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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环来信一凌晨四点四十七分,我准时睁开眼。不是生物钟。我连续加班一周,

本该睡得沉如灌了铅,可眼皮像被无形的手掀开,连呼吸都跟着发紧。窗外是化不开的黑。

老旧单元楼的水管在墙里嗡嗡响,楼下张叔的鼾声隔着两层楼飘上来,混着潮湿的霉味,

是住了五年的熟悉气息。但今天不一样。指尖摸向枕边的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

刺得我眯了眯眼。4:47。分秒不差。我坐起身,左腕的烫伤疤痕蹭过棉质睡衣,

传来熟悉的钝痒。那是七岁时打翻开水壶留下的印子,像片扭曲的枯叶,陪了我二十五年。

喉咙干得发疼,想起睡前没倒水杯,便赤脚踩在地板上。刚走两步,脚尖突然碰到个硬东西。

低头看。玄关的米色地毯下,鼓着一块。我蹲下身,指尖掀开地毯角。是个牛皮信封。

边缘磨得发白,正面贴枚复古邮票 —— 民国时期的花鸟图案,油墨褪成了淡褐色,

像蒙了层灰。没有收件人,没有寄件人。只有背面右下角,

用黑色钢笔写着一行字:昨日的林晚我的指尖顿住,凉意顺着指缝往上爬。

我不记得自己寄过信,更不记得有谁会用 “昨日的自己” 当落款。信封很薄,

捏在手里能摸到一张信纸的轮廓。拆信时,信纸簌簌响,

纸质粗糙得像从旧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上面是手写体,字迹工整,

却透着藏不住的抖:8:15,和平路便利店,冰柜倒塌,砸伤穿碎花裙的孕妇。

14:00,对面 3 号楼,五楼张老太会从窗台坠落。21:30,

许蔓在她家楼下,被花盆砸中左肩,轻伤。我的瞳孔猛地缩成针尖。许蔓。我最好的朋友,

昨天还约好今天去看新上映的悬疑片。怎么会?

第一反应是恶作剧 —— 许蔓总爱搞这种小玩笑。可指尖蹭过邮票的纹路,

触到油墨的颗粒感,再看字迹里藏的恐慌,一点都不像玩笑。我攥着信纸,指节泛白。

走到窗边,拉开一条窗帘缝,盯着对面 3 号楼。五楼的窗户关得严严实实,

窗帘是老太太喜欢的碎花款,静得像幅画。张老太每天下午都在楼下晒被子,

笑起来眼角会堆起皱纹,怎么会坠窗?还有便利店的孕妇……我深吸一口气,

点开和许蔓的聊天框,手指发颤:蔓蔓,今天别出门,待在家里。过了三分钟,

许蔓回复:啊?为啥呀?我还想去买新开的芋泥奶茶呢!别去,听话。我打字,

心脏跳得撞肋骨,就一天,待家里好不好?许蔓发了个委屈的表情包:行吧行吧,

那电影改明天?你今天怪怪的。嗯,明天说。放下手机,墙上的挂钟指向七点十五分。

我泡了杯速溶咖啡,坐在沙发上盯着信纸。咖啡凉了,我都没动一口。八点十五分。

手机突然弹出本地新闻推送,标题刺得我眼睛疼:突发!和平路便利店冰柜倾倒,

孕妇被砸伤送医配图里,便利店门口围满了人,地上的血迹洇开褐色的印子。

被抬上救护车的孕妇,穿着一条碎花裙。和信上写的,一模一样。

我手里的咖啡杯 “哐当” 砸在地板上,褐色液体溅满白色瓷砖,像摊凝固的血。

不是巧合。是真的。我猛地冲到窗边,死死盯着对面 3 号楼。现在是下午一点五十。

还有十分钟。我的手心全是汗,眼睛眨都不敢眨,盯着五楼的窗户。一点五十九分。

窗户被推开了。张老太的身影探出来,手里拿着喷壶,慢悠悠给窗台上的绿萝浇水。我想喊,

想提醒,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两点整。“砰 ——”闷响从楼下传来,

紧接着是女人的尖叫。我浑身一颤,双手捂住脸,指缝里漏出的光里,

能看到楼下人群涌过去的影子。第二个预言,应验了。只剩下许蔓。我抓起手机,

疯狂给许蔓打电话、发消息。电话没人接,消息石沉大海。我抓起外套往楼下跑,

冷风灌进喉咙,疼得直咳嗽。许蔓家在隔壁小区,走路只要十分钟。刚到小区门口,

就看到闪烁的救护车灯光。人群围着楼门口,议论声像蜜蜂似的嗡嗡响:“太吓人了,

电动车突然失控,直接撞上去!”“那姑娘腿都断了,刚才还听见她哭呢!”我挤开人群,

心脏像被攥住。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往救护车上走,

担架上的人穿着蓝色卫衣 —— 是许蔓昨天特意拍给我看的新衣服。是许蔓。我的腿一软,

差点跪倒在地。我明明提醒许蔓别出门了。信上明明说的是 “花盆砸中轻伤”。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避开了,反而更糟?夜风吹过来,带着深秋的寒意,

