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年舔狗终成空今天是林玥的生日，也是我当她舔狗的第十年。我手里提着一个粉色礼盒，

里面是她念叨了三个月的普拉达新款手袋。为了买下它，我卖掉了我爸留给我唯一的手表，

又在工地连着搬了两个月的砖，每天只睡四个小时。KTV包厢的门被我推开，

嘈杂的音乐混着酒气扑面而来。林玥被一群人簇拥在中间，她今天化着精致的妆，

穿着昂贵的裙子，神态骄傲。一个穿着范思哲的男人正把一串保时捷车钥匙递到她面前。

“小玥，生日快乐，这辆718送给你。”男人叫赵凯，一个追了林玥很久的富二代。

周围立刻爆发出起哄声和羡慕的尖叫。“哇，赵少好大方！”“小玥，你太幸福了！

”林玥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她没有接，但也没有拒绝。我的出现，

让热闹的包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我洗得发白的T恤和沾着灰的裤子，与这里的奢华很不搭。林玥的笑容僵在脸上，

眉头皱了起来。“陈阳，你怎么才来？”她的语气很不耐烦。我挤出一个笑，

把手里的礼盒递过去：“小玥，生日快乐。这是你喜欢的包。”赵凯嗤笑一声，

他身边的朋友也跟着起哄。“哟，这不是陈阳吗？今天搬完砖了？”“普拉达？真的假的啊，

别是A货吧？”林玥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没有接我的礼物，

反而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一样东西，丢在油腻的桌面上。那是一个用红绳穿着的木鱼吊坠，

已经被盘得有些发亮。是我十年前，亲手刻给她的第一个礼物。“陈阳，我们分手吧。

”我愣住了。“你说什么？”“我说分手。”林玥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我受够了。

十年了，你给了我什么？除了这个破木头，你还有什么？你看看赵凯，再看看你。

你就是个窝囊废。”窝囊废三个字，让我心里一阵刺痛。我看着那个木鱼吊坠，

又看看她身后的赵凯，还有周围那些看好戏的眼神。我为她花光积蓄，为她放弃学业，

为她在这座城市里像狗一样的活着。换来的，就是一句窝囊废。我没有说话，只是弯腰，

捡起了桌上那个被她丢弃的木鱼吊坠。然后，我将手里的普拉达礼盒，放在了它旁边。

“如你所愿。”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林玥朋友的嘲笑声。“切，装什么酷啊。”“小玥，

恭喜你摆脱这个穷鬼！”我没有回头，麻木的走出KTV，走在深夜冰冷的街上。

我的十年青春，就是一个笑话。一辆刺眼的远光灯射来，伴随着尖锐的刹车声。

我来不及反应，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飞出去。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

我手里还攥着那个冰冷的木鱼吊坠。再次醒来，是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天花板，

白色的床单。一个护士走进来，面无表情的告诉我：“你左腿粉碎性骨折，还有轻微脑震荡，

需要立刻手术，先去交五万块押金。”五万。我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不到五十块。

我拿出手机，通讯录里几百个联系人，划了半天，却不知道该打给谁。最后，

我的手指停在了“林玥”的名字上。十年，就算没有感情，也该有点情分吧。

2 车祸后的觉醒我拨通了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依旧是嘈杂的音乐声。

林玥接了电话，声音很不耐烦：“喂？”“小玥，我......”“陈阳？你又想干什么？

我不是说了分手吗？你别再来烦我了行不行？”“我出车祸了，在医院，需要钱做手术。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一个男人轻佻的笑声，是赵凯。

“出车祸？兄弟，这招也太老土了吧？想博同情？”接着，

林玥厌恶的声音再次响起：“陈阳，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用这种谎话有意思吗？

我跟朋友们玩的很开心，你别来打扰我了。”“我没有说谎，

我真的在......”“够了！”她打断我，“就算你真的要死了，也别来找我。

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电话被挂断了。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我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原来，

我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他径直的走到我的病床前，

对我深深的鞠了一躬。“少爷，我来晚了。”我看着他，有些茫然。“你认错人了吧？

”“没有错。”男人从怀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恭敬的递到我面前，

“老爷设下的十年之期已到。从今天起，您将正式接管家族在全球的所有产业和资产。

”“我叫钟叔，是您爷爷的管家。”我脑子一片空白。爷爷？我爷爷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钟叔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老爷十年前假死脱身，为您设下了一个考验。

