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精怪录

终南山精怪录

作者: 乐酷酷

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云娃云娃的古代《终南山精怪录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作者“乐酷酷”所主要讲述的是: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娃的古代全文《终南山精怪录》小由实力作家“乐酷酷”所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本站纯净无弹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7154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03 01:35:5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终南山精怪录

2025-10-03 07:58:12

长安城外的官道上,尘土飞扬。时值盛夏,道旁杨柳低垂,蝉鸣聒噪,更添几分闷热。

凌意欢拽着云娃的手,脚步匆匆,额上沁出些许汗珠。云娃踉跄地跟着。“快些走!

磨蹭什么?”凌意欢不耐烦地催促,手下力道又重了几分。云娃抿着嘴,不吭声。

他记得不久前,也是这条官道,爹娘带他进城卖山货。爹会让他骑在肩头,娘会唱着山歌,

路再远也不觉得累。可现在,只剩下胸口那块娘留下的已经磨得光滑的木牌。

上面粗糙地刻着一朵云,是他的名字。疫病来得突然。去岁寒冬格外漫长,开春后雨水又多,

村里不少人开始发热咳嗽。云娃的爹娘采药救人,自己却染上了病。后来爹躺在床上,

脸色灰白,却还强笑着摸他的头:“娃乖……爹睡会儿,醒了就好了……”这一睡,

就再没醒来。村里死了好多人。娘身子本就弱,也没熬过去。姨母闻讯赶来,哭得情真意切,

骂老天爷狠心,说苦命的妹妹怎么就走得这么急,留下个没爹没娘的娃可怎么活。

村里剩的几户人围着看,也跟着抹眼泪,都说凌意欢是个重情义的。等她哭够了,

拉着云娃的手,对着乡亲说:“娃儿可怜,以后就跟着姨母过吧,总不能让孩子没了依靠。

”乡亲们夸凌意欢仁义,她顺理成章地牵走了云娃,卖掉了云娃家的房和地,换了几贯铜钱,

揣进了自己腰包云娃被安置在姨母家的柴房里,每天听着姨母抱怨多了一张嘴吃饭的难处。

姨母端给他的粥稀得能照见人影,就着几根干瘪的咸菜。云娃蹲在灶台角,几口扒完,

就去劈柴喂鸡,尽量不碍眼。昨夜,云娃起夜时,听见姨母在屋里和邻村张媒婆说话。

姨父前些年被强征去当兵,之后就再无音讯,如今姨母有了再嫁的打算。

“...王家那汉子虽说年纪大些,但家里有田有牛,嫁过去不吃亏。”是张媒婆的声音。

“那敢情好,只是我带着个拖油瓶,怕人家不愿意...”凌意欢的声音透着迟疑。

“你傻啊?养了小半年,也算仁至义尽了。打发了就是!送远些,或是找个活计让他干,

还能难住你?”后面的话云娃没敢听,缩着脖子溜回柴房,躺在草铺上,

望着破窗漏进来的月光,一夜未合眼。他明白拖油瓶说的是自己,也隐约懂了姨母的打算。

此刻走在官道上,云娃忍不住小声问:“姨母,你要嫁人了吗?”凌意欢脚步一顿,

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叹了口气:“云娃,你还小,不懂。这世道,女人家活着不易。