刮得我脸颊发疼。我慢慢蹲下身,双手抱着头,眼泪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突然想起信封上的字 ——昨日的林晚。昨日的自己,为什么要给今天的我写这封信?

又为什么,每一次试图改变,都会引向更可怕的结果?我抬起头,看向自家那栋楼的方向。

黑漆漆的窗户像一只睁着的眼睛,正无声地盯着我。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缠住了我的心脏。我好像…… 掉进了一个看不见的笼子里。二我是被冻醒的。

不是深秋的凉,是贴在皮肤上的冷,像有人把湿手搭在我后颈。我猛地坐起来,

窗外还是黑的。墙上的挂钟,时针正指在 4:46。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我盯着秒针,

看着它一格一格跳。“咔嗒。”4:47。没有任何预兆,玄关传来轻微的 “窸窣” 声,

像纸片摩擦地板。我的脚刚碰到拖鞋,就顿住了。昨天回来时,我明明把玄关的灯开到最亮,

还在地毯周围摆了三个玻璃杯 —— 只要有人靠近,杯子就会倒。可现在,灯是灭的。

玻璃杯安安静静立在原地,地毯中央,却多了个东西。牛皮信封。和昨天一模一样的款式,

只是边缘的磨损更重,邮票的花鸟图案上,多了道深色划痕,像被指甲抠过。我走过去,

指尖刚碰到信封,就打了个寒颤。信封是冰的。比冰箱冷冻层的温度还低。

背面的落款还是昨日的林晚,但字迹比昨天潦草,“晚” 字的最后一笔拖得很长,

像道未干的血痕。我拆信的手在抖。信纸比昨天更粗糙,边缘有撕裂的毛边,

上面的字歪歪扭扭,有些笔画甚至叠在一起:9:30,档案馆 3 号档案柜会倾倒,

砸向你常坐的位置。16:00,苏瑶家旧宅的门锁会自动弹开。23:00,

你会在枕头下摸到半枚邮票。苏瑶。这个名字像根针,猛地扎进我的太阳穴。十年了,

除了梦里,我从没在现实里见过这两个字。我攥着信纸,指腹蹭过 “苏瑶” 两个字,

纸上突然传来一阵灼热,像被烟头烫过。我慌忙把信纸扔在桌上,

低头看指腹 —— 没有痕迹,只有残留的烫意。玄关的灯突然自己亮了。暖黄色的光里,

我看到地毯上有串脚印。不是我的。脚印很小,像是女人的高跟鞋印,

从门口一直延伸到沙发,最后消失在…… 镜子前。我猛地抬头看镜子。镜子里只有我自己,

脸色惨白,左腕的烫伤疤痕格外显眼。可刚才,

我明明看到镜子里的影子动了 —— 不是跟着我动,是比我快了半拍。我冲过去,

指尖贴在镜子上。冰凉的玻璃里,我的瞳孔里映着沙发上的信纸。信纸上的字,好像变了。

刚才 “苏瑶家旧宅” 那行字后面,多了个小小的括号,里面写着:你知道地址。

我的后背瞬间爬满冷汗。苏瑶家的旧宅,在老城区的巷子里,十年前案发后就没人住了。

除了我,没人知道具体地址。包括警察。我抓起外套,抓起桌上的信纸,几乎是逃着出了门。

我要去档案馆。不是想阻止预言,是想确认 ——3 号档案柜里,放的是什么。

档案馆九点开门,我八点半就到了。门口的保安老张看到我,愣了愣:“林老师,

今天这么早?昨天火灾后不是说暂停开放吗?”火灾?我的脑子 “嗡” 了一声。

昨天我看新闻时,明明只有便利店的事,没提档案馆。“什么时候的事?” 我声音发哑。

“就昨晚十点多,3 号档案柜那边烧起来了,幸好灭火及时,没烧到别的。

” 老张挠挠头,“你没看工作群?”我拿出手机,点开工作群。

最新一条消息是昨晚 22:58,馆长发的:3 号柜失火,今日闭馆整理。

我昨晚从许蔓小区回来后,就把手机调了静音,根本没看。3 号柜。信上写的,

就是 3 号柜会倾倒。可现在,它先失火了。是因为我昨晚没去档案馆,预言的形式变了?