他希望您能在不依靠家族背景的情况下，找到一个不因金钱而爱您的伴侣，

体会普通人的生活。”“现在看来，这个考验，您失败了。但考验也结束了。

”我看着那张纯黑色的卡，上面没有任何数字和标志，

只在角落里有一个用金线绣成的“陈”字。十年。原来我这十年可笑的贫穷，

只是一场被安排好的考验。我忍不住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一场考验，

让我看清了一个人的心。“手术费，我去交。”我哑着嗓子说。钟叔立刻会意：“少爷，

这点小事......”“我自己去。”我打断他，撑着床坐起来。钟叔不再多言，

立刻让一个保镖去取了轮椅。我拿着那张黑卡，亲自划开了缴费单。

之前那个对我爱搭不理的护士，在看到黑卡和跟在我身后的保镖时，眼睛都直了。“陈先生，

您的手术我们马上安排！这就为您升级到全院最好的VIP病房！

”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没有理会她。回到病房，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把林玥的联系方式，拉黑，删除。从今往后，这个人，与我再无瓜葛。我躺在床上，

看着窗外的夜色，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十年屈辱，该结束了。

3 家族考验揭晓手术很成功。我躺在堪比五星级酒店的VIP病房里，左腿打着石膏，

被高高吊起。钟叔站在一旁，恭敬的汇报着我名下资产的概况，

那些天文数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像是在念一份天气预报。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脑子里反复回响的，是林玥那句“就算你真的要死了，也别来找我”。十年。我为了她，

住在月租三百块的城中村，吃最便宜的盒饭，穿地摊上淘来的衣服。我把省下来的每一分钱，

都用在了她身上。她喜欢吃城西那家蛋糕，我骑两个小时的共享单车去买。

她随口说一句想看演唱会，我通宵排队，只为给她一张前排票。她毕业论文写不出来，

我泡在图书馆一个月，帮她查资料、改格式，最后署的却是她的名字。我以为，

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对她好，总有一天能配得上她。现在我明白了，在他们一家人眼里，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件用旧了就可以随时丢掉的工具。病房的门被人粗暴的推开，

打断了我的思绪。来人是林玥的母亲，刘芬。刘芬穿着一身貂皮，手指上戴着硕大的金戒指，

一脸刻薄相。她身后还跟着林玥的弟弟，林涛，一个染着黄毛、游手好闲的混混。

刘芬一进门，那双三角眼就在病房里四处打量，最后落在我打着石膏的腿上，

眼神里没有同情，全是鄙夷和不耐。“哟，还真住上单人病房了？陈阳，你行啊，

为了缠着我们家小玥，连苦肉计都用上了？”林涛跟在后面，吊儿郎当的嚼着口香糖，

一脚踹在我的床尾。“姐夫......哦不对，陈阳，你这戏演得挺真啊，腿都给弄断了，

下血本了啊？”我看着他们，没有说话。钟叔眉头一皱，刚要上前，我用眼神制止了他。

这场戏，我要亲眼看着他们演完。我的沉默在刘芬看来，就是心虚。她走上前，

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陈阳，我今天来，就是把话给你说明白了。

你跟我们家小玥，完了。你别再痴心妄想，也别再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纠缠她。

”“我们小玥现在跟赵公子在一起，赵公子你知道吧？人家开保时捷，住大别墅，

手指缝里漏出来一点，都够你这种穷鬼奋斗一辈子了。你呢？你有什么？你配吗？

”她的话很刻薄，句句伤人。我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她。我的反应激怒了她。

“你装什么哑巴？我告诉你，你以前花在我们家小玥身上的钱，我都给你算好了。

”刘芬从包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零钱，有一百的，有五十的，甚至还有十块的，

直接甩在我的脸上。“这里是五千块，就当是买断你这十年的狗屁感情了！拿着钱，

马上滚出这个城市，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钞票散落下来，掉在我的被子上，地上，

甚至我的脸上。这是一种极致的侮辱。我能感觉到身后的钟叔和保镖身上的怒气，

但我依然拦住了他们。林涛走过来，捡起一张十块的，在我眼前晃了晃，

然后塞进我的病号服口袋里。“拿着吧，废物。这是赏你的。以后机灵点，

别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他拍了拍我的脸，力道不轻，带着十足的羞辱意味。“还有，

你住的那个破地方，房东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让你今天之内必须搬走。你的那些垃圾，

赶紧自己去处理掉，别等着别人给你扔出去。”刘芬满意的看着我的反应，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听见没有？拿了钱就赶紧滚。我们家小玥马上就要嫁入豪门了，