姨母也得寻条活路啊。”她语气软了下来,竟有几分难得的真诚:“那人是你亲外公,

去了总不会亏着你。比跟着姨母强,姨母连自己都顾不好,怎么顾得上你?”云娃沉默了。

他想起这半年来,姨母虽然常抱怨,但确实没让他饿死冻死。疫病过后,家家都难,

姨母一个寡妇,能有多少余粮呢?山路越发崎岖。凌意欢显然不常走这种路,步步艰难,

不时被荆棘勾破裙摆,气得低声咒骂。云娃却如鱼得水。他自幼在山野间跑惯了的。

他灵活地避开带刺的灌木,还不时伸手拉姨母一把。“慢些走,这里的石头松。

”云娃提醒道,声音里带着孩子气的认真。凌意欢诧异地看他一眼,

嘟囔道:“倒是个山里生的娃...”又行了一个时辰,终于看见半山腰处那处篱笆小院。

院门紧闭,烟囱没有炊烟。凌意欢整理了一下被山路折腾得凌乱的衣衫,深吸一口气,

上前叩门。“爹!爹开门啊!我是意欢!”院内没有回应。凌意欢又喊了几声,

终于不耐烦起来,一把推开木门。院中无人,只有几只山雀在啄食撒落的谷粒。

三间茅屋倚山而建,收拾得干净利落。西边屋檐下挂着各式草药,东边墙角堆着劈好的木柴,

还有个奇怪的水车装置在溪边缓缓转动,带动着一个石磨。

云娃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他注意到院中蹲着一只发着微光的小松鼠,

正抱着颗松果啃得欢快。更奇怪的是,墙角似乎有团白影一闪而过。“看什么看!

”凌意欢拽了他一把,朝主屋喊道,“爹!知道您在屋里!出来见见吧!”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老人站在门内,身形干瘦,眼神锐利。他手中拿着一把刻刀,衣襟上沾着木屑。

“山里不养闲人。”老人声音沙哑,像是久未上油的转轴。凌意欢挤出笑容:“爹,

这是云娃,欢喜的孩子。”墨公的目光扫过云娃,没有任何波动:“你娘死了,我管不了你。

”“欢喜和妹夫去了,孩子可怜,没处去了。爹你也要为我考虑,

多一张嘴吃饭...”“那就少一张嘴。”墨公打断她,重新低头刻他的木鸟,“从哪里来,

回哪里去。”凌意欢气得嘴唇颤抖。云娃看见她眼中闪过诸多情绪,愤怒,委屈,

无奈……她突然将云娃往前一推,转身就走:“人我给你留下了!死活随你!

”木门重重甩上……院子里只剩下一老一少,相对无言。墨公继续雕刻,仿佛云娃不存在。

云娃也不哭不闹,只是安静地观察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和老人。最让云娃好奇的是,

他看见老人肩头出现了刚刚那只小松鼠,正歪着头打量自己。而老人似乎浑然不觉。

云娃指着老人肩头:“小松鼠。”“你看得见?”墨公盯着云娃,眼神复杂难辨。

云娃点头:“看得见,在您左肩上,尾巴是金色的光。”墨公沉默良久,

终于叹了口气:“你叫什么名字?”“都叫我云娃。”“几岁了?”“娘说开春就满八岁。

”墨公放下刻刀,站起身:“灶房有粥,自己盛。吃完了把柴劈了。

”云娃眼睛一亮:“您留下我了?”“吃完了把柴劈了。”墨公重复道,转身走向里间。

云娃站在原地,摸了摸胸前的木牌。山中风吹过,带来几声鸟鸣。

……第一缕阳光刚越过山脊,云娃就已经睁开了眼睛。外公正站在院中,

面对着一棵老松树低声说着什么。云娃揉着眼睛走近,

惊讶地发现松树变成一个发着淡淡青光的女子,她的长发披散,衣袂飘飘似山间薄雾。

青光女子微微躬身:“墨公明鉴,那方松烟墨乃故人所赠,失之痛心。若得归还,

愿以三束避尘松针为报,保此院三年不染尘埃。”墨公沉吟不语,忽见云娃探头探脑,

便招手让他过来。云娃惊讶地发现,自己竟能听懂松娘的心声:她原是一颗山松,

得日月精华化形,有一方心爱的松烟墨被樵夫拾去。那墨对她修行大有裨益,

更是故人相赠的念想。“外公,那墨是位书生送她的,书生已经不在了,

那是他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云娃认真道。墨公眼中闪过诧异,随即颔首:“既如此,