我推开档案馆的门,一股焦糊味扑面而来。3 号档案柜歪歪斜斜地靠在墙上,

柜门烧得发黑,里面的档案散落在地上,大多变成了灰烬。我走过去,蹲下身,

用手指拨开灰烬。一张没烧完的纸片露了出来。上面有个模糊的名字,

最后一个字是 “瑶”。是苏瑶的档案。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疼得我喘不过气。

我想起十年前,苏瑶最喜欢把自己的画稿夹在档案里,说 “这样以后老了,

还能从档案里找到自己”。现在,那些画稿,连同苏瑶的痕迹,都烧没了。“林老师?

”保安老张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我吓得手一抖,纸片掉进了灰烬里。“你怎么进来了?

不是说闭馆吗?” 老张走过来,手里拿着个东西,“对了,早上打扫卫生,

在你工位上捡到这个。”是枚邮票。和信封上一模一样的民国花鸟邮票,只是颜色更淡,

边缘有个小小的缺口。我接过邮票,指尖又是一阵冰凉。

我突然想起信上的第三个预言:23:00,你会在枕头下摸到半枚邮票。

现在才上午九点,邮票怎么会提前出现在我工位上?而且,这是一整枚。“老张,

你确定是在我工位上捡的?” 我的声音发颤。老张点头:“就在你键盘旁边,

我还以为是你夹在档案里的呢。”我没再说话,攥着邮票往门口走。路过 3 号柜时,

我无意间瞥了一眼柜子的阴影处。有个影子。不是我的,也不是老张的。那影子很瘦,

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头发很长,垂在肩膀上。我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阴影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烧焦的档案灰,被风吹得飘起来,落在我的鞋尖上。“林老师,你怎么了?

” 老张走过来,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没东西啊。”“没什么。” 我勉强笑了笑,

脚步更快地往外走。我不敢告诉老张,刚才那个影子的轮廓,和我记忆里苏瑶的样子,

一模一样。走出档案馆,阳光很刺眼,我却觉得浑身发冷。我拿出手机,点开地图,

搜索苏瑶家的旧宅地址。地址很熟悉,就在老城区的梧桐巷里,离档案馆只有两条街。

信上的第二个预言,是 16:00,旧宅的门锁会自动弹开。现在是 10:15。

还有五个多小时。我站在路边,手里攥着那枚邮票,指腹反复摩挲着上面的花鸟图案。

我突然注意到,邮票的背面,有一行极细的字迹。我把邮票举到阳光下,眯着眼睛看。

是用黑色钢笔写的,字迹和信上的一模一样:别去旧宅,你会看到不该看的。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这行字是谁写的?是 “昨日的自己” 吗?如果是,

为什么要在信里预言我去旧宅,又在邮票背面警告我别去?矛盾的信息,像一张网,

把我紧紧裹在里面。我抬头看了看天,太阳被云遮住,光线暗了下来。风刮过路边的梧桐树,

叶子 “哗啦啦” 地响,像有人在耳边说话。我突然想起第一章结尾,

我看到自家窗户像只睁着的眼睛。现在我才明白,那不是错觉。有东西在盯着我。

可能是 “昨日的自己”,可能是苏瑶的影子,也可能是…… 藏在我心里的鬼。

我攥紧邮票,转身往苏瑶家的旧宅走去。不管信里的警告是什么,我都要去看看。我要知道,

这个循环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走到梧桐巷口时,我看了眼手机。15:58。

还有两分钟,就是 16:00。巷子里很安静,只有我的脚步声,

在石板路上 “嗒嗒” 响,回音很大,像有另一个人在跟着我走。

苏瑶家的旧宅在巷子尽头,红色的木门已经褪色,门环上生了锈。我站在门口,盯着门锁。

15:59。秒针一格一格地跳。16:00。“咔嗒。”很轻的一声响。旧宅的门锁,

真的自动弹开了。门缝里,透出一股潮湿的霉味,

还夹杂着淡淡的香水味 —— 是苏瑶生前最喜欢的百合味香水。我的手放在门把手上,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想起昨天那封冰的信封。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门后的黑暗里,

