸上常年挂着的懦弱、疲惫、顺从，如同遇热的冰雪，

消融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以及平静之下，

那呼之欲出的冰冷锋芒。他看向张睿，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不像笑，

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宣示。“时候到了？”他问。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带着一种磨砺后的沙哑，再无半分往日的窝囊。

张睿看着他那双骤然变得锐利、深不见底的眼睛，心头巨震。他张了张嘴，

最终只是沉重地点了点头。林屿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颈，骨节发出细微的脆响。

他不再看监舍里那些目瞪口呆、如同见了鬼一样的“狱友”，径直朝着门口走去。步伐稳定，

背影挺拔。如同利剑，终于出鞘。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监舍里那些惊疑、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