老夫便走一遭。”松娘深深一揖,并承诺不会因寻墨之事惊扰乡民。云娃好奇地问:“外公,

为什么精怪都要听你的话?”墨公脚步不停:“不是听我的话,是守天地间的规矩。

精怪得天地灵气而成形,若扰乱人间,必遭天谴。我助它们了却心愿,它们承诺不越界,

各得其所。”墨公回到屋中,取出一枚古旧的铜铃轻轻摇动。铃声在山中荡开奇特的涟漪。

云娃好奇地看着外公:“外公,您在召唤谁?”“一位老友。”话音未落,

院前那块常年卧着的青石忽然微微震动。石面上泛起波纹,一个矮小的身影缓缓从石中升起。

老者须发皆如石棱,肌肤透着青灰石色,手中拄着一根石杖。“墨公。”石翁声音浑厚,

每个字都像石子落地,“何事相召?”墨公拱手为礼:“石翁,老夫需往百里外松娘处一行,

烦请开辟通途。”石翁的石目转向云娃:“这孩子也去?”“他能助我。”墨公简单道。

石翁沉吟片刻,石杖轻点地面。只见院中土地忽然软化如泥,一块块石板自地下升起,

排列成一道通往地下的阶梯。阶梯深处雾气氤氲,看不清尽头。“此径可通百里。”石翁道。

墨公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玉瓶:“三滴朝露,采自千年石斛之花,可润石心。”石翁石目微亮,

却摆手道:“墨公客气了。平日多蒙指点,此等小事...”“天地有道,万物有衡。

”墨公坚持将玉瓶放在石翁手中,“相助是情分,酬谢是本分。”石翁终于收下玉瓶,

石脸上似乎露出一丝笑意:“请随我来。”踏上石阶的刹那,

云娃只觉脚下地面如水流般向后滑去。两侧石壁上浮现出万千石纹,似记载着古老岁月。

不过几步之间,眼前豁然开朗,已是一片陌生松林。到了山脚下王家庄,

墨公没有直接去找那樵夫,而是在村口大树下摆了个小摊,挂出“代写书信,

修补器物”的布幡。云娃乖乖坐在一旁,看外公为村民修补破旧的农具。直到日头偏西,

才见一个樵夫扛着柴火路过,腰间果然别着个小小的墨盒。墨公不动声色,

继续修补一把锄头。待那樵夫走近,才抬头道:“这位老哥,可是拾得一盒松烟墨?

”樵夫一愣,下意识按住腰间墨盒:“老先生如何得知?”“观你面上有文气萦绕,

应是得了文人旧物。”墨公淡淡道,“此物于你无用,反倒招阴。不如让与老夫,

可为你解此厄。”樵夫将信将疑,但看墨公气度不凡,还是解下墨盒:“这是在山上拾的,

看着精致,本想给小儿启蒙所用...”墨公接过墨盒,

从怀中取出一枚桃木符:“将此符悬于门楣,可保家宅三月平安。三月后自有福报。

”樵夫欢天喜地地接了符离去。云娃不解地问:“外公,为什么骗他?”“非是欺骗。

”墨公打开墨盒,只见里面是半块泛着紫光的松烟墨,“精怪之物,常人久持确实不利。

那桃木符可辟邪祟,保他无恙。至于福报,他日行一善,岂非自种福田?

”松娘早已等在松树下,见墨盒完好归还,喜极而泣。“多谢墨公成全!”她深深一揖,

从袖中取出三束泛着青光的松针,“此针悬于檐下,尘灰不染,蚊蝇不近。”墨公接过松针,

又道:“尘世缘已了,当潜心修行。”松娘点头称是,身形渐渐化作一缕青烟,

没入松树之中。回去的路上云娃好奇地问:“外公,你知道那书生是谁吗?

”墨公望着苍茫暮色,轻声道:“应是多年前在此读书的一个秀才。人妖殊途,

终究是一场空。”“那为什么松娘还那么珍惜那墨?”“情之所钟,虽万劫不复亦不悔。

”墨公摸摸云娃的头,“你还小,不懂也好。”话说十年前,终南山中来了一位年轻书生,

名叫杜衡。他在松娘树下结庐读书,准备来年科举。杜衡生性羞涩,一紧张就结巴,

偏偏又最爱在松树下吟诗作对,尽管常常卡壳。

“松、松涛阵阵...”某日他正对松树吟诗,忽被一个清脆女声接去:“松涛阵阵诉秋心,

月影姗姗伴夜吟。”杜衡吓了一跳,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谁、谁在那里?

”松娘从树后转出,笑靥如花:“呆子,连对句都对不完整,还学人吟诗?

”杜衡顿时面红耳赤:“在、在下才疏学浅,姑、姑娘见笑了。”他结巴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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