好像有个影子,正对着我,慢慢抬起头。三门推开的瞬间,百合香水味突然变浓了。

不是清淡的香,是混着灰尘和霉味的浊香,像有人把整瓶香水泼在了空气里。

我的手机还攥在手里,指尖按亮手电筒时,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光束扫过屋内,

最先看到的是客厅中央的沙发。沙发上盖着白布,

白布的轮廓很奇怪 —— 不是家具该有的方正,而是像蜷缩着一个人。我的呼吸顿了顿,

光束慢慢移过去。白布边缘垂着一缕头发。黑色的,长而柔软,

和苏瑶生前留的发型一模一样。“唰 ——”风从门缝灌进来,白布被吹得掀起一角。

下面不是人。是个旧玩偶,苏瑶小时候最喜欢的兔子玩偶,耳朵已经掉了一只,

身上还沾着洗不掉的褐色污渍。我走过去,伸手碰了碰玩偶。布料硬得像纸板,

污渍蹭在指尖,是干的,却带着一丝黏腻的触感。我突然想起,十年前苏瑶坠楼那天,

这个玩偶就放在天台的栏杆上。当时警察问起,我撒谎说 “没见过”。心脏猛地一缩,

我慌忙收回手,手电筒的光束晃到了墙角。那里摆着一个书架,书架上的书大多已经发黄,

最上层放着一个铁盒。铁盒是开着的,里面露着几张画稿。我走过去,抽出一张。

画的是天台,夕阳染红了半边天,两个女孩坐在栏杆上,一个穿白色连衣裙,

一个穿蓝色卫衣 —— 是我和苏瑶。画的右下角,有苏瑶的签名,

还有一行小字:晚晚说,要一起看到八十岁的夕阳。我的眼眶突然发热,指尖擦过字迹,

却摸到纸页上有凸起的痕迹。我把画稿翻过来,背面是用铅笔写的字,字迹潦草,

有些笔画被眼泪晕开:疼。头好疼。医生说,没多少时间了。晚晚,如果我求你,

你会帮我吗?最后一句后面,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笑脸的嘴角却向下撇着,像在哭。

我的手抖得厉害,画稿从指尖滑落,飘到地上。光束跟着下移,我看到书架最底层,

压着一本黑色封面的日记。日记的封面上,有个浅浅的指印,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

我蹲下身,刚碰到日记的封面,就听到楼上传来 “咚” 的一声。是脚步声。很轻,

却很清晰,从二楼的楼梯口,一步一步往下走。我猛地抬头,手电筒的光束照向楼梯。

楼梯口挂着破旧的布帘,布帘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后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影。“谁?

” 我的声音发哑,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谁在上面?”没有回应。

只有脚步声还在响,像是有人踩着空气,走到了我的身后。我慢慢转过身。客厅中央的白布,

又被吹起来了。这次,白布下面的玩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人的影子,映在地板上,

影子的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我把光束照向影子的源头。什么都没有。

只有空气里的百合香水味,越来越浓,浓得让人窒息。我抓起地上的日记,转身就往门口跑。

刚跑到门口,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了。冰凉的触感,像抓着一块冰。“你不该来这里。

”是个男人的声音,很低,带着点沙哑。我猛地回头 —— 是陈默。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头发很乱,眼睛里布满血丝,手里攥着一块老式怀表,

怀表的链子缠在手指上,勒出了红痕。“陈警官?” 我的脑子 “嗡” 了一声,

“你怎么会在这里?”陈默没有回答,目光落在我手里的日记上:“把它放回去。

”“为什么?” 我往后退了一步,护住日记,“这是苏瑶的东西,里面有她的字,

有她……”“放回去!” 陈默突然提高了声音,怀表从他手里滑落,“啪” 地砸在地上,

表盘裂开,露出里面刻着的 “瑶” 字。我的目光被表盘吸引,等我再抬头时,

陈默已经不见了。门口空荡荡的,只有风卷着落叶,飘进屋里。我捡起地上的怀表,

表盘的玻璃碎片划破了指尖,血滴在 “瑶” 字上,像一颗红色的泪。怀表的指针,

停在 4:47。和我每天醒来的时间,一模一样。我攥着怀表和日记,跑出了旧宅。

巷子里还是很安静,刚才的脚步声、陈默的声音,好像都是我的幻觉。我看了眼手机,

16:15。离信上的第三个预言,还有六个多小时。回到家时,玄关的玻璃杯倒了两个,

地上有几滴湿脚印,从门口延伸到卧室,又消失在衣柜前。我的心跳瞬间加速,我握紧怀表,

慢慢走到衣柜前。衣柜的门,留着一条缝。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柜门。里面什么都没有。