你这种人出现在她身边，只会让她丢脸。”说完，她挽着林涛的胳膊，趾高气昂的走了。

4 屈辱的告别病房里，恢复了安静。钟叔走上前，弯腰想去捡那些散落的钱。“别动。

”我开口，声音沙哑。“少爷......”“我说，别动。”我撑着身体，一根手指，

一根手指的，把那些沾着他们家味道的钱，从被子上，从床边，一张一张的捡起来。

我把它们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床头柜上。五千块。买断我十年。好，很好。“钟叔。

”“在。”“去办出院手续。”“可是，您的腿......”“死不了。”我看着窗外，

“还有，帮我准备一套衣服，就我以前穿的那种。”钟叔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办了。

半小时后，我换上了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坐着轮椅，由保镖推着，

离开了这家全市最好的私立医院。我让钟叔把车停在离我租住的城中村还有一段距离的路口。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摇着轮椅，独自一人，回到了那个我住了五年的地方。还没到楼下，

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指指点点。我的东西，被扔得到处都是。发黄的旧书，

几件破旧的衣服，一个用了很久的电饭锅，还有那床我睡了五年的薄被子。

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女人，此刻正叉着腰，站在楼门口，唾沫横飞。“早就跟你们说了，

这种外地来的穷小子靠不住！你看，交不起房租，被女朋友甩了，现在连人影都见不着了！

”“王姐，他不是还差你半个月房租吗？”一个邻居搭腔。“别提了！”房东一拍大腿，

“算我倒霉！他那点破烂，卖废品都卖不了几个钱！真是晦气！”我摇着轮椅，慢慢靠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以及我那条打着石膏的腿。房东看到我，先是一愣，

随即脸上堆满了嫌恶。“哟，你还有脸回来啊？陈阳，我告诉你，这房子我不租给你了！

你赶紧把你的这些垃圾弄走，别在这碍眼！”我没有看她，目光在被扔了一地的杂物里搜索。

“看什么看？你的东西都在这了！赶紧弄走，我告诉你，你今天不弄走，

我就当垃圾全给你扔垃圾站去！”我找到了。在一个破旧的纸箱里，放着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我和林玥的第一张合照。那时候我们刚上大学，她穿着白裙子，笑得一脸清纯，

而我，穿着我爸留下的唯一一件好衬衫，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我伸出手，

想去拿那个相框。房东一脚踩在纸箱上，正好踩在相框的玻璃上。“咔嚓”一声，玻璃碎了。

“拿什么拿？你还欠我三百块房租呢！不给钱，这些东西你一样也别想拿走！

”她像个泼妇一样叫嚣着。周围的邻居都在看热闹。“就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一个大男人，连三百块都拿不出来，真没用。”我抬起头，看着房东那张肥腻的脸。

我从口袋里，掏出林涛塞给我的那张十块钱，又从另一个口袋里，

掏出我身上仅剩的几张零钱，凑了凑，大概三十几块。我把钱递过去。“我现在只有这些。

”房东一把打掉我的手，钱散了一地。“三十几块？你打发叫花子呢？我告诉你陈阳，

今天拿不出三百块，你休想拿走任何东西！你这条断腿，我看也值不了几个钱！

”她的目光落在我打着石膏的腿上，充满了恶意。我没有再说话，只是弯下腰，

在邻居们的嘲笑声中，一片一片的，捡起地上的碎玻璃。然后，我从破碎的相框里，

抽出了那张照片。我用袖子，小心的擦掉上面的灰尘和玻璃渣。然后，我摇着轮椅，

转身离开。身后，传来房东的咒骂和邻居们的议论。“你看他那熊样，活该被甩！

”“真是个废物，连三百块都拿不出来。”我没有回头。那些被扔在地上的，

是我过去十年的生活。而现在，我亲手把它埋葬了。5 复仇的序幕回到车上，

钟叔递给我一张湿巾。“少爷，手划破了。”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刚才捡玻璃的时候，

手指被划了几个口子，血珠正往外渗。我接过湿巾，把照片上的最后一丝污迹也擦干净。

然后，当着钟叔的面，我把那张照片，撕成了两半。再然后，撕成了四半，

八半......直到变成一堆无法拼凑的碎片。我摇下车窗，手一扬，那些碎片就随着风，

飘散在了空中。“去下一个地方。”我开口。“少爷，去哪？”“我去搬砖的那个工地。

”车子平稳的启动，将身后的嘲笑和屈辱，远远甩开。半小时后，

车停在了尘土飞扬的工地门口。我让保镖把我抬下车，依旧是坐着轮椅。工地的包工头姓王，

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他看到我，特别是看到我的腿时，眼睛里闪过一丝喜悦。“哟，陈阳？

你怎么成这样了？这才两天不见啊。”他假惺惺的关心道。“王哥，我来结一下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