只有我的衣服,挂在衣架上,随着开门的风轻轻晃动。我松了口气,转身想把日记放在桌上,

却看到桌上多了一样东西。牛皮信封。是今天的第三封信?不对,现在才下午四点多,

离明天的 4:47 还有十个小时。信封比前两封更旧,

边缘已经磨损得露出了里面的纸芯,邮票的花鸟图案上,沾着一点深色的东西,

像是干涸的血迹。背面的落款,还是昨日的林晚,但字迹已经快认不清了,

只有 “晚” 字的最后一笔,拖得很长,像一道划痕,划穿了信封。我拆信时,

指尖一直在抖。信纸只有半张,上面的字是用红色写的,

像是用手指蘸着什么写的:你拿到了日记。别翻最后一页。今晚,

你母亲会用煤气烧水。母亲。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我立刻拿出手机,给母亲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母亲的声音带着睡意:“晚晚?怎么了?妈刚睡下。”“妈,

你别用煤气!” 我的声音发颤,“用电磁炉,或者别烧水,今晚别进厨房!

”“怎么了这是?” 母亲的声音里带着疑惑,“好好的不用煤气?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我没事,你听我的就好。” 我的眼泪突然掉下来,“妈,答应我,今晚别碰煤气灶。

”“好好好,妈答应你。” 母亲叹了口气,“你也别太累,早点休息。”挂了电话,

我瘫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那半张信纸。我想起那本日记,想起陈默的警告,

想起信上的话 ——别翻最后一页。好奇心像藤蔓一样缠上来,勒得我喘不过气。

我把日记拿出来,慢慢翻开。一页一页,都是苏瑶的字迹,从工整到潦草,

从记录日常到满纸的 “疼”。翻到最后几页时,纸页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只有零星的几个字能看清:天台药没用晚晚最后一页。我的指尖悬在纸页上方,

迟迟不敢翻过去。空气里的百合香水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淡淡的,却萦绕在鼻尖。

我深吸一口气,翻了过去。最后一页,没有字。只有一个用血画的笑脸,笑脸的眼睛,

是两个空洞的洞。洞的中间,贴着半枚邮票。和我昨天在工位上捡到的那枚,一模一样。

只是这半枚邮票的边缘,沾着一点褐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我把自己的那枚邮票拿出来,

和日记里的半枚拼在一起。刚好是一整枚。拼合的地方,有一行极细的字,是用钢笔写的,

藏在花鸟图案的翅膀下面:循环的开关,在你手里。我的后背瞬间爬满冷汗。

我突然想起,十年前苏瑶坠楼那天,我的口袋里,也放着一枚这样的邮票。是苏瑶送给我的,

说 “以后看到这枚邮票,就想起我”。那天之后,邮票就不见了。现在,它回来了。

还带着两封来自 “昨日的自己” 的信,和一本写满痛苦的日记。窗外的天,慢慢黑了。

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 22:50。离信上预言的 “母亲用煤气”,还有多久?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一条窗帘缝。楼下的路灯亮着,昏黄的光里,

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陈默。他站在楼下的梧桐树下,抬头看着我的窗户,

手里攥着什么东西。我的心跳瞬间加速,我想喊他,想问问他到底知道什么。

可陈默突然转身,走进了黑暗里。他手里攥着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我眯着眼睛看过去 —— 是一个兔子玩偶,耳朵掉了一只,身上沾着褐色的污渍。

和苏瑶旧宅里的那个,一模一样。我猛地后退,撞到了沙发。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左腕的烫伤疤痕,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有些痒。像有什么东西,要从疤痕下面钻出来。

墙上的挂钟,“咔嗒” 响了一声。23:00。枕头下,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我慢慢走到卧室,掀开枕头。下面放着半枚邮票。和日记里的那半枚,一模一样。

只是这枚邮票的背面,用黑色钢笔写着一行字:她在你身后。四邮票上的字像针,

扎得我后颈发麻。她在你身后。我的指尖僵在枕头边,后背的汗毛全竖起来了。不敢回头。

耳后的风突然变凉,像有人对着我的后颈吹了口气。带着淡淡的百合香水味。

“唰 ——”窗帘被风吹得撞在窗框上,发出脆响。我猛地转身。卧室里空荡荡的。

衣柜门还开着,衣服轻轻晃着,地上没有脚印,镜子里只有我自己,脸色惨白得像纸。

可刚才的凉意还在,贴在皮肤上,没散。我低头看枕头下的半枚邮票,

背面的字迹突然变得模糊,像是被水汽晕开。再抬头时,镜子里的自己动了。不是跟着我动。

是镜子里的 “我”,慢慢抬起左手,露出左腕 —— 那里没有烫伤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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